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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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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陈剑臣问:“文才兄,怎么个考法?”
  吴文才哈哈一笑,手里折扇轻摇,走了几步,一拍手掌:“有了。”
  说着,走到茶店边上,指了指那柱子,道‘留仙你少年才俊,如果为兄考得浅些,定然教你看不起,不如就考深些。由为兄出题,你走七步,即兴赋诗,并且当场提笔写于这柱子上吧,顺便欣赏欣赏留仙的笔墨功夫。”
  他说得轻巧,但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加掩饰的刁难。谁知道你会出什么题目,随便弄些生僻冷门的,想即兴赋诗的话实在难度甚大,更何况还有个七步的时间限制呢,只怕连一些浅白的应景之作都无法完成。
  但答应了又写不出诗来,脸皮就算折了。
  吴文才却不由陈剑臣思虑,喊道:“旺财,笔墨伺候。”
  他的那位仆从立刻从身边拿出一副笔墨。
  笔是上好狼毫,墨也是一等的徽墨,那块七星砚台,更是端州老坑出来的上佳品质。光这一副笔墨,市价就要一锭金元宝。
  “公子,请!”
  那旺财磨好墨,端到陈剑臣面前去。看似礼貌,实则形同逼宫。
  陈剑臣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提笔。
  吴文才冷笑道:“莫非留仙你怕了?或是,那三试第一只是侥幸而得,因此不敢接为兄的考题?”
  陈剑臣沉声道:“请文才兄出题。”
  见他被自己激得上了钩,吴文才满心喜悦,道:“你且放心,我却不会专门出些生僻之题来故意刁难你的……嗯,就以黄昏为题吧,做一首五绝即可,。”
  他玩这一手玩得漂亮,出的是体裁相对简单的五绝,而以‘黄昏’为题,也和生冷扯不到关系。
  如此,旁人就不能说他的不是了
  但以‘黄昏’为题,极其空洞广泛,难以着力,就算陈剑臣能在七步之内写得出来,充其量不过是一首失败之作……
  吴文才并不怕陈剑臣写得出来,恰恰相反,其实他就是希望陈剑臣在仓促之间写出一首烂诗,并且写在茶店的柱子上,留给所有游人‘观赏’。
  一首烂诗还敢题于柱子上,这将会成为陈剑臣人生中抹之不去的污点,会被人视为不自量力,成为笑柄,甚至私德有亏。
  要知道笔架山不同寻常,来往的人中有很多达官贵人,文人骚客,他们的眼力可远非一般秀才书生可比,自是一眼就能分辨出诗的好坏来。
  陈剑臣写出一首烂诗,提在茶店的柱子上。这种行为就像在笔架山山顶上拉了一坨屎,自然会惹起众人的反感,厌恶,乃至于唾骂。
  吴文才用心险恶如斯。
  其虽然为人跋扈,睚眦必报,不学无术,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平时应景对诗,就算对得再烂,但别人也不会当真,听过就算了,可用笔墨留下来的却截然不同。故而,一般时候没有几分本事把握,谁都不会轻易选择在名胜景地留下诗句,最多只是写在纸上而已。
  其中曲折,在场的许多人都没有想到,反而纷纷嚷嚷着,特别一些女学院,还替陈剑臣加油。
  而几名先生有所察觉,皱起了眉毛,不过他们都没有选择出声。
  谁敢现在去打断吴大公子的兴致?
  倒是那聂小倩目光熠熠,似乎有点看不过眼,但她同样没有阻止,只把目光注视在陈剑臣身上,仿佛要看他有甚本事,能否识破吴文才的用心。
  众目睽睽,陈剑臣却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提笔醮墨,步伐轻盈的走过去。
  他根本没有走什么七步,而是直接就走到了柱子前,所用不过三步而已。
  那根柱子,为坚实的杉木所制,足足有海碗口般粗,修葺得光滑如镜,一根刺儿都找不着。
  陈剑臣提起笔,毫不犹豫地刷刷刷写了起来。
  不知为何,看到他镇定从容的模样,吴文才莫名就感到一丝不安,觉得自己的用心用错了地方一样。
  不过片刻,陈剑臣的诗已经写完,笔墨崭然地留在了柱子上面,非常显眼,远远一看,就能看的见。
  吴文才抢一步上去,高声诵念起来:“向晚意熏熏,萧萧登险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后面还有六个小字:江州陈剑臣题。
  第五十章 对话
  时近黄昏,夕阳正西下,染得半天红霞,十分肃穆庄严。
  “向晚意熏熏,萧萧登险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吴文才的诵读声就在这般环境下传出来,恰好和当前的意境映衬,众人听着,心头有莫名的感触流动━━
  好诗!
  尤其结句,虽然简单朴实,似乎随口而出,信手拈来,却表达出了一种人生哲理,能引起诸人的共鸣。
  那明华书院的几位先生更是露出了惊讶之色,面面相觑,根本想不到陈剑臣竟能写出如此经典的一首五绝。
  他们嘴里不由自主的反复咀嚼着这四句诗,越想越不简单,其中那淡淡的感叹忧伤,倒似是饱经沧桑者的胸怀,不像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秀才所能写得出来的。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如此,也只能用‘妙手偶得之’来解释了。
  “好诗!”却是聂小倩率先鼓掌,随即就是一片浪潮般的叫好声。
  这般热烈反应,把个吴文才显得进退不得,颇有些尴尬,心里却是恨极:万万没想到自己给对方下个绊子,没绊倒陈剑臣,反而成就了他的声名。
  在天统王朝,文风鼎盛,时文经义是一重,诗词歌赋却是另一重,往往一首好诗做出,便能用很快的速度传遍大江南北,广为天下知。而有些不善经义的诗人,为了有个好前程,也会苦心费神地做出诗词来,交给权贵阅读,以求得到赏识。没有门路的,甚至会在坐船,或者在其他适当的时候,高声朗读自己的作品,如果恰好被‘伯乐’听到,同样会得到引荐的机会。
  现在陈剑臣做出这一首五绝,相信不用多久就会传遍开来,为人所津津乐道。眼下,他自然成为了‘红人’,被一群清雪学院的女学员簇拥着,要他继续作几首好诗。
  那边王复看见,恨不得‘取而代之’,不过他更有自知之明,转念一想:留仙和自己交情深厚,留仙才华横溢,前途无量,那自己岂不是能鸡犬升天……
  两大学院的踏青行动就在一片热闹中结束,众人又坐了肩舆下山,坐马车赶回江州去。
  只是陈剑臣仍选择步行,他临走时回头一瞥,看见那黄老儿正在收拾椅桌,心头一个念头闪过,却不再停留,下山而去。
  此时,笔架山顶峰之上,游人们都散去。
  夕阳渐渐西沉,天色一点点变得昏暗。
  茶店中,那黄老儿忽而起身,身子一下子挺得笔直,再不复在众人面前微微弓背的模样,他负手而行,走到那柱子前,要看陈剑臣留下的诗句。
  “嗡!”奇变突生,那篇笔墨之上,最后一个字:‘题’字之上骤然激发出一片光芒。
  光芒如麻,恍然成两道,针刺般分别射向黄老儿的眼睛。
  “咦!”黄老儿发出一声惊叹,眼皮飞快的一耷拉,扣住了双眸。
  “嗤嗤嗤!”两道白光击在他那看起来很是干枯的眼皮之上,顿时如撞铁石,铿然有声,瞬间被撞散,再无迹可寻了。
  “正气?”黄老儿霍然开眼,双瞳精光爆射出来,哪里像一个日暮西山的老头子?神情狰狞,仿佛要吃人。
  “难道他就是石山神所说的那个凝练出了正气的书生?”
  黄老儿自言自语道,脸色很快又变回正常,沉吟良久,才慢慢走回茶店内,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桌子上放着一壶茶,热气缭绕。黄老儿面前放着一个茶杯,而他空空如也的对面处,竟也放着一个茶杯。
  这般景象,倒像他正在等哪个客人到来一样。
  夕阳终于完全坠了下去,夜幕席卷而上,撒开寥落的星辰,以及,一弯明月。
  “你来了。”
  黄老儿忽然开口。
  “我来了。”
  对面有人回答,却看不见人影。
  “呼!”
  此时桌子上的茶壶突然凭空移动,就像虚空中有一只手在拿着它一般,先往黄老儿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再调转回头,往另一边的茶杯倒了茶。
  “我要走了……”
  黄老儿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你说真的?”
  虚空的人声飘渺灵动,又似乎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嗯,今天,我遇到了你所说的那个书生,他在柱子上题了一首诗,其中有一个字里蕴含有正气。”
  “但你并没有受伤。”
  “差点而已。”
  一阵沉默,半饷,那声音才又幽幽的问:“你要去哪里?”
  黄老儿目光飘忽,道:“听说浙州那边有一座废弃的寺庙,规模不小,我可以带着本体到那边去安身。”
  “这样吗……哎,看来我们以后很难再聚在一起喝茶了。”
  黄老儿道:“你是山神,不得擅离职位。不过若等我练就法相之身后,却可以随便来看你。”
  “呵呵,法相之身,说起来容易,但难矣。你虽然已修炼近千年,但还是难矣。”
  黄老儿哼哼声道:“总会有达成的一天的。”
  “我倒希望,那一天能早点来到。”
  黄老儿话题一转:“你们阴司,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真会不再对付那书生?这不像汪城隍的风格呀。”
  “能怎么办?闹将开来,他也不好过。况且,广寒那牛鼻子出面了,他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而且是崂山的长老,这面子不能推。”
  黄老儿眼眸精光一闪:“那书生竟和广寒有交情?”
  “不知道,据说广寒想收书生为徒,不知道后来为为何没有收成,但无论如何,这个善缘在那里,城隍老爷也不好做恶人。”
  黄老儿晒然一笑,悠悠道:“也罢,反正我都要离开了,却懒得管这摊事。”
  那声音忽说:“其实你离开,倒是个好选择。今天,我看见了一个蜀山剑客漂流于鉴江之上,你在这里,迟早会被他发现。”
  “蜀山剑客?连他们都有人出世了?这世道,真要乱了。”
  “乱世也好,盛世也好,对你我都一样……嗯,对了,你要去的那浙州寺庙,叫什么名字?他日有机会,我倒可以过去拜访拜访。”
  “兰若寺……”
  第五十一章 升仙
  冥冥的世界,一片迷蒙,不辨东南西北,只见到正中央处凭空悬立着一幅高大的卷轴,直直地垂落下来。卷轴上似乎写着很多字,只是大都黯淡着,看不清楚模样。
  “噼啪!”
  一声轻响,上面最开头的三个字骤然大放光明,熠熠闪亮,远远就可以见到,那是‘太上有’三个字。
  字字如拳头大小,光彩流溢,直如三盏明灯,可照耀入人的内心深处一般……
  陈剑臣倏尔睁开眼睛,一抹微笑从嘴角流溢而出━━某些事情,果如预料般发生着。
  ……
  人在学院,出入不易,但消息流通却甚为快捷,每天都有不少八卦新闻在学员之间流传着,其中,王复宛如个小报记者。
  这一天,王复神化化地又打听到了一道劲爆新闻:鉴江滩上的那棵参天神树,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据说那一夜,行雷闪电,大雨倾盆,十分狂乱。而第二天后,就有人发现那棵能牵姻缘的神树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枝带叶,拔根而起,只在原地留下一口巨大的深坑。人们问起树神庙的庙祝,庙祝却茫然回答他睡得很死,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现。
  于是,各样传闻甚嚣其上,很多人都认为神树修炼千年,终于得了仙道,飞升上天做逍遥神仙了……
  这些传闻越传越玄,甚至惊动了江州府衙,官府方面考察完现场后,当即拍板,决定出资在树坑之上建造一座辉煌的树神庙,以供人敬奉参拜。
  鉴江滩上忙成一团,一派热火朝天的模样。
  人群熙攘之外,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一位身形昂藏的虬须汉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附近一座山坡之上。
  浓眉,方鼻,胡须根根似铁,绕着下巴一圈儿,看上去,犹如一把铁刷子。
  除了这副奇特的相貌,他身后背负的那口宽大的剑匣也足以令人胆寒,黑黝黝的剑柄足有半尺长,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十分沉重的样子。
  汉子清冷的目光扫过下方的鉴江滩,如指浓眉微微一皱,随即,目光似乎能穿透虚空,转移到了远方。
  那远方,屹立着孤傲崚嶒的笔架山!
  “元婴出窍,神体分离么?”
  汉子蓦然喃喃自语,稍一沉吟,转身下坡而去:“此妖修炼近千年,已达元婴之境……只是,那又如何,他日相遇,吾必斩之……”
  ……
  王复带来的消息让陈剑臣有些动容,慢慢思索着,似乎捕捉到了一些隐藏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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