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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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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翻脸,比翻书还快,王复吃了一惊,跑开不及,身上衣衫已被泼湿了一大块。
  这件袍子价值不菲,被泼了酒水上去,污了一大块,王复心中痛惜,颇有些气忿,却不好发作,只得掉头跑出去找水来清洗。
  他出去后,诸葛卧龙忽而嘻嘻一笑,对陈剑臣道:“你这娃娃不同,有点意思。嗯,既然你愿意陪老夫喝酒,这一本书就送给你了,你琢磨之余,定然有裨益。”
  说着,从席底下摸出一本蓝皮封面的书来,封皮上书名赫然:‘石头梦记’。
  陈剑臣大觉惊讶,接过来,翻开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鬼狐艳书?分明就是一本笔记,上面一篇篇,记载得很是明白,都是诸葛卧龙在一生科举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心得精要,用端正的楷书写得清清楚楚,分析精辟,一目了然,简直就是学八股的一本典范之作。
  书本扉页上用飘逸的字体写着一句话:“八股取士,如同放屁,但不放屁,岂知臭意!”
  陈剑臣哑然一笑,脑海乍然有灵光闪过,似乎闪电横空,顿有感悟,觉得自己以前仿佛走进了一个误区。
  ━━或者说,因为他的外来者身份,当本身的观念与异时空的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冲撞排斥时,他就下意识的把心门关闭,对于不认同的东西统统关在了门外。
  如此,固然能保住本心的纯洁,但同时,本心也失去了淬炼的大好机会,一如自闭!
  想通了这一层关窍,陈剑臣茅塞顿开,终于明白了近期以来自己总觉得疑难烦闷的根源所在━━在观念的冲突过程中,随波逐流当为下乘,闭门造车为中等,但拿来主义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味的排斥,反而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樊笼内,成为一个局外人般的存在,遗世独立。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说的,就是一个不断学习,不断提高认识的过程。学无止境,如果满足于现状,一味的抵制,又如何能学到新的东西?
  道门讲究逍遥无为,但一样会出世,经历红尘,磨砺道心,释家说四大皆空,可同样会游历化缘,尝尽人情世故百态……说的,都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说八股是口大染缸,是一副枷锁,唯有跳进去再冲出来,戴上去再破开来,才算真正的圆满。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
  经历变化,其实就在一念之间。
  当下陈剑臣再度明心,豁然开朗,不是玻璃上的灰尘被抹去,擦干净了,而是整块玻璃都消失掉,再不存在这么一层障碍。
  嗤嗤嗤,‘三立真章’上光芒萌发,足足有五个字在瞬间被点亮,一排下来,正是十道正气已被激发。
  陈剑臣把‘石头梦记’收好,弯腰朝诸葛卧龙恭敬一揖:“谢先生赠书!”
  第六十章 练字
  告辞离开遛鸟楼,在半路上,王复犹自觉得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不但没有看到‘石头梦记’的手稿,而且被诸葛卧龙泼了一身酒,实在得不偿失。
  当下陈剑臣把怀里的‘石头梦记’亮出来。
  王复接过一看,先是惊喜,继而愕然,最后却是狂喜,直如会变脸般━━
  开始之时,他本以为诸葛卧龙把‘石头梦记’送给了陈剑臣,自是惊喜交集,不过翻开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一本笔记,故而感到惊愕,再看真切些,竟然是一本破解科举八股的心得精要,记叙详细,论述有理有据,叫他如何不欣喜如狂?
  王复此人,好色,好八卦,同样好功名。只是他自知水平一般,不敢报以太大的期望,因此偏向于及时行乐。眼下见到这么一本颇具参考价值的笔记,他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就感到火热起来。
  “这个……留仙你这是……”
  王复便有些语无伦次了。
  天统王朝印刷术并不算发达,并且管制严格,因此很多东西难以流传,除了主要的圣贤书,以及相关注疏外,很多类型的书都还处于手抄写阶段。不像现代社会,关于考试的辅导参考书堆满书店,随便花钱就能买到。
  故而,这一本‘石头梦记’价值非凡,若是一般人拿着,还不是珍而重之地悄悄收了起来,生怕被人偷学了去。
  不过陈剑臣想法自是不同,一方面和王复颇有交情,另一方面,在他看来,就算‘石头梦记’写得再精辟,也不是灵丹妙药,一看就能高中状元的。
  最多,它只是一块敲门砖而已。
  敲门砖,并不只能一人使用。
  “你可以拿去手抄一份。”
  王复立刻作揖施礼感谢道:“留仙,愚兄果然没有看错你。”
  陈剑臣道:“拂台兄,别忘了,咱们可是经历过患难的,这一份笔记,不算什么。”
  王复呵呵一笑━━虽然他也知道,在桃花那一难中,主要都是他在受,可如果没有陈剑臣再三援手,只怕他早已死翘翘了。
  这是救命的恩情。
  王复决不敢忘,更何况,陈剑臣才华横溢,前途无量?跟在他身边,只有无穷的好处。
  回到学院中,王复立刻开工,前所未有的勤快的去抄写‘石头梦记’,至于陈剑臣,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思索起来。
  ━━诸葛卧龙给予陈剑臣的感觉总有些神秘莫测的味道,对方为人做事,看似荒诞,实在很有分寸。或者,他貌似癫狂的外表之下依然跳跃着一颗锐进的心,又或者,他想薪火相传,这才把‘石头梦记’送给了陈剑臣……
  不管如何,在这件事情中陈剑臣获益不小,不但大有进步地凝练出了五道新正气,而且彻底明确了自己未来该走的方向。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八股是一副枷锁,那就戴上去试一试,看其到底有多沉重牢固,有多少限制框框,然后冲破开来,一举将其粉碎。
  此破而后立也。
  恰我心张狂,仗剑破红尘,正气浩然,下笔如有神。
  这样的路子,才算走得洒脱,走得痛快。
  有此依仗底气,陈剑臣只觉得前面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无比广阔,天空任飞翔,海阔凭鱼跃,浑身都觉得轻松自如。
  在学院中,生活又要重新恢复到正轨上━━或者其中还有一个变数,就是聂小倩要求自己写的那一幅字。
  对于要写什么内容,陈剑臣暂时还没有头绪,没有想法。反正聂小倩没有约定取字的时间,她只是这么一提,却留下了足够多的遐思,以及想象空间。
  此女当有大慧,性格活泼,根本不是那些被封建礼教所束缚住的女子。
  没有灵感,陈剑臣便没有动笔写字,趁着空暇,继续教育小义。
  鼠妖现在进步不错,识得近五百多字了,只是还不能写。它本体太过于矮小,虽然靠着尾巴的缘故,能坐得直直的,但一对小小的爪子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抓毛笔写字。也许,可以给他量身定做一支袖珍版毛笔,让它练一练。
  陈剑臣忽然灵机一动:羽毛!怎么忘了羽毛笔呢,可以就地取材,用合适的鸡毛鸭毛做成笔给鼠妖写字呀,大小正合适。
  说到做到,他立刻吩咐小义到外面去弄点长硬的鸭毛来。
  听到如此吩咐鼠妖就有些纳闷,叫它去偷鸡蛋鸭蛋还好说,去拔鸭毛算怎么回事?不过它没有多嘴询问,轻盈的蹦跃出去了。
  过不多久,鼠妖就麻利地跑了回来,小小的嘴巴上叼了一把鸭毛,样子有些滑稽。
  陈剑臣拿过,挑了几根合适的,很快就做成了羽毛笔,教导小义使用。
  鼠妖这才恍然大悟,赶紧道谢,小爪子抓着鸭毛笔,开始醮墨书写。它初学乍练,自是不能写出什么好字,一如鼠画符一般,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
  只写了一会,鼠妖就觉得有些烦闷,就想偷懒。
  “啪!”
  陈剑臣手中柳条在头顶上空掠过,它赶紧又低头装专心了,一颗小心肝却在嘀咕着:咱一个小小的鼠妖,要练字干嘛?识字就可以了嘛,没必要写什么字呀?难不成还要我去考状元?
  啧啧,一个老鼠当状元,那是何等惊世骇俗!
  它想到妙处,居然咧嘴发笑。
  陈剑臣不知道它心里在想什么花花世界,见它分心了,又是一柳条挥下。
  半个小时候后,苦逼的练字生涯终于告一段落,鼠妖的爪子都伸不直了,苦着声音道:“主人,这练字实在太难了,不如让小义去替你弄金银财宝吧,要多少,有多少。”
  它自号‘打洞老祖’,入室行盗窃之事正是拿手本领,发挥其所长。
  不料陈剑臣正色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岂能随便去做那等不义行径?小义,此事切莫再提。”
  练‘三立真章’,练心为首要,说一套做一套,违背本心,正是大忌。
  提议被主人训斥,小义再不敢吭声:哎,还是继续苦逼的练字去吧,反正做个知书识礼的老鼠,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六十一章 考试
  三天时间,王复就将‘石头梦记’抄写了一份,然后把手稿还给陈剑臣。
  拿了手稿,为了摒弃杂念,陈剑臣刷刷刷的,连续在白纸上写了十个‘静’字,每写一个,他都感觉情绪安静一分,到了最后,感到已完全的心平气和了,于是端坐下来,翻开‘石头梦记’━━
  这一次,他竟看进去了。
  感觉有些玄妙,就像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在研读笔记一般,笔记上的字句,一个个,一行行,似清水潺潺,流过心头,却留下了清晰的印记。
  陈剑臣的精神,十分集中,思维在高速运转,一如回到了那一年奋战高考的岁月,哪怕对于那些枯燥到极点的数理化十分厌恶,但还是能把所有的公式,所有的方程都一字不差地牢牢背了下来。
  这,应该也算是一项本事了的。
  ……
  在接下来的近半个月的时间,陈剑臣一直在攻读‘石头梦记’,遇到疑难处,就翻开四书查阅,还搬来林林总总的四书注疏,小山似的堆放在房间内━━既然确定了要破而后立,那就得先把枷锁套上去,熟悉其特性,破绽,漏洞,再一举破开,永不成羁绊,而不仅仅是流于表面的下意识的排斥,视而不见。
  此过程或者存在风险,谁能保证枷锁戴上来,戴着戴着就适应了,脱不掉了?
  这并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谓制度,就是从开始不喜欢,到慢慢习惯,再到离不开的一个荒诞过程━━好在陈剑臣的外来者身份,以及身怀‘三立真章’,能保证最大限度的把这个风险压制了下去。
  有努力,就有回报。
  一个月后,陈剑臣已能有模有样地写出一篇完整的八股文了。
  犹如及时雨般,就在岁考科考来临的前夕,他终于渐渐把握到了时文制艺的窍门。
  岁考科考如期举行,轮番来袭,又很快过去。
  最后,在这两次考试中,陈剑臣都被评为四等,成绩属于中下水平,虽然没有降级的危险,但依律要受到提学官的训责。
  其实对于这个成绩,陈剑臣自觉满意,如释重负。他临时抱佛脚的,能全凭本事地得到四等成绩真心不算差了。
  只是学院里的夫子不这么认为,陈剑臣可是童子试三试第一的少年才子呀,盛名之下,怎能在第一年就考出四等的成绩?
  实在有点名不符实。
  于是,夫子们立刻想到在读书期间陈剑臣频频请假外出的事情来,想必他是因此分心懈怠了,才导致学业退步。
  此风不可长。
  所以夫子们又把陈剑臣叫去训责了一番。
  不过他们的语气比较平和,语重心长的,安慰为主。
  在夫子们看来,乡试三年一度,陈剑臣赶不上这一科,但可以冲击四年后的那一科,最是稳稳妥妥,到了那时,才算大展拳脚的时候。
  陈剑臣刚十七岁,年轻着呢。
  年轻,就是他最大的本钱。
  王复同样未能取得次年乡试的资格,他岁考考了三等,科考考了个四等,一样被提学官叫去‘批评教育’了几句。
  然而这不算什么,只要不沦落到六等,那就没事,到了六等,可是会被革除秀才功名的。不过这般事情极少发生,就算文章成绩很差,只要给提学官送了礼,基本都不会到六等去。
  礼,很重要。
  试要考,可人情也得做,一向是王朝特色。
  倒是那吴文才很是‘风光’地‘考’到了双考二等的好成绩,可以参加明年的乡试了,与他一起的,另外还有三名生员。
  吴大公子志得意满,放言做东,要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夜请客,届时将包下状元楼,把所有的同窗,包括几位夫子,学监,学政等,统统请去吃饭喝酒。
  到了那一天,整个明华书院,除了守门的司阍,以及几个打扫卫生的婆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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