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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倒是没有。”阿瑞莎摇摇头,歉意似的说明着。“炼狱虽然是一处无限循环的闭锁空间,但空间本身的面积却是极有限的。相当于是在狭小的范围内搜索,运气好的话,我想很快就能遇上。”
“希望在我们找到以前,那家伙能平安无事吧……”戴杨以怨恨的目光看着天上那熊熊燃烧的火日,像是眩昏般的摇摇头。在那猛烈的热线下,额前的汗水在凝聚前便已蒸发殆尽,要是像这样走下去,恐怕要不了几天便会被晒成干尸。
“咦?”突然间,一阵微爽的凉风从右边传来,刹那间驱散了炼狱的酷暑。
戴杨惊喜的望过去,只见竟是阿芙拉挥动着背后的青翼,利用圣灵的神通,制造出阵阵凉风给送过来。
“这样,感觉会好点吗?”阿芙拉轻声的问着。
“嗯嗯,舒服极了!”戴杨感激得连连点头,但阿瑞莎却皱眉提出异议。
“……姐姐,你那样会白白损耗神力的。”
“这种程度不要紧的,别担心,阿瑞莎。”阿芙拉摇头回应着妹妹。
“那,我们轮流来。”阿瑞莎坚持着。“这种事我也做得到,不能让姐姐独自承担。”
“不行,不知道前面会遇上什么,阿瑞莎你要尽可能留存力量。”
“这样说的话,姐姐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的。阿瑞莎你并不擅长战斗,所以需要更多力量来保护自己。”
“我,我们的神格是一样的,就神力而言,并没有谁强谁弱的问题……”
阿芙拉和阿瑞莎为谁来施展神通的问题争执起来,身为当事人的戴杨反而被撇到旁边。看着姐妹俩为对方着想而彼此争执的温馨画面,再想想不久前两姐妹的悲惨遭遇,戴杨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温暖的满足感。
在讨伐布鲁姆这件事上,尽管原本就不觉得有多辛苦,但现在更是感到一切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不想打扰姐妹俩的感情交流,戴杨悄悄退后几步,正准备静心调息以对抗酷热,耳中却突然捕捉到奇怪的声音。声音从不远处的沙丘下传来,仿佛沙砾磨擦般的异质声响,如同刀锋般切过神经。在感觉到地面震动的瞬间,戴杨反射般的扑了出去。一手搂着阿芙拉,一手搂着阿瑞莎,刹那间带着姐妹花窜出老远。
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后暴起喷泉般的沙尘,一头巨大的沙虫从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窜出来。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戴杨一边躲避着从天而降的沙砾,一边询问着。
“是……炼狱的看守弗拉乌斯的神兽!”阿瑞莎被他搂在左边,如此回答着。
“神兽?那模样更像魔兽吧……”戴杨咂咂舌,打量着冒出地面的沙虫。
沙虫的外形是类似海参的肠腔动物,然而体形却是庞大无比,光是露出沙地的部分竖起来便有两层楼高。那张足有席桌大,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里,不断喷吐着沙砾,并挥动着两条手腕粗细的触须,毫不停留向三人卷来。
“交给我!”阿芙拉从虚空中召出重战枪,一挥翅膀朝着沙虫杀去。
沙虫虽然没有眼睛,但似乎能感觉到前方的动静,只见两条触须当场改变方向,卷向空中的阿芙拉。
在沙虫触须的外侧长有无数倒刺,可以想象一旦被缠上便难以挣脱。只是两道触须虽然来势凶猛,但却完全摸不着阿芙拉的衣角。阿芙拉挥振着青翼,化为虚影高速冲过触须的阻截,一声轻喝,重战枪朝着沙虫狠狠砸去。
由于沙虫的体形巨大,以突刺为主的重战枪难以发挥应有的杀伤力,因此阿芙拉干脆把重战枪当成打击的钝器,用力一击砸在沙虫的前额处。只听一声闷响,沙虫被阿芙拉的暴力一击给当场砸趴在地上。
沙虫在地上痉挛着,散发着腐臭的绿色胃液从口里溢里,看起来来似乎遭受重创。阿芙拉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战果,然而妹妹阿瑞莎的惊呼声却从后方传来。
“姐姐小心!”
被打倒在地的沙虫并未死亡,两条生着倒刺的触须从背后卷向阿芙拉。察觉危机的阿芙拉急忙回枪架挡,本想着先拉开距离再施以反击,但下一瞬间,伴随着破风的声响,两条卷来的触须竟被射来的锐箭给凌空切断。
阿芙拉朝着锐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阿瑞莎正举着一把漆黑的大弓,弓弦尤在颤鸣。
“喂喂,小心点啊,被这种东西吞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黑发青年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阿芙拉再低头看去,只见那把血红的妖刀在戴杨手中吞吐着妖芒,而那头巨大的沙虫则已被斩成了四段。黑发青年踩在沙虫的尸骸上,悠然的擦拭着妖刀上的污血,那份举重若轻的强者气魄,令阿芙拉一时间看得呆掉。
“怎么?还有事!”也许是注意到阿芙拉的目光,戴杨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没……没有事。”阿芙拉慌乱的摇着头,态度不知为何变得畏缩起来。“对……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迟钝的某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女孩态度的微妙变化,一挥妖刀,目光落到四周的沙地上——刚刚的战斗似乎惊动了炼狱的其它看守,只见远处的沙漠上有数道隆起的小丘正快速朝着这边聚来。
“还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呢,看起来挺难缠的……”戴杨回头望向姐妹俩,正想提议先避避风头,却见两位翼人女孩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苦笑出来。
……
炼狱是弗拉乌斯创造出的神域空间,而令戴杨感到意外的是,其中竟然也有昼夜轮替。
白天,熊熊的烈日烘烤着沙漠,仿佛光是呼吸就会灼伤咽肺。然而,随着夜幕降临,烈日没入远方的地平线下,沙砾中储藏的热量也很快挥发殆尽。当皓洁的圆月出现在北方的苍穹时,沙漠上的气温已经低到足以让呼出的水气冻结。
好不容易适应了白日的酷热,谁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扔进了夜晚的严寒中。戴杨缩在岩石的避风处,用单薄的衣衫紧紧裹着身体,然而却还是无法抵御那浸入骨髓的寒意。这种情况下别说好好休息,一旦睡着了能不能再醒来都不知道。
“哈……哈啾哈啾哈啾!”
戴杨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哆嗦着,边裹紧衣衫边咒骂着神明。“可恶的弗拉乌斯,混蛋王八神,造出这种……哈啾这种冻死人的鬼地方来,莫非是虐待狂不成……哈啾哈啾以后有机会……非得向裁决神殿,好好讨……讨回这笔债不可!”
阿芙拉和阿瑞莎就坐在戴杨的对面。虽然她们并不惧严寒,然而听着黑发青年那洗劫神殿的宣言,还是忍不住露出啼笑非的神情。一方面,阿瑞莎因为曾有过作为弗拉乌斯神仆的经历,因此表情显得稍稍复杂。另一方面,阿芙拉则是看着男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轻咬着嘴唇,做出某个重大的决定。
163 左拥右抱
戴杨正闭目调息,抗衡严寒的侵袭,冷不防身子一沉,刹那间只感到寒风尽逝,仿佛有什么温暖而柔软的东西从背后把自己包住。他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阿芙拉不知何时坐到了身边,并伸展开自己背后的羽翼,替他挡去了来自背后的严寒。
“那个,我看你很冷的样子……”面对男人的目光,阿芙拉有些羞涩的扭动着身体。“还,还冷吗?”
“咦?啊啊,不冷了……很暖和,谢谢。”
戴杨向阿芙拉致上感谢,而阿芙拉却咬着嘴唇,羞涩的移开目光。一时间感到尬尴的戴杨,把注意力移到包着自己的羽翼上。羽翼是象征着天空的苍青色,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暖的神煌,触感也极是柔软。戴杨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青翼一把,却听得阿芙拉惊呼一声,反射般的把羽翼抽了回去。
“呃……”失去温暖羽翼的遮蔽,戴杨刹那间又暴露在炼狱的严寒中。不过由于是自做自受的缘故,因此也很难让人抱以同情。“不,不好意思……哈啾”戴杨边打喷嚏边向阿芙拉道歉,因为有过温暖的体验,此时更觉得严寒的难耐,忍不住厚着脸皮请求着。“那个,能不能……哈啾把你的翅膀……哈啾再借我,御御寒啊?”
阿芙拉别着头没看戴杨,却悄悄把羽翼伸展开来,再度替他挡去严寒。
“哎,总算得救了……”戴杨呼出口气,倒不敢再放肆,只是尽量把身体缩在温暖羽翼的庇护下。
男人的身体摩挲着敏感的羽翼,阿芙拉的脸不禁越来越红,然而只顾着找暖的戴杨并没有注意到女孩的反应,结果看不过去的阿瑞莎走了过来。
“你啊,不要乱动。”阿瑞莎喝斥着男人。“本来的话,这种待遇是只有丈夫才能享有的。姐姐都这样对你了,你稍微安份点不行吗?”
“咦?丈……丈夫?”戴杨愕然看向阿瑞莎。
“当然。卡兰女人都是洁身自好的,要是有男人敢随便触碰翅膀,那就要有失去手臂的觉悟。”阿瑞莎一边说明着,一边紧挨着戴杨在另一侧坐下。“能触碰卡兰女人翅膀的男人,只有丈夫或者特别亲密的族人而已。到今天为止,除了父亲以外,姐姐还从没有让哪个男的碰过她的翅膀。”
“阿……阿瑞莎,别,别说了……”
戴杨听得愣然的时候,那边的阿芙拉早已羞红了脸。她用求饶般的语气叫着妹妹,然而阿瑞莎却仿佛很愉快的笑出来,并且展开自己的羽翼,从前面把男人给围了起来——就常识而言,她的行动和她说的话似乎完全对应不起来。
另一方面,身处于前后两对羽翼包裹的无限温暖中,戴杨的嘴巴张得有鹅蛋大。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我啊,可是很感激你的哦。”阿瑞莎亲昵的搂着男人的手臂,从胳膊处传来的娇软触感令戴杨一时间心潮澎湃,只听得翼人妹妹继续说道:“鸦王谷的那次,要不是你救了姐姐,恐怕我已经失去姐姐了……还有这一次,没有你的帮助,我也无法摆脱天枪的束缚。更不要说像这样转生为圣灵,和姐姐在一起了。”
“呃,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戴杨不太好意思的搔着头。
“……嗯,是的。”阿瑞莎抬头凝视着戴杨,半晌后微微点了下头,露出宛如焕发光芒般的灿烂笑容。“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没有怀着任何邪念而帮助我们的人,所以姐姐才会对你这样的迷恋啊……”这番率直的话语令得戴杨和阿芙拉同时陷入困窘,然而阿瑞莎的目光似乎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我和姐姐啊,被叫作‘不祥的双子’,‘灾厄的鬼童’,从出生起就被族人所憎恶。若不是父亲竭力保护着我们,也许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到后来被逐出部族为止,我曾无数次的向阿尔贝斯祈求过救赎,记不清多少次在神坛前跪到失去知觉,但阿尔贝斯却没对我的祈求有任何回应……”
阿瑞莎的声音,就像在讲述别人故事般的漠然。戴杨听得不禁心酸,正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另一边的阿芙拉却不自觉的靠紧过来。两只手被姐妹花一左一右的搂住,完全动弹不得的戴杨,只得闭上嘴安静听着翼人妹妹的进述。
“我憎恨着阿尔贝斯的时候,大司祭布鲁姆向我们伸出援手。我以为自己被阿尔贝斯舍弃,于是听从大司祭的建议,投身弗拉乌斯的信仰……我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救赎,但最后也只是成为被利用的棋子而已,而且……他居然还对姐姐做出那种事情!”阿瑞莎的语气透出强烈的憎恶,恨恨的咬着银牙,似乎在懊悔没有报复的机会。
“阿瑞莎……我已经没事了,阿瑞莎。”阿芙拉依偎着男人,伸出一只手和妹妹相握。
“嗯,是的,姐姐。”阿瑞莎握住姐姐的手,声音恢复到了先前的温柔。
就这样,姐妹俩手牵着手,隔着男人互相凝望,一股说不出的温馨气氛在寒夜中弥散开来。另一方面,被这股气息所包围的戴杨却陷入颇为尴尬的境地——两对温暖的羽翼,一前一后隔绝了严寒。在触感柔软的羽被中,他的右手被阿芙拉揽住,左手被阿瑞莎揽住,姐妹俩的手在他的胸前交握,宛如无形的枷锁令他动弹不得。
戴杨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座桥梁,维系起姐妹俩一度失去的羁绊。虽然对于分配到这样的角色很是无奈,但横竖也没有吃亏,也就乐得趁机享受下美玉在怀,左拥右抱的乐趣……
(嗯嗯,好大,修行武技的人果然还是与众不同的呢……)
戴杨偷偷比较着从两边胳膊处传来的压迫感,只觉得阿芙拉这边明显是更胜一筹。
(不过,这边的感觉也很好啊,又滑又嫩……)
借着从手背传来的微妙触感,戴杨悄悄分辨着姐妹俩的区别。比起修行磨练的阿芙拉来,阿瑞莎的肌肤要来得细腻不少。那滑润的触感唤起男人不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