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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那丞相爹爹可是这大燕国出了名的节俭啊,就算是你逼着他,他交不出钱财来,也是没有人会责怪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那丞相是真的没有钱吗?”
“大概吧,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卖进宫里来了吧……”季弦歌浅笑道。
“季弦歌,你说的话,究竟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真真假假都无所谓,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就是,从我爹爹哪里,皇上是要不到钱的,起码,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是没有办法的!”
“看来皇后也认为丞相不想表面看起来的这般……”
季弦歌但笑不语。
燕寒秋转过身子,推开窗子,看着夜晚的天空,星云密布。
“皇上,能将窗子关上吗?”季弦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燕寒秋转过身子,发现不过一下子,便是有小蚊虫飞了进来,季弦歌皱着眉头用手挥着小飞虫,样子可爱至极。
只见几只正围着季弦歌嗡嗡飞舞的小飞虫,突然就在半空中被冻成了冰块,啪啪啪啪的砸到了地上。
“哈哈哈……”季弦歌突然就笑了起来,一闪一闪的烛光下,女子的笑容苍白中带着一抹温黄色的掠影,像是天真的孩童。
燕寒秋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眼中的冰冷却是在烛光的印衬下慢慢滑去。
燕寒秋合上了窗子,季弦歌却在他合上窗子的刹那,看到了院子里面的樱花树上,绑着一个大红色的丝带,在夜风中不停的舞蹈。
红丝带……
红丝带随着窗户的缓缓关上消失在季弦歌的眼前,但是却是将她带回了久远的过去。
彼时她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季弦歌,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呈现与人的眼前。
彼时,秦梦雪依旧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说,丫头,你这样不行,人要学会隐藏自己,就像是随身揣着无数的面具,别人看不透你,你便是永远在暗处!
——
“秦梦雪,你去引开师父的注意力,要不然我真要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啊……”
“那这样,若是我将师父引开了,便是屋外的樱花树上便系上红丝带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不过秦梦雪,你似乎对这灵山的樱花树格外的感兴趣呢……”
“在我的家乡,樱花树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
季弦歌看着窗户完全的关上,嘴角浮起一抹会心的笑容,看来秦梦雪和燕寒秋已经商谈过上官一族的事情……
“皇上,虽然从我爹爹那下手要费劲的许多,但是臣妾可以给皇上另一个建议……”季弦歌道。
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皇上可还记得上官一族?”
“当年上官一族不是在金松案中全部处死了吗!”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是在朝为官的全部处死,可是还有家人呢……”季弦歌浅笑道,“上官一族曾经是全国首富,经商的能力不可小觑,若是皇上能找到上官一族,这钱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先皇处死了上官一族的人,你当他们这么容易能为朝廷所用吗?”
“当年因为大月氏民不聊生,皇上,若是臣妾没记错的话,您当年弑父杀兄,有一大半的借口都是因为这个吧?您明明可以早点动手,使上官一族免受灭族之害,可是您偏偏在等,等老百姓的怨恨越来越深,你的谋反便是理所应当……”季弦歌一边玩着蜡烛一边说道。
燕寒秋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季弦歌的背影,女子的手有意无意的在蜡烛的火焰上来来回回的拨弄,好像那是极好玩的事情。
季弦歌也不在意燕寒秋没有反应,也不回头,起码这屋子里的冷气显示这燕寒秋还在听自己说话:“而现在,皇上若是愿意为上官一族平反当年的事情,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当然以后也是可以的,可是皇上你现在需要钱不是吗?”
“上官一族曾经是全国首富没有错,但是他们的家产已经尽数充公,他们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朕想要的东西?”
“世代经商的人,世代在朝为官的人,家族的传统,家族的精神,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消失的,就像是皇上,你不会轻易的放弃掉自己的皇位一般……”季弦歌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燕寒秋,目光炯炯但是深不见底,“只要皇上愿意给他们机会……”
烛火隔在两个人的中间,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一般大小,投射在了墙上。
若不是女子长裙摇曳,浅笑盈盈,真当是以为谋臣在侧!
“季弦歌,这一生,你会不会离开朕?”燕寒秋在烛光中缓缓地说道,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但是这房间内的冰凌已经尽数的融化,整个房间渐渐恢复了夏日的闷热……
------题外话------
每次和燕寒秋一起,都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有木有,哈哈哈……
爱你们,么么哒~
133 彼时少年
“季弦歌,这一生,你会不会离开朕?”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那双一向是冰冷的眸子,这一刻却是有着淡淡的情绪,至于具体是什么情绪,季弦歌还真是猜不出来!
季弦歌可不是秦梦雪那厮,秦梦雪看穿人的本事可是不小,而自己,只要不让别人看穿就好了……
但是这一刻,季弦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燕寒秋不怀疑自己?
不过,很快,有人替季弦歌解决了这个难题,门口,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娘娘,早膳是在殿内用还是殿外?”
季弦歌促狭的看着燕寒秋道:“你倒是守信用,将白芷给了我!”
“朕说过,只要皇后安分守己,朕可以给你想要的?”
“皇上知道臣妾想要什么?”
燕寒秋打量了一下殿内奢华的布置道:“皇后似乎对钱很感兴趣……”
“不错,可是如果臣妾没记错,皇上方才还想臣妾借钱呢……”季弦歌笑了笑。
“季弦歌,你若是在朕身边安分守己,以后自然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但是冰冷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陈恳的意味。
“那臣妾就先谢主龙隆恩了!”季弦歌莞尔一笑,“不过现在臣妾真的饿了,我们是在哪里用膳呢?”
“你自己用吧,朕还要回寝宫,准备上早朝的衣饰,堂堂皇后寝宫,竟是连这些都没有准备!”燕寒秋冷冷的说道,让人听不出情绪,但是季弦歌怎么就觉得他在抱怨呢?
“倒是臣妾疏忽了!”季弦歌浅笑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燕寒秋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东方既白,屋子内蜡烛的火光也微微变得淡弱,燕寒秋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冰冷,但是确实有一些犹豫:“季弦歌,朕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季弦歌一怔,随即笑了笑,便是转过身子往内室走去,淡淡的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去早朝了,臣妾也要收拾收拾去用膳了,还请皇上恕臣妾先告辞之罪!”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地神说道,窗户上面立刻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凌,“若是季府毁了,你还能如此嚣张,不将朕放在眼里吗?!”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与东方的那一抹白色一同缓缓的升起:“求之不得!”
天色蒙蒙的亮了,院子里的樱花树上,红丝带在阳光下闪耀着丝丝的金光,季弦歌走了过去,才发现这红丝带上面用金线绣了一对鸳鸯,这秦梦雪,可真是奢侈!
季弦歌将红丝带解了下来,端详了一阵子便是放进了怀中,这才转过身子看着一只跪在她身后的白芷。
季弦歌做到了樱花树下的软榻上,浅笑道:“好久不见,白芷……”
白芷嘴角是一抹妩媚人心的笑容,却是没有说话。
“白芷,其实在本宫的面前你可以不必如比,收起你的媚功,那种东西只有对男人才管用呢……”季弦歌浅笑道。
但是白芷低着的眸子中却是闪过一丝阴狠。
季弦歌一只手挑起白芷的下巴,道:“虽然不知道你要留在皇上身边是什么目的,但是本宫将你要了过来,你肯定是很气愤吧?”
“奴婢不敢……”白芷恭顺的说道。
“白芷,你可知本宫是左相家的嫡女?”季弦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芷的眼中莫名的闪过一抹惊异的神色,转瞬消失不见。
“你能不能告诉本宫你们媚宫的人在本宫家是要做什么?”季弦歌用手背轻轻地在白芷的脸上滑过,无限爱抚,但是那不长不短的指甲划过脸颊的感觉却是让白芷没来由的一阵心惊。
“不说话?”季弦歌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的妩媚比起白芷的更加惊心动魄,“你们媚宫虽然有魅惑男人的能力,但是若是没有了这张脸,你觉得,你的能力还有用武之地吗?”
白芷跪着一动也不动,但是季弦歌的话让白芷一震,依旧是不说话。
季弦歌也不恼,用指甲在白芷的脸颊上划下了一个小口子,而且有慢慢往下滑下去的趋势。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白芷终于是开口了,在脸上的力道让她知道这个女子不是开玩笑。
“本宫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准备做哑巴了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你说,本宫在这伤口上洒上蜂蜜,然后将你绑到这樱花树之下可好?”
白芷浑身一震,道:“娘娘饶命!”
“白芷,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本宫有很多手段可以对付你……”季弦歌道,“现在……”
“小姐……”季弦歌还没说完话,便是只听见一声甜甜的叫喊,便是一个小身子一头砸进了自己的怀里。
季弦歌差点被撞到在软榻上,无奈的笑笑,冷冷的对白芷说道:“下去吧,记住本宫对你说过的话!”
“奴婢谨记!”白芷说完便是捂着脸匆匆的退下了。
一阵子不见,清画更是粘人了,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胳膊不放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弦歌,可爱至极,苹果般的小脸上还有墨汁。
季弦歌从怀中拿出红丝带将清画脸上的墨痕拭去,道:“这阵子可好?”
清画瞅了瞅红丝带,抬起红扑扑的小脸问道:“小姐,这不会是公子的吧?”
季弦歌点了点头。
清画连忙将红丝带扔给季弦歌道:“小姐可不要害我……”
季弦歌笑了起来,捏捏清画红扑扑苹果一般的脸蛋,道:“都说了,在这宫里,要叫我姐姐!”
清画躲开季弦歌的魔爪,从季弦歌的怀中下来,摸摸自己的脸,站在那里别别扭扭的说:“姐姐,我都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季弦歌笑了起来:“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小破孩啊!”
“我已经长大了!”清画撅着小嘴,像个瓷娃娃似的站在季弦歌的面前,可是季弦歌哪里觉得他长大了,不还是那个抱着自己胳膊不停地哭的小孩子?
当初便是因为他与清画差不多大,便才是留在身边的吧?
不然自己怎会是如此心善之人?
在路上随便就捡一个小孩子回家?
——
当时的季弦歌与秦梦雪正要去寻千机先生,据说这千机先生画艺了得,若是的他真传,定是能对于《碧瑶山水图》有更深的了解!
她在山上是亲眼看见清画的一家被山贼杀死的,清画的母亲将清画的身子护在了身子下面,硬生生的替清画挨了十几刀,即使这样,依旧是紧紧地抱着清画,任山贼怎么都拉不出怀中的那个小孩!
本来季弦歌对于多管闲事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但是看着那位母亲紧紧地将清画护在了怀中,不自主的便是骑马来到了母子俩的身边。
当时秦梦雪打趣的说道:“丫头,你会是想要救这个小孩吧?妇人之仁可不是一件好事……”
当时季弦歌下了马,想要将清画从母亲的怀中拉出来,妇人已经死了,可是双手依旧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怎么也弄不开。
只见秦梦雪也跟着跳下了马,拿起地上掉着的一把刀,两下便是将妇人的手臂砍断。
季弦歌从妇人的身子下面拖出了满脸惊恐的清画,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本能的感到害怕,在触及季弦歌手臂的一刹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男孩的哭声中,季弦歌淡淡的对秦梦雪说道:“若是我娘还在,也一定会拼了命的保护阿年的,绝对不会让阿年变成现在这样!”
——
“姐姐?姐姐?”清画看着季弦歌一直在发呆,便是不停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