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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清画看着季弦歌一直在发呆,便是不停的叫道。
季弦歌回过神来,看着清画,淡淡的说:“新币可是发行了?”
“恩,本来应该再过些时候的,可是皇上好像有些着急,可能过几日就会发放流通的……”
“他当然着急了……”季弦歌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笑道,“可还有什么事情?季云舒可找你了?”
清画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弦歌笑的甜蜜无比,又走了过来,缠上了季弦歌的胳膊道:“小姐怎么知道的?云舒姐姐对我很好呢……”
季弦歌蹙蹙眉,道:“云舒姐姐?”
“恩,她说是季何年的二姐,你的妹妹,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便是让我叫她云舒姐姐……”
季弦歌没有说话,心中暗自揣测,这季云舒的是什么主意?
清画很少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家里的这些事情清画也是不清楚的,可是季云舒明明知道清画是季何年,而且又示意了,这是做什么?
看着季弦歌不悦的神情,清画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你不高兴?若是你不高兴,我以后便是不理会她了!”
季弦歌没有理会,只是牵起了清画的小手,为他把了把脉,脉象正常无异,可是还是觉得不对劲。
“那她可给过你什么东西?或者让你吃过什么?”
清画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香包,递给了季弦歌,季弦歌闻了闻,栀子花的花粉!
阿年对栀子花的花粉过敏,一时还好,若是长期闻的话,轻则不适,重则晕厥。
可是这件事情,季云舒不应该知道啊!
整个季府上下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四个人,爹爹,娘亲,自己和阿年,难道?
很好,很好!
若无意外,看来季云舒已经将清画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那丞相爹爹!
季丘,你很好,阿年不过是个孩子,你何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他?
更何况,他是你们季家的唯一的嫡子,你可真是下的了手!
“姐姐……”清画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季弦歌的衣袖,季弦歌看了一眼清画,心中思量……
清画并不对栀子花粉过敏,他们究竟是想要害清画,还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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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今日,明日
清画并不对栀子花粉过敏,他们究竟是想要害清画,还是试探?
“清画,你带着这香包,既然他们想要试探,不如将计就计!”季弦歌手中拿着香包来回的端详着说道。
清画看了看季弦歌便是点了点头,还是弱弱的问道:“姐姐不喜欢季云舒,对不对?”
季弦歌看着清画的圆圆的脸蛋说道:“清画,找个机会,我要你晕倒在季云舒的面前,这个给你……”
清画接过季弦歌手中的药瓶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这药,吃下去,两个时辰之后,便是浑身红肿,人也会有短时间的窒息,和过敏的症状十分的相像,我要你在众人的面前,晕倒在季云舒的面前……最好是在燕寒秋的面前……”
清画点点头。
“清画,这皇宫中没有一个人是值得相信的,别说你是失忆的季何年,就算是真的阿年在这里也是一个人都不能相信的!”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清画看着季弦歌严肃的表情便是也点了点头。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门口一位小厮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情?”季弦歌向清画点了一下头,淡淡的说道。
“皇上下朝了,请皇后娘娘去书房!”
季弦歌蹙眉,燕寒秋这是要做什么?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让奴才亲自接皇后娘娘过去……”小斯的声音又响起。
季弦歌纳闷,燕寒秋身边从来没有贴身的小厮,亲自?
季弦歌看着清画轻声道:“我会想办法让燕寒秋去找季云舒的!而你,在燕寒秋身边的时候要留意燕寒秋身边的名画,我要确定燕寒秋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碧瑶山水图》!”
“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季弦歌交代完便是对着门外的小厮,道:“你先候着吧,等我梳妆完便是可以走了!”
“是!”
季弦歌在烈日当头的时辰从屋内走了出来,金色绣纹撒花长裙,显示出了金贵与奢靡,脸上的妆容浓烈妖艳,左眼上方的断翅用紫色的细线勾出的姿态,像是刚睡醒慵懒的蝴蝶,只有一半的翅膀更显的神秘芬芳。
她走了出来,将清画看的愣住了。
季弦歌走到了清画的面前,用手捏了捏清画圆圆的脸说道:“傻了?”
“姐姐……真漂亮……”清画的小脸泛着丝丝的红晕。
“瞧瞧,还没长大呢,就是个色痞子!”季弦歌调皮笑的说道。
“不是的!”清画连忙摆摆小手道,“只有小姐……姐姐,我才觉得是漂亮的!”
“等你将来娶了媳妇你还这么说,我才是高兴呢!”季弦歌不以为然的往门外走去。
清画却是因为这句话阴下了小脸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季弦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季弦歌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了门口的步撵前,看着那个站在步撵旁边身着黑衣的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没有名字!”男子冷冷的说道,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奴才的样子。
季弦歌打量着这个男子,面无表情,整个人有着浓浓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若是说,燕寒秋给人冰冷的感觉多半是因为冰云梯那种邪门的功夫,而面前的这个男子的冰冷却是由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死人……
季弦歌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燕寒秋不会派个活死人来吧?
季弦歌走上台前,用手抚上男子的脸颊,松了一口气,热的,还好不是活死人……
不然自己该要怀疑燕寒秋是不是不正常了。
男子往后退了一步徒留季弦歌的手在半空中,周围抬步撵的宫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季弦歌的这一举动,季弦歌收回自己的手,总是觉得男子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当然不会是因为燕寒秋,但是为什么?
“你们这么喜欢看,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挂在城门上,可好?”季弦歌浅笑着看着惊异的宫人。
阳光下,女子的笑容单纯无比像是在说一件普通至极的事情,宫人纷纷跪了下来,磕头赎罪。
季弦歌也没让他们停,只是看着黑衣男子,在宫里会让自己有熟悉气息的人可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没有名字,罢了,反正就这一次,走吧……”季弦歌收回自己的视线,往步辇上走去。
“皇后娘娘,从今天开始奴才会在皇后娘娘身边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危……”男子说道,五官十分的普通,让人看一眼就会忘记,说话完全是一个声调,没有平仄,所有的字基本都是用相似的音节发出来的,想当然的十分别扭。
季弦歌上步撵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完全的坐了上去,四周的宫人还在磕头,季弦歌道:“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起来,再磕下去耽误了本宫见皇上的时辰,你们有几条命可赔?”
宫人纷纷起来,连忙架起了步撵。
先是袁华,现在又是这个人吗?
“若是你在本宫身边,以后没有名字,倒是不方便的……”
黑衣男子抬起头看着季弦歌,季弦歌从他的眼中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是因为这样,季弦歌觉得这张面孔平凡的不真实!
男子抬起头,看着季弦歌不说话,季弦歌浅笑道:“叫明日吧!”
男子抬起头,眼睛中虽是有疑惑,但是面孔上却是连一丝褶皱的表情都没有。
除了说话,你几乎可以怀疑这张面孔是不会动的!
“起轿!”季弦歌将幕帘放了下来说道,“今日你的或许属于燕寒秋,但是明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你说是不是明日?”
黑衣男子,低下头道:“明日谢皇后娘娘赐名!”
季弦歌笑了笑,明明低着头,万般谦卑,却是让你一点也不敢松懈,这样的男子又会有多简单呢?
这样的男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比袁华危险多了。
步撵在燕寒秋的殿前停了下来,季弦歌下了步辇,手顺势就搭在了明日的肩膀上,这个男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单薄,而且竟然在自己搭在身上的时候明显震了一下,却是怕自己站不稳不敢动。
是没有伺候过人的人,还是害怕?
季弦歌在心中摇摇头,他能害怕什么?
季弦歌从步撵上走下来,冲着明日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本宫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
明日低下头道:“皇后娘娘尊贵,奴才怎有福气相见?”
季弦歌这才仔细的听了听男子的声音,低沉粗厚,不像是年轻人的声音倒像是中年人的声音,没有一点清脆干净。
季弦歌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男子,便是转身走进了大殿。
为什么这个男子要伪装自己的声音?
若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根本就不用这样多此一举!
难道自己认识他?
不过进到大殿之后季弦歌不再考虑明日她是否认识,而是看着大殿上的上官止,笑意更浓。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微微行礼。
燕寒秋点点头,从主位上走下来,上官止便是转过身子,向着季弦歌的方向跪了下来道:“上官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先生不用多礼……久闻大名……”季弦歌浅笑道。
上官止扶扶眼镜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季弦歌。
“上官,要不是皇后,你们上官家族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赦免了,毕竟当年金松案是先皇的决定,朕要推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季弦歌却是暗示燕寒秋狡猾,怕是方才在朝堂之上,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就算是有人反对,他也有借口。
“上官,难道你不抬起头来,好好感谢一下你们上官一族的恩人吗?”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上官止抬起头匆匆的扫了季弦歌一眼,便是连忙低下头,扶扶眼镜道:“臣多谢皇后娘娘!”
燕寒秋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才冷冷的说道:“皇后倒是金嘴,上官果然是上官一族的后嗣,淡云阁开的是有声有色,最近京都以迅猛之势崛起的银号半月银号,竟是上官的手笔,虽然这银号的经营方式,朕觉得很奇怪,不过,倒是没有丢下上官家老祖宗的东西!”
季弦歌低头浅笑,没有什么异常。
“皇后,不过,据朕所知,这家银号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赚,真不知道你对着上官家的信心是从何而来?”燕寒秋的眼睛冷冷的锁住季弦歌。
季弦歌也不急,脸上的笑容在妖媚的妆容下面,显得淡定异常,她道:“皇上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死马当活马医?当下除了上官家,皇上还有什么更直接的方法吗?”
燕寒秋的眼睛在季弦歌和上官止的身上来回的端详,道:“上官,皇后如此力保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上官一族的事情,本来就是当年金松案的受害者,金松案是先帝的疏忽,朕自会还你们清白!”
上官止显然震了一下,扶扶眼镜,跪了下来:“臣谢主隆恩!”
“先别急的谢,这批银子要是交不上来,朕对付你们上官家有的是办法!”
“臣遵旨!”
“好了,下去吧!”燕寒秋冷冷的说道,又看看季弦歌道,“皇后可真是会选东西,这刚进贡上来金丝蚕衣,就已经穿上了……”
“皇上说过的,臣妾想要的东西,都会给臣妾的!”季弦歌娇怒的说道,声音中无限暧昧,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态。
但是厚厚的胭脂依旧是掩盖不住季弦歌眼中浓浓的疲惫。
“皇后也退下吧!”
季弦歌愣了一下,终是明白,自己那样替上官家说情,难保不受到燕寒秋的怀疑的,这是在试探自己?
没想到,上官止道是挺有眼色的,弄得和不认识自己似的!
“皇上,臣妾听说上官先生做的东西有趣的很,想要向他讨教一二,不知道皇上可否愿意?”
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燕寒秋冷冷的说道:“朕倒是不知道皇后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皇上都不宠幸臣妾的,怎么能了解臣妾呢?”季弦歌地垂下眼眸说的无限委屈。
“皇后,你最好不有别的的什么心思!”燕寒秋冷冷地说完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