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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阵急促的琴音传了进来,夜羽梵道:“音杀!大家闭息运功!”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就像是千军万马就要奔腾而来,将这里踏为平地。
季弦歌突然手中一松,杯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声响声并不如那琴音来的大确实成功让着这浩荡的琴声戛然而止。
月琴一袭素雅的撒花长裙,裙摆铺在雪地之上围绕着她开出了一朵大大的花,上身是雪白的狐毛夹袄,左脸自头上面留下一部分的长发的将左脸的疤痕若隐若现的遮住,却是显得整个人带着一股肃杀的神秘之感。
而月琴胸前的一把古琴已经被雪染白,丝毫看不出来方才有人弹奏。
“姑娘是?”孟怜看着门外的月琴,道。
月琴并没有理会孟怜,而是抱着琴走进了屋子,月琴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微微低头道:“小姐,我来晚了……”
“不晚,刚合适,正好看了一场戏……”季弦歌道。
孟怀古快步走到了门口,脸色凝重,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姑娘好手法,竟然毁了我孟家的阵法!”
“哦?月琴,你干嘛毁了人家的阵法?”季弦歌道。
“请小姐责怪,时间紧迫,破阵没有毁阵快……”月琴面不改色的说道。
众人解释看着这主仆两个人的自说自话,睁大了眼睛,这孟家的阵法就连他们都无迹可寻,这两个女子竟然说得如此轻松。
“事情都办好了?”
“是。”
季弦歌嘴角浮出了一抹妖娆的笑容,在那张略显平凡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了惊人的光彩,甚至可以和旁边夜西楼那张举世容颜分庭抗衡。
但是孟怀古却是心中一紧,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一直坐在那里安静喝茶的女子,此时脸上出现了那样的笑容,而那个笑容,竟是让他有一种感觉,他错过了除掉这个女子的最好时机。
“你们说了这么久,现在可是能让我说了?”季弦歌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说。”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红殇已经答应了女子。
孟怀古看着红殇道:“这……”
“我想听她说,即使是狡辩,我也想要听她说……”红殇疲惫的双眼看着季弦歌说道。
“真是遗憾呢……我所说的并不是狡辩呢……”季弦歌毫不避讳的直视着红殇的眼睛。
“第一,你们说我是杀这些孩子们的凶手,是因为那里有我的七日散,不错,七日散的配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有,但是,若是不是七日散呢?”季弦歌道。
“怎么可能?”一位夜家族长站出来说道。
“怎么不可能?”季弦歌抬起手,月琴将一个包裹交到了季弦歌的手上。
季弦歌打开小小的包裹,里面露出了一块沾着血的衣袖。
“春妞的!”红殇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属于春妞的衣服上的衣袖,“怎么会在你那里?”
“怎么?不是伪造的吧……”
红殇木然的摇摇头。
“你可看清楚了,别我说完之后,又和我说是假的,我可不认账……”
红殇点点头:“这是我亲自为春妞做的衣服,化成灰我也认得的……”
“好,这是春妞临死前抓在手中,这上面还有没有完全散去的香槐草,用另一种方法来说,就是这部分的香槐草还没有和蟒草叶混合……”季弦歌道。
“什么意思?”
“香槐草与蟒草叶融合到一起,会产生与七日散十分相似的结果,只不过药效没有七日散的彻底,这么说,若是他们真的中的是我的七日散,你根本不会听到春妞最后的那一声哥哥……”
“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香槐草,听都没有听过!”一位老者不屑的说到。
“香槐草,《药蛊全书》有记,不过也难怪大家不知道,《药蛊全书》早已不在这世上,唯一见过这残本的人,估计也就要数神医谷的人了,但是这药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们都不知道啊!”众人此起彼伏的说了出来。
“呵呵呵,各位前辈可真是奇怪,你们不知道,还不允许别人知道了?若是你们不相信,刚好这孟家有神医谷的谷医,大可以验证一一番……”
周遭变得安静异常,方才都在有滋有味的演戏的人们,现在似乎连听戏都坐立不安的。
“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相信了……”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孩子的尸体边道,“至于这伤口,凤衔天下?要不要你们谁出来给我做个示范,我来告诉你们,凤衔天下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样的?”
女子问的随意,但是那些自喻正当人士的人,纷纷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怜的夜羽梵看不见,成了唯一站在前面的人。
“哦?二爷想要试一试?”
“请便……”
季弦歌走到夜羽梵的身边,伸出手,像是在眼前晃了一下,所有人即使是离夜羽梵最近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季弦歌是如何出手的。
但是空气中多个强大气流却是每个人都感受得到的,这样强大的武力,突然让红殇格外清醒的意识到了早该意识到的一个问题,凭这个女子的身手,别说根本不会留下会说话的活口。
怎么可能会被自己当场抓住?!
而再看向那个女子,女子已经闪到了夜羽梵的面前,挡住了中红殇的视线。
“啊!”转念之间,只听见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103 抽丝剥茧
“啊!”转念之间,只听见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而夜羽梵敏感的动了动耳朵侧着身自然的为这声惨叫让出了位置好让大家都看着这惨叫真正来源在哪里!
众人皆是顺着夜羽梵让开的地方看过去,一名小厮半张着嘴巴躺在地上,表情十分的痛苦,双手捂着脖子,但是众人依旧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从小厮的指缝之间流出来的许多血,小厮想要说话但是捂着脖子双眼突了出来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厮已经双眼一闭死了。
季弦歌轻松的拍拍双手在众人的眼中走回了大厅的中央,坐回了自己座位之上,将一直在喝的那一壶茶拎了起来倒在了地上,茶水浇在了地上有一部分也浇在了她方才摔碎的那个空茶杯之上。
只见地上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茶水在地面上面起出了一个个小泡泡。
“有毒?!”
“竟然有毒?!”
大家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在大厅之内回荡着,夜羽梵也听到了,他道:“有毒?”
“我想大家先不要追求这茶水是不是有毒,不如先去看一下那个人的伤口吧,凤衔天下究竟是怎样的武功,我想你们既然不敢自己来世我就找个该死的人帮你们试一下吧,你说是不是,孟管事?”
孟怀古的脸色阴郁,道:“伤害落主的罪责,我会追究!”
“追究?怎么追究?人都死了,你不会追究我杀他的罪则吧?”
“不敢。”
“你们看到了吗?”季弦歌冲着哪一些看着那具尸体的人们说着。
首当其冲的是红殇红殇在看到那一名小厮的伤口时,就已经非常清楚这一切都不是季弦歌所为的:“伤口薄如细片,而且下手极快极狠若不是着你有意让我们到的血渍,或许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人因何而死,凤衔天下,怎回事让人这么轻易就看清楚的武学?哈哈哈……是我错了……”
红殇在人群中低笑着季弦歌的心突然就揪了一下不知道是为面前这个男子的失神还是为那十几个无辜枉死的孩子。
“落主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夜羽梵说道。
“没有,我没这么说。”季弦歌道。
“那落主是什么意思,你说过这七日散的配方及其的负责,一般人是不会配置出来的,香槐草有平常人所不会有的,那落主要不要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错,这香槐草旁人别说是知道,就算是见都没有见过,但是,这世上有一处的人,不仅见过这香槐草而且也善于种植者稀有的香槐草……”
“是哪里?”
“神医谷!”季弦歌说完,看着孟怀古,笑吟吟的说道,“我说的对吗?神医谷的谷医,孟怀古孟管事?”
季弦歌今天算是给众人让下不少的惊讶,但是都没有这个更令人惊讶,孟怀古竟然是神医谷的谷医?!
“落主有何而知?”孟怜道,温柔的眼睛终于实现出了点点的戾气。
季弦歌突然发现,自己对于将这么貌似温柔如水的女子逼得露出本性有着偏执的喜好。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首先,孟氏一族的禁地,就出现了蟒叶草,而这蟒叶草的培育方式早已经失传,当然,蟒叶草具有十分大的毒性,我想你们若是要证据的话,可以看看孟管事的胳膊,孟管事应该不会介意的吧?你是男子,应该不在意这样的吧?”
孟怀古的表情凝重,看着季弦歌不说话,但是也不如季弦歌所说的那样有所动作。
“再来,我想制香之法各位应该听过吧?”
“这不是神医谷的独门吗?”一位颇有资历的江湖人士说道。
“不错,制香之法的确是神医谷的独门,但是我们的谷医孟管事自然是会的……”季弦歌笑的十分坦然,“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我相信原因孟管事很清楚,孟管事若是不好启齿,我倒是不介意这大庭广众说出来的……”
孟怀古自然知道季弦歌说的是哪一件事情,看来,孟怀古也清楚,当日孟怜和苍蓝之事被季弦歌抓住了把柄。
“不错,我是神医谷的人……”孟怀古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孟家并不知道,甚至连神医谷的人知道的也很少,所以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这么说,人是你杀的?!”红殇质问着孟怀古,孟怀古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着。
“你竟然?!”红殇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怀古。
“等一下,你刚才说在孟家的禁地发现的这样东西,你应该知道孟家的禁地对于千凉来说意味着什么?请你说清楚!”门口传来了习珠的声音。
众人这才注意到门口,习珠揽着气喘呼呼的孟千凉,而他们的身后是孟氏的深居浅出最有威望的三位族长,孟柏,孟天,孟从。
“这于千凉的病,与小姐之死是不是有所关系?!”
“本来想一会说的,既然你们都问出来了,孟管事,孟小姐,是你们说还是我说呢?”季弦歌微笑着说道,就好像在问是你先出门还是我先出门一般的随意。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做了我不知道,反而落主知道的!”孟怀古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众人,冷冷的说道。
“哦,这样啊,也对,我也觉得或许你不清楚,最起码,你没有陈椿知道的清楚!”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习珠姑姑可以派人将陈椿找来吗?”
“好。”
听到陈椿这两个字孟怜的手紧紧的在毯子下面握的紧紧。
“这么多年来,从孟千凉出生到现在,孟千凉的药物之中一直混有蟒叶草,在当时孟千凉的病请,若是服用蟒叶草只会更加的严重,更不要说是这么长期的服用了,同样的,我相信在孟管事的身上有的痕迹在陈椿谷医的身上也会有的……”
季弦歌向月琴使了一个眼色,月琴便是和欢舞开始将一个个小的香囊发到每个人的手上,每个人打开后几乎都是一些草药的残迹。
“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这几位草药搭配起来会发生怎么样的效果,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病吃了这些药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几位药相信略通药理的都能看得出来,而再加上蟒叶草,可想而知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
众人哗然。
“之前苍蓝和我就一直怀疑这件事情,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不过,陈椿谷医却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季弦歌正说着,陈椿那边已经被绑了过来。
习珠道:“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今天非是要给我一个说法的!”
“习珠姑姑,你曾经说过,我娘欠孟千凉的娘亲的,或许当初孟夫人手上真的是因为我娘,但是后期久治不愈再加上孟千凉的这病,是断断与我娘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就知道是神医谷干的好事!”习珠狠狠的说道。
“习珠姑姑我想你误会了,苍蓝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与孟管事,我想他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神医谷知道这件事情个人都是很少的,我想这应该是他们神医谷的家务事吧!~”季弦歌道。
季弦歌用一只手指轻挑起了陈椿的衣袖,那胳膊暗暗的发着灰色,像是用烟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