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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秦梦雪上前一把从苍蓝的手中将季弦歌拉到怀里。
“我想要知道的,你都告诉我吗?”季弦歌抬起头来看这秦梦雪,“包括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死我师傅吗?”
此话一出,秦梦雪手一松发放开了季弦歌。
“呵呵……”季弦歌向后退一步,“秦梦雪,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这个天下,你要得到《碧瑶山水图》也是为了这个天下!你告诉我天下能干什么?是能吃能喝还是陪你一生一世?”
秦梦雪拉起季弦歌的手道:“先和我走,我有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只见几根银针飞了过来,秦梦雪松开了季弦歌的手,季弦歌往后退几步,苍蓝护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神医开始做护卫了?”秦梦雪的话中尽是笑意,却是手已经从身后取出了铁扇,铁扇在手上打着圈然后突然一飞速飞向了苍蓝。
苍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银针,从指缝中一一射出如飞花流星般射向秦梦雪,秦梦雪的铁扇与苍蓝的银针不分胜负。
只见苍蓝的几根银针被打落在旁,刚好打在了残缺的佛像旁,被石像弹到了地上,这个细节突然比这场比试更吸引季弦歌,季弦歌走到横倒在地上的佛像,用手抚摸着佛身,心中疑虑重重。
这石头是玄石打造就连苍蓝的飞花银针都无法伤它分毫,可是它却是被这样其生生的切断了,究竟是武器太多锋利还是功力太过深厚?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季弦歌又往前走几步任身后两个男子打得是如火如荼,好似与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在一堆残破的佛像里面,季弦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佛像,说它不一样并不是说它的样貌与其他的佛像不一样,而是上面有污渍,像是水一样的污渍。
季弦歌蹲下去趴在石像前闻了闻,突然抬起了头一脸的诧异,是酒味,竟然是酒味!
难道是世道禅师?
可是若是世道禅师的话,究竟是谁与他在这里交手?
季弦歌又开始在残破的石像中翻来翻去,便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切口,是呈锯齿状的!
这切口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师父的武器,千刃锯?!
世道禅师和师父在这里交过手?什么时候的事情?两年前师父去世,这么说,应该是更早的事情么?
季弦歌这么想着,便是身子往后不自觉的一退,手扶扶头,习惯性的想往后退一步,奈何后面的佛像角度不合适,季弦歌一脚滑了下去。
“啊……”季弦歌重重的踹到了地上,而这一声喊成功的使两个男人的战争停止。
“丫头!”秦梦雪顺势收回铁扇却是因为用力太猛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不停地咳嗽,直到苍蓝跑到季弦歌的身边,他的咳嗽才平息,看着苍蓝扶起起季弦歌手扶在嘴边却是迟迟没有上前。
“疼~”季弦歌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背说。
苍蓝替季弦歌略微看了一下,无声的道:“没事,我们先回去。”
“恩~”季弦歌是真的摔疼了,这苍蓝一问便又委屈的回答道,就像小孩子一样,你一个人摔倒的时候也许还会很坚强的爬起来,但是当身边有人关心你时,你就算再坚强也想要好好的依靠那个人,暂时放下自己的坚强。
直到苍蓝抱着季弦歌从秦梦雪身边走过,秦梦雪都没有动一下,看着他们的背影,秦梦雪才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从嘴上拿下来,里面是暗黑色的血渍!
在苍蓝怀中的季弦歌可以感到苍蓝的步伐很是急促,也可以感受到苍蓝此刻的着急,却是不自觉地往后看了一眼,混蛋,秦梦雪,我都摔成这样了,竟然也不跟着来看一下!
这么想着似乎牵动了后背,季弦歌倒抽了一口冷气。
苍蓝低下头无声的说道:“忍一下!”
什么时候起,这个男子开始如此的紧张自己?
季弦歌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这样的男子怎么可以让给别人?
孟千凉?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要和你说,我喜欢苍蓝,我也不会放手!
当苍蓝把季弦歌放到床上的时候,季弦歌真心佩服自己,后背都疼成这样了,还在想着那个院子中的佛像,脑子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和世道禅师交手?是因为《碧瑶山水图》吗?
苍蓝帮季弦歌细心的检查了一下,才坐到了季弦歌的床边,道:“没有大碍,不过要上些药!”
“要不你来给我上,别人我也不放心啊~”季弦歌调笑的问道。
没想到苍蓝想也没想的回答道:“好。”
那摸样就是一个对待病人的大夫。
季弦歌苦笑,这药痴倒是没变!
“小姐,你受伤了?!”门“啪”一下的被推开,欢舞冲了进来,喊道,袁华站在门口向季弦歌点头行礼。
“欢舞,你要是再不敲门就闯进来,我就把你许给袁华!”季弦歌笑道。
“小姐!”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着圆圆的,不再说话。
而门外的袁华倒是脸微微一红与他平日的形象有些不符,这看在季弦歌的眼里,便是笑容更深了。
“哎,对了,孟千凉回来了么?”季弦歌躺在床上,心中真的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孟千凉,她喜欢苍蓝,即使前路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即使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都不想要放开这个男子。
“孟千凉?谁啊,没人来过啊~”欢舞双手插着腰,一脸纳闷。
季弦歌看看苍蓝,道:“莫不是真的迷路了吧?”
苍蓝温润的笑着,不予回答。
“去找找吧,天色快晚了,这个宗缇寺诡异的很,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季弦歌抚扶头说道。
苍蓝却是摇摇头,无声的道:“陪你……”
这个傻瓜!
“去找找吧,我很担心,欢舞和袁华在这里没事的,他们不认识孟千凉,也不好找,你去找找吧!”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勇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女子,季弦歌出奇的有着一份好感,或许是因为某种程度上她要比自己勇敢,自己欣赏她的这份勇敢,毕竟在这个世上,这样的世道下,勇敢的女子不多!
“去吧!”季弦歌又说了一遍。
苍蓝点点头便是离开了房间。
季弦歌的这一跤除了后背有些痛确实没什么大碍,但是苍蓝和孟千凉一直没有回来,也是怎么都睡不着的,再加上那些佛像的事情,季弦歌便是披了一件衣服下了床。
天色已经黑了,燕寒秋今天没有出现,不知道查到了什么?
苍蓝去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想不放心,季弦歌终于于深夜一个人抹黑出了院子,深夜的宗缇寺更加的令人恐惧,偶尔有几声鸟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季弦歌觉得这个宗缇寺的感觉很不好,起码这不像一般的寺庙会给人一种踏实感,相反,它会让人心慌。
季弦歌在静匿的夜晚走着,虽是为了找苍蓝和孟千凉才出来的,但是心中却是想要找到白天的那个院子。
可是这里圈圈套套的,白天都不好找,更不要说是晚上了,季弦歌都怀疑世道禅师能不能把这里的路认清楚!
这样的夜晚应该是安睡的夜晚,季弦歌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无法入睡,没想到还会有人从前面的出现截住了自己的去路。
大约有七八个人,身着黑衣,在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
季弦歌往后退几步,身后又出现七八个黑衣人,索性便是直接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淡淡的说:“这血凤阁的人都不睡觉的啊~”
------题外话------
血凤阁的杀手很尽职有木有?这次弦歌的身边,没有人,怎么办呢?
谢谢tena是我1朵鲜花,谢谢你们的支持,爱你们~
071 叫你们横尸遍野!!
“这血凤阁的人都不睡觉的啊~”
季弦歌说得轻松,但是此刻的心中却真是一点都不轻松,这加起来三十几个人且是个个武功不容小觑,怎么办?
季弦歌看着黑衣人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看着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无奈的说:“什么时候动手?”
话出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经一掌劈了过来,季弦歌贴着墙迅速转了一个圈。
看着一个个攻势猛烈的黑衣人,季弦歌的眼神渐渐的发冷,在闪躲过又一个攻击后,季弦歌道:“若是你们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只见黑衣人听到这句话,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开始变换着队形,缓缓地向季弦歌移动。
“七星阵……”季弦歌浅笑道,“都说了七星阵对我没有用你们还要用,我是说你们锲而不舍呢还是自寻死路呢?”
这些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季弦歌,便是已经排好阵法移换脚步开始出招。
只见一个黑衣人以快步移到季弦歌的左边,从身后抽出一把大刀,在空中挥舞出激烈的刀气,刀狠狠地带着阴风向季弦歌劈来。
只见季弦歌轻轻转了一个圈,却是在回手之际一手去握住了黑衣人的刀柄,电光火石黑衣人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刀。
季弦歌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是让黑衣人招架不住,只见季弦歌变换脚步一个侧身将黑衣人推了出去。
季弦歌也往后退几步,该死,功力现在尚未完全恢复,根本不能对付这些人。
苍蓝说过不要妄动功力,可是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办?
只见黑衣人门变换着队形成为一个斜三角,最前面的三个人同时向季弦歌抽刀砍来,季弦歌阻挡了两个人,却是在转身过去时犹豫要不要出手之际,后背上挨了重重的一刀。
“恩~”季弦歌低声闷哼一声,靠在墙上不停的喘着气。
季弦歌的后背被大刀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从脖颈直直蔓延到后腰,白色的衣衫被划开血渍翻涌。
季弦歌嘴唇苍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们真是活得太久了!”
季弦歌说完这句话后,黑衣人都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有蓄势待发的向季弦歌展开攻势。
“难道你们对于猎物没有做过调查么?”季弦歌支起身子,脸色苍白的如同身上的白衫。
“你们所要杀的人叫季弦歌,而季弦歌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叫你们横尸遍野!”季弦歌说完,在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不知何时闪到了带头的那个黑衣人身边,抬手起腕动作如飞行闪电干净利落。
黑衣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自己的大刀抹了脖子。
季弦歌手中握着黑衣人的大刀,大刀上的血和季弦歌后背上的血一起有频率的嘀嗒滴答的滴落在地上,声音在这个静腻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黑衣人纷纷被这个女子惊着了,在月光下,这个女子一身白衣却是脚踏鲜血,手中的大刀与她的身材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相符,但是那大刀上滴的血又是那样的狰狞。
那个女子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的有序的像一个方向飘起,左眼上方的断翅在此刻看起来像是在风中乱舞,那个女子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一步步向黑衣人们走进。
而她的身后横着刚才那个领头人的尸体。
这样的刀法让黑衣人们为之震撼,能让在七星阵阵首的人闪躲不及必然不是简单的刀法。
“阵首之人已亡我倒想看看七星阵还能如何变化……”女子的声音中清冷中带着冷冷的笑意,逼得黑衣人频频后退,明明刚才还是处于劣势的女子,现在却是满身的杀气,那把大刀在地上拖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活生生的像是地狱的恶修罗来索命。
可是血凤阁的杀手毕竟出于血凤阁,很快便是恢复精神调整步伐从季弦歌的四周散开。
季弦歌的步伐轻盈如点踏莲花,大刀在这个女子的手中如绸带一般毫无重量。
季弦歌的身形很快在这个阵法中穿梭。
血光四溅,黑衣人几乎没有看清这个女子是怎么出的手,便已经一个个从不同的地位一击致命,他们死在了自己同伴的大刀之下,便是只有一个人在腰上狠狠的挨了一刀但是却是没有死。
季弦歌拖着刀走到那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淡淡的说:“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血凤阁的杀手,究竟会不会说话?”
那个黑衣人整整的看着季弦歌,仿佛在平静的等待着死亡。
“想死么?”这个女子的声音空洞飘零,在这黝黑的深夜中格外的让人发寒。
黑衣人却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