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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妹妹这么执意,姐姐就不强求了!”季弦歌无奈的耸耸肩又看看孟梓祤,“走吧。”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宗缇寺,潘锦瑞在后面手提着繁复的裙子,走的越来越慢很是困难,头上的汗迹流的很快让她擦不急。
“皇后娘娘!”终于一直在后面的潘锦瑞用着粗粗的嗓音喊了出来,能看到她的胸口一起一伏,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热的。
“妹妹,这是怎么了?”季弦歌浅笑道说。
“姐姐,我们该不会要一路走回城吧?”潘锦瑞道。
“当然不会,这么远的路!”季弦歌道,又指指不远处的几匹马,道,“可是马车太浪费时间了,我们骑马去!”
“骑马?!”潘锦瑞脸色一变。
季弦歌看着潘锦瑞犹犹豫豫的神情,问道:“你该不会不会骑马吧?和潘大将军一起在边地这么多年,你不会骑马?”
“是谁说在边地就要会骑马啊?”潘锦瑞的声音明显有些变低。
“算了,我叫人找马车给你,你在这里等马车!”季弦歌道。
“可是……”潘锦瑞犹犹豫豫的不说话。
“没有可是了,你要是想见燕寒秋,就在这里等马车!”季弦歌说着已经走到马匹那里和孟梓祤双双跨上了马车,没有管后面潘锦瑞的叫喊,驾着马飞奔而去。
城门果然已经派了军队在严加防守,没有手令的人是绝对不可以随意进出朝阳城的。
季弦歌跟着孟梓祤进了朝阳城,这个城市里蔓延着恐慌的气氛。
街上基本没有摆摊的人了,来来往往都是巡逻的士兵,还有口袋白口罩推着尸体的人。
“皇上在哪里?”季弦歌在马上问道。
“应该在城尹那里,城尹府邸现在是病患临时呆的地方,御医已经赶去哪里了!”孟梓祤道。
季弦歌点了点头,马在行驶过寻美阁的时候,看着寻美阁紧闭的大门,季弦歌的心中有一丝丝的担忧。
马在城尹府邸停了下来,整个府邸的外面涌满了老百姓。
季弦歌一下马就有一堆的老百姓涌上来,此起彼伏的道:“姑娘,救救我们啊!”
然后立刻又守卫来将涌上来的人群隔开,给季弦歌和孟梓祤开出了一条道路。
“孟大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又有一个老妇人跑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孟梓祤的衣袖,侍卫想要上前确实被孟梓祤阻止了。
孟梓祤拉住辣婆婆的手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孟梓祤的声音飘渺的像是一阵风,却是让那个老婆婆莫名的安定下来,放开了孟梓祤的衣袖目送着季弦歌和孟梓祤进去。
“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季弦歌问道。
一个守卫一边带路一边说道:“那些是有些中热病情的人,但是为了让他们和感染疫病的人隔开,才将他们关在了外面,但是里面有很多是他们的亲人,所以他们一直嚷嚷着要进来!”
“皇上在哪里?”季弦歌问道。
“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在书房商量用药呢!”
“带我去!”
“是~!”
季弦歌和孟梓祤被小侍引来了书房,燕寒秋正一身明黄色的便装,上面隐隐约约中绣有飞龙。
“皇上!”季弦歌走进屋子,屋子内的太医纷纷向季弦歌和身后的孟梓祤行礼。
“不必多礼!”季弦歌道,走到燕寒秋的身边看着桌子上零零散散的药,随手波弄了一下,又拿起药方看了看。
“季弦歌,你的身子好了没有?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燕寒秋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谢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没事了!”季弦歌看着燕寒秋浅笑道。
“朕是害怕,你的身子要是有什么一二,左相会怪朕没有照顾好你!”燕寒秋冷冷地解释道。
季弦歌理解的说道:“臣妾自是明白皇上的用意!”
燕寒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气倒是让屋内比外面凉爽许多。
“皇上,找到药方了吗?”季弦歌道。
“皇后倒是操心。”
“皇上,虽然我爹爹的想法是要处死染病的人,但是不代表臣妾的想法也是这样……”季弦歌沿着脾气说道。
“你知道左相的坚持是处死染病的人?”燕寒秋上前一步,冷气逼人。
“皇上,左相是我爹爹,我爹爹会做什么样的决断,臣妾自是在清楚不过的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今天的季弦歌很是素雅,左眼上方的断翅也是用浅金色淡淡的描绘了几个线条,让整个人看上去既不浮华,又是神采奕奕的。
季弦歌和燕寒秋的周围弥漫着一股不善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皇上,当务之急应该是疫病。”孟梓祤清风般的声音化解了这一场气势对决。
“臣妾倒觉得,疫病源于中热,解决中热的问题要比解决疫病的问题更加的紧迫!”季弦歌道。
众太医听到这话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道皇后有什么好主意?”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道:“皇上,先用千寻草伴着薄荷叶用大锅熬成水,先给中热的人擦拭全身,应该能缓解一些症状!至于疫病,秦梦……”
季弦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是又在半途中改口:“臣妾是说秦盟主略懂医术,可以问问秦盟主的看法!”
“朕本来也想请秦盟主来,可是派去秦府的人说是秦盟主有事在身不方便来!”燕寒秋道,眼睛中的寒光掠过季弦歌。
有事在身不方便?秦梦雪能有什么事情?秦梦雪本来就有伤在身,现在又使用了飞星传针,莫不是受伤了?
“皇后,你又在出神?”燕寒秋冷冷地气息扑面而来,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皇上,臣妾略懂医术,不如让臣妾来和各位太医讨论一下?”季弦歌回过神来说道。
“皇后会医术?”燕寒秋往前跨进一步充满寒气的说道。
“皮毛而已,但是臣妾想,皇上在疫病区总是不好的,所以请皇上回宫,臣妾会留在这里!”季弦歌微微行礼,道。
这时候,一名太医也站出来说:“老臣认为皇后娘娘说得有理,老臣也希望皇上回宫!”
就在太医们都想纷纷劝阻燕寒秋时,燕寒秋眼神中射出的冷冷的目光阻止了他们。
“朕小时候,连瘟疫都得过,你以为朕会怕这种小小的疫病?”燕寒秋往前大大的跨进一步,寒冷的男性身材在季弦歌的上方出现。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冰冷的面孔,瘟疫,小时候在乡下生活过,又得过瘟疫,燕寒秋,看来你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过的并不怎么好……
“皇上,臣想先和皇上商量一下城中病患的处理问题,右相的方法臣认为不可取!”孟梓祤道,随时依旧是飘渺的像是风一般的声音,但是眼神之中的认真是季弦歌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就算自己受伤,就算孟千凉受伤,季弦歌在孟梓祤的眼中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神情,孟哥哥,对你来说,这天下的百姓比你的家人还要重要吗?
燕寒秋点点头,又看看季弦歌,便是与孟梓祤一同离开。
整个下午,季弦歌都和太医们一起来屋内商量如何医治疫病,不停地翻医术,不停地写药方,然后扔掉再写。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季弦歌终于是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燕寒秋来到房间的时候,就是看着倒这样的场景,一个女子趴在一堆打开的书上正睡得香甜,周围的太医忙忙碌碌的好似并没有干扰到她的甜美梦乡,这是要多累才能在这样嘈杂的坏境中如此的沉睡?
燕寒秋挥挥手示意太医们都下去。
顷刻屋子里便是只剩下燕寒秋和季弦歌。
季弦歌头直接枕在书上,睡梦中眉头是紧锁的,燕寒秋用冰冷的手去抚平季弦歌的眉头,可是怎么都扶不平。
燕寒秋将自己明黄色的外衫脱了下来披在了季弦歌,夜风阵阵,总是和白天的炎热有着天差地别。
外面可以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让整个夜晚镀上一层凄凉的味道。
燕寒秋看了看季弦歌,这个女子睡得很不安稳,有一大半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在她身边嗡嗡直飞的蚊虫吧,她甚至把头埋进了臂窝里来躲避蚊虫。
燕寒秋长袖一挥,瞬间,那些蚊虫变成一个个小冰块掉到了地上,季弦歌蹭蹭头,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燕寒秋走到了门口,挺拔的身材在夜色的笼罩下身后拉起了一道长长的身影,这身影刚好落在了熟睡的季弦歌身上,像是要融为一体似的。
季弦歌睡得很是安稳,今夜竟是很少有蚊虫,当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
门是开着的,清晨的阳光还躲在云层中没有出来,天使蒙蒙亮的,季弦歌起身,后背有点微微的疼痛,她用手摸了摸,确实发现身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外衫。
燕寒秋吗?
季弦歌心中暗自猜测,她将外衫拿下来,才看到上面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血迹,季弦歌无奈的叹口气,伤口又裂开了吗?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侍女什么的给自己换一下药,燕寒秋手中拿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到了桌子上。
季弦歌笑笑:“臣妾谢谢皇上!”
燕寒秋眼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冷的寒意,让季弦歌笑得更欢实了:“皇上,不然您的冷气再强一点,我一会就可以冰粥了……呵呵呵……”
燕寒秋用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季弦歌,季弦歌将手捂到嘴上,乖乖的不再说话。
燕寒秋走近一点,才发现季弦歌手上自己的衣衫上竟是血迹斑斑,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问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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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利益:冲突
燕寒秋走近一点,才发现季弦歌手上自己的衣衫上竟是血迹斑斑,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问道:“这是什么?”
“皇上赎罪,臣妾把您的衣服弄脏了……”季弦歌浅笑着说道。
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拉进怀里,用力的撞击让季弦歌的后背吃痛了一下,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表情,又看看手上的血冷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还用问吗?”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怀里抬起头,看着这个冷冰冰的男子眼中不知名的神色道,“臣妾的伤口裂开了~”
燕寒秋道:“为什么不召太医?”
“太医不都在为疫病的事情忙碌吗?”季弦歌苦笑着说。
“若是朕的太医连皇后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处理,那真是应该处死了!”燕寒秋冷冷的说到,又一把将季弦歌转了个身子,。
季弦歌的后背斑斑点点的鲜血已经渗了出来,燕寒秋一把抱起季弦歌。
“皇上?”季弦歌的后背被燕寒秋粗鲁的动作弄的疼痛,便是喊了出来,“你弄疼臣妾了!”
“皇后还知道疼?朕以为皇后是铁打的!”燕寒秋看着怀中的季弦歌,冷冷的说道,明明是寒冷至极的语言,季弦歌却是觉得自己听出了些许的温柔。
这是个别扭的男人~
虽然说着冰冷的语气,但是再把季弦歌抱到床上的时候,还是轻轻地生怕弄疼手上的女子。
“朕去传太医!”
“皇上!”季弦歌一把拉住燕寒秋的手,“皇上不是一直希望臣妾死掉吗?”
燕寒秋猛的转过身子,逼近季弦歌道:“朕留着你还有用!”
“皇上不是一直觉得臣妾是我爹爹的细作吗?臣妾若是在这场病疫中死了,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不要以为你自己很聪明!”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季弦歌浅笑,若是不能让燕寒秋相信自己,那么每次出门都要先甩掉身边的暗卫,一次两次还好,长久以后难保燕寒秋不会起疑心,大事难成。
“皇上,相信一个人有那么难吗?”季弦歌道,“即使不相信真情,也应该相信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吧……”
“朕和皇后有什么共同的利益?”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上想要什么,臣妾不敢妄加揣测,但是臣妾只是想要荣华富贵而已!”季弦歌在床上,看这燕寒秋,平淡中别有一番惊心动魄,“只要皇上能保证臣妾永远是这后宫的主人,永远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臣妾自是会出嫁从夫的!”
“荣华富贵?!”
“是,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