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好心的转开话题,不想让她自责过深。
“我……”奇怪?饭盒呢?
“是不是在找这个?”夏宫山拿出空空如也的饭盒。
“你吃完了?”真不够意思,那是两人份的饭菜耶!他怎么可以连她的份也吃完了呢?
夏宫山看见她怨怼的表情。
“我没吃,不过噜噜倒吃得很饱。”夏宫山指指在一旁摇头摆尾的黑犬。
“你怎么可以……”她嘟着嘴抱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过来的午餐,居然让这小畜生给吃光了?
夏宫山看着她对噜噜怒目相视,急忙替噜噜解释。
“饭盒在你昏倒的时候掉了一地,是噜噜清理干净的。”
啊!真是失礼,她错怪噜噜了。
“那你怎么办?”她担心的询问。
“你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替我送饭,我在员工餐厅解决就可以了。”看她原本发亮的小脸倏地黯淡下来,夏宫山心疼的转个话题,“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好啊!”她猛地点头,非常高兴他的邀约。
他们一起走出办公室,员工餐厅就在后方五十公尺处。
餐厅里有二十几个员工正在用餐,见到夏宫山来到,纷纷起身问好。
夏宫山也客气的——一回礼。
关静湘随着夏官山在一处似乎是特地为他保留的位置上坐下,随即有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端来餐点。
“夏哥哥,你的午餐……”陈美玲的话在看到关静湘的同时停了下来。
“美玲,麻烦你再准备一份。”夏宫山客气的交代。
“夏哥哥,她是谁?”陈美玲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问。
关静湘似乎闻到浓浓的醋酸味道。
“她是我爸的客人。”夏宫山将自己的餐点推给关静湘。
陈美玲看见关静湘清新亮丽的脸庞上虽然有道丑陋的疤痕,但是得体大方的态度却会令人不自觉地忽视那道疤,她心里的警铃顿时大作。
反观自己,虽然一脸的完美无瑕,但是因为长期在太阳底下工作,皮肤变得黝黑粗糙,又一身村妇的打扮,和身着名牌服饰的关静湘一比,立刻被比到太平洋去了。
“对不起,今天没有”多余“的饭。”陈美玲故意用力的说出“多余”两个字。
夏宫山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是很快的压制下来。
陈美玲是陈伯的独生女,又是老来得女,以致陈伯十分宠溺她。
加上陈伯跟着夏文骐几十年,两人亲如朋友一般,所以才养成陈美玲目中无人的傲慢态度。
夏宫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哪会不知道陈家父女的心思?
陈伯一心希望陈美玲能嫁入夏家,而陈美玲更是自小就喜欢绕着他转,平常也以牧场的小女主人自居,大部分的员工都对她多所忍耐,才让她更加肯定自己会是他的终生伴侣。
此刻,夏宫山几乎可以听见她心里咒骂的声音。
虽然复杂的情感能带给人多采多姿的生活,但他宁愿自己的生活简单、枯燥乏味。也许是懦弱于面对自己不堪的过去,怕付出的感情无法得到结果,怕挫折、怕失败,更担心满怀的希望会在一夕之间消失殆尽。
关静湘看着他深锁的眉头,开口安慰着他。
“没关系,你需要工作,所以得先吃,我回去后再吃。”她把午餐推到夏宫山面前。
这些日子,关静湘的状况似乎好了许多,夏宫山考虑着开始下一个课程。
“我们回家去吃。”二话不说,夏宫山拉着关静湘走出餐厅。
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在关静湘的睡容上,逼得她不得不起床。
推开沾满露珠的窗台,一眼望去净是灰蒙蒙的一片,使她原本想出去走走的兴致迅速一扫而空,心里有些空虚落寞。
无所谓,反正夏宫山也不准她再送饭到牧场去,多出来的时间正好可以充分利用。
她安慰完自己,关起窗子,走进浴室梳洗一番。
刷完牙、洗好脸,这一连串一成不变的动作,仍然没有赶走她邑郁的心情,因为她想不到该做什么事来填满无聊到堪称漫长的光阴。
拿了本书翻看,不到几页就被里头沉闷精辟的见解给塞得头昏脑胀,她颓然的将书放回书架上。
她想,今天绝对不是一个阅读、品茗的好时光,因为她今儿个的心情忧闷烦躁到极点,一点也静不下心来阅读艰深的文章。
突然,她的肚子呜起一阵响声,提醒她该进食了。
就这么巧,夏宫山拿着拖盘走了进来。
“你没去牧场?”关静湘讶异的问,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今天我休假。”他将早餐摆上桌。有一杯鲜乳、一个荷包蛋,两片土司夹火腿。“快点吃完,我带你出去走走。”
“真的吗?”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他是个不谈感情的男人,只要她不泄漏眼中的情感,便能很容易的与他打成一片。
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出这不是夏宫山的真面目,其实,他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男人,是心中的阴影无法消除吗?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你会画画吗?”夏宫山边看着她吃早餐边发问。
“还好,涂鸦人人会,只是画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见人而已。”
“如果你是一个画家,现在最想画什么?”
乍听见这个问题,她怔忡地望着荷包蛋,然后闭上眼睛。
“如果我是画家,我会先画出一片既明亮,而且又高又辽阔的蓝天。”
“为什么要画无边无际的蓝天?”夏宫山引导式的问话,借以释放她内心的压抑。
“你可以闭上眼睛想像一下,遥远无法掌握的蓝天像不像不可知的未来?再画上朵朵白云,那似轻快却总拖着细丝与淡淡痕迹的白云,是不是像许多悔恨的思绪,迟迟不离的舔舐着伤口?如果再涂上一层薄雾,一层迷迷蒙蒙的雾,像不像人人都会遇上的迷惘?”
关静湘让他很惊讶。
她的进步也未免太神速了吧?
听听她说的这些话,哪里像爸爸形容的样子?
“你的见解真精辟。”夏宫山有些恼怒,并非不高兴她的进步,而是他有受骗的感觉。
“我说错了什么吗?”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她睁开眼,脸上又浮现出无辜的表情。
就是这种表情让他不忍心对她生气。 也许是他多虑了,她本来就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孩,经过他这个高人指点后,进步神速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就是这样!这么纯洁的女孩,怎会愿意被当成瑕疵品看待?
第三章
夏宫山开着车带她来到牧场的东边。
路的尽头有一栋楼房,屋子前面有一棵棵亭立的枫树。
虽然已经脱下秋的衣衫,但在冬天的拥抱下,朱红的色调才渐渐晕开,迎着寒风,跳起属于丹枫的舞蹈。高矮相间的枫树后,楼房中的点点灯光充满了木制的窗棂,像是欢迎他们的到来。
沁凉的早晨、清风拂面,蒙蒙中,枫树摇曳的情影映人眼帘,像个婀娜多姿的舞者,又似沐浴中的美人,有着一股神秘的风韵。
“这也是夏家牧场的领地?”好美的地方!关静湘赞叹地四处张望。
“嗯。”
夏宫山停妥车子,绕过车头替她开门。“我抱你过去,刚下过雨,一地的泥泞,很难行走。”
关静湘很大方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
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抱在怀中的感觉真好,也许是从小就没有了母爱,拥抱这回事对她而言是种奢求。
“我们能在这里待多久?”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爱恋。
“怎么?这么快就爱上这里了?”他很高兴关静湘喜欢这里。
关静湘走到窗前,望着仁立在树林中的灯柱,放眼望去,净是朵朵的小黄花,小黄花笼罩在米黄色的光晕中,宛如盖着面纱的羞涩少女,墨绿的叶子在风的旋律中,恰似一道凝碧的波浪,仿佛都醉倒于小黄花的石榴裙下。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住在这里。”看着看着,她由衷地希望。
夏宫山听了一阵莞尔。
好在这是一栋房子,一处景色,而不是一个男人,瞧她那副陶醉的模样,恐怕会感动得以身相许。
夏宫山从背后靠近她,单手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拥人怀中,一起欣赏眼前令人觉得浪漫的美景。
关静湘仰起头,看着夏宫山小心翼翼呵护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侧身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嘟起红艳的嘴唇,闭上了眼睛。
对于她这样明显的邀请,还有那让人想一口咬下去的樱桃小口,夏宫山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了她红艳的唇。
就像是有一股电流迅速地流窜进她的身体,酥酥麻麻的。
关静湘紧张地屏住呼吸,感觉到自己极度缺氧,但又舍不得离开这令人迷恋的接触。最后还是夏宫山发现了她的异状,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红唇。
关静湘捧着自己发红的小脸和怦然乱撞的心跳,害羞的将小脸埋进夏宫山的胸膛。
她的手指轻触着被夏宫山吻过的红唇,想到那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脸上不觉升起一阵阵鲜红的热气。
她喜欢他的吻。可是……
她的贝齿轻咬着下唇,整个人陷入矛盾中。
夏宫山的这个吻是因为情不自禁?还是他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感觉,勉强算得上是两情相悦?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夏宫山唤醒了她。
“该回去了,爸爸等着我们一起吃饭呢!”
她不愿去细思夏宫山心里的想法,或许就留着这点点滴滴的片段作为美好的回忆吧!
她握着夏宫山温热的大手,让他牵着她,心忖,不管他要带着她往哪里走,她都愿意跟着他。
呕了几天的气,陈美玲越想心理越不能平衡,凭什么一个和夏哥哥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闯入者,便能轻易的夺走夏哥哥全部的注意力?
她吞不下这口问气,从牧场下工后,她气冲冲的冲进夏家的大宅子,准备找关静湘摊牌。
“夏伯伯,夏大哥呢?”陈美玲完全忘了晚辈该有的礼貌。
“宫山带着静湘到别墅去,差不多快回来吃晚饭了。”夏文级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表情,不禁摇着头。
老陈宠坏了这孩子。
“夏哥哥带她到别墅去了?”陈美玲陡地提高音量。
她从小和夏宫山一起长大,能来的也仅仅是这座老房子而已,二十几年来,夏家的别墅她连方圆一公里都不能接近,那个关静湘才来多久,竟然就登堂入室,好像已经取代了她的位置,这怎么可以!
“夏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她的脸色倏地由红转白。
“你这孩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夏文骐放下手中的报纸,望着满脸怒气的陈美玲关心地询问。
“夏伯伯,你告诉夏哥哥,我也要去别墅玩。”陈美玲使着性子,连声抱怨,“夏哥哥明明知道我喜欢他,还移情别恋。”
夏文级摇摇头,这孩子太一厢情愿了,将来一定会吃大亏。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官山打一开始就很明白的拒绝过陈老,这件事他也和陈老沟通过了,怎么这孩子还是这么死心眼?
门上的风铃陡地响起,就见夏宫山牵着关静湘的手,有说有笑的走进来,那模样就像是一对感情弥坚的情侣。
“关静湘!”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及她那如沐春风的脸,陈美玲生气的大叫,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关静湘深吸一口气,极力让失控的心跳回稳,当她呼吸正常,由斜光中瞥见陈美玲的怒容,便知道事态严重了。
“你也是夏爸爸请来的客人吗?”少女情怀总是诗,陈美玲喜欢夏宫山的心情她懂,但是没搞清楚对象的心意就到处叫嚣,这样的行为稍嫌幼稚了点。
关静湘喊夏伯伯为夏爸爸?
怎么会这样?
陈美玲心中的警铃大响。
从各个角度看来,她的条件的确差关静湘一大截,若不好好把握住夏哥哥,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了。
“坐下来一起吃饭吧!”关静湘诚心的邀请。
“你又不是女主人,凭什么替夏伯伯留客人?”陈美玲娇气纵横室内。
关静湘被她的叫嚣声刺伤了心。
“对不起,我先失陪了。”她掩着面,转身回房。
看着陈美玲喧宾夺主的大呼小叫,夏宫山感到忍无可忍。
“你在做什么?先是来这里对我们的客人无理,然后又毫无修养的歪曲别人的善意?”夏宫山不再对陈美玲客气。
陈美玲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在她的思想里,只要她想得到的东酉,没有任何人、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她,而且,她从来不会设身处地的换个立场替别人想想!
因此,陈美玲无视夏宫山的怒气。
“夏哥哥,我不准你再理她!”她霸道的对夏宫山下命令。
平常看在陈伯的面子上,他从来不计较她的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