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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说是顺道,也是去长安的路上顺道。不过我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破。我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你姑父复老将军真是及时雨啊。”
萧初过开始很冷淡,顿了顿,也笑了起来。
晚上在河南府休息,萧初过让我先睡,他有事和府尹大人相商,我听话地点点头,然后就洗洗睡了。
也是我时运不济,连着两个晚上被人绑架,第二次有剑杵在脖子上的时候,我已经波澜不惊了,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把剑拿开,我好穿衣服起来。
可今晚这位仁兄完全没有慕非的气场,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他也没个动静,只好我提醒他:“你先把剑拿开,我才好跟你走。”
那人也不晓得是第一次作案,还是没见过像我这样,被人绑架还这么淡定的,愣了很久,才把剑从我肩上拿开。
这小伙子绝对不算是坏人,因为他害羞。见我掀被起来,立刻就转过身去。其实我身上还穿着长衣长裤呢,早知道他这么害羞,我就不该穿这么多睡觉,该只穿三点睡觉,他见了保准退回到屋外去。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慕非去而复返的可能不大,独孤楼也在往北逃命,和我有关系的,我想不到其他人,所以我总觉得这孩子抓错了人。
“你是慕郡主。”
我一怔,连系腰带的手也停了下来,“那你是谁?”
他不回答我,转而问:“郡主穿好衣服了?”
我在他的话里听到了谦卑,我心道不好,还是没逃得过燕国旧人。不过他既然对我这么敬重,这场绑架应该不是“谋财害命”、“情杀报复”之类的性质,这么一想,心头又松了些,赶紧利索地把衣服穿好。
我觉得我能有这么多担忧,完全是应了那句“人红是非多”,真是一身莫名其妙的孽债。
我对那人道:“走吧。”他才转过身来,低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剑重新架到我脖子上,我很无语,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
路是他带的,越走越亮,我瞅着前方的光亮,好心地提醒他:“前面就是前厅。”
他没吱声,还是往前走。
快到前厅的时候,我才知道,确实没走错路,前厅前的院子里,一片狼藉,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院子里站满了人,我说呢,刚才一路没有一个守卫,原来全来了这里。萧初过正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对面是独孤楼。
我被带到了独孤楼身旁。
好家伙,我被绑了来就是人质啊,这是要帮助独孤楼跑路?
可独孤楼怎么会到了这河南府?
难道这才是萧初过来此地的原因?
萧初过见到我时,面上就是一滞。独孤楼转头看了我一眼,再转头看向萧初过,冷冷道:“放人。”
萧初过扫了我一眼,转头道:“把人带过来。”
独孤楼又冷冷加了句:“我要的是毫发无伤的。”
过了一会儿,就见到一人被绑了过来,比我还惨些,是真的五花大绑地过来的。
看轮廓有些面熟,还没想起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阿楼哥哥。”
嘿,这不是长孙云又是谁?
阿楼哥哥、慕姐姐……怪不得独孤楼要以身犯险地救……她。
如此看来,今晚这出戏我算是看出些眉目了。
长孙云从洛阳被绑到河南府,独孤楼亡命之身依然深夜救人,这要说是巧合,鬼都不信,只有一个理由,对双方而言,同样的理由,那就是——河南府相对洛阳,防守要弱很多!
长孙云身上的绳索被解开,萧初过道:“我们同时放。”
“同时?萧小将军,是你天真,还是我幼稚?”
萧初过随即回道:“那独孤陛下待要如何?”
“当然是让我们都全身而退了。”
“你们?”
独孤楼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们。”
萧初过笑了,“陛下就当初过天真吧。”他说着,忽地拔过身旁侍卫的剑,对着长孙云的大腿就是一剑。
我自是一惊,萧初过这是仗着独孤楼舍不得伤我,还是他压根不在乎?
独孤楼转头看我时,我眼中难掩惊恐,他抿着嘴,沉默着。
那边萧初过对着长孙云的另一条腿又刺了下,长孙云的腿抖了下,依然坚强地站着,她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让我心头猛惊,因为她的怒火是喷向我的。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能让一个女人恨成这样,也只能哀叹那份不能承受的爱了。
我转头看了眼独孤楼,看向萧初过,心绪复杂。
他无声地告诉独孤楼:我就是杀了长孙云又如何?你能逃出去吗?
不能,在他身后的暗处,还站着一个柳濛。
我忽然很想对独孤楼说:你抓我当人质,还不如去抓柳濛。
当然,这也是我随便想想,抓我不难,可抓柳濛甚难。
正胡思乱想,就感到腿上一凉,接着便是一瞬间的疼,然后是麻……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我白天受得伤,到现在还隐隐发疼呢。
哦对,我手上的伤都没敢让萧初过看到。
我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隐瞒这件事?萧初过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对长孙云下狠手?
我往后看了眼,就是那个害羞的男孩,站在我的身后,脸上还挂着歉意。
他看起来这么无辜,倒让我觉得,我应该称赞一下他的急智。
我抽了口凉气,就听到独孤楼道:“君扬,带长孙将军离开。”
“是。”我身后的人淡淡应了声,长孙云慢慢往这边走,萧初过也没拦她,可长孙云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我,依然是充满着强烈的恨意的眼神。
这个眼神,如斯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般,像一把锐利的刀,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剐了下,一时间天旋地转。
意识也跟着模糊。
我因为一直都挺多灾多难的,警觉性很高,身手也算敏捷,可就是这刹那的恍惚,当长孙云向我扑来时,我没能及时避开。
她的两条腿都受伤了,速度竟然还那么快,连独孤楼这样的武功高手都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就被她抽走了,电石火花的瞬间,我本能地以为她会砍向我的另一条腿,当她的剑一下子刺在我的胸口时,我才想起,我曾经低估过很多事。
长孙云这一剑,以我三流大夫的眼光来看,真是分毫无误地刺在了心脏的位子。不过我真是命大,这剑刺得不深,几乎是刚碰到我,剑身就被独孤楼握住了。
他的速度同样很快,剑身被他一带,在我身上又狠狠地划了下,我疼得发懵,恍惚间听到独孤楼大喝一声:“都别过来。”
我没有长孙云的英勇,两腿不受控制地要往下跪,独孤楼一手抱住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身上,一手握住剑,冷声吩咐君扬:“还不带长孙将军走。”
正说着,突然将剑从我身上拔出,对准了长孙云:“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长孙云没再出声,很自觉地和君扬走了。
独孤楼依然警戒地看注视着萧初过,我转身抱住独孤楼的腰,给萧初过留下一个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柔弱的背影。
独孤楼身体僵了下,随即抱起我迅速转身离去。
。
第二十七章
马在城外树林里快速地穿梭,我对独孤楼说:“你放我下来,不然你走不了。”我虽然不胖,但也是个大活人,马驮着两个人,早晚要被萧初过他们追上。独孤楼不听我的,我只好换种方式对他道:“我身上的旧伤开裂了,我怕我根本支撑不住。”说到最后,我的声音愈发低,显得愈发虚弱。
独孤楼依然毫无动静。
许是风的声音太大,而我的声音太低。
我这样想着,眼泪却禁不住地往外冒。
独孤楼猛地勒住马,低头看我,我说:“小楼,非哥哥欠你的,我替他还你可好?”
我能清晰看到独孤楼突然睁大的瞳仁,我冲他笑了下,然后猛地推开他,迅疾地从往后仰去。
独孤楼反应太快,几乎就在我刚往后仰的瞬间,我的手臂就被他抓住,他抓的是我的左手,我右手抬起,手中刀刃狠狠地在他手上划了下,他手一松开,我的身体就顺着马肚子滑了下去。
摔得可真疼,我直摔得两眼冒金光,恍惚地听到马的嘶鸣声,抬起头时,马已经驮着独孤楼跑了。
身体往下滑的时候,我把剑插在马身上,也不晓得插在了哪里,我就知道刺得很深,足够给马放放血了。
萧初过很快就过来了,他扶我起来的时候,我根本站不起来,一条腿被君扬给伤了,一条腿刚摔下来的时候首先落的地,骨折了,萧初过把我抱到马上,问我:“要不要追?”
我愣了下,“还是追吧。”
我不惜让自己从马上摔下来,萧初过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动机?
可我并不需要萧初过卖的人情,既然这样都逃不掉,那就是天注定的。
就像我,逃避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独孤楼还是跑了。
我被萧初过带回到河南府,我本身就是大夫,可我对自己下不了狠心,正骨做不了,萧初过对河南府的大夫又不太放心,连夜派柳濛去洛阳请大夫。从此地去洛阳,一来一回,肯定要费些时候。
我对萧初过说:“你可真狠。”
萧初过看着我,眼神灼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爬到床上将我抱住,柔声哄着:“先忍一下,那个大夫手法很好,不会很疼。”
“可我现在疼,真的很疼。”我说着眼泪就含在眼里,不想让它掉下来,可还是没忍住。眼泪正好滴在萧初过的脖子里,萧初过一怔,把我往怀里抱了抱,轻轻拍着我的背。
他一拍,我的情绪一下子失控,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他却依然固执地拍着,拍了很长时间,一直拍到我的鼻涕忍不住流出来。我赶紧推开萧初过,伸手去擦,萧初过拿出一条帕子,要帮我擦。
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忽然很想笑,没笑出来,鼻涕却怎么止都止不住,我夺过他手中的帕子,嘴上忍不住贬损他:“你真笨死了。”
萧初过没有反驳,我在脸上奋战了好长时间,才把脸上折腾干净了,抬头看到萧初过端着盆水站在床前。
他用湿毛巾在我脸上擦了好几遍,我忍不住自嘲道:“我脸上可真脏。”他才把毛巾放下。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在我脸上亲上了,一边在我耳边嘀咕:“不擦干净,下不了口。”
我不是没见过萧初过恶毒的嘴脸,可这话还是让我气得直呛,我一边伸手打他,一边啐道:“滚!”
萧初过吃吃笑了起来,不管我怎么躲,他的嘴都没离开我脸上这块尺寸之地,我的脸又被他弄得湿漉漉的,后来就把他刚才的恶劣给忘得一干二净,连疼痛也一并忘记了。两个人腻了很长时间,他最后将我抱了抱,调整到一个最契合的姿势,说:“睡吧。”
我真的累了,没一会儿还真睡着了。
虽然没睡踏实,不时从疼痛中醒过来,可萧初过的怀抱好像有一种魔力,我总能在疼痛中再次入睡。周而复始地醒了睡,睡了醒,有一回醒过来,发现天已经大亮,萧初过正睁眼看着我。
“什么时辰了?”
“刚巳时,你再睡会儿。”
“大夫还没到呢?”
“嗯。”
我睡不着了,萧初过见我不睡,便起身洗漱,他洗漱完,我也稍微漱了个口,然后两个人简单吃了个早饭。吃完早饭,我说:“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萧初过笑了下,出去拿了壶酒进来,要和我对饮,“我晓得你能喝的。”
我笑着摇头,“可我不喜欢喝。”
“是么?”
他抿了一口,走到我面前,眼波流转地看着我。
我怔住。
男人长得好真是讨便宜啊,挤眉弄眼都不让人觉得恶心,相反,我还觉得意态风流风情万种。
可,这还是萧初过么?
我兀自怔忪,忽然嘴上一暖,接着酒香便从口中弥漫开来。他在我嘴上不停地磨着,我心里觉得怪怪的,这也忒腻歪了吧,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这事。
“你真有闲情。”萧初过又喝了口酒,想复制刚才的过程,被我推开。
他把酒咽下,眉眼弯弯地看着我:“苍苍不喜欢?”
我真心觉得诡异,往后挪了挪,萧初过又紧贴上来,扶着我的后脑勺,在我的眼皮上轻轻点了下,低声道:“不然我该怎么做?”
我一下子乐了,这孩子原来是忽然闲下来,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