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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耳边响起低沉性感的笑声,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啊!她瞪着眼前那只“狗儿”的眼睛,足足呆了好几秒。“郎仲天!”
然后轰地一声,她蓦然发现刚刚不断舔她的根本不是什么小狗,而是眼前的大狼犬,一只显然“饥饿”的色狗。
她的脸蛋开始泛起晕红,然后在察觉到抵着她大腿内侧的硬物时,那晕红像是有鞭炮炸开似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还痒吗?”他很故意地咧嘴一笑,伸手拙住她细致的腰,很恶劣地磨蹭两下,简直是以欣赏她的困窘为乐。
“你……你不是还发着烧吗?有没有退了?”她努力克制脸上的潮红,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傻蛋似的,既青涩又笨拙。“我看看。”她伸出手去摸他额头。
他平日虽然偶尔也会热情地吻着她,却不曾有如此露骨的欲望。难道是昨夜的发烧让他显露出另外一面吗?还是他现在脑袋还不甚清楚?
“热吗?”他喑哑着声音问,原本握住她后腰的手从她睡衣的下摆处窜进,揉捏着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然后一路往上缓缓窜升。
“有点热。”她的脑子不甚清楚,搞不清楚是她手底下的肌肤在热,还是自己在发热。现在她开始怀疑脑袋不清楚的人是自己了。
“会吗?我也觉得有点热。”他用慵懒的语气缓缓说着,手指滑过她光滑的肌肤,指尖的触感美好得他愿意忍受身体逐渐紧绷的不适。
“仲天……”她的手滑下他的脸颊,仿彿不由自主地抚摩着他下巴新生的胡髭,被自己那愉悦的感觉给吸引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触感是这样的。
郎仲天也没让她失望,大手捧着她的背,插在她睡衣里面的手一扯,睡衣就在她胸前绷紧了。接着他的唇随着细碎的吻,直落在她紧绷睡衣内的两个小小突起。
她屏住呼吸。
即使隔着一层衣物,这都嫌太过刺激了。
她忍不住往前挺,让他的吻更深入,仿彿想要更深的感觉那足以点燃体内火焰的舔噬。她挨着他本能地蹭着,却引来他低声的呻吟。
她的手往下探,接触着他裸露在外的任何肌肤,原本逐渐被热情吞噬着知觉,在手指间温热的肌肤触感下逐渐感觉不对劲。
“啊……”她忽然醒过来,赶紧往回缩。“你还在发烧耶!”她这下真的从床上弹坐起来。
郎仲天很不满意自己的“早餐”被打断,试图将她拉躺回去。“我是在发烧,是你让我发烧的。”
梨净俏脸一红,推了他一把。“胡说八道的,你真的在发烧啦!”
她在他再度将她扯回枕头之前跳下床,赶紧翻找抽屉,拿出耳温枪来。然后在他能够抗拒之前,迅速地伸手一量。
“三十八度?不行,还没退烧,你得看医生。”她手里举着耳温枪,双脚岔开站在床边宣布道。
结果那个欲望被打断的男人满脸不悦,一双眼睛死瞪着她。“除非你扛得动我,否则我不打算去医院。”
“为什么?你自己走不就得了,又不是昏死了。”她不解地问。
“除非踩过我的尸体。”他坚定地宣布道,然后在不舒适的紧绷下起身,直接往浴室走去。
“郎仲天,你该不会真的怕看医生吧?”她不死心地跟过去。
他停在浴室门口,让她差点撞上他。
“唉呀,干么忽然停下来?”她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低头盯着她,简直是在瞪她。然后缓缓退开一步,视线往下滑动,直到落在她胸前那两抹依然潮湿的痕迹上。“如果你先帮我退烧,我可以考虑去医院。”
她的视线跟着他的往下移,然后在他意有所指的目光下惊呼一声,抱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像是忽然发现自己赤裸一样的。然后她出于本能地踢了他小腿一记,转身逃出他的卧房。
“啊——”他的哀嚎声在她身后响起,接连着一串儿童不宜的诅咒顺口而出。“你这个残忍的女人!”
她边逃出去,一边嘴角开始泛起难以抑制的笑,紧接着演变成格格的笑声。
“言梨净,你给我回来!”他的吼叫声响起。
她哈哈笑着,一溜烟奔回自己房间,还很聪明地顺手锁住门,以免被报复。
第三章
“郎仲天,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小鬼。”
一支大汤杓随着这句指控直指坐在餐桌前的无辜男人。言梨净无奈地瞪着自己的丈夫,拿不定主意是要敲他还是回身继续煮粥。
“我不是小鬼,如果你愿意过来坐我腿上,那么我会让你知道我脱离小鬼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他咧开一个若有所指的暧昧笑容,眼神里闪动着促狭的快意。
她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他结实的大腿上,虽然已经穿上西装裤,但她还清楚地记得早上在床上时,他那双腿磨蹭着她的感觉。
她的脸当然无可避免地又红了。“郎仲天,亏我还曾经以为你是个木讷的男人呢!原来你也是匹狼。”
他挑了挑眉。“只要是男人都是这样,除非功能不正常。”说着还朝她眨了眨眼。
她赶紧转过身去,假装若无其事地搅着瓦斯炉上的咸稀饭。“不吃的东西那么多,连煮个清粥都快挑不到菜好配了。就是个孩子,挑食的小鬼。”
她早上原本熬了清粥,选了几样菜要给他当早餐,考虑到他还在生病,胃口不会太好,不适合吃太刺激的食物。没想到这位大爷不吃的东西太多,那些酱瓜类的产品他都不爱。所以她只好把蔬菜切碎,配上一点碎肉跟葱,熬成咸稀饭。
不生活在一起,有些习惯永远是不会知道的。
不管她怎样一边煮粥一边叨念,粥还是熬好了。
“好了,这一碗给你,还很烫喔!”她舀好一碗稀饭放到他面前。“你真的要去上班吗?我帮你装一些在保温壶,这样你中午想吃的话还可以吃一些,好吗?”
她说着话,不经意地一抬头,才看见他正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她一脸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他却是拿起汤匙准备开始吃粥。
正当她以为他不打算说为何盯着她瞧时,那个闷着头吃饭的男人一边吃粥,一边像在跟空气说话似的开口了——
“你越来越像个新婚小女人了。”他语气淡淡地。
梨净一愣,然后也缓缓漾开一个笑。“我是比自己预期的适应得好一些。”
事实上,她确实觉得嫁给他、跟他生活在一起是件不坏的事,有一种奇异的安定感,一种她从没指望从别人身上得到的、无以名状的踏实感。仿彿无论她在外面遭遇什么事情,她仍然有个家可以回来。
她很感激他另外挑选了房子,两人一起搬进来,一起从零开始,没有包袱,对彼此也公平。正是因为这样的开始,让她心里笃定这个男人不会对她不好,他是个愿意听她说话、愿意站在她的立场来看事情的对象。
在郎仲天的大男人主义恶名下,有个体贴的男人。而今天早上,她也发现了那个木讷的他底下,有个性感且充满诱惑力的男人。她真的等不及认识多一点的他了。
“你不能休假一天吗?去看一下病,然后回家休息?”她坐在他对面吃着稀饭,不死心地再问一次。她不懂,这男人干么死不肯看医生,又不是小孩子。
“我已经好多了。”他坚持地说,偏偏声音还是有些喑哑,一听就知道病还没好。此谓睁眼说瞎话也。
梨净果然偷翻了下白眼。“你的车还在公司,我等一下顺便送你上班。晚上你若还是不舒服,我下班后可以顺便去接你。”
“不用那么累,我可以搭计程车。”他知道她的工作也不轻松,要负责一家旅行社的营运,杂事可也是很多的。郎仲天知道自从结婚以来,因为自己的忙碌,很多家事都倚赖她处理,他不希望再加重她的负担。
“反正还满顺路的啊,我们一起上下班也挺省油。”她微微噘起嘴,因为他的拒绝而感到失望。
她还来不及深入分析自己的咸觉,他就改变主意了。
“好吧,那先搭你的车去上班,晚上若我无法自己开车回来。我再打电话给你。”他终于退了一步,像是看出了她的失望。
“嗯,那也该出门了。”她起身收过他桌上的空碗,好在他还满捧场,吃完了一大碗的咸稀饭。“对了,以后我们若开伙,我负责煮饭,你得负责洗碗喔!今天看在你身体不舒服的分上,我可以服务你一次。”
“洗碗?”他还真的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洗过碗。“好,没问题。”洗碗会有多难?不可能难得倒他的。郎仲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五分钟后,两个人已经开着言梨净的白色小车上路了。
虽然身体还不大舒服,郎仲天还是抽出公事包里面的文件阅读,反正开车的又不是他。他这人有个毛病,只要一专心起来,会浑然忘我,所以有时候边开车边想公事,几次都差点跟别人擦撞。不过要他让司机接送,他又觉得没必要,好像有个人在反而绑手绑脚的。
不过言梨净开车他倒是挺安心,不用分心去看路,可以专心看自己的文件,就算看得过分专心也不怕出事。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车子停下来,言梨净拉起手煞车时,他一抬头才被吓到。“你走错了,这里不是我公司。”
言梨净耸丁耸肩。
他看了看车子前面的诊所看板,了悟地眯起眼转向她。“你不会以为可以挟持我去看医生吧?你真的有办法把我拖出去看医生吗?”
“改天我一定要见见你妈。”她双手盘胸,斜睨着他。
“你见过一次的,不是吗?”他回答着,不懂她提这个做什么。
他们公证结婚那天,有跟双方父母简单吃了顿饭,前后不过两小时,没什么时间交谈,彼此认识也不多。
“她一定很辛苦,才能养大你这个儿子。三十几岁了还怕看医生,可见得小时候肯定更难搞,真辛苦哪!”她夸张地大声叹气。
他的眉头果然拧了起来,瞪了她一眼。“怕看医生?我只是觉得你太小题大做了,我不过得了个小感冒,很快就会好了。”
“你昨天晚上也这样说,结果到早上烧还没全退。”她指责地回视他,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就这样站在车头等他。
郎仲天气怒着一张脸,看起来确实颇为严厉,若是他的手下看了,不吓死才怪,不过这招对那个据说是他老婆的女人一点作用也没有。他闷坐着气愤了几分钟,两人僵持着。
没想到言梨净一点也不急躁,居然好整以暇地拿出口红来补妆,一副等再久也无妨的模样。
他又用力地瞪了她背影一眼,不甘心地推开车门下车。
她也没多说什么,仿佛他会下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只是走到他身边,手伸进他的臂弯中勾住他的,然后抬头含笑地看了他一眼。
他依然横眉竖目地回瞪着她。
她的笑容咧得更大了一点,然后踮起脚在他下巴印了个吻。
奇异地,这个吻柔化了他脸上严厉的线条,否则当他走进诊所看病时,肯定先吓到医生护士。
于是郎仲天这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半挟持着去看了医生,最后还在她的监视之下,吞了第一包药。
他有预感,接下来几天,她肯定会盯着他确实把每包药吃下。其实他不大敢吃药,但说出去谁信哪?
言梨净穿着一条短裤跟清凉的背心,长发用一根笔盘在头上,鼻梁上挂着不常戴的眼镜,腿上放着一堆资料跟英文的DM,嘴里却咬着一枝笔,眼睛连转动都没有,直盯着电视萤幕。
萤幕上只见镜头不断晃动,配合上恐怖的音效,让她开始觉得皮肤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她一边低喃着说,一边拉起纸张盖住自己,好像那样可以保暖似的。忽然客厅的电灯一暗!
“啊!”她整个人垂直跳了起来,一辈子运动神经没这么好过。言梨净鬼叫着在客厅奔窜。“仲天!郎仲天,你在哪里?”
就在她的一阵混乱中,郎仲天的声音随着灯光的亮起出现。“我在这里,你怎么了?”
梨净得救似地奔向他,然后在看到他放在墙上电灯开关的手时,眼睛改而眯了起来。“刚刚是你干的?”
“我要关书房的灯,按错了,抱歉。”郎仲天依然不痛不痒地说,不知道她干么大惊小怪,一副被鬼吓到的模样。
“讨厌鬼!”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捶了他肩膀一下。“我差点被你吓死。”她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大得可笑,嘴巴微微噘起,就转身窝回电视前面。
这倒是引起他的兴趣了。
“你在干么?”他看着客厅地板上摊着的一大堆资料跟光碟片问。就连桌子都被她移到旁边的空位放,现在电视前面的一大块地毯都摊着那堆资料。
“我在设计旅行社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