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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军士的眼中露出掩不住地绝望,颤抖着又重复了一遍,“北疆阴骏鹏反了军报上说,他响应西方废太子的檄文。已经已经起兵造反了!”
李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脑子里似乎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呆呆地靠着方凡地搀扶站着,一动不动。皇皇上,振作啊”方凡老泪纵横,虽然明知大势已去,却仍然牢牢地扶住李。
李一言不发,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他狂笑着,一边笑一边叫。
“明白?皇上你明白什么了?”方凡莫名所以,担心地看着他。
莫不是受刺激太大。有些不正常了吧?
李却并不回答,突然猛地甩开他。大踏步向着后宫走去。
“皇上。皇上!”方凡喊不住他,却又不敢私进后宫。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干着急。
李充耳不闻,红着眼睛,仿佛一头野兽、又仿佛一个恶魔般,凶神恶煞,一路直冲向栖凤宫。
宫人们不明所以,被他地样子吓得跪伏在地,瑟缩不敢言语。
水笙早已接到眼线的禀报,说皇帝争怒气冲冲向这边走来,顿时心中有些明悟,很奇妙的,忽然感觉轻松了下来。
她看着李冲进来。
“皇上。”她站起身,迎上前去,神态平和。
李在她身前倏地停住,血红的眼睛狠狠地凝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人、她地心。
“是你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是么?”他的声音,冷静得出奇,跟他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照,反而更加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是的。”水笙简洁而爽快地承认,也不问他问的什么,因为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
那血红的眼睛里,悲伤、愤怒和痛苦是那么深刻,无论面对如何凶暴都有勇气对视的水笙,此刻却有些瑟缩了。
“因为这本就是我进宫的使命。”
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清澈地眼神中渲染着愧疚,心中刀剜般的痛楚令她的眼泪不住下落。
李注视着她,眼中渐渐疯狂,他猛地伸出手,掐住了她地脖子。
水笙一动不动,任由他夺去自己的呼吸。这也好。
她亏欠他许多,就这样还给他也好!
她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忽然,颈上地力道一松,她一时无力站稳,跌坐在地上。大量新鲜空气涌进她地口鼻,一下子无法承受,大声呛咳起来。
李呆呆地看着她,眼神似笑又似哭,狂暴中深藏着脆弱。
“来来人。”他轻轻地说着,然后仿佛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力气,大声叫道,“将皇后看管起来!没有朕地命令,任何人不准放她走!”
“是!”殿前的御林军大声应道,然后走进来站在水笙旁边,看管着她。
水笙抬起眼,方才因为缺氧而模糊的视线仍未完全恢复,只看见李孤单的背影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那么的悲伤。
她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李将水笙软禁在栖凤宫中,却并未告诉任何人是为的什么。然而明眼人却都知道,皇后怕是有麻烦了!
不仅如此,李还将国丈花永志一家人悉数逮捕,问也不问就当场斩杀,这样的举动更加给已经惶惑不堪的京城人心又添上了一把柴,火烧得更旺了!京城里到处传说李疯了,京城外尽管忠于李的军队拼命抵抗,仍然挡不住土人、西方兵团、外姓王私兵和精锐北方兵团的节节进攻,步步败退,很快,如摧枯拉朽一般,造反的人马便逼近了京城。
到这个份上,人人都知道,李的统治完了!京城里出现大量的逃命流,李也不派人阻止,任由惊慌失措的人们从四方城门汹涌而出。
京城的守卫几乎没有了战意,看似殷骏鹏他们已经胜券在握,然而在他和李荃脸上,却丝毫看不出胜利的喜悦来。请假:
由于明天出去旅游,暂停更新一天,后天回来继续,敬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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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凤舞九天 第一百六十七章 随风而逝(上)
六月中,殷骏鹏率领北方兵团和南疆土人组成的联合军,傅天鑫率领着外姓王的私家联军,名义上以李荃为主导,配合他直属的西方兵团,将京城团团围困。(Www;;cn更新最快)。
三人也因此而得以相见,聚集在一起,为攻下京城后的势力分配预作打算。
然而这次会面,殷骏鹏和李荃两人却都有些心神不属,傅天鑫见了,不由有些奇怪。
“怎么了?阴将军,太子殿下,我们已经胜利在望,两位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
殷骏鹏和李荃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哪里,没什么事。”
然而那笑容中却始终有些勉强。
殷骏鹏实在很担心水笙的情形。自从自己起兵以后,便听说水笙被抓起来了,而此后花永志一家被杀,他与殷家在京城的组织也就失去了正常的联系。尤其近一个月来,李为了对京城实施有效管治,将所有除亲信军队以外的人全部赶出城去,更是令他断了京城的一切信息。这些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度日如年,虽然自己的军队势如破竹,却仍然无法消除他心中的焦虑一丝一毫。
水笙究竟怎么样了?眼看着京城近在咫尺,却无法冲进去确定她的安危,他快要被自己内心的担忧和焦急逼疯了!
李荃心里头想的跟殷骏鹏竟是丝毫不差。
曾经他以为再也不会为水笙心动,爱已不留,只剩下深深的恨意才使她的身影一直无法从心中消除。然而在他听说水笙身陷险境时,那蓦然而起的恐慌令自己也大吃一惊,原来他对她地爱意从不曾消散。在心底深处,她仍是他最牵肠挂肚的那一个!
听说水笙被李抓起来已经好几个月了,她是否安然无恙?李会不会因为发现了她的背叛而痛下杀手?
一想到水笙倒在血泊中地情形。他便顿时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
在这样的心情下,殷骏鹏和李荃当然都没有什么庆祝地心思。“世子殿下。如今虽然胜券在握,但毕竟京城还在李手中,一天没有占领皇城、找到穿过玉玺,太子殿下的地位就一天不能名正言顺。我想,庆祝的话还是以后再说吧。如今迫在眉睫的,就是攻下京城,活捉李!”殷骏鹏说道。
李荃立即附和,道:“阴将军说得没错。在没有抓到李,处置这个逆子之前,我不想谈以后的任何事情。对我来说,皇位是其次,真正重要地,是将李绳之于法!”
傅天鑫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李荃的话还好说。但连殷骏鹏都急于攻城,而把自己应得的利益放在一边,这就有点太不符合常理了!难不成那两人彼此之间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协议吗?
他的心中顿时升起深深的戒惧。但两人难得有这么意见一致的时候,他倒也不好反驳。只好笑了笑说:“既然两位都这么认为。那我们就先搁置这些问题,攻下京城来再说吧!”
殷骏鹏笑着。他对李荃和水笙的事情一清二楚,不过现在却不是计较的时候。要拿下京城必须三人齐心合力,至于那以后嘛
水笙是他地!以前是,以后也是!李荃、李兄弟则是挡在他面前的障碍,必须除去!
李荃也笑着,他并不知道殷骏鹏和水笙的事,但出于直觉,从殷骏鹏眼中他看到了跟自己一样地眼神,隐隐约约间,他似乎悟到了点什么,却又不是很清晰,只是觉得心头仿佛被什么压着一样,不大舒服。
傅天鑫的眼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温文尔雅地笑容底下是不住地算计。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父子的计划,即使是他们,阻碍了自己地道路也必须死!所以,必须得密切监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才行,绝不能给两人联手的机会!
三个人三样心思,然而目前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拿下京城。于是从第二天清晨开始,血腥艰难的攻城战开始了!鲜血浸透了城砖,如同被朱红的颜色刷过一遍,城墙完全变了颜色。
湿湿粘粘的血水混合着白浆般的物质和暗黑的尘土,铺满了整个甬道。失去生命的身体和找不到归属的残肢混杂着,染血、破损、折断的兵刃和战衣四处可见,似乎连半空中都飘散着那腥浓的异味,闻人欲呕。
仿若修罗场的城墙上,却并没有多少呻吟声,到现在还能发出呻吟的,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呢?
城墙后面,在乱石和烈焰中残留下来,被熏得漆黑的残垣断壁,不时发出木头或砖瓦掉落的声音,在死寂的天空下是那么苍凉。砖石瓦砾下,不时伸出一只手或一只脚,甚至一个头颅,失去了光彩的瞳孔绝望地望着天,似乎在控诉着人生的无常作为胜利者的士兵们在经历了这场惨烈的厮杀后,都有些有气没力的穿梭于城门和街道上,左拾拾、右捡捡,虚应故事。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他们,终于在这京城的厚重城门前遇到了平生所见最厉害的抵抗,死战不退的守城士兵们消耗了比他们自身多上四、五倍的兵力,即使胜了,也只能是个惨胜,结局令人唏嘘。然而他们的上司却没有空理会他们,因为在皇宫里,战斗仍未结束。
李的抵抗意志是那么强横,每通过一到宫门殷骏鹏他们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但他们无法停止、不能停止,眼看最后的胜利就要到来,每个人似乎都杀红了眼,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第四卷 凤舞九天 第一百六十七章 随风而逝(下)
李的抵抗意志是那么强横,每通过一到宫门殷骏鹏他们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网;手机站wap;16 k;cn更新最快)。但他们无法停止、不能停止,眼看最后的胜利就要到来,每个人似乎都杀红了眼,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殷骏鹏狠狠砍倒一名抵抗的御林军,在那后面,瑟缩着一个面色蜡黄、浑身颤抖、屎尿横流的小内侍。他的眼中厉光一闪,一步冲上前去,抓着那内侍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李呢?伪帝呢?他在哪里?!”
小内侍吓破了胆,晃动着四肢挣扎着,一边叫一边哆哆嗦嗦交待:“他他往皇后皇后那里去了”
殷骏鹏心头重重一震,手脚顿时变得冰凉,再也顾不得那个内侍,扔下他就往栖凤宫的方向冲去。
栖凤宫外,李最后的力量正在做着殊死挣扎,往日宁静的宫闺如今杀声震天、鲜血四溅。他猛地发现李荃已经先他一步来到,正在奋力砍杀着敌人,急忙冲过去加入战圈。
“伪帝呢?”他问。
李荃看了他一眼,猛一甩刀砍倒一个御林军,这才答道:“刚冲进去了!”
殷骏鹏只觉得呼吸一滞,顾不得许多大声问道:“那皇后呢?”
李荃的面色沉如死水,说:“不知道。或许还在里面。”
殷骏鹏的心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捏住,大叫一声,劈开挡在前面的御林军,也不管后面有没有人跟上来,就直接冲进去。
李荃紧跟着他。两人齐心合力,杀出一条血路。
后面的士兵们抓紧这个机会,追随着两人。终于突破了这最后一道防线。
殷骏鹏和李荃却顾不了巩固战果,两人一前一后冲进栖凤宫中。明殿之上,刚一迈入,眼前地景象不由令他们肝胆俱丧。
李右手握着利剑,左手却抓着水笙,披头散发。神态疯狂。
反倒是水笙,一动也不动,无比安详地注视着他们,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的形貌一点一滴都牢牢刻画在脑中,好让自己永远无法忘记。
冲势骤然停止,他们不敢动了,眼睁睁看着利剑架在水笙纤弱地颈上,摒住呼吸。仿佛稍稍呼一口大气就会将剑锋吹动,伤到了水笙。
李圆睁着双眼,瞪着他们。一言不发。
空气似乎凝结了。
忽地
“哈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声回荡在空旷地大殿中,恐怖而凄凉。
“好很好!你们来了!你们都来了!”李的眼神越来越空茫、越来越混浊。理智正在一步步远离他。
“李。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李荃色厉内荏地喝道。不是怕他,而是怕他伤害了手里的水笙。
李的眼睛诡异地眯了起来:“退?我为什么要退?你不是要抓我吗?来啊!我就在这儿,你来抓啊!”
李荃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却仿若是凄厉地尖嚎。
“你不敢!你不敢上来!因为她!因为她在我手里!哈哈哈哈”他手中的利剑乱混乱舞着,倏地又对准了殷骏鹏,“你也不敢来!你也不敢!也是因为她!因为她这个女人!”
看着那满天乱飞的剑影,殷骏鹏和李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唯恐他一个不小心便伤了水笙。
李的疯狂却乍起即停,剑刃又回到了水笙颈上。阴冷的眼神瞪着他们。
自始至终,水笙都一动不动,平静得仿佛那个被抓住、有生命危险的人不是她。
李缓缓开口了,说出来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冷到人的心底:“你们赢了赢了这个江山。但是,有一样你们永远也赢不了!”
他地右手开始渐渐用力,水笙的颈项很快开始渗出一条细长的血丝。
殷红地鲜血流淌在白皙的肌肤上,形成一种诡异地美丽,那是死神赐给人们地最后一分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