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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奎,还在想?”
听了师祖的声音,方奎倒是回过神来,赶紧跺了跺冻僵了脚。回答道“师祖,我要是把这石头拿走了,您这清风观没事吧?”
老神仙听他开口说的话儿,笑道“无事,乖徒孙,你想到办法了?”
“徒孙刚才想,如果整块的搬运下山,估计是不成。再说了就算能拿下山,也没地方盛它。所以,我想让石匠把它凿成石柱运下山!”方奎说话的时候两眼闪着光。
“我还要把家中,岳母家中,凡事唐莲镇上娘子能去的地方,都立上石敢当。不知,师祖可否给石碑题字?”方奎问道。
“啥?”老神仙打着伞的手,有些颤了。这要提多少个字!还没有题字,他的手都抖了。
“徒孙,那你打算取多少块石头?”老神仙弱弱的问。
“先取一千!”
老神仙很痛恨自己教育方奎。
可是吃的饭多了,自然也方法多了。
“我老了,那里力气给你提那多么字,不如,我让观里你的师叔们在石敢当前诵读百遍卫灵咒。至于字么,你自己写吧。”老神仙说着一个折中法子。
方奎倒是有些担心的问“师祖,这样这石头还有效力么?”
“有,有。肯定有。”碰上了这个么个较真的徒孙,老神仙也头疼啊。
听了他的话,方奎高兴的抽出腰挎的宝剑,狠狠的出了十几剑,切下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叩头对老神仙说道“师祖,您就救救娘子吧。请您先给这块石头念遍卫灵咒可好?一遍一遍就成。”
看着顶着一头雪花,跪在雪地里的方奎,老神仙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倒是运气伸手在石块上行云流水的写着“恒山石敢当”,最后还画了道家的太极图。
方奎恭恭敬敬的抱着石块下山了。
老神仙远望那渐远的雪地里黑点,才举步回到观中。焚起松枝,煮雪泡茶,老神仙端起一杯,品了一口才悠悠的对身后的明清说道“至情至尊,清风回不来了。她入了人家的网,怎么能挣得脱?”
明清不明所以,迷茫着想着,老神仙笑的“痴儿,给师傅斟茶啊。”
方奎抱着石头,一路奔回家。只见娘子已经坐在炕头上陪母亲说话。
方奎把石头庄重的放在孙嫚子炕头上。然后给李夫人请了安,又问嫚子身子好受了没有?吃过饭了没有。
这都过了晌了,孙嫚子赶紧握住他冰凉的手,问道“相公还没有吃饭吧?娘给你留着饭呢。”
方奎看着娘子神色好了不少,高兴的说道“不饿,我给你求了石敢当呢。以后,它守着你我。”
李夫人看着儿子抱着一块大石头放在炕头上,不由的扶额。师傅也真是的,随便给块小石头应付一下就好。
这还不是头疼的,等明日又让她更吃惊的。
方奎解决了心中的问题,开心的陪着母亲说着话,吃着午饭。过后就回屋里补眠去了。今晚他还要守着娘子,倒是不用挥发阳气了,而是看那石头有用不?
这一夜,孙嫚子睡得香甜,方奎悄悄的走进内室,看着娘子的脸消瘦不少,已经没有了肉墩墩的感觉了。不过也更好看了。
李夫人还没睡,坐在榻上看书,看儿子猫手猫脚的做贼样,不由的打趣道“不用踮着脚了,我早就知道了。大方的看就是。”
方奎得了母亲的允许,爬上炕,紧紧握住娘子手,沉沉睡去。
看着儿子和儿媳,李夫人愣在灯下。如果,他也能如此待自己,如果自己能如儿媳般活的自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可惜没有如果。
清晨,方奎一夜好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身边的娘子,只见孙嫚子也醒了,瞪着那凤目看着他呢。
“娘子,身上可好?”方奎看着娘子精神很好也高兴不已。看来着石头蛮管用的。
孙嫚子点点头。其实昨天王太医看过后就说她没有事了是方奎太紧张了。
“这石敢当果然是好物!”
“相公,我身子好了。想回家看看爹娘。我回来两三日了,还没去看望他们呢。”
听了娘子的话,方奎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要看望的。明天回去可好?”
“今天没事啊,今天不行么?”孙嫚子昨天就让人收拾了礼品,就等着与方奎一起回娘家了。
方奎一边穿衣,一边说道“今天不成。昨日下过晌我让琴子找了镇上所有的石匠呢。”
看着娘子起身也要穿衣,吓得方奎赶紧把她的胳膊塞进被窝里。
“先别起身。今日还是卧床休息。明天,明天再起好么?”方奎轻声求着娘子。
看着那单眼皮小眼里射出的关心的目光,孙嫚子笑着点点头。
“但你也要告诉我找石匠干什么?”
“昨日里,师祖把清风观山门前的石敢当送与我,好给你压惊呢。我就想着找石匠把它凿成石碑一块一块的背下山,立在咱家,还有岳家,还有咱们镇上的大街小巷里。这样,你出门我也放心些。”
听了方奎的话儿,孙嫚子立马当机在那里!神马石敢当!那是巨石峰!什么立在唐莲镇的大街小巷?因为婆婆这个县主住在镇上,那镇子有那么百八十条大街小巷,这可不是百把十块石碑可以立完的!
“我昨晚试了,这石头果然有用。你睡得很香!娘子,你在等一日,我今天安排好了事由,明天就带你会娘家。当然,要抱着这块石敢当!”
方奎洗了脸,伺候娘子喝了药,又嘱咐方嬷嬷好好安排早饭,才给昨晚睡在娘子屋里的母亲请安。
孙嫚子一直震惊在方奎的石敢当计划中,直到他走了还没有回过神。
如果自己的老公情人节送自己九十九朵红玫瑰,那么会高兴,满足,如果老公生日送自己钻戒,那么会开心,会自我满足,如果老公在结婚纪念日送自己一栋楼,那么自己应该是感动了。可现在,这个古代的少年老公,为了留住她的魂魄,竟然要,算是立一个石碑阵?这厮不是比送楼更让人感动?毕竟送楼,就是写了你的名字,那房子产权还有人家一半。
早饭后,孙嫚子把石敢当的事儿给婆婆说了。
“巨石峰?阿土,真是碰上你的事儿就少根筋。师傅估计是看他上山求石头,耍着他玩呢。如果,平时不沾的你的事儿,他早就看出来了。现在当真了。”李夫人听了媳妇的话,语气倒是轻松的说道。
“母亲,要怎么阻止相公?明年就要会试了,怎么让他为这个分了心?”
“为什么要阻止?立就立呗。你也不是担心阿土的学业,而是觉得阿土对你太好了,自己负担不起吧。”李夫人调侃着儿媳。
孙嫚子被说透了心事,不由的说道“我自以为对人均等对待,你待我十分好,我回敬人家十分好,可是,相公,相公为我做的,我怎么还得了?”
“成日里开解我,说什么随性而为。如今自己却缩手缩脚的。怎么还不了?给我生几个胖孙子就成。”
是啊,来日方长。
…
方家昨日里下晌刚放出话儿去,高价聘请石匠。年前在小恒山凿石头,凿一块五角银子!中午供应一顿饭,白面馒头,还有两个肉菜。
这话儿一出,镇上二十个石匠早上一呼啦就等着方府门口排队。
知道一个琴管事出面,被带进院子里拜见方三爷。
方奎看着二十几个石匠,心里想:人数还是少了些。
“今日方某聘请几位做工。工钱大家知晓了,但是确实在那清风观前做工,如果不能去的,可以离开。还有就是,每日里早早来门口坐车去。”
听说还有马车坐,石匠们心里高兴不已。这寒冬里,有个避风避寒的马车是件好事啊。
方奎说了要求石头大小,石头的光滑度如何,就安排家丁带人上山采石了。当然还有修书一封,特地嘱咐师祖,一定一定要让师叔们先念够百遍卫灵咒啊。
下午,方奎又组织了两个马车队,从山底下往镇上运石头。还有在山道旁边开一条破路,希望借助雪,能把石头滑下山底。
事儿不少,还有运回来的石敢当,他要给石碑题字。这事他要亲自做,他要把自己的阳刚之气都注入石碑中,让那个短命的连唐莲镇都进不了。再有,这碑要从呢家里往外立起,先立他和娘子的新房吧。
傍晚方奎才回到母亲的芬芳苑,看着娘子托着那块石敢当仔细看着,感激上前,说道“我捧着娘子看。”
孙嫚子见她进来,笑着把石头放了下来,对他说道“你回来了,我就看你不看它了。”
听了这话,一天的劳累都云霄雾散了。
孙嫚子刚才仔细看了看石头,是火镰石,幸亏不是大理石,要不还不辐射死?
…
孙家昨日知道闺女今日里回门,早就做好了吃食,伺候姑爷。
孙大娘一早就到门口转了四五次了,看的孙大伯眼晕。
“回来吧,闺女今日里肯定能回来。昨天是姑爷的书童来捎带着信呢。姑爷肯定也来。”
听了老头的话儿,孙大娘才坐着堂屋。
这时,孙梁氏抱着八月十五那日得的小儿子双羊走了进来。
“赶紧进来,可别冻着孩子。双羊,双羊,来奶奶抱。”孙大娘看着了孙子高兴不已。
“今日能见你姑姑了呢。还有啊,三牛也要穿新衣,让你姑姑好好看看。”
三牛满地跑了,小胖墩一个。
孙徐氏手里端着一盆韭菜进门了说道“娘,俺家菜园里用玉米杆子压得韭菜,没冻死呢。给小妹和妹夫包饺子吃吧?”
“成,今日里你就带着妯娌几个忙活吧。”孙大娘放权了。
大羊就在门口和二牛打茧子,一会儿你打得远,一会是我打的远,玩的可高兴着呢。
半晌了,两辆马车缓缓驶来。下雪天,马儿也走不快。
二牛对大羊说“大羊,你看那是不是姑父家的马车?”
大羊却不回答,撒腿就往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姑回来了,小姑回来。”
孙大娘赶紧几步道街门口看闺女。孙李氏怕她摔着,赶紧上前搀着,孙王氏看了,心里道:马屁精。
只见那清油蓬马车跳下了方奎。方奎下了车,先给岳母行过礼,才打开门帘,伸手牵出孙嫚子。
孙大娘满眼都是闺女,只见手心的闺女长高了不少,瘦了,但是双乌亮乌亮的双目依旧神采奕奕。
孙嫚子下了马车,一下子扑在孙大娘的怀里,喊着“娘,嫚子想你呢。”
孙大娘用衣袖按了按眼角的泪说道“来,赶紧进门说话。老大,赶紧招呼你妹夫呢。”
孙大哥早就与方奎说上话儿了,一起走进了孙家老屋。身后是琴子指使着方府的下人搬礼品。
女眷们坐在孙大娘的大炕上说着话儿。孙嫚子看见三牛,高兴的上前抱抱,三牛愣了好一会,还没有想起这个是谁,但是他是个好性的,张开手臂爬上小姑的怀里。
“哎呦,果然和小姑子亲。这么久都没忘了。”孙徐氏打趣儿子。
孙嫚子对二嫂说“快,让我瞧瞧双羊呢。”
“在炕里边呢。刚才睡了,你往里看看就看到了。”
可不是,一个大胖小子被被子围在里面。
孙梁氏惋惜的说道“还以是个姑娘呢,没成想还是小子。”
孙李氏打趣道“嫌弃了?给我吧。”
“领走,领走。没看小子那个皮。”孙梁氏一副嫌弃的样子。
“等他不吃奶了再说,现在晚上我们可哄不住。”
“那时候就不给你了。”
一听就是妯娌相处的不错。唯有孙王氏稍稍不入群。
几个嫂子围着小姑子说了几句话就去厨房忙了,倒是孙大娘紧紧的握着闺女的手,摸索着。
“哎,你个狠心的,就不能不去?让娘为你担惊受怕了半年多。”孙大娘埋怨道。
孙嫚子紧扣她的手,听着她唠叨,开心的笑着,虽然不是那世母亲,可是一样念她、挂她,她知足了。
方奎与舅爷几个说道话儿,其实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