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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办法查出我父母逃亡的原因吗?”
“我是逃亡专家,又不是侦探。”
毕竟是刚出道,经验不足,还无法体会凡事要有其因才会得其果的道理。
她一心只想着要如何送杜皓天抵达台湾,却从没想过他为何要逃亡?而逼得他们一家要逃走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反正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只要她有本事自其眼皮子底下溜过,谁又能奈她何?
她忘记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就算让他们顺利到达机场,上得了飞机吗?
顺利坐上飞机,飞抵台湾,离开得了桃园吗?
即便走出桃园,又要如何一路安然无恙南下台南?
知识可以靠努力学习而得来,但经验却只能靠亲身历练去体会。
——
龙依带着杜皓天离开夜逃屋后,就一路直奔机场,以争取在第一时间内将他送抵台南朱世绅家。
但他们一离开夜逃屋,车子开不到两条街,她就发现他们被跟踪了。
对方的人来得好快、聚集得也很迅速,龙依这才警觉到,他们是不是惹上了哪方的牛鬼蛇神?
她偏头问杜皓天。“嘿,你晓不晓得你父母的老板是什么人?”
“周问添,春芳集团总裁。”他说。
“什么!那个传闻富可敌国的家伙?旗下有药厂、生技研究所、医院……”哇!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据龙依所知,周问添是侨界的传奇人物,出身豪门,在民国初年就放洋留学,不料战争突然爆发,不仅万贯家财尽付流水,本身亦受到战火伤害,导致半身瘫痪,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后来他凭借自幼习来的一点中医知识在美国替华侨看病,随着时局的变化,中医渐渐受到世人注目,尤其针灸一术更获得外国人一致赞赏,小小一根银针竟有此奇效,简直是匪夷所思。
周问添及时把握住良机,先是开办中药厂,后来结合西医,创立生技研究所、中西医合并的医疗院所,近年更将古早的中国美容药方制成化妆品,命名“花想容”。进军美容界,也创出一流佳绩。
这家伙的人生可以写成一本传奇回忆录了,而且保证比坊间一般的奇幻小说更加高潮迭起。
不过……
“我听说春芳集团的福利很好,周问添本人更是个善名远播的大好人,你爸妈工作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走?”她好奇。
“我也不知道。”杜皓天陷入深沈的沮丧中。“前年我读大学时,还跟爸妈讨论过,大学毕业想跟他们进同一家研究所工作,一起做生技研究,那时爸妈还很高兴啊!几个月前,爸妈说他们的研究有了新突破,老板很高兴,要给他们升职加薪,谁知道今天他们突然去学校找我,也不管我正在上课,直接拖了我就跑。我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也不说,只说要离开美国,再也不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父母做的是什么研究?”
“复制。”
她瞪圆了眼。“你是说那种……复制羊、复制牛之类的东西?”
“对啊!”
“那不是违法的吗?”
“谁说的?”
“报纸啊!一堆人在抗议,那根本违反人道。”
“胡扯。你知不知道复制技术如果成功,对于人类的科技、医术是多么大的突破?届时,人体各器官、肢体的损坏都可以获得补救。长生不老将不再是梦想,甚至无药可治的癌症都有可能获得解决之道。”
“不知道。”她直觉那种东西就像一柄双面刃,使用得好,或许对整个人类世界将是一大福音。
可若有个万一,则将陷人类文明于毁灭的边缘。
“我告诉你……”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专有名词。
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停!”她挥手截断他的滔滔不绝。“现在不是讨论复制技术到底人不人道的时候好吗?麻烦你挪一下视线瞧瞧前后左右,咱们似乎被包抄了。”
杜皓天一愣。他一出生就面对一双研究狂父母,耳濡目染之下,自己也变成了谈起研究就不可自拔的研究狂。
如今经龙依一提醒,他才发现他们前后左右都围满了同型号、同色系的车子。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哪这么多人偏爱黑色福特,还全跟他们开在一起
“怎么办?”他有些惊慌。做研究他在行,但逃亡……这门课他从没修过啊!
怎么办?天才晓得。龙依这才开始后悔没问清楚就接下这桩任务。
照道理讲,尽管复制研究一直受到各方争议,但既然春芳集团下的生技研究所可以正式成立,并且一直维持运作,就表示这家研究所拥有基本的合法性。
而且照杜皓天所说的,他父母在那里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对那地方十分满意,甚至有意让儿子继自己之路,从事研究工作。
既然如此,好端端地为何要跑?还这么多人追过来?
到底他们都在研究些什么?单纯的复制研究不至于搞得这样离谱吧?还是杜氏夫妻在研究所里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以致周问添非将这一家三口抓回去偿债不可?
这中间到底谁是谁非,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哇!”杜皓天突然惊叫一声。“他他他……”
龙依顺着他的视线一瞧,天哪,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居然拿火箭筒瞄准他们!
想也不想,她将油门踩到底,方向盘用力一转,先是横撞左方的车子,直接将对方给撞飞出马路,横躺在人行道上,还打了几个转。
对方以为她要利用左方的缺口突围,强大火力瞬间轰上。
砰砰砰,巨大的枪炮爆裂声击破小社区的宁静。
尖叫声、怒骂声、煞车声,各式各样的声响此起彼落,而落在最后的则是警车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受不了报警了。不过从它细微到几乎可以让人直接忽略的声响,赶得及阻止这场变故吗?怕是很难吧!
龙依大出众人所料,硬是将排档杆打向倒档,车子飞箭也似地朝后方暴退。
对方包围在后方的车子反应不及,登时被撞飞出去。
龙依又是一个急回旋,绕出包围圈,往来时路疾奔而去。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分钟,吓得杜皓天面色苍白,险些直接昏倒了事。
夜像是一疋墨色的布,倏忽张开,包围住整个天空。
龙依和杜皓天开着车子,历经了五个多小时的奔波,直到油箱里的汽油全数耗尽,她毫不考虑地将车子抛弃在路边。
“快点出来。”她拉住杜皓天的手臂,将他拖出车子,翻过公路的护栏,直往下方的草丛奔去。
他脸色青白,一半是被吓的,毕竟还是个大学生,几时见识过这等刺激场面,在电影上看很痛快,亲身一经历,简直比生病还难受。
但最恐怖的还是龙依的开车技术,那一副马路是我家开的,我爱怎么开就怎么开的德行,让他这一路几乎是晕晕吐吐过来的。
现在还要难为他这副疲惫的身躯下车跑路,这也太折腾人了。
他受不了地甩开她的手臂。“为什么要丢下车子?对方有车,我们只靠两条腿,跑得过四个轮子吗?”
“那辆车的样式和车牌已经被盯上了,继续开着它就是通告全世界我们在哪里,除非你想找死,否则那辆车是不能再用了。”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带着比晚风更凉的冷意,竟教他背脊爬上一股寒颤。
他撇过头望着她,看见一双闪着野兽精芒的圆眸,不再有白日里的天真可爱,反而充满血腥的气味。
一瞬间,这可爱的洋娃娃已化身为丛林中的恶兽,凶狠、嗜血。
他应该觉得害怕的,但不知为何,他觉得心跳加快,视线随着她的身影移转,再也离不开。
隐隐约约地,他有股想要将兽占为己有的念头。
可是当兽一旦被驯服,变成人类怀里的宠物,这番美丽还能持续下去吗?
非洲草原上的野豹与动物园笼里的豹子,那天差地别的姿态剎那间闪过他脑海。
兽不该被驯养,但野性的兽却是可怕而伤人的,没有人可以拥有一只真正野生又温驯的兽。
偏偏,他就想要。
这一刻,杜皓天想的应该是如何逃生,但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净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二章
一连几天,龙依或亲自、或请人试遍美国各大机场。也怪了,那些机场的稽查突然严格了起来,每一个人、每一本护照都核对得严严实实,好像在捉什么恐怖分子、通缉要犯似的。
她查了近一个月的新闻,也没发现有什么重要刑案发生啊!
最近也没哪个国家元首或政要名人要来美国访问;这就怪了,哪儿来暗地里一只手硬是掐紧了美国的各通行要道。
对方图的是什么?杜皓天这个连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吗?
真是见鬼了。
她拎着一盒披萨、两打饮料,晃荡进新租的宾馆里。
不敢投宿大饭店,怕被人认出身分,最近她和杜皓天都找一些民宿和三流宾馆栖身,不过……这些地方的环境真不怎么样。
她抓了抓自己的手,昨晚被跳蚤咬的地方可真痒。
杜皓天一见到她,迫下及待地将她拉进房间里。
“怎么样?有没有我爸妈的消息?”打从自己被疯狂追杀过后,他就异常担心父母的安危。
现在他已经非常肯定父母与自己是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某方老大,而对方以父母的老板周问添的可能性居多。
惹恼那种人的后果……想起电影“教父”里的内容,他浑身窜过一股恶寒。
她颓然摇头。
他愤怒得眼睛都红了。“你不是自称专家,天天夸自己有多厉害,可以飞天遁地,怎么连两个大活人的下落都查不出来?”
龙依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这第一桩任务是办得很不妥当。她忽略很多事情,杜氏一家半夜出逃的原因?他们的来历背景?他们最近有没有遇过哪些奇怪的事?她甚至应该先调查周问添的真正为人才对……
她毕竟是少了经验啊!所以要用吃苦来弥补。
“你说话啊!”杜皓天用力摇晃她的肩。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知不知道?”龙依也忍不住吼了。憋了这么多天的闷气,她也很烦好吗?!
“你这是什么鬼话?”尽管这些天看多了她行事的狠辣、下手的不下留情。有时候他会被震慑住,那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从未见过的风采。
可他从来不怕她;他骨子里有一股天生带出来的傲气,愈见强横,就愈想去征服。
“难道你想看见你父母横尸街头的消息出现在报纸新闻上?”龙依讽他。“你晓不晓得,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就算这样,也不能置我父母的安危于不顾啊!”他放开她,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你想想,有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在我身边,我们都能遇到这样多的狙击,我父母是标准的研究员,连基本的健身都没练过,一辈子只会拿试管,要如何去面对那些凶神恶煞?”
他的话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你认为我们还有能力去找你父母,并且救出他们吗?你自己想想,我们都逃得如此辛苦了,凭你父母的能耐又能逃多久?也许他们早被捉了。”还有一点,她迟疑着不敢告诉他。
她始终觉得,杜皓天不是对方真正的目标;杜氏夫妻才是。
之所以敌人一直紧追着他们不放,是因为杜氏夫妻太固执,敌人无法逼他们妥协,因此想尽办法要捉他们的独生子来威胁他们。
若真如此,只要她能保护好杜皓天,暂时就不需顾虑杜氏夫妻的生命安全。
当然,那对夫妻是会吃些苦头的。
可杜皓天很坚持。“就算现在能力不足,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要我看着父母有危险而不救,那我还算是人吗?”
她冷冷地一翻白眼。“然后把我们两个一起陪进去?”
“你!”他无话可说了。“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先想办法送你回台湾,然后我再回美国想法子救你父母,可……”龙依忽然浑身紧绷,随手把新买的披萨扔到床底下,然后拉着杜皓天跃上床铺。“脱衣服。”
“什么?”他愣住。什么时候了,她还有闲情逸致想那些风花雪月,脑子有病啊?
“我说脱衣服!”他迟疑着不动手,她干脆就替他行动了,迅速俐落地一把撕去他全身的衣服。
杜皓天瞬间只觉气血上涌,整张脸,下连脖子,接着是全身肌肤都变得一片通红。
他以为这是他一生遇过最尴尬、难堪的事,谁知,真正刺激的还没开始。
龙依紧接着脱去自己全身的衣物,拉起床上的薄被遮住两个人。
然后,她就着一个暧昧的姿势,在他身上起伏起来。樱桃小口微张,随着粉嫩娇躯的起伏,发出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