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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情妇太严重了,我只是恰巧欣赏你的个性,又觉得你人长得还可以,所以想跟你谈段感情。”
“代价呢?萌萌跟你谈感情,你买衣服、珠宝给她,那我呢?”她跟他谈感情的价码是多少?
“你想要什么?”他反问。
只要她开口,他便有办法给。
好大的口气呀。关亚询换上一张甜甜的笑脸,抬头对他笑。
那抹笑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撩人。
蒋牧淮三两下便卸下心防,以为她真的被他所提出的条件打动,于是松开她撩着她的秀发。
关亚询却趁他志得意满之际,再给他一脚又加上一拳,那力道虽没能揍得他四脚朝天,仍让他狼狈的连退两步。
她趁这个时候左右手各抄起所有的家当奔出房间。
这辈子除非是瞎了眼,否则的话,她绝不可能跟蒋牧淮有任何关系。
她像风一样迅速远离这个地方。
他舔着嘴角的血,勾起一抹令人生畏的笑。
关亚询,她已勾引起了他狩猎的兴趣。
蒋牧淮拨了通电话给他的特助,要他去调查关亚询的家世背景。
“还有,动用所有关系,封杀关亚询的出路。”他记得以前郑萌萌提起关亚询时,曾说过她的经济状况不太宽裕。
现在她非要离开这个便宜的住处,只怕得找个好工作,才能支付日常开销。
可他偏偏斩断她所有的出路,逼她回来。
关亚询一想到蒋牧淮就有气。
拜托,要她当他的情妇,倒不如叫她去酒店当公关小姐!
只是,现今置身酒店,她总会想起自己曾经义正词严地训过萌萌,说她不该为了钱而贱卖自己。
这下可好,言犹在耳,自己却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这该怎么说?人算不如天算吗?
好吧,勉强算是好了,但老天爷对她未免太过苛刻了吧!她只是想找个工作半工半读,却让她处处碰壁,究竟是哪个家伙说“天无绝人之路”?
“小关,七桌客人。”酒保给了关亚询一瓶伏特加。
穿着紧身露背装的关亚询这才回神,拿起托盘。
她小心翼翼的走着,因为这里的客人个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怀里明明都搂着小姐,还要吃她们这些服务生豆腐,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而老板也真是的,那些卖肉的小姐穿得少就算了,连她们这些跑腿、打杂的也得穿得这么清凉,他真是爱钱爱到没人性的地步。
关亚询才在心里诅咒着,马上就有一只手爬上她的大腿,吃起她的豆腐来。
这人好大的胆子,手竟然愈爬愈里面!这豆腐也吃得太夸张了吧。
关亚询回神,一个擒拿抓住了那只狼爪,愤怒的眼猛然对上手的主人——
是蒋牧淮!
“你来这做什么?”
“来看你啊。”他依旧不改痞子个性。
“看我?怎么,你眼睛长在手掌心里啊。”而且看就看,干么动手动脚?!
关亚询用力甩开他的狼爪,巴不得剁了它。
她撇开头想找七桌的客人,才发现七桌就是蒋牧淮坐的这一桌。
她把酒重重的往桌子一搁,转身就要走。
蒋牧淮不怕死的又把手一揽,勾回了她的身子。
她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重心不稳的往后倒,跌坐在他的腿上。
曾经吃过关亚询的亏,他太了解这只母狮子接下来会有什么抵抗动作,因此先发制人地将她的两手反剪。
关亚询的双手被他紧锁在身后,胸部自然的往前挺。紧身低胸的衣服遮不住她曼妙的曲线,看来更是撩人。
蒋牧淮满意所看到的,低低的笑开。
他的笑声让关亚询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人,放开我。”他凭什么用这么淫秽的目光看她?!
关亚询恨不得一口咬掉那令人生厌的嘴脸。
但她的怒气激得蒋牧淮更想逗她。
“我不要脸?”他吃吃地笑着。“你还没见过我更不要脸的时候呢。”他闲着的左手轻易地扳开她的大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这一坐,关亚询的窄裙很自然地往上缩。
她看到自己的底裤都探出头来了,又急又怒。“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来酒店除了找小姐,还能做什么?”
“那你应该去跟大班要花册,我只是个跑腿、打杂的,请你放尊重点。”她根本不是陪酒的名花。
“跟个酒店小姐谈尊重!关小姐,这事说出去,恐怕要让人笑话了。”
“你聋了是不是?我说过我不陪酒。”
“你不陪酒没关系,反正我来也不是要喝酒。”他只想逗逗她。
他暧昧的摸一下她的手,她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你放开我。”她扭着身子,想挣开他的禁锢。
没想到她这一扭,使得他们的身体更加贴近了。
蒋牧淮被这突如其来的贴近激起潜藏的欲望。
两人之间虽隔着衣物,但是关亚询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她又羞又怒。“你……你不要脸。”
“我只碰你的手,这也叫不要脸?”蒋牧淮仍不改他的笑脸。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引起的摩擦让关亚询面红耳赤,身体流窜着一股怪异的感受。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怕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于是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坐着。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圣心育幼院’?”
他一问,关亚询的脸色马上一变。
看到她的反应,他笑逐颜开。
“关小姐真是好记性。”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别拐弯抹角。”她没那么大的耐性陪他一起玩。
“好,既然关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不干不脆,只怕还比不上你这个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蒋牧淮告诉她,“圣心育幼院那块地是蒋氏集团的,蒋氏即将要收回来另作他用。”
另作他用?
关亚询挑起眉,狐疑地看着蒋牧淮这老奸巨猾的小人,“育幼院远在郊外,你们蒋氏要回那块地做什么?”
“做什么啊?唔……”他侧着头,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好不好?”他假意征询她的意见。
她被他的态度引得心中燃起一把火。
他们蒋氏连收回那块地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足以见得那块地对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你只是要让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做你的人,你便要逼得我走投无路,是不是?”
而“走投无路”这个念头又提醒她一件事。“莫非我接二连三找不到工作,也是你搞的鬼?!”关亚询睁大的眼中喷着怒火。
他朗声笑开来。“你是聪明人,凡事不需要讲得太明白,你也能清楚感受到我的心意,不是吗?”
他语气暧昧,关亚询听了想吐。
世上就是有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她都把对他的嫌恶写在脸上了,他还来跟她纠缠不清,他到底要不要脸啊?!
关亚询恶狠狠的瞪着他。
可蒋牧淮对她的敌视一点惧意也没有,反倒搓着下巴,兴味十足的看着她,欣赏她暴露的衣着。
关亚询很想抬头挺胸,佯装不怕他,但是——他的目光明显的不怀好意,天知道他那淫秽的脑袋此时此刻流转着什么念头。
恶心死了,光想到就令她反胃。
“放开我,不然我要大叫了。”她威胁着说。
“你叫吧,看看有谁会来救你。”他的态度从容不迫。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不怕丢脸?
关亚询紧皱眉头,心中满是疑问。
“我是这酒店的老板。”蒋牧淮好心地解开她的疑惑。
老板?她才不信。
“你胡说,酒店的老板我见过。”那个黄老板就像混黑社会的,满口的粗话又一口烂牙。
蒋牧淮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才说:“半个小时前,我才买下这家店。”换言之,在这里他要怎么胡闹,谁都拿他没办法。“你仔细想想我的提议,我明天再来跟你要答案。”
他拿出一叠钞票塞进她的胸口,这才松开对她的钳制,笑着离开。
关亚询一肚子闷气。王八蛋,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
她火大地搬起椅子砸向墙壁。
“小关!”酒店的小姐们均惊声尖叫。
但不论谁的叫唤她都不理会,她就是想砸了这里,怎么样,叫蒋牧淮去告她呀!他妈的,竟然拿育幼院来要胁她!
他以为她有多善良啊?
她十五岁那年就离开育幼院自立更生,所以二十二岁的她对院里的那些孩子毫无感情,她根本不管他们死活。
圣心的存在与否,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在乎,不在乎!
关亚询一边不断地催眠自己,一边不停的砸店,发泄满腔怒火。
第三章
关亚询拿着蒋牧淮给她的那笔钱离开了夜宿的火车站,找了个还算能住的地方。
她因蒋牧淮的出现而有了住的地方,但是却丢了工作。
唉,算了,那种老是得让人摸大腿、摸屁股的工作不要也罢,倒不如趁现在手里头有点钱,想想自己还能找什么工作。
蒋牧淮的势力那么大,既能让大小企业都不敢用她,又能让混黑道的酒店老板把店让给他,足以见得他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而她呢,一个大四的学生,没钱也没人脉,有的只是一点点的姿色,这会儿却连下海卖笑的机会都被他给斩断了,怎么跟他斗呢?
想到这,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关亚询吃着泡面、咬着竹筷子想着一堆令人心烦的问题。
是不是成了蒋牧淮的人,这些烦恼就会全部消失!
这念头一浮现,连关亚询自己都很心惊。
她是头壳坏了,才有妥协的念头。哼,她就不信除了投靠蒋牧淮之外,什么法子都没有。
她曾像个流浪汉一样睡在火车站,那段苦日子她都捱过去了,现在怎么可以有屈服的念头?
而且,他换女人快得像是在换衣服,她为什么要让他为所欲为?为什么要让他想要她就能得到?
笑话,他以为她关亚询是什么,玩物吗?
拜托,那蒋牧淮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关亚询逸出轻蔑的冷哼,表示出对蒋牧淮的不屑,也更坚定自己的心。
傍晚的时候,圣心育幼院的院长来找她。
关亚询一看到院长,当下就明白肯定是蒋牧淮那个小人给的地址。
他是想把问题丢给她,让她去为难是吗?
哼,她才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果真如她所料,院长开门见山的要她帮忙。
“院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可是蒋先生说,这事只有你点头,他们的开发案才会停摆。”
关亚询无奈地叹了口气。
狗屁,蒋氏集团哪有什么开发案,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让院长来求她。
那个大王八是料定了她会心软,所以才出此对策。
“院长,如果蒋氏集团真有什么开发案,凭我一己之力怎能让他们说停摆就停摆?”
没想到,院长却说出让她莫名其妙的话。“只要你笞应他的条件,他就愿意把咱们圣心那块地给你。”所以她当然有方法让蒋氏的开发案停摆。
“把那块地给我?”关亚询比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还吃惊。“院长,我要是有那个能耐轻易弄到一大块地,今天会住在这里吗?”
院长这才看了看她这简陋的住处。
“可是蒋先生让我看过那块地的地契和让渡书,他真的愿意那么做。”
“天啊!”这怎么可能?蒋牧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这一次还不惜把一块地弄到她名下!
他真是欺人太甚!
关亚询怒气冲冲的想问蒋牧淮这究竟怎么回事,但她不愿回郑萌萌那,只好去酒店等他。
“我的姑奶奶,我说了我们老板不在店里。”酒保苦着脸道。大伙前天才领教过她发飙的狠劲,这会儿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小关是个普通的酒店小姐那还好办,问题是从新任大老板对小关的态度来看,她肯定跟他有一腿,要不昨儿个新老板不会等了小关一个晚上,就连经理跟他说小关前天晚上砸店,他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为此,酒保实在是怕了关亚询,怕她再发起疯来,大家都遭殃。
“蒋牧淮不在,那就把他找来啊。”关亚询发起脾气,恶声恶气的道。
酒保几乎要哭了。“我的姑奶奶,老板是赏我饭吃的金主耶,他哪是我说找就能找的啊。”
“那你不会叫经理去把他找来吗?”关亚询眯眼在视着他。
酒保只好无奈地请经理出来解决。
还好经理有蒋牧淮的手机号码,连结到他后,全“爱情海”的人,包括经理、酒保和小姐们全都屏息以待。他们打算若情况不对劲,今晚就挂上“暂停营业”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