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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朔是最棒的。”
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说:“我很喜欢当你的阿朔。”
“那就当我一辈子的阿朔吧!”
“约定好了,一辈子。”
“不,我说错了,一辈子不够,要两辈子、三辈子……无数辈子。”
“没错,我忘记我的吴嘉仪是个贪心的女人。”
“是啊,我的心贪着呢,我要你的专心宠爱,不准你分心看别的女人;我要你一心一意待我,像我待你一样;我要求公平,要求许许多多这个时代不被容许的东西……阿朔,你会不会后侮爱上我?”
他笑了。“不后悔。”
“那就好,因为我也不准你后悔。”
他大笑。“你是个强势女人。”
“强势?呵呵,你该看看我们那里的女强人,是怎么把男人压在脚底下,让他们连头都不敢多抬半分。”
“有这么可怕吗?讲讲看,女强人是什么模样?”
“她们通常都有很高的品味,身上不是LV就是GUCCI;她们看电视只看Discovery,头发都是名师设计,所以走路时得把下巴抬高四十五度,让头发看起来更有型;她们看你的时候只会用眼角轻轻扫过,如果你穿的是名牌衬衫,那么她们的咀角就会流露出微微的笑意。
她们眼高于顶,只和会说英语的男人沟通,如果你没有外国学历、不属于三高范例,请你千万别靠近……“
“什么叫做三高?”
“学历高、职位高、身高要够高。”
“那不是有很多男人一出生就别想和女强人在一起?”
“你以为当女强人简单吗?别人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她们得留在教室里面念书自习;别人在上网交网友的时候,她们拿个快译通拚命学英语;别人呼朋唤友进KTV时,她们在网站上寻找世界排名百大的入学申请;她们一路爬到管理阶级,靠的不是对男人的轻声细语;她们领导一群顶级菁英,花尽心思让他们为自己卖命。她们的成功比别人花了更多的心力,当然有资格删除条件不足的男性。”
就这样,我和他说着他向往的二十一世纪,解释过排名百大、KTV,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兴趣盎然地听取,直到夜深人静,我入睡,他离去……
自从走入这个古代,这是我睡得最沉、最安心的一夜,或许是大事抵定,或许是爱情再不必猜疑,总之,一夜无梦,我睡到隔天日头高起。
从这天以后,我每天都过得平和幸福,不担心、不焦郁,对阿朔全然的信任成了我的幸福泉源。
第四十七章 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搬到小木屋后不久,生下第一个儿子融溥。
阿煜一直待到我坐完月子才回南国,之后,阿煜、镛晋、花美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看看我,待个几天,他们和小敏、小悦都很熟悉了。
至于阿朔,他相当忙,往往一趟长途之路回到家里已经天黑,匆匆吃过饭又返回京城。太子不是人当的,我相信未来,做皇帝会更辛劳。
为解阿朔的思念,每天我都写情书、写生活小记,我把融溥的成长过程一点一滴写下,没教他错过,也写了一大堆未来世界人类都知道的大小事,娱乐他的休闲时间。
这天晚饭后,我带着融溥在屋里玩。
融溥算是成长得比较快的小孩,十个月已经可以走上几步,能发出几个有意义的音节。
我把写着“爹爹”、“娘”和“融溥”的字卡放在床上,拍着他浑圆的小屁股,说:“乖融溥,去把爹爹找出来。”
就见他用小短腿飞快地爬到床的那一边,像跑百米那样,抓起“爹爹”的字卡,转身向我炫耀。
答对了!我冲着他拍手尖叫:“融溥好棒哦,Winner!你是天才、你是菁英,你是全天底下最优秀、最棒的乖小孩。”
我忘情地把他抱起来转三圈,他被我逗得咯咯大笑。
转着转着,我看见斜靠在门旁的阿朔,再度尖叫。我抱着儿子向他跑去,他展开相手,接纳我们母子。
“我每次出现,你都要搞得惊天动地,小敏、小悦会误以为发生什么事情。”
“放心,她们早习以为常,而且,那么难得才把你盼来了,怎能不惊天动地一番?”
他搂紧了我,融溥夹在我们中间,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他把孩子接过手,左看右看,问:“这么小的孩子,真能认字?”
“当然能,别说国字,数学也行。有个教育学家把一群婴儿集合起来,用皮影戏的效果,在屏幕后面先抓来一只玩偶,摇一摇,定位,如此照做三次,然后把灯熄掉。当白色布幕拉开,发现后头只有两只玩偶时,小孩子会惊愕,甚至哭闹。由此可知,即使是小婴儿也有1+1+1=3的概念。”
“是,伟大的教育学家,感谢你把我儿子教育成天才。”
“真感谢还是假感谢?”我伸手捏了捏未来皇帝的大脸。
“当然是真感谢。”
“既然是真感谢,干嘛摆着一张臭脸?”
我看见了,在他进门之前。虽然后来他被我的尖叫拉出笑脸,但我心知,肯定有事情发生。
他拉下我的手,把融溥抱回床上,对我说:“施虞婷出事了。”
心一凛,我早料到她会是继我之后首先被处理掉的人。她的心思哪能比得过李凤书或穆可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拉他一起坐在床沿,问:“出什么事?”
“她与府中侍卫有私情。”
“是……假私情,真冤枉?”我猜。
“对。”
果然冤,和我一样,有冤无处申,那苦我吞过,再不甘愿也得下喉。就算我不欣赏施虞婷,多少替她感到难受。
“怎么回事?”
“约莫被下药了吧,两人衣衫不整在同一张床上被发现。”
“谁下的手?李凤书或穆可楠?”
“怕是两人狼狈为奸,谁也脱不了关系。”
自从我离开太子府,失去孩子的穆可楠再没有任何顾忌,动作频繁,一次两次,就算阿朔再没知觉,也渐渐发现她不是个简单女人。
“你不替施虞婷辩驳吗?”我焦急,太子的妻妾搞外遇是要命的事情。
“你何必关心她?她可从没给你好果子吃过。”他斜我一眼。
“我想吃好果子找你就行了,干嘛同她要?快告诉我,你有没有出面主持正义?”我催促他。
“我不想插手,何况现在李凤书是正妃,处理这种事是她的分内工作。”
鼓起腮帮子,我替施虞婷感到不值。无端嫁与太子,以为将终其一生过好日子,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私通,别说身为太子的妻妾,就是寻常人家也容不下这等事,李凤书会怎么处理她?光想到她对付我的手段,全身就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
“可这是两条人命,难道你不需要施大人的辅佐了吗?”
他轻压我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别激动,我让常瑄暗中放走他们了。”
“真的?太好了。”松开憋在胸口那堵气,我问:“施大人那边怎么交代?”
“常瑄带我的口讯,要施虞婷写一封家书让施大人安心,我赠上大笔金银,让她往后能顺利过日子,她感念我的宽恕,和那名侍卫走了。昨日施大人来访,我与他深谈,保证不将此事外传,成全了施虞婷的名誉。他感念至深,我相信朝廷上,他会继续襄助于我。”
“那就好。”
他坐到我身后,把我揽在胸前,相手圈住我的腰际,叹道:“你是对的,女人的战争有时候比男人的更残忍。当时,我真不该把你搅进这淌浑水。”
“幸好我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玉立,中通外直的高雅莲花。瞧,浑水脏不了我。”我摆出莲花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见状,他咯咯笑开。
我喜欢他放松的笑声,他说过好几回,小竹屋往返一回,就能让他储备足够精力,面对那些烦人肮脏的事情。
他抓住我的莲花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是啊,幸好脏不了你,金屋藏娇果然是好主意,我很高兴你能够远离那些事情。”
“什么金屋藏娇?明明是翠屋藏俏。”我指指屋外的竹林。夏日里住在这屋里,格外清爽舒畅。
“不委屈吗?”
“委屈?有没有说错?哪个女人像我这么好命?有个情郎可以想、可以念,可以日日时时牵挂在心田。”
他圈住我的手臂添了力气。“这样就幸福了吗?”
“对。”我用力点头。“这样就幸福了。”
“你的要求很少。”
“有了阿朔的心,还要求更多,会遭天谴。”
我偏偏头,拉起他的手掌贴在颊边。“爱情是人生的答案”,以前看到这种句子,多少会忍不住恶心想吐,现在我懂了,会想吐是因为他们无缘,无缘认识真正适合他们的异性。
“不辛苦吗?”
“你是指我得翻山越岭、流血流汗、打败无数巾帼英雌才能得到你的心吗?不会,这个胜利品会教所有女人疯狂。”
他很满意我的答案,温温文文的吻轻轻落在我的颈边,我越来越懂得勾引他的疼惜。
“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无聊寂寞?”
“你有没有说错?我身边有融溥,有小敏、小悦,还有三爷、九爷、阿煜不时出现,我每天忙着应付客人、家里人都忙死了,还得抽空给你写信,把我那本‘阿仪VS阿朔’完成。天晓得,我多希望自己有机会品尝寂寞感觉。倒是你……一个人在那里孤军奋斗,辛不辛苦?”
我转身,捧住他帅得让人心跳不已的脸,望进他深邃的眼里。
“不辛苦,我有你的信。”说着,他抽出装订成册的信纸。
阿朔做事很小心,他把我的信装订成册、随身携带,不让人有机会发现我的存在,然后每次回家时再把旧信封存在箱底,带走我的新信。
他说,一读再读,会让他纷乱的心情转为平静。我说,那是他的精神粮食,既然我的手艺填不了他的胃,身为小老婆,我有义务满足他的心灵。
“那么,说吧,还有什么事让你心烦?”我益发懂得察言观色了,他的眉头一皱,我就能猜出几分原由。
他没瞒我的打算。“禹和王动作越来越大,勾结地方官员,收取过路费、提高赋税,积极与朝中大臣取得关系。年初春汛,大水来得又快又急,朝廷拨下八十万两整治河道,谁知转眼,四十万入了他的囊袋,我担心明年的春汛,百姓又要受一回苦。”
“你怎么处理这事?”
“我向几个省县借银,补足亏空的部分。禹和王担心我上奏父皇,处处使小动作掣肘,让我的计划落空。现在三哥亲自出发,去游说各个省县,希望他能顺利借到足够的银子。”
“你打算上奏朝廷吗?”
他摇头。
我低头想过半晌,道:“郑武公娶了武姜,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因生庄公时难产,所以武姜讨厌大儿子而偏爱小儿子,几次想立小儿子为太子,但郑武公不答应。
庄公即位,武姜不断为小儿子争取封吧,从京地到西鄙、北鄙,之后扩大到廪延,许多臣子纷纷向庄公进言,庄公回答:他对君不义、对兄不恭,越是扩大越容易崩溃,多行不义必自毙。
果然,共叔段紧接着大修城郭、囤粮,准备攻打郑国,而武姜打算大开城门,为小儿子作内应,然民心不归,庄公轻易地将他赶至共国。“
故事说完,我静静望向阿朔。他是这番心意吗?
春秋经里批评武姜私心,共叔段狂妄,也批评庄公阴狠,他故意不教导弟弟,放任他一错再错,直到回不了头。
但,当狠心成了生存的必要条件时……算了,阴狠就阴狠吧!我吃过太多亏,早已明白,善良纯真帮不了自己,我可不要善良也害了阿朔。
他苦笑道:“没错,我想的和你一样。我不上奏,他必认定我为端裕王之事不敢再起阋墙之祸,往后,他越猖狂,我便越忍让,让他小觑于我。我只要坚定立场,将他搞砸之事弥补好,不教国家因他而纷乱,当官怨累积到一个极点……庄公说的对,多行不义必自毙。”
“往后对他,你得更加小心在意。”
“我知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们相视而笑,转头,发现儿子不但没有因为我们不理他而哭闹,反而安安静静地坐在棉被上面听我们对话,那表情专注得好像真的听得懂似的。
“糟糕,我们会不会教养出一个心机深重的坏家伙?”我转头问阿朔。
“就算心机深重,他也不会是个坏家伙。”说着,他俯身把儿子抱过来放在我的腿上,长长的手臂一圈,把我们圈进他的胸怀里面。
对于家,我有了新定义──家,就是一个男人的长手臂构筑起的幸福世界。
我满足地吸了口气,问:“好啦,坏消息都说完了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