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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爷看着你,爷看你怎么对别人动心?
“主子,”小李子看到寒风满面的四阿哥,却不得不凑过来禀报,“德妃娘娘让您回宫了就去永和宫一趟。”
“德妃?”胤禛恨得咬牙切齿,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德妃赐给他一个格格,“请太医来,说爷病重,永和宫那边也这么回。”
小李子和苏培盛对视一眼,退出了四阿哥的书房。
“苏公公,”小李子担忧地问,“主子怎么了?可要请太医?”
“自然得请,”苏培盛叹气,“这样,你若去永和宫,德妃娘娘必然责难你,我去回禀永和宫,你去太医院叫人。”
小李子将感激藏在心底,去了太医院请人。而来到苏培盛被德妃娘娘问了很多话,比如“四阿哥离宫去了哪里?”、“四阿哥身子不好,可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人?”、“四阿哥不宠幸侍妾,可是有什么隐疾?”、“皇上让乌雅氏做了侍妾,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一应总总,等到苏培盛回到阿哥所,大冬天里也冒了一身的汗。
怪不得主子对德妃娘娘心结如此,若不是她多事,那拉格格如何会有这么大火气,还气病了,说不定还因此跟主子大吵了一场,不然主子脸色怎会如此铁青。况且刚刚在永和宫问的都是什么话?哪里有丝毫额娘对儿子的关怀之语,主子也是命苦,好容易动了情,对方却是心硬如铁的那拉格格,这独宠的心思,哪个爷们容得下呢。
此时太医也诊完了脉,跟胤禛说,“四阿哥,这是气急攻心,奴才开一剂药喝个三五天也就好了,只是这时节动了肝火,夜里恐是觉得燥热,还望四阿哥别熄了炭火,免得风邪入体。”
胤禛面无表情地点头,着小李子送走了太医,叫来了苏培盛,“爷病了,让乌雅氏侍疾。就说爷不忍心她过了病气,让她跪在外间,记住,外间不许生炭火。”
“主子,”苏培盛觉得不妥,“若是如此,乌雅氏病了,如何跟德妃娘娘交代?”
“交待?”胤禛一把将笔架扫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毛笔更是滚落一地,“爷还要跟德妃交代?她怎么不想想,爷如何对殿兰交待?殿兰难道不知今日是爷生辰?连一句好话都没让爷听到。现在安排了谁伺候乌雅氏?”
“回主子,是圆融。”
“好,圆融不是最巧舌如簧吗?”胤禛冷笑,“让她想办法,使得乌雅氏穿些漂亮但是不抗冻的丝绸来,也别披着大氅,你去把外间凡是能当铺盖的都撤走,爷要看看,德妃的侄女命有多硬?”
苏培盛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对没犯错的人下此狠手,如此一来,乌雅氏得去了半条命,德妃那里不好交待啊,苏培盛也不希望看到主子变成心狠手辣之人,奈何此时实在不能再劝谏了,也罢,若是乌雅氏没有攀龙附凤的心,也不会参加小选,凭乌雅一家今日的地位,想要免选并不困难。
果然,一夜过去,穿着粉色丝绸旗装的乌雅氏感染风寒,胤禛以皇子侍妾身份低微,不配太医前来诊治为由,并没有请太医给她开药,只是暗中吩咐圆融,用些能够驱寒,但是有碍神智的草药。
春节之前,乌雅氏病好,但是疯疯癫癫,除了一手厨艺依然拿手,竟然连人都认不全了,圆融趁机学会了桂花糕等好几种点心的做法,甚至还得了些私房菜的菜谱。
腊月二十,胤禛自与殿兰争吵后,第一次迈入永和宫。
德妃眼皮都没抬,只吩咐着,“四阿哥大了,有了主意,何苦来额娘这里,额娘出身不高,自然没法给四阿哥安排好的通房侍妾,想来四阿哥也生额娘的气了。知道四阿哥学业辛苦,还是早早回去用功吧,以后不必总过来了。”
这招以退为进,爷前世看德妃用了不知多少次,难道德妃以为如今,爷还会心生愧疚吗?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谁都会做,“儿子惶恐,实在是儿子如今身子不好,才没有日日过来给额娘请安,额娘这样说,儿子无地自容了。如今儿子看乌雅氏身子安好了,也感念她侍疾辛苦,打算为她讨个封赏,依然是格格如何?”
德妃总算舒心了些,“四阿哥是个有想法的,想的自然比额娘周全,如此也好,她有功劳,你为她请封,想来皇上也是会允的。只是自己个儿个身子还是要多注意,别让不相干的人近身,到时候伤了身子不值得。”
一番无所谓的话之后,四阿哥离开永和宫,没过几日,趁着康熙来阿哥所,提出了要抬举乌雅氏做格格的想法。康熙既然有想法将殿兰嫁给四阿哥,自然没少派人监视,哪怕四阿哥防的滴水不漏,依然知道乌雅氏如今是个疯癫的,也是个无宠的。
康熙暗自点头,四阿哥会做人,若是连一个侧福晋、格格都没有,哪怕朕看顾着、纵容着,也总会有小人嚼舌头,而现在,一个疯癫了的乌雅氏做格格,不说完全无法夺殿兰的宠,也不知道四阿哥如何做到的,竟然使得一个格格只听从贴身侍女的话,外人也瞧不出她神智有问题的样子。康熙于是同意了四阿哥的请封,玉牒上刻上了格格乌雅氏。
几个月没派苏培盛去看殿兰,还是胤禛最先忍不住,腊月二十六,胤禛早膳的时候让伺候的人都离开,只留下苏培盛,“你今日去周记看看,也许有什么新鲜首饰,挑红玛瑙一类的,爷看上次殿兰穿着白狐狸毛围领特别好看,配上红色的玛瑙或者翡翠,一定漂亮。带上圆融做好的桂花糕,也别多说什么?若是……”
胤禛一时说不下去,在心中鄙夷自己,这点挫折便气馁了?爷还不至于如此不才,只是不甘心,不知殿兰会不会这么做,“若是殿兰把以往爷送的首饰都打包让你带回来,你只跪地不起,殿兰心软,不会让你跪许久,况且她就算对爷有气,也不会责罚与你。你这就去吧。”
苏培盛两个来月没被派遣这类的任务,还以为爷收了心,没想到主子竟然也有低三下四的时候,那拉格格,奴才求您,别折腾了吧。
晚膳时,苏培盛回来了,“爷,果然如主子所料,那拉格格把首饰都装箱,让奴才带回来,奴才就如主子吩咐了,只跪了不到一盏茶,那拉格格就喊起,收回了东西,让奴才回来了。”
“她果真是对爷没了心思了。”胤禛能够猜到,殿兰年幼时候收爷送的礼物,是因为决定以后要嫁给爷,自然当得起这些物件;而后来,哪怕不打算嫁给爷了,凭着那拉府的财富,殿兰根本不把爷送的东西放在眼里,恐怕还有着惩罚爷的心思,收礼也收的心安理得;直到今年,殿兰显是对爷也有了点儿心思,收到礼物也许是快乐的;只有这次,她不打算原谅爷,才拒绝爷送的礼物,甚至要退回以往的一切。
爷不许,殿兰,别想跟爷一刀两断,哪怕你现在没了心思,也许明年,也许后年,若是爷做的好,也许你还会重新动心,到时候,爷就坦白一切,让你心安,可好?
“主子,”苏培盛不喜见到主子自苦的模样,既然主子非要那拉格格不可,自己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奴才,也要帮主子一把才行。但是那拉格格显然是个不容易被说动的,还得主子先低头才成,“奴才看那拉格格身子似乎不大妥当。”
“怎么说?”胤禛果然一惊。
“奴才走进二门的时候,远远听着,似乎有婢女说什么大格格最近咳嗽越发厉害了,这个月用的枇杷膏是上个月的两倍还多,但是大格格竟还是用不下饭食的模样。对了,还说什么,老爷、夫人愁坏了,费扬古大人还说许是京里冬天太冷又太干,不适合大格格养病,打算禀告了皇上,明年带着大格格去南边修养些日子。”
☆、16、谣言四起
“混账!”胤禛推翻了桌子,“刚刚怎么不说?”
“主子,”苏培盛跪倒在地,“这些都是奴才偷听来的,准与不准还两说。只是奴才想着,主子定然不会愿意那拉格格离了京城的。”
“你先起来,”胤禛也知道苏培盛一心都是为了他,只是心头一痛,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你再出去,太医院里不是也有爷的人吗?使人打探准确,若是殿兰果然身子不好,费扬古一定会让太医去诊脉,你只要看好太医院就行。”
此刻的胤禛完全没有想起来,他还有洞天福地,他还有天视地听。胤禛在房里一圈一圈地打转,责怪自己,爷当时怎么就出来了?爷怎么就信了福晋的话?爷还不知道,福晋一直是有事都藏在肚子里的,连阿玛额娘都不会说,那日肯与爷说那么多,显然待爷是不同旁人的亲近,爷如何就没有体会到福晋的心意呢?
胤禛一边说服着自己,福晋是在意爷的,不然也不会因此就生了场大病;一边又怀疑,若是福晋当真不在意爷,爷是否能够囚禁住福晋,那样不快乐的福晋,可是爷想要的?
可算等到苏培盛回来了,胤禛立刻问:“怎么样?”
“回主子,”苏培盛连汗都没来得及擦,“可不得了,外面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都在传那拉格格不能生育,太医院也确实有人证实,那拉格格子宫寒凉。主子也知道,这事儿奴才能知道,是主子告诉我的,那除了奴才,按说只有皇上、太后、刘太医和主子知道,如今,这四九城里怕是都传开了。”
“什么?”胤禛大怒,“继续去,把探子都派出去,必是有人不想让殿兰好过……慢着,重点放在德妃和八福晋身上,李氏、宋氏也派人盯着。”
这怒火上涌,总算让胤禛想起来,自己还有天视地听的能力,吩咐下人不许打扰,闪身进了洞天福地,胤禛看也不看洞天福地里的景色,自然没发觉五亩地以外的亮光,施展开天视地听,胤禛感知着那拉府正在发生的事情。
“阿玛。额娘,”殿兰躺在床上,盖着两层被子,冒着细汗却脸色青白,“外人如何传都是他们的事,你们何苦跟着上火。”
“殿兰,”费扬古略显老态,“这样一来,你的名声就尽毁了。今后就算万岁爷给你指婚,怕也得不到丈夫怜惜。”
“都是额娘的错,”觉罗氏拿帕子擦着眼睛,“若不是我年轻时不小心,如何会着了别人的道,害了我不要紧,竟然连你也自胎里带着寒毒。”
“额娘,”殿兰也许在十岁时还略显冷漠,但此刻,却真心爱着今生的父母,“女儿最高兴的就是能做阿玛额娘的女儿,有这些许苦难算得了什么?我是真不在意,不是故意安慰你们才这么说,你们赶紧回去洗洗脸,用晚膳吧。”
宝珠掀开帘子进来通禀:“格格,刘太医来了,说是奉了太后懿旨。”
殿兰不太爱说话,只是点点头。
刘太医进来先打了个千,他心头惴惴,这那拉格格的事儿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谁知道是如何传得市井皆知,还好皇上和太后只是责骂了几句,不然自己这么大的年纪,真挨了板子就直接准备棺材吧,“那拉格格,太后十分惦记你的事,一定让奴才传话问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有了病哪有不请太医的道理?如今刘太医就暂住在那拉府,什么时候身子大好了,一定要进宫来陪我住些时日。”
殿兰知道太后是怜惜自己,又怕自己多想,也自领了她的好意。
费扬古和觉罗氏听说有太后懿旨,本打算跪下接旨的,谁知道刘太医根本连个停歇都没有,就说完了,彼此对望一下,看来殿兰的恩宠不会断,太后还是舍不得殿兰下跪。
刘太医宣了旨,自动过来诊脉,“大格格?奴才这三四年来一直给大格格诊脉,虽说虚弱了些,但是每年都是明显变得更好,眼见着对生育无碍了。可这是怎么了?奴才也就是这两个月没来,大格格就动了这么大肝火?更似乎是伤了心。如今肺气不足,所以咳嗽不止,而且大格格本质上肾阳就不足,如今更是亏虚。”
“可好医治?”费扬古虽说没完全听懂,但是闺女病重是一定的。
“费扬古大人自放心,”刘太医也不含糊其辞,“大格格心量宽,若是体质强健的本也无碍,如今虽说费劲了些,但治好是完全没问题的。大格格就是一时气性大了,病就激发了起来,连带着冬天宫寒的毛病一起犯了,才瞅着弱了些,不出半个月,大格格定然好转。”
觉罗氏这才放下心,“刘太医,我命人将挽月轩收拾起来,您就先住下,不管要什么,千万别气,一应的药材,你也只管挑最好的用,再难买也总还有皇上太后在背后撑腰,只要我的殿兰没事儿,让我舔着脸回娘家讨要都行。”
“夫人放心,”刘太医也不气,“奴才得到太后的旨意,自然要住在府上的,况且奴才和府上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断没有不敢开口的道理。”
“对了,”费扬古一拍脑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