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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自己的自由。
“罢了,”胤禛心里不是不失望的,“我有了你,已是万幸,若我要求更多,怕是连你都留不住。”
“但是,”殿兰说出一种补偿的方法,“若是我的孩子不需要我照顾,我只负责生他们,其他的喂养、教育都由别人来完成的话,只牺牲一年的自由,我想,也许我会愿意。”
“可是当真?”胤禛开怀,亲着殿兰的小脸,“殿兰,爷会找最好的奶嬷嬷给他喂养,爷亲自教他诗书礼乐,殿兰,你什么都不用做,哪怕指给爷生一个孩子,爷也是开心的。”
“就这样高兴?”殿兰微微醋意,“可见你说什么有了我就是万幸,不要孩子也罢的话,不过是哄我开心。你就这么喜欢孩子?”
“殿兰,”胤禛紧紧抱住她,“以前是为了继承爷的大业,自然是要多子多孙,如今,却是为了你待我的心,你肯为我生孩子,我竟觉得是偏得了。可见你有多古怪,竟把所有女人都该做的事情,还跟爷讨价还价。”
“别的女人应该做的事,我就非得乐意做吗?”殿兰冷哼,“若觉得我讨价还价了,你大可不做,我还不生了呢。”
“别,爷的好福晋,”胤禛哄着怀里的女人,“这些事情我乐不得去做,我教他诗书,教他骑射,以后让他继承我的爵位,殿兰,给爷生个孩子,好不好?”
“继承爵位可是要阿哥的,”殿兰非要唱反调,“反正我只打算生一个,生女儿你待如何?”
“爷可不怕,”胤禛捏着殿兰的小鼻子,“凭皇阿玛和太子对你的宠爱,爷将来就为我们的格格招赘,让她继承亲王府,又怎么了?”
“你可是说真心话?”殿兰拍掉胤禛捏着她鼻子的手,娇嗔地问。
“是不是真心,总有你看到的那一天。”胤禛摸着她丝绸般的头发。
殿兰心中甜甜的,她本来就在去年回京的途中停了避孕药,至于是否要孩子还在考虑中,从那时起到大婚这段时间,一直没让胤禛近她的身。
大婚宴席上,八阿哥、九阿哥没少拿子嗣的事刺激胤禛,殿兰用精神力看着胤禛对自己的一味维护,听着他信誓旦旦未来一定有孩子,精神波动表现却犹豫不安。殿兰知道,他是想要孩子的,或者是土著都把孩子看得十分慎重。
反正以后也不需要上战场,日子无聊清闲,养个孩子玩儿,脏活累活都是她阿玛做,可爱的时候自己才抱着玩一玩,何乐而不为。
哼哼,我是一定要生一个女孩子的,我殿兰最喜欢女孩子。
以儿媳的身份请安
这整整一日,两人连用膳都是在床上,黏黏腻腻,直到第二日早上,各自洗澡更衣,换上朝服,去给皇阿玛请安。
殿兰的朝冠朝服在内务府送来的时候就查看过,竟然是黑貂皮的冬冠檐,要知道,只有皇帝才可以用黑貂皮的冬冠檐,即便是亲王皇子也只可用熏貂的。觉罗氏本是十分吃惊,以为是谁给殿兰下的套子想坏了殿兰的好事,费扬古特意入宫回禀了此事,结果皇上只轻飘飘地说,他乐意宠着殿兰。
这一日,殿兰就带着黑貂皮的冬冠,没想到胤禛竟也有一顶黑貂皮的,大婚前内务府特特送过来的,如今才知是为了和殿兰凑成一对儿。两人朝服外也穿了一模一样的黑狐皮端罩,携着手坐上郡王辇车,直奔紫禁城。
进了神武门,早有太后的辇车等着,殿兰与胤禛坐着辇车,直接来到了慈仁宫。
“皇玛姆万安,皇阿玛万安。”殿兰难得规矩地蹲下完成一礼。
“快起来。”太后身边的嬷嬷一听到太后的指令,马上搀扶起太后心尖子上的人儿。太后拽着殿兰坐在她的身边儿,问道:“可劳累了没有?四阿哥待你可好?”
“皇玛姆,”殿兰缠着太后的胳膊摇摇晃晃,“四阿哥一点儿都不好,四阿哥昨日很晚才给我饭吃。”
“可是真的?”太后装作深沉地看着胤禛,“那就是四阿哥的不对了,就算有什么好事情,也要让殿兰吃饱了饭才做。”
“皇玛姆你说什么呢,”殿兰摇着太后的胳膊,“你一直骗我,你说有了事情都告诉你,如今你却偏着胤禛,根本不是向着我。”
“皇玛姆教训的是,”胤禛行了大礼后,也十分深沉地回答,“孙儿昨日太心急了,应该让殿兰吃饱了才好,那样才有力气早日为太后生下重孙。”
“皇阿玛,”殿兰干脆起身坐到康熙身边,开始拽着他的胳膊摇晃,“你看,皇玛姆和胤禛他们连个才是一国的,根本就是在笑话我。”
康熙拍着殿兰的肩膀本是笑的开怀,突然就顿住了,“胤禛,你也节制着点儿。殿兰的身子好没好,你一定要上心,若是身子没好全,不可让她受孕,不然伤了性命,朕可饶不了你。”
太后知道康熙又是想起了赫舍里氏就是因为难产才去的,虽说留下了太子,但到底不能夫妻白头。太后对着殿兰招招手,等到她再次在她身边坐好,才戴起眼镜仔细打量着,“我看殿兰气色还好,刘太医也说殿兰的身子这几年养得很好,完全无碍。只是皇上说的也在理,胤禛,这个媳妇可是你千求万求才来来的,别亏待了她。”
“皇玛姆与皇阿玛尽管放心,”胤禛坐在康熙下首,毫不遮掩热情地看着殿兰,“我终其一生只有殿兰一个妻子,自是当眼珠子爱惜,惟盼她身子康健,夫妻长久。”
“好,”康熙满意了,“你既是这样说,朕就信你。昨日你说的话朕也知道了,你说必会忠诚于朕,忠诚于太子,这样很好。你的军功才干,朕也看在眼里,生怕你起了什么心思,一府的人都要受累。你若是看重殿兰,就别忘了昨日和今日所言。”
胤禛慎重道:“皇阿玛请放心。儿子对太子心服口服,且太子身份尊崇、人品贵重,又自幼被皇阿玛教导,自然是兄弟里最好的,儿子将来只愿做个贤王,如裕亲王辅佐皇阿玛一般辅佐太子,永不生二心。况且儿子说句实在话,太子得到的未必有儿子多,儿子只要有殿兰相伴,此生已是不枉。”
“四阿哥,你很好,”康熙心中敞亮,“不愧是佟贵妃养在膝下多年,又得朕亲自教诲。朕对你的用心仅次于太子,一早觉得你是个担当得起大用的,今日你我父子一番谈话,更是证明朕眼光不虚。你们夫妇二人也收拾收拾,下个月跟朕一起去南巡,也当松散一番。”
太后握着殿兰的手,看到父子全无心结,面上就带了微笑,觉得果然殿兰是最好的,所以她的丈夫也是皇上最贴心的儿子,太子最忠心的弟弟。太后笑着笑着,又顿了下来,“皇上,今日殿兰是要给贵妃和德妃请安的,贵妃病了,倒可以免了,可是德妃……”
“皇额娘的话到提醒了朕,梁九功,”康熙唤过来贴身太监,“你去宣了德妃过来。”
梁九功领命而去。
康熙看着佳儿佳妇,甚是欣慰。康熙既然对四阿哥再无疑心,自然觉得他贴心,而殿兰更是他心中看重,可以肆意宠爱的公主,如何不喜,“殿兰,阿哥所里伺候过四阿哥的人,已经都搬到雍郡王府了,你心里放宽些,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若是气病了身子就不值了。以后朕还会赐给四阿哥许多人,若是不如此,朝臣只会以为朕厌弃了四阿哥,那你与众府福晋来往时就会失了脸面,所以朕赐给四阿哥的女人不会少。但你别担心,朕不乐意给你添堵,所以那些女人到了你府上,你想怎么折腾她们都行,朕全当作不知道。”
“皇阿玛,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殿兰立刻接住了这句话,“她们可以进府,但是我是不会允许胤禛碰她们的,若是他犯了我忌讳,我就搬到宫里跟太后住,再也不理他。”
“你倒把妒忌之言说的大方自在,”康熙摇摇头,“也罢,朕既说了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只是那些格格以上位份的都是刻入玉牒的,你可不能随意撵了她们出府。”
“我还养得起那几张嘴,”殿兰多少还是不乐意,“若是她们暴毙了呢?”
“暴毙了几个,以后朕不是还要再赐进去几个?”康熙丝毫不觉得殿兰狠毒,朕的女儿,不乐意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也是应当的,“你把老实的还是留下,不老实的她们自然就爱生气,爱生气的自然就会得病,病一病,总会治不好的。”
“明白了,”殿兰得了康熙的准话,更加自在起来,斜眼睨着胤禛,“爷~这可是皇阿玛亲自指点我的,若是你看好的谁,可要提前告诉我,省得我没的轻重,让她们不小心病死了。”
“你总是不信我,”胤禛无奈地摇头,“你且看着,爷做不做得到给你的承诺。”
很快地,德妃娘娘就来到太后宫里,对着皇上和太后请了安。殿兰和胤禛也起身给德妃一礼,口呼“给额娘请安。”
德妃到底还算聪明,知道万岁爷和太后十分看重殿兰,当然不敢当面给她为难,只是携了她的手,慈眉善目地说:“好个整齐模样,当年我就十分喜欢你这个丫头,果然如今成了我的媳妇,显见我俩是有缘的。瞧瞧,这两个丫头是我细心找来的,你们刚刚开府,想必人手也不够用,殿兰更是有不方便的时候,这两个丫头就算是额娘赏给你们的,你们也别见外,就让她们伺候着。”
“黄鹂、黄娟给雍郡王、福晋请安。”两个打扮一模一样的美人儿福身请安。
胤禛内心一阵膈应,这就是亲生额娘,现在就想在他府里安插人手了,也是今生为了讨殿兰欢心,爷进步的不小,早早被提拔做了郡王,额娘自然要把爷掌握在手里才安心。
殿兰丝毫不怕,几乎瞬间就给她们催眠,让她们知道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主子,就是自己。场面话谁不会说,我还能说得既好听、又噎死你,“多谢额娘赏赐,额娘看好的人,自然跟臣妾的陪嫁丫鬟一个身份,臣妾绝对不会厚此薄彼。这样吧,我的陪嫁丫鬟都是以月字为首,接一个草字头的字,你们两个今儿个起,就改名叫做月英和月芍了。”
“多谢福晋赐名。”月英、月芍再次福身谢恩。
德妃果然怒了,长辈赐的丫鬟,哪能随便改了名字,“殿兰,这事不妥。黄鹂和黄娟虽说是小选进门的,但在家里也都是千娇万宠,这名字更是她们的本名。我就是怜惜她们才没让改,你一上来就给改了名字,总是不妥。”
“如何不妥,”殿兰清纯地笑,“进了皇宫,自然都是皇阿玛的奴才,如今虽说是奉额娘的命赏给了臣妾,也不妨问问皇上的意思。”
“就是,朕看妥当得很,”康熙越来越看不惯德妃的做派,“月英、月芍,听着就大气,主子赐名本就是惯例,难道进宫伺候朕还委屈了她们不成?”
“臣妾惶恐,”德妃一听这话,立刻蹲身,“是臣妾没思虑周到。只是一味怜惜她们小孩子家,倒是不如殿兰初初当家,就果断严厉得很,十分有主子气派。”
这话若是被随便哪朝的皇帝听了,都会觉得儿媳心狠手辣,更甚至会拿捏住皇子。但是康熙不是其他的皇帝,殿兰又是他打算宠着的公主,这话被他另外理解了一番,“德妃说得对,朕也是看好殿兰,十分果决善断,绝非一般女子可比。德妃起来吧。说起来,雍郡王府上确实得用的人不多。这样,梁九功,你一会儿宣旨,让庆书带着他那一队住进雍郡王府,还是按照原来在宫里当值的位份和俸禄,伺候好雍郡王一家,免得殿兰无人可用。”
太后频频点头,“皇上想的妥当,还是有宫里出去的人,我更放心些,况且庆书那孩子厚道,跟四阿哥、殿兰也是熟识。说来,你们都送了殿兰东西,就我还没送呢,温嬷嬷,把准备好的十匣子首饰拿来。”
宫女鱼贯而出,带来了十个大小不一的匣子,最大的有梳妆台那么大,最小的只能放在掌心。材质也各不相同,最小的那个是象牙挖空做成的,还有紫檀木的,鸡翅木的。一一打开,里面指甲套、玉簪、宝石戒指、头钗、珍珠耳环等等一堆好东西,连殿兰都看得眼花。
“瞧傻了吧,”太后轻敲殿兰额头,“这些有我当年的陪嫁,还有些是孝庄太皇太后的陪嫁,少数几样还是皇上额娘的旧物,如今我和皇上最是看重你,这些物件也都给你带回府去。这么多格格、福晋里,数你最会打扮,也最是漂亮,你常常装扮好了,过来给皇玛姆瞧瞧。”
“多谢皇玛姆,”殿兰摇着太后的胳膊轻笑,“我最喜欢这些,还是皇玛姆最疼惜我,以后都是我的了,哈哈。”
“怎么不谢朕呢,”康熙看着殿兰开心,心里也十分快活,却佯装生气地说,“里面可是有朕填进去的,你怎么只谢皇玛姆,却不谢皇阿玛。”
“我谢皇玛姆,都怕皇玛姆怪罪我太客气了,不像是一家人,你问问我阿玛、额娘,他们给我准备那么多嫁妆,我有谢来谢去,哭来哭去的吗?既是他们想我好,我就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