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哪,是不是世界末日了?哭泣?宇宙战士就没几个人哭过。宇宙人的身体经过几百万年的强化,早就放弃使用生物能源,都是太阳光照射或者营养灯照射来摄取能量,细胞里的线粒体存放效率极高,细胞液早已被能量粒子取代,什么流血、流泪,都是传说中才有的。
殿兰也痛苦过、为难过、绝望过,但是以往从来没有哭过,可今日就是莫名其妙的鼻酸、委屈,她还清楚地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杀了李氏、宋氏两人的缘故,她手染的血腥以亿为单位来测算,都是数不清楚的,哪里会在意两个女人。
那么究竟为何而难过?殿兰就是因为不清楚,显得更加烦躁不安。
“乖,一会儿就带你回家看望岳父岳母,”胤禛只当殿兰多日未见到费扬古夫妇,再加上新婚,可能有些不适应,于是亲自掏出她的绢帕给她擦擦眼角,“可别哭,仔细伤了眼睛。”
殿兰点头,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康熙本来挺担忧,但看着胤禛这样对待殿兰,也放下大半的心,“殿兰是想阿玛、额娘了吧。也是,这是你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儿,以往南巡、东巡也都有阿玛、额娘陪着。既如此,也别计较九日才能回门的规矩,四阿哥,陪你福晋去费扬古府里吧。若是殿兰实在不开心,就在费扬古那住几日,别委屈了殿兰。”
“是,儿臣告退。”胤禛抓着殿兰的手,扶她起身。
“皇阿玛,殿兰先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再给你送膳食来。”殿兰临走时念念不忘的还是承诺了,却没完成的膳食。
胤禛在驶向费扬古府上的马车里搂着殿兰,轻声问:“这是怎么了?爷看你今日烦躁不安的,可是昨夜折腾你狠了?”
“不知道,”殿兰抱着胤禛的脖颈撒娇,“就是不舒服,就是难受。胤禛,我不高兴。”
“那也得告诉爷,因为什么而不高兴的啊。”
就是不高兴!”殿兰咬了胤禛的脖子一口,力气挺大,留下了一排牙印,“我没觉得哪里生病了,但是却没有一处舒服。”
“可见是想额娘了,”胤禛脖子微微刺痛,却也挺刺激,某处蠢蠢欲动,“今日爷就陪在住在岳父府里,让你和额娘好好说说贴心话。等回了郡王府,你才补偿爷。”
“不要补偿你,”殿兰直觉地反驳,“你就老实一段时间吧,我这段时间不打算陪你。”
“这是从何说起,”胤禛不乐意放弃好不容易合法的利益,“爷可哪里惹得你不高兴?爷就最开始碰过李氏、宋氏各一次,那时节爷不知道你不乐意。你瞧,爷知道之后再没犯过你的忌讳,你可不能翻旧账。”
“别提她们,”殿兰又咬了胤禛一口,“我不耐烦听到她们名字。胤禛,我就是觉得委屈。”
“谁给你委屈了?”胤禛根本想不出来谁敢给殿兰委屈受,“皇阿玛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疼惜,德妃那里你不用管,就当没这个人。除此之外,谁还能给你委屈?八弟妹、九弟妹都没有你身份高,更没资格给你委屈受了。太子妃轻易不会出宫,就算她出宫,爷相信你也不会给她留面子。殿兰,告诉爷,谁给你委屈受了?”
“就是你,”殿兰一口咬定,虽然她还没有证据,但此刻的不安、委屈,甚至是说不出的惶恐,一定与这个男人有关,“我就是知道,只有你才会让我委屈。”
胤禛无奈了,“爷恨不得日日把你揣在怀里疼惜,如何能委屈你?殿兰,爷就是委屈自己个儿,也绝不会委屈你。”
马车停在了费扬古府大门口,费扬古、觉罗氏并一众侍卫、丫鬟、嬷嬷都在门口跪迎。
“快快请起,”胤禛搀扶着殿兰下车,立刻伸手扶起费扬古和觉罗氏,笑话,他敢让福晋的父母跪拜吗,那福晋还会给他好脸子看才怪,“岳父岳母万不可行此大礼,如今是女儿、女婿回门,劳动岳父岳母出门迎接已令我觉得不安。”
“如今不摆皇子阿哥的谱了?”费扬古起身听了胤禛这一席话,得瑟起来,“当初你才七八岁上,爷带着大格格出府被你拦住,那时候你可是非让大格格给你行礼呢。”
“都是我当年轻狂,”想到那次,胤禛心里甜蜜,那是他和殿兰的第一次见面,虽然那时他以为不过是旧识。也是直到最近胤禛才知道,福晋的芯子早已换了个人,“若是早知道有今日,我当初必定恭恭敬敬地奉承岳父岳母,说不定还能早日迎娶殿兰。”
“算你会说话,”费扬古引着胤禛进入内厅饮茶,“咱们爷俩一会儿手谈一局,让她们娘俩个自去说话。”
回到了殿兰出嫁前的寝室,殿兰靠在觉罗氏身上,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额娘,我心中烦闷得很。又不知道是为何。”
“可是没休息好?”觉罗氏根本不问及李氏、宋氏之事,只看四爷今日待殿兰与自己两夫妇的态度,就知四爷对那两个女人毫不放在眼里,依然可着劲巴结自家老爷呢。
“休息得挺好,”殿兰撅嘴,“胤禛虽说每日都要动作一番,但没折腾我,事后也都是他帮我擦洗,让我安眠。可我今日就是特别不舒服。”
“哟哟,”觉罗氏高兴得合不拢嘴,“看把你美的,四爷这样怜惜你,额娘只有高兴的份儿。若是别人,怕是一定要告诫女儿守规矩,听了这些怕是要骂你。可额娘不这么想,这些事儿,你就得让他做习惯了,你一点儿也别动手,就让他辛苦着。等到哪天你心血来潮帮他打理一回,他还得心中感激你。”
“额娘最好了,”殿兰将自己揉进觉罗氏怀里,“额娘,我心里就像有把火,怎么也扑不灭,但是根本不知道因为什么烦躁。”
觉罗氏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德妃的事儿?”
“没的事儿,”殿兰否定,“德妃自有皇阿玛去解决,皇阿玛刚刚还应承了女儿,以后德妃若是找我,让我直接去乾清宫找他,不必特意理会德妃。”
“总是你婆婆,”觉罗氏若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一是女儿的肚子,二是那个出身低微的婆婆,“殿兰也要当心着,三人成虎,若是人人都说你不孝敬婆婆,宗室福晋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所以表面上你得做的风光。左右咱们家不差钱,你常送些礼物过去,哪怕人不到,各宫里也都瞧得见你的心意。到时候皇上、太后也好为你说话。”
“还是额娘想的周到,”殿兰点点头,觉得只有在额娘的怀里才觉得安稳平和,“额娘,我今日不想见胤禛,晚上你陪着我睡。”
“又怎么了?”觉罗氏揉着殿兰的发髻,“你都二十多了,额娘盼你大婚盼了那么久,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如今成婚才几日,就回娘家了?幸亏这是皇上发了话,不然你等着吧,不说别人,单说八福晋、九福晋就能把你给吃了。”
“别提那两个人,听着犯恶心,”殿兰想到这两人就胸口发闷,惊觉自己的忍耐力、控制力下降太多,“还有太子妃,凡是害过我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我并不在意之事,我也不会放过她们。何况九福晋当初掐住了我的脖子。”
“额娘不拦着你,”觉罗氏早知道女儿主意大,与其制止她,不如让她顺了心。觉罗氏也并不担心,九福晋不同于李氏、宋氏,那是皇家玉牒上的人物,自家大格格也不会太出格,只要不害死她们,让殿兰能平息心头怒火就行,“额娘当初就是太软弱,才举步维艰,直到有了你日子才好过。额娘希望你强硬些。”
“嗯,”殿兰有些犯困,“额娘,我先睡了。”
“不可,”觉罗氏有了一点点猜想,“先用了晚膳才睡,也请个太医来看看,别是有了吧。”
“刚刚刘太医看过了,没事儿,”殿兰眯着眼睛,“我不饿,不想吃。”
“刘太医看仔细了?”觉罗氏犹自怀疑,“你和四爷可是早有私情的,也许已经有了,但是日子太浅,还看不出来。”
“不会的,”殿兰摇头,“去年回京之后,我们就规规矩矩的,我直到大婚那日,才让他近的身,不会有的。”
“那就当额娘想多了,”觉罗氏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你这么烦躁、又不想吃东西、嗜睡。额娘瞧着还是像是有了。也罢,可能是额娘太想让我的大格格一切圆满顺遂,期盼太多了,才总往这事儿上思考。”
殿兰刚刚还觉得是额娘多想了,此刻又一琢磨,自己是谁啊,自制力能这么差?在乾清宫又是摔茶杯,又是想哭的,此刻还有想要杀人见血的冲动,会不会真有了?
想到此节,殿兰开始用精神力巡视小腹,一寸一寸肌理去探寻。
果然,在一粒薄薄的细胞里,殿兰感受到一股活力,怕是昨晚才着床的,所以今日对自己开始产生了影响。
“额娘,”殿兰冷静地睁开眼睛,说道,“我饿了,还是开席吧。”
觉罗氏看着善变的女儿,心中觉得诧异,但只当是新婚带来的不适应,吩咐管家开席,让五格陪着费扬古和四爷在前厅用膳,自己就陪殿兰在卧室里用了。
殿兰没用任何寒凉性质的食物,多用了羹汤和面食,漱过口,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殿兰没有预兆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胤禛抚摸着她的肚子,面带喜悦。
“殿兰,”胤禛说不出的感动,“爷感觉到你肚子里,有爷的孩子。怪不得你今天行为、举止都与平日不同,原来是有了爷的孩子。”
“你很欢喜?”殿兰犹豫了。
“你呢?”胤禛收住笑,感受到了殿兰的不安,“为何爷觉得你不快活?你不想要爷的孩子?”
“我不想生,”殿兰到底说出口,逃避了胤禛突然变得失望、苦涩的眼神,低垂着头,轻声说,“它影响我太多了。我从一早起来,就食欲不好,那时你又已经上朝去了,我不喜欢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尤其是今日早晨,那时我就发了好大的脾气。然后德妃又突然传我入宫,我只得跑到皇阿玛的乾清宫。”
殿兰说的毫无逻辑,她就是不乐意,但又觉得愧疚,这是几天前才说好的,愿意牺牲一年的时间给胤禛一个孩子,此刻却如同反悔了一般,这样的话,一定会让胤禛伤心。
“殿兰,”胤禛握着福晋的手,微微用力,感受着心爱人的体温,“就当为了爷,就这一次,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殿兰觉得口中干涩,舔了舔舌头,胤禛见了,立刻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亲手喂给她喝下。
认命吗?殿兰心中问自己。你不是爱这个男人吗?为了他牺牲一年的时间,可不可以?殿兰心中微微摇头,还是不够爱吧,这么不情不愿地,既然心中起了这个怀疑,就证明内心里自由的分量远比爱情更多。
“胤禛,”殿兰看着小心翼翼、略显卑微的男子,“我不喜欢孩子。”
胤禛只觉得心中一霎那凉个透彻,苦涩地开口,“怎么会不喜欢孩子?我以为,即便是宫里的嫔妃要利用子嗣,她们也都盼望有孩子,其他女人更是喜欢孩子的。”
“他们太弱小,”殿兰辞不达意地解释,“我还得照顾它,它会吵吵闹闹的,让我不能好好休息,它会分去你一部分心神……”
“不会,”胤禛连忙否定,“你生下来,我让嬷嬷把它带走,带到庄子里养,或者带到皇宫里让皇阿玛养着。殿兰,我全部的心神都给你,我的王府不能没有继承人,难道你让我过继兄弟家的孩子,殿兰,爷不想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就这一个孩子,殿兰,我们就生这一个孩子就够了。”
“可它现在就在影响我!”殿兰有些发怒,“它让我不安、让我难过、让我躁狂、让我想打人、想杀人、让我吃不下东西!我不喜欢被影响!”
“殿兰,”胤禛拥住乱动的女人,“爷在这儿,你想打人就打我,想杀人,你说了,爷都替你杀了。殿兰,你若是睡不着,爷就日日陪着你,醒来陪着你,睡觉也陪着你;若是你吃不下,爷就喂你吃;你不是说不喜欢醒来看不到爷?爷这就跟皇阿玛告假,日日陪在你身边,让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爷。殿兰,留下这个孩子。”
殿兰只觉得胸膛里感动与愤怒夹杂着,这种似甜似苦的感受,激得她眼眶酸涩。殿兰不再乱动,抬头打量着男人的神情,他是认真的,“胤禛,若是我不要这个孩子,你会厌弃我,甚至恨我吗?”
胤禛猛然阖上双眼,还是不行吗?即便爷苦苦哀求,福晋依然不乐意生下爷的孩子吗?是爷前世造孽,今世的果报吗?罢了,好在爷还有殿兰,胤禛睁开双眼,苦涩从眼神里直直传递到殿兰的双眼,“若是如此……若是殿兰实在不愿意……也万不可伤了自个儿身子。”
殿兰猛然抱住胤禛,将头埋入他胸膛,“你不该对我弃如敝履吗?你不是最重视子嗣吗?为何允许我舍弃他?”
“我思恋你更甚,”胤禛抚摸着怀里女人披散的长长的黑发,“若是爷想要跟你长久,必是不能违逆了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