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殿兰眼眶微微泛红,“他就是喜欢这样说话,每次都像是把我当一只小狗一样,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听他的命令就行。”
胤禛想要反驳,他没有那样,但是看着殿兰红红的眼眶,话憋在喉咙里打了个转,说出来的却是极尽温柔的另外一句:“都是我的错,以后我改,殿兰,别生气。你若是哭了,我心里也会十分难过。”
结果殿兰一听,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下来了,抽抽搭搭地说:“谁用你哄我?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太后见此,一把将殿兰搂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怎么就哭了呢?可是胤禛平日里给你气受了?还是膳食不合心了?要不要搬到皇玛姆身边住?”
康熙是知道四阿哥对于殿兰的用心的,此刻夫妻俩黏糊着呢,分开了反倒不好,于是对着太后说:“皇玛姆,殿兰因为怀孕,又因为那番事故,心情一直不顺畅,如今胤禛特意跟太医学了按摩之法,要日日给殿兰按摩,还是让他们俩住在一起吧。”
太后闻言点头。
胤禛舒出一口气,若是没有殿兰在怀,他哪里会睡得着啊。
刺杀对象
殿兰深刻地觉得自己不可理喻;胤禛都对自己赔不是了;可是内心越发委屈起来;她尚无法真心去爱那颗受精卵,可是将一切过错推到旁人身上;并不是殿兰战斗千年的作风。所以殿兰一边怨怼着;一边自省着;同时又自我厌弃着。
等到太阳将地面烤的有些温度了,众人各自上了马车;按照计划,前往一处幽静的寺庙。
胤禛没有骑马;坐在马车里将殿兰拥在怀中,“还在委屈?爷知道你为何怪怨爷;看到你这么不舒服,爷也是心疼得紧。殿兰,还有九个月,孩子一落地,我必不会让你操心劳力,一切都交给我来办,你只安心地将养身子就好。
殿兰闻着胤禛身上因为熏着沉香而沾染的低沉香味,情绪稍稍稳定,“胤禛,我不是故意要怨你,就是每当委屈的时候,就都觉得是你的错,是你才让我今日这么为难。你看,我都不认识自己了,那么矫情、多疑、爱哭,我从来不曾这样。”
“你是应当怪怨爷的,”胤禛将脸颊贴在殿兰的头发上,“我一直以为,女人给爷们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直到你最近情绪起伏这么大,又流了那么多眼泪,我才知道,原来这事如此辛苦。可见身为男子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殿兰,即便身为女子委屈了你,但是爷依然感激有你这样一个女人能够与爷相伴。”
殿兰压抑着嗓音说:“我厌弃现在自己的样子。我痛恨男子女人的不平等,所有的苦楚都要女人来承受。我还担心,若是我接下来的九个月都是这样喜怒难辨,你会否还一如平常地喜爱我,是不是有一天就厌倦了我这幅模样。瞧,我竟然不自信到了如此地步,我真看不起自己。”
“说的都是傻话,”胤禛用一个个落在殿兰鬓角、耳边的轻吻来安抚她,“我其实也责怪自己,都是我实在太想要一个你我的孩子,才害得你如斯受苦。殿兰,就这一个,爷一辈子再不会多要求你什么,再忍一忍,殿兰,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厌倦了你。”
殿兰轻轻笑了起来,“你一会儿说爷,一会儿说我,听着真别扭。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就承诺过,在我面前都要自称‘我’的,怎么还是改不过来?”
“习惯哪是那么容易改的,”胤禛蹭着她的脸颊,“你总是气我,我一生气,就爱自称‘爷’,情绪一激动,也就自称‘爷’,倒是让你笑话我了,嗯?”
殿兰刚刚要说什么,马车外面突然传来叫嚷声,殿兰从胤禛怀里抬头,看到了是胤禛惊疑的脸,于是问他:“怎么了?”
“我刚刚展开了精神力,”胤禛飞快地回答,掀开车帘往外看,“有两伙人马靠近了我
PS:本章内容只找到一半,如果谁有帮忙更一下。
胎儿不保?
若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胤禛此刻的表情;可以用痛恨、凶狠、狠厉、严酷;但若是让胤禛自述此刻的心态;他怕是要用“此仇不共戴天”来形容。
殿兰好不容易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此刻就眼看着不保;胤禛再也无话可说;无论是谁;爷绝对不会放过。
此刻,一队人马飞快地赶来;挽起长弓,箭矢一波一波地射向了刺客队伍;终于将他们打散,等到这一队人马停下;众人才发现是早先一步来到南方赈灾的太子和侍卫们。
太子老远就看到了被胤禛抱在怀里的殿兰苍白的小脸,还有胤禛此刻睚眦欲裂的凶狠表情,下令侍卫队猛攻,将刺客一网打尽。
“皇阿玛,”太子下马单膝跪在康熙的车架旁边,“四弟妹看起来不好,儿子稍后再来请安,此刻还请先行回府。”
康熙闻言,虽然早就猜到会如此,仍觉心痛,下令回到江宁织造府邸,刘太医急速赶到,为殿兰诊脉。
“禀皇上,”刘太医此刻万般严肃,“恐要下药堕掉胎儿,此刻胎儿已没有了脉息,但是却依然紧紧附在四福晋腹内,十分不妥。奴才开副方子,要见了红才行。”
“怎么会这样?”听闻这些的胤礽大惊失色,他刚刚知道殿兰有了孩子,竟然就要胎死腹中,让他涌起了强烈愤懑。
“查!”康熙冷冷地说,“给朕彻查!是谁派来的刺客。太子,这次朕顾不了你的感受,你的太子妃,嫌疑不小!”
“自然要彻查!”胤礽听闻有可能是太子妃所谓,更加愤怒,“若果然是太子妃所为,还请皇阿玛秉公处置,不要纵容了她!”
“你能如此想,朕也放心,”康熙早就猜到,太子不会为了包庇太子妃而让殿兰平白受了委屈,“你多日劳累,先去休息。殿兰这里……刘太医,开药吧。”
“皇上……”刘太医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若是想将胎儿彻底打下来,怕是用药方面要严厉些,如此一来,四福晋将来怕是不能有孕了。”
“什么?”太后大惊,看了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殿兰,和守在一边一直呆愣着的胤禛,问刘太医道,“怎么就这么严重?”
“实在是胎儿附着在四福晋腹内太过稳固,”刘太医额头流下了些许细汗,“而若是不堕干净,于四福晋的身子有损,而若是想要清理干净,必须用狠药。”
“对殿兰可有损害?”胤禛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只要不伤了殿兰的身子,不能有孕也无妨。”
太后立刻就红了眼眶,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刘太医回道:“雍郡王放心,奴才保证,四福晋身子会复原,除了子嗣方面有些影响,其他都无碍。
“那你去开药吧。”胤禛握着殿兰的手,谁也不看,继续发呆。
胤禛就这样看着殿兰,悔恨自己不能护她周全,然后对自己说,这都是报应,既然是爷种的因,收获这般苦果,爷自当坦然地下咽。爷是命中注定要无子的,不早就明白,能够得到殿兰已是最大恩赏,如何可以祈求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过来拍胤禛的肩膀,让他让开好给殿兰喂药。胤禛回身一看,是皇阿玛,皇阿玛手里端着的,就是能够让殿兰堕下胎儿的药吧。胤禛亲手接过来,尝了一口,不太烫,但很苦,不知道殿兰会不会不喜欢喝。
胤禛示意月芝、月英将殿兰扶坐起来,亲手舀了一羹匙药汤,凑近殿兰的嘴边,怎奈殿兰根本不张嘴,药汁顺着她脸颊唇边淌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衣领上。
胤禛实在忍不住,一手将药汤狠狠地摔在地上,抱紧殿兰,眼泪流了下来。
胤礽看得心酸不已。他经过这么多日子,也想明白,他对于殿兰的感情,也不过是依赖发酵出了暧昧,远远不是爱情,跟当年他对于玥恩的铭心刻骨完全不同。而且自殿兰结婚以来,他冷眼看着,胤禛算得上是位好伴侣,多少也能够放下心来。
胤礽不自觉地放空了思维,精神力随着心意,探查起了殿兰的腹腔,果然找到了一颗小小的受精卵,此时还没有小指甲大,不过,那一丝丝微弱的电流是什么?它明显还有生命迹象。
“太医,”胤礽想到了一种可能,“你刚刚说胎儿的脉息没有了,有没有可能是太弱了,所以感受不到?”
“这……”刘太医再次按住了殿兰的尺关寸,细品了一番,“奴才实在感受不到。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不是奴才为自己开脱,但凡女人经历了那番血腥刺杀,不可能还保得住孩子,所以奴才这才敢开了堕胎的药。”
“胤禛,四弟!”胤礽叫着殿兰的丈夫,发现不能唤起他的注意,干脆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直到胤禛抬头看他,胤礽才说,“我猜测,孩子可能还在,就是弱了些,不妨养着一月半月,也许就能探查出脉象了。四弟,你这般放任自己痛苦下去,如何照顾殿兰?”
胤禛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扶着殿兰重新躺倒,这才回头问胤礽:“太子所说可是真的?孩子还在?”
“我不能肯定,”胤礽摇了摇头,“不过总归是有希望的。你看,殿兰没有出血,也许孩子还在也说不定,你至少要照顾好自己,才有力气照顾殿兰。”
此时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都当太子是在安慰四阿哥而已,只道是兄弟情深,他们实在不相信那般危机血腥之后,殿兰的孩子还能保全,但是这样的说辞确实没什么错处,若是能让胤禛振奋起来,好好照顾殿兰,也是好的。
太后问刘太医:“若是此刻不用药,可行吗?”
“三日内可行,”刘太医谨慎地回答,“若是三日后依然不见红,就必须用药了。除非……除非如同太子所言,胎儿还在。”
太后点点头,跟皇上示意,几人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了四阿哥和四福晋。
太子跟皇阿玛、皇玛姆告了一声罪,立刻令人带他去了太子妃所在的院落,他已经顾不得别的什么,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个枕边人,伤害到他最珍贵的战友。
太子院落里。
“太子可算回来了,”石氏携着小雨请安过后,展开笑脸迎着胤礽,“一切可都顺利?要不要小雨伺候太子沐浴更衣?”
“不必,你和小雨随我到内室说话。”太子冷漠地撂下这句话,独自步入屋内。
石氏的手藏在衣袖里,攥紧了拳头,这么多仆婢看着,太子却连一丝情面都不留,这般漠然地对待她是因为什么,她自然了解,不过,什么事请都要讲求证据,哪怕人人都以为是她做的,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会将她如何。这回她可是吸取了教训,用的都是心腹之人。
石氏带着小雨进入屋里,关紧了房门。太子看也不看太子妃,径自给小雨催眠。只见小雨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只说了一句话:“太子妃昨日密令老爷旧部,伪装刺客刺杀四福晋。”
“小雨!”太子妃大惊,“你说什么胡话?太子,你听我说。”
“行了,”胤礽一挥袖子,起身就走,“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你多说无益。”
胤礽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对着四下的侍卫和太监说道:“太子妃大逆犯上,小七子,毒酒拿来。”
不一时,胤礽端着毒酒重新回到了房里,抓起跌坐的太子妃,不理她的反抗,将酒水灌入了她的咽喉,冷冷地说:“我自认从未杀过无辜之人,如今做过最不道德之事,也不过是让小雨受我的控制讲出了实话,你差点儿害死了殿兰和她腹中胎儿,你以为,我还会容得下你?”
此刻小雨已然清醒过来,看到从小伺候的格格被太子毒杀,口吐鲜血,很快就没有了气息,吓得呕吐起来,不一时,身下流出猩红的鲜血。
胤礽只冷冷地看着,哼,土著女人的身体如此孱弱,只看到这么一幕就能吓到流产,可想而知,殿兰被那么多人刺杀,无论意志多么坚定,身体必然是承受不了的,那个孩子,如今只有微弱的生命迹象,也不知活不活的成。
做完这一切,胤礽起身,对着小太监说:“把事情问清楚,都有多少人参与了,凡是传过消息给外面的、参与过刺杀的人,一个也不留。把小雨也解决了,爷回来的时候,希望这里干干净净的。”
胤礽说完,转身离开,再次来到了四阿哥的院子里。
“四阿哥,过来跟我吃东西。”胤礽看到桌子上摆着皇阿玛赏赐下来的膳食,而胤禛依然守在床边一动不动,于是把他拖了过来坐下,递给了他一双筷子。
“我吃不下,”胤禛拿着筷子,他刚刚用精神力试探过很多次,能够找到那颗小小的种子,但是他感觉不到它有生命的气息,就怕是太子一时为了安慰他才如此说,“太子,二哥,殿兰还不醒,胎儿我感觉不到她还活着。”
“太子妃伏诛,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胤礽食不知味,但是依然往嘴里放东西,甚至于边咀嚼边说话,“你这个样子,殿兰醒过来之后,你想让她跟着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