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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嫉妒我最得皇阿玛的宠。”
“她应该确实不知情,”胤禛擦了擦手,不再让殿兰继续吃下去,荔枝容易上火,还是少吃些为好,“我猜想是皇阿玛随意宠幸的宫外的人诞育的,自然不会接到宫里去。马桑格应当是知晓的,或许就是受了皇阿玛的嘱托,一早就认了她做义女,更是嫁给了江宁织造的曹家。”
“那玉锦的额娘呢?”殿兰奇怪地问,“既然被皇阿玛宠幸过,也该锦衣玉食地过一辈子吧?”
“谁知道?”胤禛毫不在意地说,“也许是早就去了,也许已经改头换面进宫了,说不定后宫哪个庶妃就是马氏的额娘呢。你就别瞎想了。”
“你看我肚子是不是变大了?”殿兰站起来,转了一圈,让胤禛看。
胤禛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有,还是细细的腰身,一点儿肉也没长。”
“今早你刚走,八福晋、九福晋就过来了,”殿兰被胤禛扶着重新坐下,开口跟他说今日来的那两个惹人厌烦的客人,“她们话里话外说要看我的笑话,说到时候我生不出来,怎样对你、对皇阿玛、对皇玛姆交待,还说这么细的腰身,根本就生不出来孩子。”
“我看她们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胤禛皱皱眉,有这么两个妯娌在,有事没事的恶心殿兰一把,也够可恶的,“这样,我这两天就给八弟、九弟找点儿香艳的事情做,也让那两个弟妹有些事情忙,别总是盯住你不放。”
“好啊,好啊,”殿兰嘻嘻地笑,“让她们有些事情忙,最好忙得□乏术。”
“你怎么还有这么俏皮的性子?”胤禛爱得不行,亲了亲殿兰的小脸,“这么个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不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哪里用猜?”殿兰高傲地横了他一眼,“不过是戏子、姑娘那一套,想要恶心这些当家的福晋,侍妾、外室最能给她们添堵。”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胤禛着人买了不少瘦马,催眠了几个最出色的,全部送给了八爷、九爷。
137
什么是责任
胤禛陪伴康熙去了;但是很快;玉锦带着一匣子的蓝宝石来看殿兰;“看看,我把所有蓝色的宝石都给你带来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竟然喜欢这么深沉的颜色;我瞧着红宝石反倒更衬你一些。
“可我独喜欢蓝色的,”殿兰把玩着或深或浅的蓝色宝石;心里想念起那个人,“你看;我的衣服、鞋子、帕子,用的最多的还不是蓝色。我觉得我穿蓝色最漂亮。”
“才不是;”玉锦单独跟殿兰在一起的时候十分自在,性子更显活泼,“我看你是为了姐夫,我这几日总来,见姐夫最爱深蓝色、靛蓝色的料子,你就是嘴硬,其实根本就是为了穿给姐夫看。”
“我当然乐意穿给他看,”殿兰也发现,胤禛和那个人一样,十分喜爱蓝色,“胤禛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他的喜好我自然要放在心上。”
“我说对了吧,”玉锦笑了开来,“平日里总看着姐夫对你爱若珍宝,你却冷冷淡淡的,其实,你心里也是极在意姐夫的。”
“我才没对他冷淡,”殿兰反驳,“我对他好着呢。”
“那我昨日来,只看到姐夫给你剥荔枝,还喂到你嘴里,你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姐夫也太娇惯你了。若是我家爷也这样对待我,我也不枉此生了。”玉锦说的有些艳羡、有些失落。
“若是我说谢谢,那反倒是生分了,”殿兰安抚地拍拍玉锦的手背,“你们自己屋里的事,本轮不到我来说,但是你言语间的失落我倒听得懂,若是你实在不甘心,就跟你家爷说,让他冷落了两个通房不就好了。”
“我哪里能开口,”玉锦垂首摇头,“善妒是天大罪名。况且那两个通房是自幼伺候爷的,大婚前开脸放到了爷屋子里,他们之间的感情,怕是比我深厚得多。”
“那我倒不知道如何说了,”殿兰知道她的幸运是特例,大清的女子往往不会有这样的好运,“只是你是要跟他过一辈子,总不能心绪就这样愁闷着吧。”
“我有几个闺中密友,我有时出府去看她们,一个个的当家夫人,谁不都是如此?看着风光,其实受宠的都是些小妾、通房,”玉锦目光有些空洞,“我只盼着,能生下了嫡长子,不然日子真是难熬。”
“我确实不懂,为何生下嫡长子,日子就不难熬了,”殿兰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对于生孩子的排斥,对照着旁人求子心切,这样功利地生育孩子,难道就是正确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足够独立、坚强,能够承担养育子女的责任,能够负担养育子女过程中的种种艰辛,才可以去担任母亲这个角色。”
“所以我才羡慕姐姐,”玉锦眼角泛红,“姐夫为了你,一个通房都没有,如此姐姐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什么时候准备好了都可以要个孩子。特别是姐姐好运,刚刚大婚就怀了一胎。我这结婚一年,连点儿动静都没有,祖母是不说什么,可是婆婆倒是有些急了,我最担心的是那两个通房抢在我之前有孕。”
“不是说汉人礼法严格,正妻有孕之前,是不让侍妾怀孕的吗?”殿兰疑惑地问。
“汉人世家大族,自是如此,”玉锦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又恢复了几分爽利,“但我们家可是万岁爷的包衣奴才,规矩礼法都是按照满人来的。那两个通房也是憋足了劲儿要和我的争呢。哼,我自要步步为营,不让她们得逞。”
“你自己有了章法,也用不着我操心。”殿兰觉得,她还是喜欢看到玉锦这样有斗志的样子。
“哪里就能让你操心了?”玉锦轻笑起来,“你且放宽了心吧。你是不知道,自打你胎象稳定了,祖母高兴得什么似的,每日跟着太后一起,给你肚子里的孩子诵经呢。连万岁爷都说,很久没看到太后、祖母这么兴奋、急切的样子了。”
“这也是你心心念念想要个孩子的缘故了吧,”殿兰看着玉锦笑容之下的苦涩,“生下嫡长子,自会让你家爷对你多了份尊重,可是我还是想问,这样对待那个孩子公平吗?”
“姐姐这话有趣,”玉锦皱眉想了想,还是不能完全理解这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四福晋话里的意思,“孩子是府里的大少爷,锦衣玉食,延请最好的老师,日后可能还要承袭他父亲的爵位,这样对待他还不够好吗?”
“我不是说不好,”殿兰摇了摇头,“我说的是,这样对待那个孩子是不是公平。我总是想,若是我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她,把她生下来,其实是不负责任的。这也是我刚刚说过的,必然要女子足够坚强独立,能够承担一切责任和苦恼,才有资格孕育孩子。”
“我还是不懂,”玉锦眉头舒展不开,“什么叫做承担责任和苦恼呢。我们女人生养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若是不生养,才叫做不负责任吧?而且苦恼,生养孩子只不过是一时之痛,之后一切都拨云见日了,只会高兴,哪里有什么苦恼?”
“云锦,你是我唯一说得上话的女性朋友,若是我说了一些什么冒犯了你,也请不要怪我。”殿兰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总算云锦是自己小姑子,又是大方的个性,她打算吐出来。
“姐姐尽管说,”云锦感动于四福晋对待她的和善,“云锦好歹读了不少书,不至于姐姐讲什么都听不懂,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我们就谈谈女人的责任这个话题,”殿兰亲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云锦,自己手中握着一杯,“你,或者说大多数读过《女四书》的女子,都会觉得生养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或者说是必须做的,若是不如此,就犯了七处之过,我说的可有错?”
“云锦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为何女人生养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呢?”殿兰责问。
“可是,千百年来,女人不一直要生孩子吗?难道女人不生,要男人生吗?”
殿兰微微一笑,“对啊,男人生不了不是吗?换句话说,若是没有女人,男人自身是无法延续后代的。以这个角度来说,难道女人不是至关重要的吗?那么,云锦,你来告诉我,为何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那么多?”
“姐姐,这可难不倒我,”云锦不服输,列举到,“男子可以行军打仗、可以赚钱养家、可以出仕报国,他们做得多,所以自然要受到更多的尊重。女子雌伏,为他们管理后院,生养孩子,自然是天经地义的。”
“我不能说你是错的,”殿兰当然不能说,大清男人做的这些事情,所有宇宙大联邦的女子都可以去做,她只能换个角度去说,“那我若是这样想,女人付出了鲜血的代价,生养下一代,她们付出了如此之多。男人就应该为了女人和孩子,去行军打仗、赚钱养家、当朝为官呢?”
云锦一惊,顿时陷入沉思,说不出话来。
而殿兰的这些话,恰巧被刚刚进门的胤禛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原来,殿兰一直是如此想的吗?所以,她觉得她付出良多,可是却没有获得同等的地位和尊严,于是才这般排斥生孩子吗?
“殿兰,”胤禛坐在她旁边,挥手免了云锦的行礼,专注地问着殿兰,“我一直是心甘情愿为你操劳的,我爱护你、尊重你,你是否会心甘情愿地为我生育孩子?”
云锦听了这话不自在,转身告退。
殿兰安心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头靠着他的肩膀,清清淡淡地说:“胤禛,我得说,我太自私了。直到今日,我也是出于责任,出于对肚子里这个坚强生命的尊重,才愿意付出一年的自由和疼痛来孕育她。我不能说,我是完全心甘情愿的。”
“我一猜就是这样,”胤禛这段时间听到殿兰说过很多词类似的话,并不觉得遗憾,“你刚刚说,女人付出了鲜血的代价,付出非常大,所以男人就该赚钱养家。虽然我听了,一时觉得太过惊世骇俗,但是此刻一想,也未尝都是错的。只是,殿兰,孕育孩子只需要一年,虽然会流血,但是比起男人的付出,并未见得多出许多。”
“我并不是说生孩子时流血,”殿兰摇了摇头,“女人每个月都流血,这段时间是三十年。我总是想,流这么多血对于女人本身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为了生养孩子。那么,既然这件事情对于我本身没有意义,我却不得不承受她带来的苦楚和麻烦,这样对于我本人,公平吗?”
殿兰明白,胤禛虽然知道女子会有三十来年例假的苦恼,但是他不会知道这些血的目的是什么。于是她用精神力,把女子行经的目的和意义传递给了胤禛。说白了,不过是每个月排卵,为了与精子结合,最终目的是怀孕、孕育后代。卵子若是未能与精子结合,就要随着子宫粘膜脱落,把这些污血都排出体外。这一切的过程,只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对于女人自身是毫无疑义可言的。至少殿兰是这样觉得。
“如今你看到了吧,”殿兰看着胤禛不自在的表情,刨根究底问道,“你觉得,我流血三十年,是为了我自己吗?对我个人有任何好处吗?不过是为了孕育你的孩子。你觉得,我付出的难道不多吗?”
胤禛确实是直到此刻,才明了殿兰最开始几年癸水的疼痛,竟然都是为了孕育孩子而承受的,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所以我才要问,”殿兰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生儿育女是女人的责任,是天经地义的吗?就因为女人具备这样的能力,就必须承担这份责任?若是女人必然要承担这份责任,那么女人的地位凭什么这么低?你一开始,对我可是很不尊重的。”
“夫人息怒,”胤禛轻轻在她耳边低语,安抚着殿兰有些激越的情绪,“是我的错,我当年怎么就不顾及夫人的感受,如今方知为夫当日轻狂。还请夫人原谅则个,日后为夫必定鞍前马后。”
“怎地油嘴滑舌?”殿兰挑刺道,“夫人、为夫,这是汉人常说的话吧?你可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当然没有,”笑话,胤禛敢去那类的地方吗,“就是随同皇阿玛私访了几个官员府邸,多了些见闻。殿兰,你要相信,我对你的誓言绝不容反悔。”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殿兰还在纠结女子的地位,“我生长的地方,只需要我付出一个卵子就可,孕育都是机器代劳,即便如此,我也不曾付出那么一个卵子,因为教养孩子的责任实在太大,我担心自己承担不了,所以慎之又慎。”
“你又操心了,”胤禛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我们的大格格,我会亲自教养,绝不让你劳心劳力。你日后想要骑马打猎,还是写字刺绣,我都不会让大格格打扰到你,你的自由,我也会帮你保全。”
“说得好听,”殿兰摇摇头,根本就不信,“人的天性,孩子就是亲近母亲的,你以为你哄一哄就好了?大格格将来还不是要哭着喊着找额娘?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抗拒。”
“我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