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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潼楼的楼主,潼楼上下自然是全都听命于您的。”
灰鸢说的好听,貌似在表忠心,实际却是隐含了“我们听的是楼主的命令不是你的,你只是借了个名头”的意思。还有更深一层就是要丘涣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当楼主,不要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想让人人都服从她了。
要说灰鸢为什么会对丘涣这么不客气,这也是丘涣当年的上位本就不明不白的缘故。潼楼一贯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历代楼主都是楼内武功最强的人。上任白枭天性暴虐、嗜血成性,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神智越来越不清楚,几年前开始楼内事务渐渐都由游隼(养女丘涣之侍卫元陌)和角雕(唯一的徒弟明臻)接管。只是楼内上下都清楚,游隼天生经络受损、内力极差,只一手剑术精妙绝伦,但角雕却是难得的习武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能与当时的白枭战上百余招不败,众人都默认将来角雕会继承白枭之位。岂料三年前上任白枭突然身亡,对楼内虽宣称他练功走火入魔爆体,而他们这些巢主却是隐隐知道上任白枭的死因为刺杀。只是潼楼奉行成王败寇,杀死前楼主的也并不是潼楼的仇家,这就遮遮掩掩过去了。谁知因楼主一夜暴毙的动荡过去后,游隼和角雕竟都拥护无权无实的丘涣接任白枭,甚至拉动了连久不出面的暗部,如此,丘涣这才接下了潼楼。
辉亭部从来都不参与权力争斗,剩下的灰鸢和兀鹫两个就憋屈的很了。要知道原本让角雕任白枭是天经地义,现在却突然冒出个人当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自然是搁谁谁不爽。相比起时常出现在大家眼里、实力已经被公认的角雕,丘涣的身份始终被定位在“楼主养女”一位上,甚至有龌蹉之人觉得两人是借父女之名行事,实则有首尾的(后来那人被元陌派去做了必死的任务)。
丘涣知道他这话的根源,也就没往心里去,全当自己没听懂,说了自己真正的来意:“那你既然这么说,就拜托你帮我查一件事了。”
灰鸢不解到:“有角雕(明臻)帮您,情报部的搜查能力还有何不足魇的?”
“这件事不能告诉他。”丘涣定定的看着灰鸢:“白枭翎如今不去去向,而三年前它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谷远,你既然掌握着谷远的势力,应该很快就能查出当时的情况。”
白枭翎居然失踪了?!灰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丘涣,比起这件事本身,她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的致命弱点说了出来更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心下百转千回,实在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现在自己只要弑主,再赶在游隼之前找到白枭翎,那整个潼楼就是自己的了,她究竟是依仗着什么能够如此有恃无恐?
潼楼的楼主代号白枭,而白枭翎则是白枭的信物。可以说若是有了白枭翎在手,就能调动潼楼的大半势力。如今丘涣身为潼楼之主,却不仅丢失了白枭翎,甚至连它究竟身处何方都不知情,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若是掌管着暗杀部的游隼(元陌)不是死忠于丘涣的话,怕是她早就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白枭翎……我却不知它是何时丢失的,没想到它竟然会不在白枭大人手上。”灰鸢略定一定心神如是回答。
丘涣耸耸肩膀:“这我可不知道,把它弄不见的是父亲大人,要不你就去怪他好了。”
历代楼主,有的会把白枭翎随身携带,也有的会将其藏于某个隐秘之处。然而只要是正统的继承人,上任楼主自然会把白枭翎交予继任,只有那些弑主上位的才会碰上现在这种情况。
看到她一点都不掩饰当年自己养父被杀害的事实,灰鸢的瞳孔一缩。因为探不清对方的深浅,也碍于丘涣背后的两人,灰鸢只好先行敷衍道:“请容我事后追查白枭翎一事,若有消息定会联系白枭大人。”
丘涣知道他这话只是官腔,她此次亲自前来却不是为了得到这种答复,故而转言说到:“我知道楼里面不少人认为我没有接任白枭的资格,这个位子是角雕让给我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不自己上位,却要‘帮助’我?”
为什么帮你?难道不就是这个角雕天生情圣嘛,灰鸢暗自腹诽。这已经是潼楼上下众所周知的事实了,只是碍于角雕就是现下楼内武功最高之人,他乐意弄个女人在自己头上别人也无权干涉。况且这位白枭继任后就没掌过权,全是由游隼出面处理事务,辉亭部一群闲人拿这几位做主角几段话本都写好了。
但因为没有找到白枭翎,丘涣一直受制于明臻。这次终于有个确切消息了,万分不想错失良机,于是当做没有看见灰鸢面上的讥笑,继续说到:“我劝你好好想想,若是角雕真是由你所想那般儿女情长之人,父亲怎么可能会这么用心培养他?我又若是真由你所想无用之人,父亲缘何生平只收一义女,要知道他和角雕也只是师徒关系。”
话都说尽了,灰鸢却毫无动容之色,一副雷打不动镇定样,显然是没把她的话放心上。看他这么油盐不进,丘涣挑挑眉,打算动用一点非常手段,但是刚起了这个念头,脑海里却闪过先前出门时段云翮拉着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激进”时候的样子。暗叹一声,只得无奈放弃了。
用手指敲了敲书案,丘涣抬起一直搭在上面的手臂,甩甩手站起来。“那就这样吧。白枭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不然……”说着话也没要他送,径自走了出去。
她顾忌的人无非就是明臻而已,虽然是因为明臻的推举她才能够成为白枭,然而明臻的心思却是一直举棋不定。或者说,以前她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因为她的身边最重要的人就是他,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能给他。然而现在的他们已然渐行渐远了,他却依旧紧握住旧日的时光不肯放手,要让他成为她的唯一。这如何能够?
灰鸢望着洞开的密室门,脑中过于庞杂的信息有些混乱,慢慢松开了手上的暗器。漆黑走道中传来丘涣的声音:“灰鸢你应该多笑笑,不然老板着脸吓到那些孩子就不好了”,与此同时,他身前的书案“嘭”的一声闷响,整个化成了粉齑,于上文书纷飞散落一地。
10重楼迷雾
更新时间2013…12…6 12:42:59 字数:350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占了丘涣的位子,有元陌元阡两位保驾护航,段大小姐正玩的开心。要说这彩昙楼倒也并非全然的风月之地,所有陪酒、演奏、或是舞蹈的姑娘们俱是卖艺而已,并不卖身。偷摸两把或许还可以,想要当入幕之宾的话就必须姑娘自己乐意才行了。不过不少自诩风流雅士的正爱这个调调,觉得恰合了自己口味,显得高雅脱俗嘛!
于是像段云翮和元阡这种女公子,这里的姑娘们倒也见怪不怪了,也不点破,反而多乐得接待她们。毕竟一样都是赚钱,和个女子一起也不用担心被动手动脚,左右不过少一些打赏而已——只是如今房里的陪酒女们多半围坐在她们两个身边倒不是因为这个。
要知道这里的女子毕竟不清白,说她们更乐意陪女客,那是相对于一些肥头大耳、面目丑陋或者为老不尊、举止粗鲁的客人而言的。而如今和段云翮元阡在一起的,可是一位高大帅气、身姿矫健的年轻公子,和这么一位人才一起,两个女孩子先前可是被完完全全的无视了。只是元陌一贯的不解风情,那些个美娇娘谁往前凑,他就给谁一个眼刀。要是受了眼刀还是没有眼力劲硬要挤过来的,就干脆冷冷开口赶人了,弄的包厢内一时气氛尴尬不已。
多亏了段云翮一边插科打诨和花楼姑娘们笑闹,这才解了冷场,这些姑娘也就知道这位墨衣公子不爱人近身服侍了。还有两个不甘心放弃的却也不敢轻易上前,只见机添些酒之类的,元陌倒也默认了。
纱帘后一位曼妙女子正在弹奏“汉宫秋月”,可惜唯一乐在其中的段云翮不通音律,元陌元阡都心系着自家主上的安危,元陌更是担心灰鸢如段云翮所言出手伤人,又悔自己不该着了丘涣的道让她只身赴会,这千金难求的一曲也只能是对牛弹琴了。
枯坐一个多时辰,随着丘涣迟迟不归,元陌心中也愈发焦急,几乎要按耐不住了。此时却忽闻门外一阵喧闹,似乎是有人想要闯进来。丘涣不在场时做主之人便是元陌,他喜静,本就不喜欢这种地方,现下更是正心烦着,听闻吵闹,旋即眉头一皱起身去探。
没想到外间居然是个熟人——白日那位强抢民妇的王老虎大喇喇的立着,对过彩昙楼的张妈妈则努力的阻拦着他。
“冬青姑娘现在有客人了,不好出来,奴给您把半夏姑娘带来吧?她的一手琵琶弹得不比冬青的古琴差,您也是知道的呀。”
“我,我不管。”王老虎说话时都往外喷着酒气,摇摇晃晃的站不住脚,旁人上来扶他他也不让,一副无赖姿态。“今儿个本大爷就要冬青服侍,其他的谁都不要!啊?你说冬青小妞现在在给别人弹曲子?好啊,把那人给本大爷叫出来!本大爷倒是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本大爷犟嘴?!”
“这……”张妈妈一脸为难,眼神乱飘,正好看见元陌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觉得他不像是个会闹事的,遂凑了上去:“这位公子您看,那位王大爷一定要冬青姑娘去给他弹琴,您能不能……”
元陌厌恶的偏过头。不管是王老虎那种欺男霸女的恶棍还是张妈妈这样花枝招展的老鸨,他都一点不想搭理。先前在茶馆这王老虎惹得丘涣不高兴的时候,他已经想着要回头查一下此人有无妻儿老小,若是光棍就干脆手起刀落了。结果才过了个下午,他竟又一头闯了过来,真是烦不胜烦。
不过别人到底不清楚,元陌却是知道彩昙楼属于潼楼的。直接在这里把人杀了,不说丘涣回来要和他闹别扭、也是在拆自家产业的招牌,自然不行。可元陌又没有那个心思去和个醉鬼打口头官司,就打算让老鸨把什么冬青姑娘直接带走了事,反正王老虎也开心不了多久了。
正欲开口,突然房内传来一阵女子娇呼声,紧接着就是熟悉的破空声,他眼皮一跳。
“你这个淫贼!居然还有脸出现!”段云翮威风凛凛的持鞭而立,一脸正气凛然。只是她一身男装,嗓音却是清亮动人、一听就知是女子,感觉委实有些古怪。
元阡面无表情的向元陌指了指方才段大小姐的座位,示意自己没能拉住人是有原因的。元陌朝那方向一瞧,见酒案上的酒盅垒成几摞都足有半人高,这还只是没来得及收下去的,顿时满脸黑线——感情现在是醉了在发酒疯?!
再一细看,段云翮确实粉面微红、喘息连连,习武之人不至于这点小动作就喘成这样,可见她不至于烂醉吧,微醺总是有的。元陌这时倒是有些佩服她了:要知道段云翮除了和丘涣腻在一起的时候不注意一些,其他时候可是很讲究礼仪的,就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还能喝掉这么多酒,这也是不一般的才能了。
不过比起她的微醺,前来找茬的家伙醉的可要厉害的多,见一个人冒出来和自己大小声,也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兀自嚷嚷起来:“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给本大爷拖下去打一顿!”接着不顾旁人的阻拦,跌跌撞撞的一头冲进了大开的房内,想要去帘后拉冬青。
段云翮被王老虎无视,顿时气的两颊通红,手中软鞭一甩勾住他,往回用力。但是王老虎毕竟膀大腰圆,没这么容易给段云翮这个少女扯了走,只身形一歪,向酒案倒去,房里的姑娘们纷纷惊叫着四散跑开,帘后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专心沉浸在弹奏中的古琴乐师冬青这才在身边小丫鬟的惊呼中发觉了外面的纷争,掀开纱帘一角走了出来,元陌元阡包括段云翮都朝她看去。
王老虎反倒没发觉自己心心念念的“冬青姑娘”出来了,嚷嚷着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捆了他,手上拉着段云翮的鞭子就往回拽。段云翮一时不查没有松手,这么一扯让她的脚勾到了门槛,眼看着就要脸着地。
害怕的姑娘们把元阡围了一圈她出不来,元陌则是被那老鸨拉住了袖口,又内力不够导致轻功不行,两人虽然全力想阻止段云翮摔跤,但都有心无力差那么一点。
正在此时,一抹白色闪过众人面前,接住下一秒就要挨地的段云翮,随后顺着余力转了半圈,长袖飘飘、衣抉纷飞,宛若仙人降临。
这么一闹之下有些头晕的段云翮看到来人“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管旁人看到这两个男装之人抱在一起有多古怪,亲昵的说:“风泽你的出场太帅了,这是赖皮,我都想嫁给你了。”
这话说的不算小声,在丘涣出现后原本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安静下来的众人顿时沸腾了。不明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