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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道,“王大人无需自责,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炸了玉矿后,直接运走了,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从水路走的。就算昨天夜里追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卫钬皱眉,“大兄,难道就这般放弃了?”
“自然不会。”卫珩缓缓道,“回去后先去查查最近邺城哪些玉石商贩不在城中,又是何时何时离开邺城的,再让人去城外运河附近走一趟,看看他们从哪里离开的。”
卫钬笑道,“还是大兄了得,逮住了是哪伙人,这东西不就晓得了?”
卫珩神色平静,“怕不会这般简单的。”
楚蝉随着船队走了七天才到了吴国,随后这些矿石的去处就不是她管的了,只用在客栈等着即可。
如此过了两日,赵七就来了,神色间有掩不住的笑意,他将一包袱东西丢在了桌上,“这些是分给你的金子,赶紧拿了金子回去吧。”
“多谢赵七哥了。”楚蝉欢喜,上前打开桌上的包袱,数了数里头的金子,竟有一百零六金,楚蝉抬头,不等她问,赵七已经笑道,“你拿了十金本金出来,也该分得十倍利润,不过我们向来是平分,所以多了几金。”
楚蝉心中感激,又是连连道谢。
翌日一早,楚蝉便打算启程回秦国了,赵七道,“你一人带着这多金子,实在放心不下,我送你回秦国吧。”
楚蝉并没有拒绝,她带这么多金子一人回去的确不妥,且赵七人品值得信赖,便答应下来。
两人这次没走水路,直接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秦国,只花费了两日时间,到了秦国,楚蝉跟赵七道谢后,两人分道扬镳,楚蝉并未先去邺城,她猜测邺城此刻并不安宁,所以先回了垵口县。
先是找水洗去了脸上的装扮,这才回了楚家。
回去时天色已暗,敲响楚家大门,很快被打开,是孙氏开的门,瞧见是男装的女儿,先是一怔,随就把人拉了进来,巴掌就招呼了下去,“你这臭丫头,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也不跟家里说声,都快急死我了。”打着打着却是打不下去了,孙氏捂着脸哭了起来。
孙氏的哭泣没有一丁点的哭声露出,可越是这样,楚蝉心中越发难过,她的心抽着疼,孙氏是真的担心她。
楚蝉上前扶住孙氏,声音有些哽咽,“娘,我们进去说吧。”
关上大门,楚蝉扶着孙氏回到房间,把身后的包袱放在了桌上,“娘,您瞧瞧,我把救阿爹的金子全部赚回来了。”
孙氏脸上还挂着泪水,看着那一包袱的金子不由的怔住了,“阿……阿蝉,你这些金子哪儿来的?”女儿这才出去多久?连半月都未到,竟赚了这多金子回来,孙氏却不是放心,而是心慌,她一把抓住楚蝉,“阿蝉,你没做什么事吧?”
楚蝉笑道,“娘放心,已无大碍,再过段日子就能把阿爹赎回来了,不过这些金子的事情娘莫要同别人乱说,若是祖母问起,只说我是跟别人借的就是。”总要让祖母顾忌一些,省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孙氏还是不放心,“阿蝉,你没骗娘吧。”
楚蝉道,“娘放心,真的没事儿了。”
孙氏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这些日子娘都快担心死你了,还有你大兄,这几日也瞧不见人影。”
楚蝉惊讶道,“大兄去了哪儿?”
孙氏摇头,“只说有些赚钱的法子,你离开没两日他也见不着人影了,你二兄都快担心死了。”
楚蝉沉默,大兄不是莽撞的人,她也放心一些,又对孙氏道,“娘,这些日子别人没问起阿爹来吧,阿爹入狱的消息千万莫让人知晓了。”她只是心中觉得有些不安,原先是为了大兄二兄的前途,这会儿却是为了自己,那玉矿山的事儿肯定被外人注意到了,她就怕有人太聪明,能够凭着一丝的蛛丝马迹找到她,所以阿爹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则这赎人的百金从何而来?总会引起有心人注意的,顺而追查到她这里来,所以不仅阿爹的事情不能外露,赎阿爹的事情也不能急。
孙氏擦了擦眼泪,“你放心吧,虽有人问起,我只说你阿爹病好后外出赚银钱去了,没被人知晓。”若是被人知晓了,只怕这事儿早在垵口县传开了。
楚蝉点头,孙氏道,“你赶紧歇会儿吧,我出去给你煮点吃食。”
吃了东西,楚蝉洗过身子,又把缠在胸口上的棉布取下,能够瞧见两个小包子隆起了,这段日子一直被裹着改变身形,这会儿都还有些舒服,她忍不住揉了揉,见着红印子渐渐消散才睡下了。她睡的安稳,却不知邺城正有人为这事儿头疼着。
卫珩自那日吩咐下去后,没两日卫钬就把邺城玉石商贩的消息打探好了,最后把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大兄。
那几日离开邺城的玉石商贩只有十个队,卫珩很快把其他人排除掉,直指赵七的名字道,“应该是他们做的了。”
卫钬道,“大兄如何得知的?”
卫珩起身,渡到牖窗前看着渐渐冒出花骨朵的桃树,“我已让人去城外运河查探过了,在运河边上寻到玉矿石的边角料,想来他们是坐船离开的。被炸下的玉矿不少,需要人手搬下山在运到运河处,也只有大量的玉矿石才需要货船离开,那么人手就少不得,只有他们的人手够,约莫三四十人的样子,其他的人手都不够。”
卫钬道,“大兄,那眼下该如何?是不是把这人找出来?”
“上头的情报显示,赵七是吴国人,他如今赚了这么大一笔,又是重情义的人,揣着这样一个秘密,只怕不会在回秦国了。”卫珩缓缓道,“赵七在秦国待了几年,之前并未有这种能够炸开矿山的东西,要么是遇见了什么机遇,或者是谁给了他这东西,后者可能性大些。”
☆、第26章
卫钬有些呆住,“大兄,那岂不是查不出那东西的来历了?”
卫珩不说话,默默的看着牖窗外,他伸手在牖窗上轻敲了两下,神色竟难得的带了几分浅笑,“或许吧,不过也不一定,线索虽不多,却还是有的,可以去问问卖硫磺的药铺,可记得有什么人买过硫磺,至于赵七那些人,寻几个人去吴国找找。”
“大兄……”卫钬惊讶,“你心情不错?”
卫珩转身,从桌上取了那铁片查看了起来,浅笑道,“还不错,那人很聪明。他隐藏和收尾功夫做的都不错,能找到赵七同他一块儿去矿山上炸玉矿也算是慧眼识人,我猜就算去找了买硫磺的地儿都不一定能问的出来什么,那人跟赵七一块怕也是易了容的,就算找到赵七得到那人的消息也没甚大用。”
卫钬苦着一张脸,“大兄,那该如何是好?真就这么放弃了?”
卫珩道,“自然不是,先按照我吩咐的去办吧,若是那人还有什么动静的话,总会露出一丝马脚来的,这事儿急不来。”
卫钬见状,也不多问了,转身出去吩咐人做事了。
楚蝉自然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这半月她提心吊胆的,如今回来好不容易睡了个囫囵觉,自然是睡到天大亮。
邺城她买东西跟租房时都易了容,样貌普通,别人根本记不住的。硫磺在这时代用处也是广泛,解毒杀虫都行,一般药铺都有卖的,平日买的人也不少,所以不担心暴露。在宅子里做炸,药时剩下的东西也都清理干净了,就算有人找到哪儿也查不出什么的。
起来后,孙氏已经出去摆摊子了,曾氏还卧病在床,楚蝉热了吃食就回房去看了曾氏,这会儿周氏正伺候曾氏用汤药,刚喂了一口,曾氏就骂了起来,“你这蠢东西,不会凉会儿在喂我,这般烫,是想把我给烫死是不是!”
曾氏病着,骂人的力气也小了不少,骂了几句就吭哧吭哧喘了好几口气。瞧见楚蝉进来,曾氏眼都亮了,“阿蝉,你回来了,赎你阿爹的金子可弄到了?”
楚蝉接过周氏手中的汤药,“我来喂吧。”
周氏这些日子也消瘦了不少,人看着都憔悴许多,听见楚蝉的话,立刻把汤药给了她就出去了。
曾氏愤愤的骂了句,“便宜你了!”
楚蝉坐下一口口的喂了曾氏把汤药喝下,这才道,“祖母不用担心,已经有几十金了,还差些,我会再出去借一些的。”
曾氏失望道,“怎么是借的?这日后可要怎么还啊。”
楚蝉道,“百金实在太多,我只赚了几十金,其余都是问人借下的,祖母也不必担心,日后慢慢还上就是了,只是要辛苦一些了。”
眼看着曾氏又想骂人,楚蝉道,“祖母,你先休息了,我还打算去狱中看看阿爹如何了。”
曾氏慌忙道,“你快些去吧,记得做些好吃的给你阿爹带去。”
楚蝉点头。
楚蝉和面粉做了不少肉馅包子,这才去了邺城,她身上只带了包子同几百个圜钱。
赎阿爹的事情还不能急,她打算去邺城打探下情况。
去了邺城狱中,那牢头都已经认识楚蝉了,实在是对她上次送的吃食印象深刻,这会儿也没拦着她,只说进去探望的时间不能太长,楚蝉做了不少包子,给几个牢头留了不少。
进了狱中,楚父情况还算好,只是精神不大好,见到女儿,楚父很是愧疚,“阿蝉,你娘和祖母可都还好?你大兄二兄了?可千万莫要耽误了他们去书院,我的事情不必在管了。”
楚蝉把吃食递给楚父,轻声道,“阿爹放心,大兄二兄都很好,娘也好,只是祖母有些担心了,身子不大好,不过并无大碍,阿爹也莫要忧愁,金子我会很快弄来的,到时阿爹就能出去了。”
楚父惭愧,“阿蝉……。”
楚蝉笑道,“阿爹放心,不会有事的。”
过了没一会,牢头就来催人,几人都楚蝉态度都很好,和和气气的让楚蝉离开,楚蝉还留下几百个圜钱让几个牢头去打点酒喝,几人对楚蝉的印象越发好了。
回去垵口县,楚蝉并没有在去集市上摆摊子,那摊子就让孙氏继续做下去,她在家待了两天,两日后,楚聿也回来了。
楚聿回来也带回了十金,楚蝉心惊,问道,“大兄,这金子如何得来的?”
楚聿没瞒着妹妹,“同那我几位兄弟一块贩了趟私盐。”
楚蝉道,“大兄莫要在做这种事情了,赎阿爹的金子我都已经弄到了,只等着过段时间就能把阿爹赎回来了。”
楚聿惊道,“阿蝉是哪儿得来的金子?”
楚蝉不可能告诉大家是玉矿得来的,毕竟那炸药的事情太引人注意了,只说道,“我同大兄一样,拿了苏老的十金去贩了私盐,赚了百金回来。”
这两日曾氏身子好多了,能够下床走动了,晚上吃饭时也跟着一块。
楚蝉简单的说了下这些日子的情况,当然了只说自己跟大兄赚了几十金回来,还差二十来金,会跟别人去借的,借着后就能把阿爹赎回来了。
想到楚蝉身上竟有八十金,周氏和楚珍还是有些动容的,楚珍忍不住道,“大姐,这金子如何得来的?”
楚蝉看了她一眼,“阿妹觉得这世道上什么最赚钱了?”
楚珍一直被娇养,哪儿想的出来,只能摇头,楚蝉道,“自然是贩了私盐,不然如何得这么多金。”
孙氏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
楚弘也怪道,“这般危险的事情,妹妹以后莫要在做了。”
楚蝉道,“娘和二兄莫担心,已经没事了,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剩下的金子同别人借就好了,我认识邺城中的苏老,想来是能借到的。”孙氏是知道女儿手中的金子够了,这会儿自然不好多说,心中却也后怕起来,她知晓贩卖私盐是犯法的,不过没被当场抓住基本不会有事的。
周氏,楚珍的脸色都有些白了,贩卖私盐,被抓了可是要连累到她们的,楚珍小声道,“大姐以后莫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楚蝉点头,“自然不会了,这次也是偶然的机会,就算在想去怕也没机会了。”
楚蝉说贩卖私盐,自然是为了让楚家人顾忌,不敢在外乱说,这种事情,楚家人自不敢在外乱嚼了,若是被抓,所有人都会被连累。
翌日一早,楚蝉刚起来,楚芸就过来了,这些日子楚蝉一直在外忙着,都快把这个二堂姐给忘记了。
孙氏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家,阿芸来了几趟,我都推说你病了,这会儿你看看是怎么同她说。”
楚蝉点头,去给楚芸开了门,楚芸一见着楚蝉就道,“阿蝉,你身子可康复了?可吓死我了。”见楚蝉瘦了不少,楚芸也没怀疑孙氏跟她说的话。
楚蝉笑道,“好多了,之前怕把病气儿过给你,所以也不好见你的。”
楚芸笑道,“你没事就好了。”
楚父出事时,孙氏去找楚蝉,楚芸也在,只是一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