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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早在出发前,我就飞鸽传书给兵部尚书,要他代为向圣上禀明回京,昨日回府的消息,恐怕早就传到宫里去了,今天再不进宫,搞不好皇上就要下旨催促了。”
“你和皇上年纪差不多,又是皇上儿时的玩伴,这么多年都没回来,错过了皇上大婚生子,小心进了宫,会挨皇上一顿训斥。”
白君然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训什么?老子替他打江山、守边疆,保他皇位稳固、国家安定,他谢我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训我?”
白老太君顿时皱起眉头,“没大没小的,这种话到了外面,你可不许随便乱说,虽然你和皇上有些儿时情谊,但君臣分际还是得严守,一个不敬之罪治下来,管你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还是要掉脑袋的。”
“知道啦奶奶,您孙子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要了脑袋去。”
说着,他将碗内白饭扒了个干净,又灌了口温茶,豪迈的用手背抹了抹嘴,就见坐在对面的墨兰正拿眼瞟他。
他挑唇一笑,“怎么?你也想随我进宫面圣?”
墨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俏生生的小脸上似乎布了一层忧色。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终是没有说出来。
用过早膳后,白君然便穿着朝服,在下人的打点之下,就要离开白府。
走到门口时,正要跃身上马,却见墨兰持了一小包东西追出来。
“把这些东西都带上。”
一皱眉,他不解的看着她,“这是什么?”
打开包袱一瞧,尽是些金银首饰,每一件都价格不菲。
“你十几年没在朝中走动,宫里的那些人怕是都不认得你了,虽然太君说过你与皇上关系不错,但那毕竟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如今你们都大了,你又手握兵权,我怕宫里有人担心你功高震主说你是非,所以……”
将包袱绑好,塞到他的手里,“进了宫后,如果有机会的话,给皇上身边伺候的人赏些东西,让他们记下你的人情,将来有什么事,也能有个通风报信的。”
白君然一怔,失笑道:“你是让我行贿?”
墨兰没好气道:“说行贿多难听,宫里是非本来就多,你突然回来,搞不好谁都不认识了,那些宦官平时最是欺下媚上,万一哪个心计深的瞧你碍事参你一本多不好,再说……”
她嗔怒的瞪他一眼,“咱们白府也不是什么穷酸人家,这些小东西还不放在眼里,你快快拿去,千万别耽误了见驾的时辰。”
白君然心头一热,虽然他向来不屑于宫里的那套虚与委蛇,而且以他的能力也不需要讨好别人,但身边能有个这么细心的人为自己打点一切,还是让他心生感动。
他抱着包袱嘿嘿一笑,“兰儿这可是在担心为夫的安危?”
墨兰一怔,脸瞬间红了,“谁担心你,我这也是为咱们白府的未来着想。”
“担心就担心嘛,何苦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白君然上前一步,一把掬起她额前的发丝闻了一闻,“嗯,果然有些贤妻的味道,甚好甚好。”
墨兰愣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居然又被这个家伙给调戏了,伸出小腿,用力在他的脚胫上踢了一记,“你这个混蛋!”
嗔怒的骂了一声,脸颊绯红,她气恼的转身奔进府里。
身后传来一阵恣意的大笑,那笑声让墨兰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可恶的白君然,她怎么嫁了这么个无赖的家伙?
“哎哟,这什么东西啊,好重!”
负责打扫房间的青儿,因为不小心拨落白君然挂在墙上用黑布包着的东西,整个房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试着想要将那东西抱起来,才发现重得要命,拚尽吃奶的力气,也没移动一分一毫,刚想拉开黑布一探究竟,就被迎面走进来的墨兰喝住了。
“小心!不要随便打开那个东西。”
青儿被吓了一跳,“少夫人,这里面包的是什么呀?难道是少爷的法宝?”
墨兰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这东西可厉害着呢。”
青儿好奇,见少夫人细嫩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粗糙的黑布,她不解的挑挑眉,“那一定很值钱吧。”
“不只值钱,而且还是无价之宝。”
青儿被墨兰脸上高深的表情撩拨得更好奇了。
“青儿你帮我一把,这东西是有一点重。”
墨兰招呼着丫鬟,两人一起将那长条状的重物搬到桌子上,短短一会工夫,两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这里包着的肯定是块金条,话说少爷没事持着根金条干么?”
墨兰好笑又好气的看着青儿,“说你是个没眼力的,果然没说错你,金条算什么,这里面包着的东西,可比金条贵重多了。”
慢慢打开黑布,露出一把黑金打造的威猛战刀。
刀身修长,刀鞘美观,虽然是黑金打造,可是由于主人似乎极喜爱它,所以刀身被磨得十分光亮。
巨大的黑色刀鞘上雕着龙形花纹,闪烁着耀眼的精光,刀柄有三枚硕大的金环,轻轻一碰,便发出“哗哗”的声响。
青儿刚想伸手去摸,又被墨兰阻止,“不要乱碰,像这种远古流传下来的神器,本身都带着一股灵性,若是不小心沾了血,可是会要了人命的。”
“真的吗?”青儿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就是一把黑乎乎的刀,虽然外观看上去是有一点点吓人啦,但怎么可能会有灵性呢?”
墨兰并不在意她的反驳,爱怜的看着眼前的战刀。
虽然她是个柔弱女子,并不懂得武艺,但她却知道习武之人通常把随身佩带的刀剑当成最亲密的伙伴。
她曾听太君说,君然年少时曾有过一段奇遇,得到的东西就是后来一直被他佩带着的这把战刀。
一想到这把刀的主人就是自家夫君,心底不由得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都说物似主人形。
那个男人嚣张霸道,连他使用的武器也一样嚣张、不可一世。
“《搜神记》里便记载了关于干将莫邪的典故,那是非常具有灵性的雌雄双剑,别以为它们是武器就没有思想。它们可是会为自己挑选主人,若是使用它们的人没有资格拥有它们,就无法成功的领略剑中的精髓。”
青儿听得一知半解,满脸的迷惘。
倒是这时踏进室内的白君然,在听了这番话后,露出一脸欣赏,“没想到你一介女流,竟然对远古神器也有此了解。”
两人见他出现,都有些意外。
青儿忙不迭向他行了个礼,白君然并不是个讲究礼节的人,挥了挥手,青儿识趣退下。
一把持起桌上的战刀,微一用力,刀便出鞘。
在半空中挥舞几下,顿时发出呜呜的声响,伴随着刀上金环的撞击声,感觉好不慑人。
“拍”的一声,他将战刀拍在桌上,笑看着目光有些呆滞的墨兰,“知道我这把刀叫什么吗?”
墨兰仍旧吃惊于他的出现。不是才入宫去面圣吗,怎么一个时辰不到他就回来了?
“龙饮血,遇血则嗜魂!”白君然爱怜的抚摸着爱刀,指腹轻轻碰触到刀面时,就像在抚摸着心爱女子柔嫩的肌肤般小心翼翼。
“这家伙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工夫才得来的宝贝,战场上,它可没少为我浴血杀敌。”
顺着他手指划过的方向看去,墨兰忍不住喃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关于龙饮血的记载,上古时期,一个名叫黑龙的杀人魔横行作恶,杀生无数。后来被一个神仙降伏后,将他的灵魂封印在一把刀里,而那把刀,就被插在雪山之巅。
“历经数年,那把刀渐渐产生了灵性,据说,鲜血可以唤醒它的灵魂,邪恶之人得到它,会成为它的奴隶,而正义之人得到它,则会成为它的主人。因为遇血后,刀身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所以被后世的人取名为龙饮血。”
听了这席话后,白君然不由得震惊非常。
眼前这个丫头还不足双十年华,又长年养在深闺宅院之中,没想到她居然会知道龙饮血的由来。
虽然早就知道她聪慧机敏、饱读诗书,但没想到涉猎如此之广,对她,他更好奇了,看来奶奶真的替他挖到了个宝。
被他目不转睛的盯了好半晌,墨兰皱眉道:“你看什么?”
白君然突然哈哈大笑,“真是万万想不到,你居然连这个都懂,奶奶说你才华洋溢果然没有夸大。”
墨兰嘟了嘟嘴,哼声道:“不知道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最瞧不起文人雅士呢。对了,你不是进宫去面圣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知道你在家里想我想得紧,所以见了皇上问了安,我就告诉他家中娇妻还在等着,要他长话短说,我还得赶快回来陪媳妇呢。”
这下,墨兰的脸可红透了大半张。
“你……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君然也不再逗她,挥起桌上的战刀,在空中抡上几圈,“要不要亲眼见识一下这把龙饮血的威力?”
说着,手指轻轻在刀锋上一划,顿时,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尖缓缓流淌而下。
墨兰还来不及惊叫,就见原本黑得耀眼的刀身,被血一浸,慢慢变成红色,那刺眼的红越来越深,越来越狂,看在眼里,真有如一把饮了血的魔刀,骇人不已。
“呜呜……”彷佛来自刀体,发出慑人的低吟。
再瞧白君然,虽然身着一袭儒雅朝服,可清朗的五官,竟慢慢变得亢奋,双眼晶亮,唇边荡起邪佞的笑容,突然飞身一跃,整个人跳到庭院中央。
浸着血色的龙饮血在种满梨花的院中上下飞舞,白色花瓣在刀气的挥舞下落满一地。
第3章(2)
不远处,坐在屋顶的萧何与几个部属正在把酒聊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全看了过来,就见自家元帅优美的身姿在花雨中翩翩起舞。
饮入一口烈酒,萧何眼中布满笑意。“咱们元帅这是怎么了?那把龙饮血可是他最心爱的佩刀,在军中这么多年,除了上战场杀敌,从来不见他亮出那把宝贝招摇的。”
其中一个部属嘿嘿一笑,“元帅夫人不是倚在门口正观赏着吗,说不定元帅想在美人面前露一手,以博得夫人的好感呢。”
“话说,元帅不是最看不上夫人那种类型的女子吗?”
“那可不一定,别看夫人年纪轻,能力可是不一般,元帅也就嘴上逞强,昨天还不是被夫人拐进房里行周公之礼了。”
几个部属加上萧何皆笑了。
而墨兰则望着那不断飞舞的身影直发怔。
白君然刀使得十分精妙,那是种速度与力量的结合,而领导着这一切的,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霸道。
每一记呼啸声,都击打着她的心脏,让人无法轻易移开视线。
满院飘落的梨花雨下,白君然衣袂飘飞,动作优雅中带着七分狠厉,十分霸道。
那把龙饮血在挥舞时所绽放出来的红光,竟是绚丽得耀目。
她静静的看着,内心深处其实澎湃不已。
这样的男子,浑身上下都充满骄傲的男子气概,让人钦佩,让人敬畏。
更让她骄傲的是,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她的天,她的一切。
在刀柄反复的磨砺下,白君然指上的伤口越来越深,虽然他舞得十分尽兴,可事后却不得不乖乖坐在房里,伸着血流不止的手指给墨兰包扎。
龙饮血刀锋十分锐利,轻轻一划就是一道血口,刀口虽然不深,但他刚刚还不知轻重的手握重刀上窜下跳。
这下可好了,伤口越扯越大,看得墨兰好不心惊。
“你舞刀就舞刀,干么非要割伤自己的手指,你瞧瞧,这血淋淋的样子多吓人啊。”
小心翼翼的替他上了些止血药粉,又拿过干净的白色布条将他指上的伤一点一点缠好。
白君然一抬眼,就迎上那张眉心微颦的精致小脸。
挺翘的鼻头上还布着细密的汗珠,肌肤紧致,毛孔细腻,属于少女的秀丽容颜,真有说不出的娇嫩动人。
他不正经的嘻嘻一笑,将自己的俊脸凑近几分,“兰儿可是在为我心疼?”
墨兰瞪他一眼,被他调戏了好多次,现在也有些习惯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若是伤口不小心感染了,可有你受的。”
“这点伤口算什么,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士们,哪个身上没几处狰狞伤疤,就算是我,胸膛手臂大腿上,也布满大小不一的伤口。”说着,暧昧的冲她挤挤眼,“怎么?难道你昨天与我行房时没看到吗?”
他故意将行房两个字说得很重,成功的让墨兰羞红了一张脸。
这人还真是有够厚脸皮,轻轻松松就将这种话说出口。
见她微恼,白君然骨子里的邪恶血液忍不住持续沸腾。
好像每次看她被自己逗得羞红双颊,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过这不怪你,昨天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