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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商机,极力扩大生丝的生产,在国际市场上获利颇丰,使日本经济获得了很大的发展,成为明治维新的重要成就之一。作者注),胡雨霖便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方面放贷给愿意从事生丝生产的丝农,一方面出资大量囤积生丝,准备在将来高价卖出,获取暴利。
到现在为止,胡雨霖在生丝上面已经投入了470万两白银的资金,共计买入生丝11000包,按现在的价格全部抛出的话,获利当在50万两左右,也就是本利一起可以达到520万两。
这样再从别处凑80万两银子的话,就可以堵上这个大窟窿了……
想到堵窟窿有了眉目,胡雨霖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要上哪里去凑这80万两银子呢?
又想了一会儿,胡雨霖还是不得要领,不由得叹了口气。
要在往常,80万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却足以憋倒他这个胡大财神。
想来想去,他知道,这笔钱,自己只能靠借了。
要找谁借呢?
由于为左季皋佐办西征军需,他胡雨霖因为左季皋搞的那些个“硬‘性’摊派”的关系,得罪了不少中土商界的人,他现在如果开口向人借钱的话,保不齐会受人白眼不说,‘弄’不好还会给人落井下石!
更为可怕的是,他胡雨霖一旦开了金口向别人借钱,消息一旦传出,肯定会有人把他和左季皋之间的‘交’易联系起来,一旦有人鼓动言官参奏,要查他胡雨霖的帐,麻烦可就更大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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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四百零二章 投效之人
胡雨霖思前想后,觉得最为稳妥的办法,还是向英国人开办的汇丰银行借款为好。
毕竟以西征协饷为抵押高息借洋债的事,都是他和汇丰银行经办的,业务往来十分熟稔,办起事来也方便。
只是这一次不同以往,以前他办理西征协饷时,打的是大乾帝国政fu的旗号,凭借的是国家信用,是以不管借多大的额度,汇丰银行都欣然照办,而这一次的借款,却要以他个人的名义,汇丰银行还会象以前那样的痛快吗?
胡雨霖以前也以个人的名义向汇丰银行借过款,不过数目都在10万以下,这一次要借的金额,却是80万两……
此时的胡雨霖,正自纠结之际,并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因为另一个人的叛卖行为而注定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日本,大阪,萨摩军参谋本营。
一间屋子里,陆庆云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时的望向‘门’口。
自从被萨摩军俘至大阪后,他就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福宁”号被萨摩军舰捕获开到大阪港之后,船上的俄国船员和乾国人全部被萨摩军扣押,分别关押起来。陆庆云本以为会受到野蛮的萨摩人的刑讯拷问,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萨摩人并没有虐待他们,上岸之后,雷旺等受伤的镖局人员便被送到了医院救治,他和其他的乾国人被关在一座小楼里,虽然人身不得自由,但一日三餐无缺,而后一位萨摩军将领前来讯问关于“福宁”号的相关情况,陆庆云不敢泄‘露’东家胡雨霖的机密,只是说他受乾国阜康钱庄福州分号之托。运送现银前往东京,至于具体详情,他并不清楚。那位萨摩军将领也没有多问,在给他和其它仆人分别录了口供签字画押之后。便离开了,此后再无人过问他们。
就这样被监禁了大约一个星期,雷旺等人被送了回来,他们身上的伤原本不重,此时都得到了医治,可以走动了,雷旺原本也担心陆庆云等人受到虐待,看到大家都平安无事之后。这才放心。陆庆云问起雷旺的情况,雷旺说他们给送到医院治伤之后,也有萨摩军官来讯问他们关于“福宁”号上银子的事,雷旺心恨萨摩水兵打伤了他,一开始没打算回答,但当萨摩军官向他宣讲了萨摩军将遵守“万国公法”对待他们,给他们治伤也是依照“万国公法”后,雷旺觉得对方还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于是先质问他们为什么扣船,这位萨摩军官倒也很有耐心。给他详细解释了“万国公法”相关的规定,以及“巴黎海事条约”的相关条文,这位军官解释说。“福宁”号运送的物品砂糖和银锭其实均属战时违禁品,而西乡隆盛大将军为保护民生,特准砂糖及粮食不在违禁品之列,但银锭可直接用于购买军火,属于必须查禁的违禁品,是以萨摩海军才会扣船,但扣船归扣船,伤人是不会的,而雷旺蓄意袭击萨摩海军人员。已经属于敌对战争行为,本应处死。但出于对大乾帝国的友好起见,不予追究。并出于人道考虑为他们免费治伤,在讯问结束录完口供之后,他们这些人都将被释放归国,并且发给路费。雷旺听了之后,敌意顿消,是以回答了对方的提问。对方的讯问也是关于“福宁”号为什么要用砂糖掩盖银锭,并将银锭运来日本,雷旺答以他仅为受会友镖局之托,护送银箱前去东京,至于货主因何运货,用途为何,为什么有俄*舰前来接应,他并不知情。萨摩军官听了他的回答,也没有多问,而是录了乾文口供,在让雷旺看过无误之后,签字画押,此后再没有问过他们。而在他们伤势稍愈之后,便将他们从医院转到了关押陆庆云等人的地方。
听了雷旺的讲述,陆庆云心中稍定,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但他一想到自己回到大乾后的日子,心便又揪紧了。
对于这600万两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为胡雨霖最为信任的亲随之一,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现在事情在自己手里搞砸了,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多,就是回国,也没有法子再‘混’下去了,‘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把事情办成了这样,胡雨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更何况他背后的左大人了……
这时的陆庆云,甚至于有了留在日本不再回国的念头。
就在陆庆云忧惧不安之际,萨摩人却突然宣布,他们被释放了,可以回国了。
据大阪乾国领事的说法,萨摩人留着他们这些人,原本是为了和俄国人打官司作为证人,但不久萨摩人找到了更好的证人——当时恰好经过战场的乾国海关巡防舰“飞虎”号和法国巡洋舰“迪佩蒂?图阿尔”号,于是他们这些人便被释放,并且每一个人发给了50银元的路费。
自由来得如此之快,多少让陆庆云感到有些难以适应,而雷旺等人则都很高兴,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本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当下所有人都准备搭乘在大阪港的外国商船回国,但陆庆云却没有走,而是选择留了下来。雷旺等人对此大‘惑’不解,陆庆云的解释,是他要留在这里和萨摩人‘交’涉,要回银子。
见到陆庆云如此“忠心”,雷旺等人很是感动,也纷纷表示要留下来和陆庆云一道讨银子,陆庆云谢过了大家的好意,坚持要大家回国,并要求他们一定将消息带给胡雨霖或阜康钱庄福州分号的人。雷旺等人于是便怀着对陆庆云的无比钦佩之情回国了。
雷旺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陆庆云想要留下来的真实目的。
在获得自由后,陆庆云曾在大阪城内闲逛,远远的见到过林逸青,他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林逸青时。心中的震撼和惊惧。
那不就是林义哲吗?
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林义哲,林义哲已经死了。
他不是林义哲。就一定是林义哲的同胞兄弟!
在确定了这一点,陆庆云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经过几个不眠之夜,想好了一切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萨摩军参谋本营,请求面见林逸青,禀报重要情况。
他相信,林逸青是一定会见他的。
一阵低低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陆庆云抬起了头,一颗心不知怎么。剧烈的狂跳起来。
‘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忍者走了进来。
看到面前的日本‘女’武士,尽管她生得十分窈窕,但陆庆云还是让她给吓了一跳。
那双‘蒙’巾之上的眼睛,目光实在太过锐利,仿佛刀子一样,能将他刺穿!
‘女’忍者打量了陆庆云一会儿,用不太熟练的乾国语说道:“是陆庆云先生吗?”
“正是陆某。”陆庆云赶紧摘了帽子,起身答道。
“请随我来。”‘女’忍者冲他点了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陆庆云注意到她的手指虽然和阿‘玉’姐一样细长柔美,想起了远在北京的阿‘玉’姐,心中不由得一阵痛惜。
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和阿‘玉’姐相会了……
‘女’忍者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过脸上的神情并未有丝毫的异样,她转身出了‘门’,陆庆云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参谋本营内来往的人很多,显得很是忙碌,但当人们见到‘女’忍者时,便会给她让路,陆庆云意识到她的身份的非同寻常,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会面。
‘女’忍者领着陆庆云来到了林逸青的办公室,她敲了敲‘门’后。便当先进去,陆庆云紧跟在她的身后。在他一进‘门’之后,办公桌前的林逸青便抬起了头。
‘女’忍者向林逸青微鞠了一躬:“将军,陆庆云先生来了。”
“谢谢你,诗织,你去休息吧。”林逸青点了点头,对‘女’忍者说道。‘女’忍者随即转身离开了,并顺手带上了‘门’。
这时陆庆云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他和林逸青两个人。
“这些天,委屈陆先生了。”林逸青看着面前的陆庆云,微笑着说道,“先生的银船被扣,我也很抱歉,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还请先生见谅。”
刚才他叫望月诗织去带陆庆云过来,目的便是让望月诗织观察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深藏不‘露’的刺客,刚才望月诗织进‘门’的一瞬间,发给了他“安全”的信号,说明这个人是不具备危险‘性’的,但林逸青并不放心,自己在这一刻又观察了一下,确定了望月诗织的结论是正确的。
眼前的这个人,身材不高不矮,相貌还算周正,穿着乾国式的袍服,留着盘卷长发,戴着头巾,年岁约三十左右,一看便是典型的乾国商人。
只是他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以林逸青头一句话便向他表明,自己知道他是谁,让他不敢生出欺骗之心。
果然,听到林逸青说出自己的身份,陆庆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抖了一下。
“敢问林将军,是不是从一开始,便知晓在下之船是为政fu运银所用?”陆庆云强自镇定下来,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问道。
“只是事前猜测,并非知情。”林逸青当然不能告诉陆庆云实情,而是含糊的答道,“据我所得到的情报了解,日本政fu从多国购银回运,非止陆先生之船一艘,那天我海军捕获先生之船,可谓侥幸。”
“将军是说,日本政fu还有别的运银船?”陆庆云听了林逸青的回答,心中又是一惊。
“正是。陆先生有所不知,就在前日,我海军又截获一艘悬挂美国旗的日本政fu运银船,船上装有银锭800万两呢。”林逸青象是想要安慰陆庆云,微笑着说道。
听到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陆庆云的心里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脸上仍是一副苦笑的样子。
“将军为了勤王大业,殚‘精’竭虑,十分可感。只是将军却害苦了我了。”陆庆云叹道,“将军好意,发给我路费。令我归乡,只是我现在已然有家难回了。”
“噢?却是为何?”林逸青扬了扬眉‘毛’。眼中现出关切之‘色’。
“将军可知,这600万两银子丢失,我纵然回国,东家也是绝计饶我不得的。”陆庆云满面悲苦之‘色’的说道,“何况……”
“的确是我害了先生,但林某职司所在,不得已而为之,”林逸青诚恳的说道。“先生有何难处,林某力所能及,定然相助,以补前愆,林某愿给先生丰厚资斧,助先生远走他乡,只是要我归还这600万两银子,却是不能,还望先生见谅。”
“我明白将军的难处,两国‘交’兵。在所难免,所以我也没有存这样的非分之想。”陆庆云摆了摆手,说道。“陆某此来,另有要事。”
“先生请讲,林某洗耳恭听。”林逸青知道陆庆云是要说出来意了,立刻说道。
“敢问林将军,我大乾已故之文襄公,可是将军兄弟?”陆庆云问道,“听离将军是福州林‘门’之后,将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