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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莞尔道:“一言为定。”
“那就太谢谢诩大哥了。”众人见单岩露出孩子的秉性,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谈笑一阵,丁强又去而复返,这次却是领着两辆马车而来。
“公子一路辛苦,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多时不见的马华掀开了车帘,依旧显得很是谨慎,原本属于商人特有的富态样也削减了不少,看来最近杭州城的事让他费心了。
王诩也不客套,只是走近马华,诚恳地道了一句:“辛苦马先生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苗阖,马华和王诩乘着一辆马车在前,冉儿和丁花坐着另一辆马车尾随在后。两车并未朝着酒坊场的方向而去,而是朝着西城而去。
一路上,王诩介绍马华和苗阖互相认识了,马华才告诉王诩,他自作主张将原本那个小院子卖掉了,重新在西城买了一个比较大些的二进院落。
三人闲聊得一阵,马车便停了下来。
王诩下车,见眼前的宽门石阶,高木掩映,四周环境安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住所。在苗阖的惊讶和赞叹声中,马华领着一众人进了屋。下人也还是只有姜麽一人,马华领着众人四处转了转,二进院落的前面便是会客的前厅,后院有片花木茂盛的空地将东西两个厢房隔开,而正南处也由于地势的缘故,留下了一个不大的偏房。
姜麽领着苗阖夫妇住进了西边,而冉儿也去了东厢房休息。马华对丁强说了几句,这才带着王诩又折回了前厅。
“公子此去可有什么收获。”二人落座之后,王诩还没有开口问及杭州的事,马华倒是先问了出来。
王诩自然知道马华安排了陈家的船是为了让他见到陈卯,是故也就直说了出来:“多亏马先生的指引,我见到了陈卯,也和他约定了明年一同去石鼓书院,然后再一同入京赴试。”
“公子严重了,马某只是知道陈寅有那么个兄弟,马某想来可能有助于公子,但据说性情高傲,马某实有些担心,不过现在看来公子已经和他结交了。”马华答道。
王诩一笑道:“读书人嘛,自然好些风雅诗书之事。”
马华释然道:“公子博学多才,看来马某是有些多虑了。”
王诩忽然念申山松提过的经明行修科一事,便问道:“我走之后牛转运和史知州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马华扬眉道:“公子所虑是为经明行修科?”
“哈哈哈,果然万事都瞒不过马先生。”
“经明行修科需要地方大员的保举,马某也就是如是一猜罢了,不过已经不再和牛转运以及史知州相关了。“看着王诩脸上的疑问表情,马华解释道:“公子可记得,马某曾说过那两位乃是与旧党有瓜葛之人。”
听马华说道此处,王诩已然明白了,章惇一伙定时要赶尽杀绝,完全肃清旧党的势力,忽然又想起许谦不禁问道:“那许提刑目前如何了?”
“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许提刑因督办刘权一案有功,已被招入汴京为官了。许提刑走时,还留下一封信托我转交公子。”马华说着,将怀中地信笺交给了王诩。
王诩让丁强第一时间将马华找来,就是要全面了解杭州事宜,所以马华有所准备王诩也不甚惊奇,王诩打开信笺,浏览了一遍,无非是些勉励之语,看完便收拾好揣进了怀中。
“三位要员走后,空出的位置?”
“公子请放心,马某早就考虑到了这点,知他二人必要离开。所以,马某和现在的转运使以及知州之前便就有深交。只是,马某没有料到许提刑会被招入京中。所以,现在的提刑使祁裕,马某未曾和他有过结交。”
“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于擅长政治投机的马华,有失手的时候,王诩倒还真是难得一见。王诩说着,轻松地笑笑,却见马华蹙眉不展,随即问道:“马先生焦虑所谓何事?”
“马某思虑不周,酒坊场被提点刑狱司收回去了。”
虽然早已经料到有此一事,但王诩的心中仍不免咯噔一跳,温言道:“马先生勿要自责,临走之前,我交给杨冶孟纯二人信笺,嘱咐二人不要妄动,所以这不怪马先生。”
马华也拿到了王诩的信,所以在酒坊场被收回之后,也没有做出什么补救的措施,他不知道王诩有什么后招,所以目前只能详细地告诉王诩经过了:“绍圣之前,元佑之时,所行乃是旧党之制。所以酒坊场的收益纳入地方,补贴地方财政。但是绍圣之后,恢复了熙丰之制,酒坊场划归了提点刑狱司,虽也是补贴地方,但是所属已经不同了。至于为何杭州直到此时才行此制度,盖因这些年新旧两党轮番执政,制度变化无常,而地方拖拖拉拉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如今,信任的提刑使祁提刑乃是前任的提刑副使,因和许提刑从前关系不睦,知道许提刑从前和公子有旧,所以想要再拿回酒坊场,恐怕不是易事。”
王诩也在夏彦那里听说过了,只是没想到此时,这番政策的变化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沉吟道:“恐怕这里面还有黄礼的功劳。”
“杨冶和孟纯二人现在何处?”
马华知其肯定是要见一见二人,在两人谈话之前就着丁强去唤,“应该快来了。”
“公子,公子。”马华话音刚落,杨冶和孟纯两人就来到了前厅,却不见丁强,王诩想来,马华定是给丁强安排有其他事宜。王诩招呼着二人坐下,着姜麽上了茶。
孟纯率先开口道:“公子可算回来了,酒坊场被官府收回去了,唉!”
王诩宽慰了孟纯几句,随即朝着杨冶道:“夏季大酒卖出了没有?”
杨冶点头道:“夏季大酒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虽然酒坊场被收回去了,但是多亏了孟兄的功劳,出酒量增加了,夏季大酒出了七十五万斗,每斗依旧是只卖六百文。以往夏季大酒价格都是要高于的小酒的,所以我们这么卖,赚得了不少百姓的赞扬。夏季大酒一共得钱是四十五万贯,加上春季小酒所得,除去买扑钱,净得钱五十六万贯。所有的铜钱全部放进了夏彦少爷的钱庄里了。”
“嗯,那酒坊场收回去后,雇工和伙计们呢?”王诩问道。
“有些雇工不干了,跟着我出来了,有些人不知从谁人那里拿了钱,还是愿意留下来继续做。”孟纯显得有些愤愤。
“至于酒铺上,掌柜我带出来了三人,其他的也如孟兄所说的那样。”杨冶补充道。
王诩笑笑道:“多谢二位,你们已经帮了我王诩大忙了。在酒坛和酒壶上刻印东西的工具带出来了没有?”对于商标品牌一事,王诩很关心,这关到心中的大战略。
“公子说过,我们要做十年,甚至一百年的酒,要让后人记住我们的酒。这些话我和孟兄都记得,东西我们也都带出来了。”杨冶说着,看了孟纯一眼,孟纯也接着道:“杨兄说得没错,要做让百姓称赞记得住的酒,是这样吧?”
三人互看一眼,皆都笑了起来,在一旁的马华,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酒坊场的事,二位就不要再挂心了。这其中定有黄礼在搞鬼,他想作死就让他去作吧。”王诩说着,想了想又问道:“除了我们两浙路不禁榷以外,还有其他哪几路的酒买卖不禁榷?”
马华眼睛一转,立刻就知道了王诩的想法:“公子是想让他二人到其他路去做酒买卖?”
王诩笑着转身,认真地看着杨冶和孟纯二人道:“正是如此,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不料孟纯有些扭捏地问道:“去其他路小的倒是无甚意见,……只是不知公子能否准许小的将三巧带上?”
王诩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女情长的小事到了孟纯这里,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没问题,你二人去了其他路,我会额外给你二人拿钱,置办房产等事,不必担心。”
孟纯一听,展颜笑道:“多谢公子,小的定然从命。”
杨冶见孟纯表态,也开口道:“小的也无异议,只是家母身体现如今虽然已经完全康复,但跟着小的四处奔波可能有所不便。”
“杨兄放心,我会照顾好令慈,至于二位离开杭州,也不是长久不归。我是如是想,两位从酒坊场带出来的雇工和掌柜们,要是愿意和你们一起出杭州,我王诩出重金,作为酬劳。”
“买扑下酒坊场之后,孟兄向他们传授酿制酒的技艺,杨兄教他们如何做生意。将我们在杭州所做的一切推行出去,还有这些工具也带上,给每一坛出自你们手上的酒打上印记。届时,你们再回来。二位意下如何?”
孟纯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公子不是说不能将酿酒的技艺传授给外人吗?”
“目前的不禁榷的地方,酒还是是买扑,价高者得,只要能拿到买扑权,就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退一步来说,本钱我们已经赚了回来,即便是酿酒技艺被他人知晓,也是无妨,好东西本来就是要造福世人。”
王诩看看杨孟二人又接着说:“而且,二位如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恐怕也是有心无力,能赚多少算多少吧。”说完,又问马华道:“马先生可知有些那些路是不禁榷的地方?”
“我对公子之言也是深以为然。不禁榷的地方,还有广南东西两路及四川、福建、河东、荆湖等地区的夔、黔、达、开、施、涪、泸、黎、威、云安、梁山、福、汀、泉、漳、兴化、麟、府、辰等州军为不禁榷区,天圣年后,又增永兴军、大通监、茂州、富顺监等地区。”马华一一道来。
“看来多集中在南方。”南方多蛮荒烟瘴,对于那里视酒为药的风俗王诩从李定山口中已经得知,好酒一去,除了能赚更多的钱外,也会造福一方百姓。
“南方多烟瘴戾气,以后的日子恐怕要有劳二位了。”
“公子方才说到酒坊场一事有黄家在其中作祟,公子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对于酒坊场被窃占有一事,出生酿酒世家的孟纯有些恼怒道。
王诩嘴角牵起一丝冷笑道:“当然不会,酒坊场何事会进行重新买扑?”
“还有些时日,会赶在秋季小酒出来之前。”杨冶回答。
“嗯,我知道了,二位回去准备一下,询问一下那些雇工和掌柜们的意见,过些日子先去福建路,陈寅在那里,好歹也能帮衬些。”
“是”二人齐声应诺道,随后便一起离开了。
第五十四章 特殊的幕僚
王诩坐在椅子上,看着厅外随风摇曳的竹影,:“树欲静而风不止,马先生可还记得那日在书坊我二人谈论捕鼠之事?”
“当然。”马华简单地答道,他自然知道王诩离开时,让他们不要阻止和干扰黄礼的行为,是为了让黄礼最大限度地露出马脚和弱点,然后才能一击致命。
“若只有酒坊场一事,我还真拿他无可奈何。”看似一句自语的话,王诩却向马华投去了带着期待的询问眼神。
马华摇头笑道:“公子就不怕窟窿多了,补不上来?”
王诩淡淡地笑道:“窟窿多了就成了网了,小鱼能跑,大鱼怎么跑得掉?”
“公子果然有胆识,有魄力,眼下除了酒坊场,报社、钱庄黄家都在伸手,除了无利可图的书院,连名义上属于夏家名下的丝绸和瓷器生意,也受到了黄家的冲击。”
“钱庄的事就等夏彦来了再说。先说说报社。”
马华想了想,开口道:“报社是由尹盛余和滑猫儿起,问题也是出在他二人身上。黄礼知晓了许谦和祁裕有隙,许谦一走,黄礼便开始靠近祁裕。祁裕知道许谦和公子有旧,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站到了黄礼一边。许谦人走茶凉,尹盛余便倒向了祁裕,为了和祁裕拉拢关系,尹盛余私下结交了黄礼。”
王诩心头冷笑,当时尹盛余也是出于此目的靠近自己的。
“尹盛余知道黄礼要对付公子,所以就带着滑猫儿见了黄礼。之后,在黄礼的授意下,滑猫儿带着一些收集新闻信息的人和写文章的人离开了报社,前不久开设了一家名叫《黄氏要闻》的报社。”
“我们的报纸目前卖得怎么样?”王诩很关心报社的收入,因为报社的收入直接影响着书院的教学。
马华知道王诩心中的担心,说道:“卖出的数量有所下降,但是比一开始出现时要好得多,维持书院的正常运行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还有所盈余。”
王诩追问道:“黄家的报纸卖得怎么样?”
“刚一出现就卖得很好,后来持续了一阵,现在有所下降。我着人去查了一下,黄家报纸刚出现时,黄礼就雇了很多人去买,带动了很多百姓去买。所以开始一段时候卖得好,后来内容和其他一些方面都不及我们,所以卖出的数量有所下降,期间还多亏了朱桂。”
“朱桂……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王诩忽然想起这个曾在报社门口有一面之缘的人。
“在破庙改建的报社里,前一段时间,报社里出了细作,我们报纸写出的内容,黄家报纸上也有。所以,他最近都在报社里,亲自监督着报纸的编写。”
王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辛苦他了,现在细作找出来了吗?”
马华有些遗憾地摇头道:“还没有。”
“黄礼……跟我玩儿起了间谍和托儿……”王诩低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