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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文忠暗叹一声,急忙上前将自己的坐骑给予了田虎。
田虎翻身上马,对着众人冷哼一声,纵马而去。
乔道清对着刘延庆苦笑一声,道:“我家哥哥如今战事失利,一时间有些慌乱,刘将军勿怪。”
刘延庆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这田虎虽然本事稀松,但是他帐下却人才济济。武力方面不用多说,悍勇之将比比皆是,但只有眼前的这个文人,却给了刘延庆一种明珠暗投的感觉。
刘延庆一脸笑容的对着乔道清道:“乔先生,田将军的心思我大概能明白,先生不用劝解。”
乔道清看着刘延庆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无力感,人家这些累世将门,无论是人脉还是气度、为人处世都远非田虎能比的,田虎还这般性子。想到此处,乔道清却有种想离开这旋涡之中,想要择一地度过余年的感觉。却又想起了田虎惨败的模样,心头却打定了主意,此战过后定要隐居。
众人换过了马匹、衣甲,这才朝着寿张城而去。
到了城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自然有人去清点损失、收拢残兵,高俅却升起了中军,要让诸将领前来议事。
良久,换好衣物、包扎好伤口的众头领这才来到了中军,高俅见人来齐了,对着众人怒道:“田虎,你可知罪?”
田虎也不是傻子,早就想好了说辞,道:“太尉,小人无罪,只是这刘延庆怠慢军情,才致有次惨败!”
高俅闻言面色稍霁,对着田虎温言道:“是本将怕路上贼人有埋伏,这才令缓慢前进,如此说来,倒是本将的过失了。”
刘延庆人精似得,上前道:“太尉,小人以为此般安排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路上小人遇到了三波伏兵,定是那梁山贼人早就算计好的。”
睁着眼说瞎话啊!田虎心头大怒,若是梁山还有多余的军队,就不会单靠那只三千的连环马了!但是,田虎却对此人无可奈何,无他,刘延庆这是在帮高俅推卸责任,自己此时出言反对,相当于反对高俅。
见田虎咬牙切齿般的,刘延庆忙道:“太尉,小人以为都是因为那邬梨,若不是邬梨行军不慎,被贼人探知了位置,定不会有如此惨败。”
高俅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延庆一眼,道:“刘将军所言甚是,田虎将军苦战有功,虽然失了数千士卒,但是一战打的敌人闻风丧胆,当记大功一次!”
田虎心中稍宽,这时高俅又道:“诸位将军,金陵水师已经到了济州,我军的工程用具已经打造完毕,明日休整一日,后日开始对梁山开始进攻!”
众人轰然领命,这时高俅又道:“寿张距离水边太远,依我之见我军当移师济州,一来济州城池远比寿张大,我军的将士可以都进入城内,免受风霜之苦!”
闻焕章脸上顿时一苦,这驻扎寿张原本就是他的决定,这寿张城小,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让田虎军主力进城。如今进了济州,田虎军也更跟着进城,这帮贼人什么德行,闻焕章极为清楚,只怕如此昏招一出,这济州的民心尽失。
高俅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还有几分得意之色,看着众人道:“诸位,你们意下如何?”
田虎等人哪里会反驳,这个决定对于田虎军的数万将士乃是天籁福音一般。能看得出来的不仅只有闻焕章,还有那刘延庆,但是可惜的是刘延庆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这中军主帅拿定的注意,他根本不想反驳。
第一百八十五章:风流双枪将
高俅笑了笑,对着田虎道:“田将军,早先在京师的时候,我就听闻梁山贼人悍勇,不知将军遇到的贼人战力如何?”
想及此处田虎就来气,怒道:“这帮贼人战力不俗,但是人数稀少,最可恨的是那呼延灼,这厮本是朝廷武将,却投靠了贼人,还将三千连环马拱手想让,我军吃了不少亏!”
高俅脸色一红,这呼延灼原本就是他举荐的,如今投了梁山,他也无可奈何,只好求救似得看向闻焕章,道:“闻先生,不知你对这连环马了解如何?”
众人也都看向了这个身无半分功名却能受到高俅重用的文人,闻焕章丝毫不怯场,轻咳一声道:“若说破这连环马,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这连环马若是要破他,非得一员会使钩镰枪的大将不可。但是观便军中,唯一会用钩镰枪的却是那投了梁山的徐宁。”
田虎冷哼一声,颇不以为然的道:“说了一通,全是废话。”
闻焕章笑了笑,继续道:“可是,太尉,为什么非得破连环马?这般军马在水上、在山上、在守城都发挥不出来作用,唯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只有在岸上。我军十余万大军,还怕这区区只有三千之数的连环马不成?这马浑身重盔,定不能持久,等到敌人冲锋过后的,派轻骑跟上,扰而不战,消磨敌人的锐气。等连环马力竭后,一战可胜!”
高俅大喜过望,连连称赞不已。
田虎却轻蔑的笑了一声,对着闻焕章道:“闻先生,这连环马好破,那乌龟阵呢?这么多的精铁战车,拿什么来破?”
闻焕章眼中精光一闪,根本不看田虎,对着高俅一拱手道:“大人,此事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此时不便说罢了。”
闻焕章和高俅通过气,高俅早已知道他的计谋,对着田虎道:“田将军,此事早有了计谋。”
田虎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继续为难闻焕章,道:“闻先生,这两件事暂且不提,那梁山的火炮呢?这一炮下去就损伤数百,如何使得?”
闻焕章被他接二连三的挑衅弄得有些恼火,冷哼一声,道:“贼人的火炮之利我也有所耳闻,但是火炮并不能长久,开上一炮就要歇息半日,如何能派上大用场?顶天了就是吓一下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况且田虎将军的士卒都挑选的见过血的将士,怕得了什么?只要在火炮开炮之前,将士卒分散开来,莫要太过于集中便可。分散开来不光能防止火炮,还能减少连环马的对于我军的杀伤力!”
一个文弱的书生,在数万大军之中对着一个杀伐果断的惯匪侃侃而谈,不由得令人升起钦佩之感。
这时高俅却点了点头,笑道:“闻先生所言甚是,听闻朝廷的密探来报,这火炮在倭国也没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就是吓唬吓唬那蛮夷之人罢了。”
众人哄堂大笑,对于这场战事凭空多了几分信心。
待会议散了,众人纷纷离去,但是有一员武将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高俅大异之,走上前去却发现正是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忙问道:“酆将军,可还有事?”
酆美抬起头来,对着高俅道:“大人,毕胜……毕胜没了。”
高俅吃了一惊,忙问道:“什么没了?”
“太尉,毕胜在梁山泊附近的张家庄被人铸成了京观……那敌人还在地上留下了字,杀人者,梁山卢俊义。”
高俅一阵的头晕,这酆美毕胜两将乃是他掌军的根本。田虎乃是绿林出身,自不消多说;刘世光是西军,和自己是貌合神离,只有酆美毕胜才算是他的亲信。
如今失了酆美等同于断高俅一臂。
闻焕章急忙走上前来,道:“恩相,怎么了?”
高俅脸色阴冷,对着闻焕章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若不是你劝我派出去劫掠,怎么会折了这般大将!”
闻焕章心头一寒,就是去年秋天闻达李成被擒,高俅也没有对他这般大发雷霆。
高俅缓了缓神,换了个语调,对着闻焕章道:“闻先生,我听闻折了毕胜,一时心头大乱,先生勿怪。”
闻焕章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才道:“恩相可是为掌军之事发愁?”
高俅点了点头,他对于田虎实在没有半分信任,偏偏刘世光又两头暧昧,那边都不得罪。
闻焕章笑道:“此事易尔,听闻东平府有个兵马都监唤作双枪将董平,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太尉可调进军来,再以战事吃紧为故,抽调附近府县的军马,或交于酆将军,或交于两位党将军,或交于董平,足可节制田虎部。”
两位党将军指的是党世英、党世雄兄弟,这两人原是高俅的心腹。
高俅闻言大喜,虽然此事极为不和规定,但是却丝毫奈何不了高俅。只见他写了数封书信,又拿起将印盖上了印章,这才付与了亲兵,道:“你等分别带上一队卫士,往信上的地方去一趟,将书信交付于当地官府即可,我高俅的面子在这京东地界还值上几个钱!”
众亲卫领命,各自按照信上的地址奔赴而去。
却说东昌府太守唤作程万里,因他有个女儿长得十分美丽,这董平也无妻子,甚是爱慕,所以屡屡前往求亲。
可是程万里就这一个女儿,平日里爱还爱不过来,怎么舍得嫁给号称风流双枪将的董平?根本就不肯同意这桩婚事。
接到了高俅的书信后,程万里急忙唤来了董平,两相见过礼后,程万里道:“董都监,这高太尉来了书信,要你带领三千本府兵马前去相助。却是亲自点了你的名,还请都监莫要迟疑,速速带兵前去,莫要误了军情。”
董平闻言大喜过望,对着程万里笑道:“程大人,既是太尉如此看重小人,想必有大把的功劳等着小人去取,只是我与程小姐的婚事……”
程万里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似得看着眼前的这员将领,若说武艺、本事,这位双枪将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人品却远远达不到自己的标准,况且他是武将,若是有一日战死沙场,自家女儿可不就守寡了么,便道:“董都监,小女年幼,本官却是舍不得,过两年再说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忠义美髯公
董平面上笑呵呵的答道:“大人说的极是。”心里却恼怒异常,自己虽然是个武官,但好歹也是东昌府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程万里连连拒绝也有些挂不住。心道:这高太尉看重与俺,待日后俺立下功劳,到时候还不任我取舍?
心中打定了主意,董平也不迟疑,带上军马就直奔梁山泊而去。
高俅的书信到了郓城县,县令却犯了难。
前任县令时文彬死于晁盖的刀下,新任的县令唤作祁阳德,乃是刚调过来的。
只因为郓城离这水泊梁山实在太近,所以高俅写了书信,要郓城找一个熟知梁山情况的人到军前听命。
这县令思来想去,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物,这时看过公文的押司张文远上前道:“大人,本县的节级朱仝和梁山的贼人多有来往,他和这宋清、宋江、雷横等人亲如一家,何不派此人去?”
祁阳德虽然有些意动,但是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朱节级和梁山交好我也知道,万一误了太尉大事怎可是好?若是太尉坏在了此人身上,朝廷必然会找我清算。到时候落个时文彬的那般下场,可如何是好?”
这张文远眼珠一转,又出言劝道:“大人,高太尉这次起了如此多的军马,却似土鸡瓦狗一般,梁山输过吗?况且若是梁山胜了还好,若是梁山输了才是大人的劫数!”
祁阳德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轻视这个新任的押司了,眼睛直视着张文远道:“何解?”
张文远嘿嘿一笑,道:“梁山多是武艺高强之辈,若是败与高太尉只手定不甘心,到那时高太尉回京听封去了,单单留下你我在这郓城,在这梁山贼人的边上。不消多说,只要山上的随便一个头领侥幸逃脱,大人的性命就在两可之间!”
祁阳德被张文远一番话给说愣住了,良久才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张文远还想在劝,祁阳德却瞪了他一眼,张文远这才退下。
祁阳德叹了口气,走出了门,对着门外侍奉着的小厮道:“走,去牢营去一趟。”
此时朱仝正在营中巡视,听闻县令来了,急忙出门相迎。两方见过礼后,祁阳德僵硬的脸上寄出来了些许笑容,道:“朱节级,今日我来寻你有一桩要紧的事,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