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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扎,梁山军马随时有可能杀回来,而且营寨都快扎完了。
李纲哈哈一笑,突然心中的郁结之感少了三分,道:“无妨,梁山连这种伎俩都用上了,此辈技穷矣!丘将军。”
丘岳急忙行礼道:“末将在。”
李纲笑着道:“丘将军,暂且扎下营寨,明日再到济州立下营寨!万不可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丘岳连忙道诺。
李纲却看向了周昂,道:“诸位将军先去吧,周昂将军留下。”
众人眼色不动声色的看了周昂一眼,这才纷纷告退。
周昂低着个头,不说话。
看着周昂,李纲气不打一处来,道:“起来吧,还让我扶你不成?”
“恩相……”
周昂话没说出口就被李纲打断了,李纲道:“听说你受伤了,可还能战?”
周昂急忙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恩相,小人只不过是被那贼和尚碰了一下子,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来日再让我遇到那和尚,定拿下那厮的头颅!”
李纲点了点头,道:“你也休要怪我,你那舅子在大军面前出了这般丑事,我若是不拿你出出气,旁人怎么看我?”
周昂吃了一惊,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像是不认识李纲似得,他在京师常常听闻这个文官的名声,怎么和以前的传闻有些不一样……
李纲哈哈一笑,道:“若我真如传闻中的那般迂腐,也不会做到这个位子。周将军,禁军士卒的战力实在不堪,来日我会安排你部和丘岳部轮流镇守大寨,到时候你们两军就给我日夜操练,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到了那时再不给我操练出来一只强军,休怪我李某人拿你的头颅祭旗!”
说到最后,李纲的脸色有些狰狞,朝廷在北边的战事颇为不利,倘若有失,汴梁将无险可守!偏偏禁军又是这般样子,实在不堪重用,万一用到的时候误了大事,悔之晚矣!
周昂这片刻间对于李纲的感觉一变在变,平日和和睦睦一丝不苟的李大人底子里竟然是这般模样,手上却不敢迟疑,急忙行了一礼,道:“大人放心,不消三个月,只要一个月足以!小人情愿立下军令状!”
李纲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这件事你谁也不要告诉,藏在心中便可。另外我会从河北军中拨调一万人马补充进你部,好生去做吧!”
周昂难以按捺自己心中的激动,身为武人,又有哪一个不愿意建功立业的呢?当即领命而去。
李纲深深的叹了口气,朝廷故步自封,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这个朝堂,缺明白人呐!
想这么骗着官军扎营不过是小手段罢了,梁山也从来没想着能累死敌人,只不过能稍微延迟下官军的攻势,顺带着恶习官军一把罢了。
第二日朝廷就拔营起寨,战意丝毫不减的朝着梁山而去。
梁山探哨却机灵得很,在官军准备出发的时候就将战报送到了济州府中,可惜的是梁山并没有动静,就这么任由朝廷军马杀往济州城附近,就任由朝廷军马在城下立起了营寨。
第二百五十章:我要他何用?
不是梁山不想打,而是朝廷的军马防备实在太严,王焕徐京两部时刻在两翼护卫,丝毫不给机会。
这次朝廷军马的难缠程度是以往不能比的。
朝廷军马就在梁山的眼皮子底下立好营寨,修整了一日后这才前来叩城,十员节度使分列左右,岳飞、张所、丘岳等人众星拱月般的围着李纲。
随即有人上前大喊道:“贼将宋清何在?我家大帅有话要和你说。”
宋清哈哈一笑,这济州城墙低矮,他就压根没想着据城而守,当即点起一万军马,点的是花荣的马军第二军和徐宁的马军第七军,这两部是骑兵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又叫上部分头领,这才出城。
李纲见了敌将出城,不禁暗暗喝彩,宋清一身戎装,左边是金枪将徐宁,右边是银枪手花荣;双尾蝎解珍和两头蛇解宝一对孪生兄弟,像是两座尊罗刹似得立于马前;又有小张飞林冲和大刀关胜两人,像极了两尊门神,其余诸将也都是一时风流人物。
李纲不由得回头一看,心中却凉了半截,十节度最年轻的也三四十岁了,像徐京完全就是一老头!光看这份仪容上,官军就输了一大截。
想起此处,李纲不由得暗笑不已,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当即拍马出阵,大声喊道:“李纲在此,宋清何在?可敢出来一晤?”
李纲的这个动作可是吓坏了众人,早就听闻梁山不少贼寇都是善射之人,李纲这是羊入虎口啊!
王焕急忙上前拉住了李纲的马匹,苦谏道:“大人万不可,贼人狡猾多谋,万一射伤了大人可该如何是好?”
李纲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这梁山贼虽然是贼人,但是颇重名声,定不会伤害与我。将军住手吧,休让贼人看了笑话。”
王焕心中暗暗叫苦,自家这个主将怎么这么书生意气啊,见李纲脸色已经有了变化,急忙松开了手,旁边的张开却道:“恩相,要不末将也跟过去吧,万一贼人起了歹意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李纲却连连摇头,只道:“休要多言,本帅自有计较!你等速速退下!”
王焕叹了口气,自己这般已经尽到了下属的本分了,也不再劝,只道:“恩相小心为上。”
李纲只是笑,并不言语,只身一马朝着梁山而去。
梁山这边也看惊了眼,这李纲竟然这般大胆,花荣不由得将弓箭暗捏手中,眼神频频看向众人。
就连吴用也不禁侧目,这李纲的人头太值钱了,若是能解决此人,恐怕这场恶战就能幸免,到那时不光省下的金银数以万计,更重要的是得有多少士卒得以保全性命啊!
宋清虚按了下手,道:“诸位,这李纲不能杀,不仅此时不能杀,日后你等在战场上遇到了他,也不能杀!”
众人一脸诧异,这李纲不过是朝廷的兵部尚书罢了,如今走了时运才能为一军主帅,怎么宋清如此看重?
转念一想宋清的识人本事,众人这才释然,莫不是自家这个哥哥看上了此人?也想不通啊,为了一个人才放弃二十万大军,孰轻孰重?
就连乔道清也不禁出言劝道:“哥哥,若是拿下此人,梁山最起码能迎来一年的安稳时期啊!天纵良机啊哥哥!”
宋清闭上了眼睛,冷声道:“我说了,此人不能杀,不光此人不能杀,那连岳飞也不能杀!”
其实宋清想得很简单,这二人都是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民族栋梁,若是死于暗箭之下,未免有些令人难受了。
听闻此话,众人纷纷出言道:“哥哥,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啊!”
宋清转过头去,却发现吴用、闻焕章、乔道清以及朱武竟是异口同声,不由得啧啧称奇道:“有何不可?”
众人眼神却悄然看向吴用,吴用也不客气,忙道:“哥哥,我梁山看似稳固,但是实际上羸弱鹅卵,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况且战场之上刀枪无言,谁能保证这两人的性命?还请哥哥收回成命。”
宋清叹了口气,沉吟片刻才道:“我想左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如此,依旧吧。只是若是这两人被擒,不可伤其性命!”
众人道诺,宋清却轻拍马匹,朝着阵中茕茕孑立的李纲大声喊道:“宋清在此,李大人有何见解?”
吴用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朱武小声道:“你觉不觉得自从哥哥得知辽国的消息后有些异样?”
朱武转过头去看向吴用,问道:“怎么了?”
吴用摇了摇头,没在言语。
那边李纲见宋清出来,并没有搭话,反而面带笑容,等宋清走到了身前才道:“宋清啊宋清,我等你等的好苦!”
宋清哈哈一笑,左顾右盼道:“怎么不见岳飞?”
李纲笑骂道:“你这小神仙莫不是看上我那徒弟了?”
宋清心头一动,想不到机缘巧合下,岳飞竟然成了李纲的徒弟,也是笑着说道:“是啊,不知李大人肯不肯割爱,我梁山的东西随便挑!”
他的本意是指火炮以及酿酒之术。
李纲愣了一愣,想不到这岳飞竟然得到宋清这般看重,便道:“莫不是我要那豹子头林冲、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这三人寨主也舍得?”
宋清突然放声大笑,良久才道:“李大人啊,这三人都是朝廷的武将,只因为朝廷用人不明,这才让三位好汉流落到蔽寨,若是他们愿意,李大人尽管去取。”
听了宋清的话,李纲不由得叹了口气,正色道:“宋清啊宋清,似你这般本事的人物本不该流落与江湖,若是你愿意,可以随时投靠朝廷,至于你杀高俅之事,朝廷既往不咎?”
宋清突然后悔来了,这种谈话没有任何营养,便冷笑一声道:“李大人,你说我投靠了朝廷,会被安排个什么职位?”
李纲听闻此话,脸上的褶子都绽开了,丝毫没有听出来话里有话,便道:“若是你投靠朝廷,最起码得是一个指挥使!”
宋清哈哈一笑,拍马就往回走,一边走还大声道:“我要他何用?”
第二百五十一章:杀鸡焉用牛刀
节度使啊,这可是武人所能获得的最高官职,不光绿林好汉,就连宋廷诸多武将做梦都想做到节度使!
李纲有些急了,他本以为自己说出节度使后,这宋清纵使不纳头便拜也会提提条件吧,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待遇,当下也顾不上其他了,大声喊道:“宋清,这是你最后一次拨乱反正的机会,莫要自误啊!”
宋清转过头来,道:“李大人,我若是投了朝廷,会落个什么下场?狗生角么?休要诳我了,快快整军与我一战吧!”
狗生角是说的狄青,狄青乃是一介小兵出身,却凭着自己的勇猛做到了枢密使这般高位。奈何成了文官的眼中钉肉中刺,被诬陷“狗生角,且数有光怪。”朝廷便免去狄青枢密使之职,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衔,离京出判陈州,后抑郁而死。
李纲心头一寒,想不到这宋清竟然这般想法,心知自己劝不动此人,叹了口气,这才反身回军。
宋清回到军中,看着众人疑惑的眼光苦笑一声,道:“李纲想招安,我给拒绝了。”
宋清说完用目光巡视了众人一圈,却不曾想没有人在意此事,宋清这才暗自点了点头,如今梁山的局面对另一时空中好得多,不光有四州之地作为根据,还有那远在海外的倭国两郡,实在没有理由投降朝廷。
宋清笑着对着身侧的卢俊义道:“卢员外,昨日高宠、索超和史文恭都曾上阵,员外不上去露一手么?”
卢俊义哈哈一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罢卢俊义纵马出列,来到两军阵前大声喊道:“河北玉麒麟在此,谁人敢于与我一战?”
听到了来将是卢俊义,王焕不禁暗自皱眉,他是河南河北节度使,听过卢俊义这个后起之秀的名号,一脸凝重的对着李纲道:“恩相,此人乃是河北有名的人物,恐怕我军阵中单枪匹马能胜过此人的没有,而且贼军中史文恭、高宠也丝毫不下于此人,与梁山斗将殊为不智啊!”
韩存保深受感触的点了点头,像他这种已经是一流高手,对付那高宠已经是堪堪不敌,又如何能应付的来这么多的超一流高手呢?
李纲黑这个脸,这么多的大将不能为朝廷所用,实在有些惋惜,点了点头道:“王将军所言极是,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厮挑衅,诸位可有良策?”
王焕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自己已经说得极为明白,军中没有人能单打斗打得过这卢俊义,李纲还口口声声的可由良策,有你娘的良策。
脸上却面不改色的道:“大人,实在不行我和存保一起上吧,和我二人之力,总是不胜也不会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