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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岁暮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
宋清将诗赠与林冲道:“林教头,恁只管看着,终有一日我必会助教头取下那狗贼高俅的人头!”
林冲看着宋清,一身悲怆的身世终于有了知己,诺大个汉子眼中满是泪水。
秦明却是感同身受的看着林冲,这两位虎将身世极为相近,都是至亲被杀害。
吕方却道:“诸位哥哥,只怕是这梁山容不下我等。”
林冲抬起头来道:“这王伦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诸位豪杰莫要生出退去之意,此事全交付在林冲身上。若明日这厮容得下诸位豪杰那还罢了,若是容不下诸位,林冲管教他好看!”
宋清说实话并不想利用林冲,但是这终归是最简单的方法。
宋清看着林冲道:“林教头不必为难,容不下便容不下,这天下这么大,总有我等的容身之处。”
林冲摇摇头道:“兄弟此言差矣,常言道:英雄惜英雄。这梁山是便是他王伦一人的梁山不成?在他手上这梁山兄弟早晚有一日成为官军的刀下之鬼。诸位且宽心,一切有林冲。”
说罢林冲便辞别了众人,众人送了送林冲。
宋清记挂着花巧,便问了问门口的小喽啰。小喽啰道道:“花姑娘回房去了。”
宋清走到花巧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
片刻后花巧推门而出,眼角还挂着泪痕。
宋清急忙将花巧拥入怀中道:“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剁他个七上八下!”
花巧面色羞红的推开宋清道:“我哥哥要把我许配给秦明。”
宋清心中大骇道:“怎么回事?“秦明此时已经三十多岁了,这不是把花巧往火坑里推么?
花巧道:“我嫂嫂告诉我的,她说哥哥想把我许配给秦明,让我少和你来往。”
“莫哭,咱们去找你哥哥,把事情说明白便是了。”宋清擦去花巧的眼泪道
宋清拉着花巧的手便来到了花荣房间门口,花荣和崔氏尚未睡下。
毕竟宋清是个男人,宋清出言道:“哥哥,我和花巧两情相悦,还望哥哥成全则个。”
宋清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若是求亲不找个媒人怎么能成?
花荣苦笑道:“小郎君休怪花荣,我只怕小郎君的身子骨太差,反倒害了巧儿。”
宋清一阵无语道:“宋清也曾打熬身体,虽然比不上知寨的武艺,怎么会太差?”
花荣将他昏倒在自己家中的事情说了出来,却是怕宋清有隐疾,误了花巧。
花巧一听,面色羞红,拉住崔氏的胳膊,将事情的经过小声告诉了崔氏。
崔氏又在丈夫的耳边说了几句,花荣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宋清。
还好的是花荣只是和夫妻之间商议,并没有付之以行动。
宋清趁热打铁道:“哥哥,只待我等安顿下来后,我就找个媒人提亲,迎娶巧儿。”
花荣这才作罢,自己妹妹有个归宿终归是好的。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宋清离了花荣房中,又唤来吕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二才罢了。
宋清又去看了看小喽啰们,由于人数太多,都在外面席地而睡。
宋清于心不忍,让一些身上有伤势的兄弟去自己房间里睡,自己却在外面和那些军汉睡在了一起。
第二日一大早王伦就派人来请赴宴。
众人来到厅中坐定,便开始饮酒,王伦只字不提入伙之事,花荣等人皆是心中郁闷。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伦命人拿出五盘金银道:“诸位兄弟来我山寨本是好事,但是我山寨粮少房稀,恐怕容不下诸位。这些金银权当是盘缠。”
秦明性子火爆,站起来便道:“你这厮当真小气,如此多的兄弟前来投奔与你,你却这般推缩。”
王伦辩解道:“这不是山寨粮少房稀么,昨日不少兄弟便是在外面睡了一夜。”
林冲也站起来朝王伦走去道:“当初俺上山你也是如此推脱,如今这么多英雄豪杰上山,你也是这般,心中狭窄莫过于你这厮了!”
话音未落从腰间抽出宝刀,朝王伦砍去。杜迁等人便要上前护住王伦,宋清使了个颜色,花荣拦住杜迁,秦明挡住宋万,燕顺拉着朱贵。
几人装作劝架,实际上都是在拉偏架,不是这帮汉子不讲义气,实在是王伦做的太过。
王伦被林冲吓瘫在地上,林冲擎着宝刀又道:“你本是一个穷酸儒生,亏了宋迁才到了这里,又有柴大官人,宋押司等人资助你,给你盘缠,与你相交,又推荐我等来,你还如此的推脱!今日又有众豪杰特来相聚,你又要发付他们下山去!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你却是何用?你也没有大量大才,也做不得这山寨之主!”
林冲说罢,一刀刺过去,王伦半瘫在地上直呼:“我的心腹在哪里!”
林教头一刀刺了过去,正中王伦的心口,当时便死了过去。
如此火并了王伦,秦明花荣等人都拿出了刀枪。林冲将王伦的脑袋割了下来,提在手里。
那杜迁宋万朱贵并无十分本领,都跪下道:“原随哥哥牵马坠蹬。”
宋清等人将三人扶了起来,吕方拿过来一把交椅放在血泊中道:“如有不从者,便以王伦为例!今日我等便拜林教头为山寨之主。”
第十四章:出了此门,莫要再来了
林冲大怒道:“吕头领差矣!俺今日只为诸位兄弟义气为重,这才火并了这厮,林某实在无心谋取山寨之主的位置。你让俺做这山寨主,传出去岂不惹天下人耻笑!诸位若是让林冲来做,林冲唯有一死!现如今我有一言,不知诸位肯不肯依我?”
众人齐道:“教头所言我等安敢不从?愿闻其详。”
林冲却指着宋清道:“我本是东京禁军教头,遭遇变故到了此地,王伦心胸狭隘,又无甚本事,只知道妒贤嫉能,因此林某才火并了他。我却不是这山寨之主的材料,我荐一人——宋清兄弟,有勇有谋,力克青州军,和他兄长都是天下闻名的仗义疏财之辈,可做第一把交椅,诸位可有意见?”
众人皆道:“谨遵林头领。”
宋清推脱再三,林冲花荣等人都是劝宋清,这才作罢。
宋清坐定后,花荣道:“林教头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文武全才,德才兼备,可坐第二把交椅!”
林冲摇摇头道:“秦总管武艺不下于林冲,当坐第二把交椅。”
秦明却道:“我不过是手下败将,安可坐的这第二把交椅,花知寨和林教头选一人坐便是。”
三人你让我,我让你,一时间竟是无人做这第二把交椅。
宋清道:“既然我坐了这第一把交椅,我有一事林教头可愿依我?”
林教头笑道:“头领尽管说来,林冲莫敢不从。”
宋清道:“教头与我等有恩,当做这第二把交椅。”
林冲再三推辞,终究应承下来,坐了第二把交椅。
众人商议半晌,往后依次排开是花荣,秦明,黄信,燕顺,吕方,杜迁,宋万,朱贵。共计九员头领。
众人排好了座次,大家商议如何新建房屋,安排守备之事。
商议完后宋清又道:“诸位兄弟,我等皆是因为朝廷昏庸无道才落得此地,并非那杀人放火的丧心之辈,所以我想派人缝制一面旗子,上书四个大字挂在咱聚义厅前。”
秦明问道:“敢问哥哥是那四个字?”
如今宋清也算是当上了大头领,再叫小郎君终归不妥。
宋清看着外面道:“替天行道!”
郓城…宋家庄。
“三郎,外面有人敲门,你去看一看。”宋老太公对着儿子喊道。
正是休沐日,所以宋江在家。
“哎。”宋江应道。
宋江摸索着穿上衣服,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却是宋清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四五个人。
宋江定眼看去,有花荣还有一些生面孔。
宋清问道:“兄长,父亲睡下了吗?”
宋江白了一眼道:“父亲却是刚睡下,却被你吵醒了。”
宋清带着众人来到宋老太公屋里,刚一进门宋清就跪下道:“父亲大人,孩儿不孝。”
宋太公屋里摆着许多成亲用器具,礼品。宋清直感觉自己亏欠这个父亲良多。
宋老太公刚披上外衣就道:“我的儿,快起来,没事,一切有父亲。”
宋清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宋清跪在地上将自从去青州以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宋老太公对着宋江道:“三郎,你先出去,我和清哥儿有话要说。”
宋江点点头,带着花荣等人来到了外面,备上茶水和众人说话自是不提。
“我本以为你是受人蛊惑才想要去那梁山落草做强人,想着给你娶一房妻室,让你心性稳定下来,这事也就完了。你的本事我知道,远不及你兄长。谁料想这端短短十几日便做下如此大的事情,原是为父看走了眼。”宋太公倚在床沿说道。
“父亲”宋清刚想说就被宋太公打断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既然上了山,就不要挂念我这个糟老头子了,若是真如你所说打下一方基业,我便是死了也是笑着的。”宋太公笑着道。
“只是苦了你那兄长,他一心想在官场上打拼,你说的养匪自重那一套在我看来全都行不通,你兄长又不是军官,怎么可能呢?”宋太公看着宋清道。
良久,宋太公接着说道:“这一遭你我还需要断绝关系才是正理,你兄长也是个吃钱的无底洞,你把家里的粮食命人都拉走吧,操持这么大的一个山寨,不能缺了钱粮。家里的金银你也多取走一些,给我们留下日常用度的便可。”
宋太公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恐怕我们亏欠雷氏兄妹颇多,本来都定下了婚约,在六月初三晚婚,也就是半个月后。”
宋清道:“这全是我亏欠他们兄妹二人的,我自会去找他们,只是父亲,那花荣的妹子与我情投意合,我想娶她为妻。”
宋太公却是极为开明的说道:“雷氏兄妹不是个不通晓事理的人,只管好言相劝便是。至于那花家妹子,只要为人清白,你想娶便娶,喜欢就行。”
宋清看着宋太公,却是又想起了害的宋江入狱的另外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目前应该就在郓城县,应该早做谋划。
宋太公道:“早些年你兄长当押司的时候,我告了你兄弟二人忤逆,出了籍,如今想来还是多亏把你也告了。”
官贵吏贱,当小吏容易被人整,以至于连累家人。当时许多家中有小吏的都告到州府长官那里,取了凭证,无论何时都连累不到家人。
宋清哭着磕了几个头,这个老人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为自己操心,实在不易。
“我的儿,你的路凶险无比,以后三思而后行。来拉粮食的就找几个眼生的,装作买粮食的便可。还有,这宋家庄你不要再来了!我怕你再来的时候庄官府在庄上已经备好了强弩。为父年纪大了,你那兄长又无后,若有一日官府将我二人抓了起来威逼与你,你尽管放手施为。”宋太公枭雄之资,到了这般时候却免不得小儿女作态。
宋清只是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把眼泪擦干,莫要让你那些兄弟小嘘。出了此门,莫要再来了。”宋太公长叹一声道。
宋清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出了门去。
花荣等人在门外和宋江说话,宋江有心事,却一点不显在脸上,只管陪几人喝茶吃点心。
“四郎。”宋江看着宋清道。心中已然翻江倒海,这兄弟这般作为却把自己放在了火上炙烤。说他去见官吧,又坏了兄弟义气,不让他去见官吧,自己前途堪忧。
宋清跪下给兄长磕了几个头道:“哥哥,俺就走了,父亲全凭恁照料。哥哥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