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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子把关羽抬到所有武将之上,最后更是直接封神。
一个神人的后人却只做的巡检。关胜如何会没有压力。
沉默了半晌,关胜拨转马头,道:“回去吧。”
唐斌看关胜不欲说话,便也默默跟在后面回营。
当晚,济州知州孙静就派禁军把早已备好的布袋运来,同行的还有三千征调的民夫。
这也是济州老吏剜心王王瑾出的主意,梁山有爱惜百姓的名声,那就让百姓去填水泊。
如果梁山真的爱民,那他们就不会伤害这些百姓。
如果梁山伤了这些百姓。那梁山替天行道的旗子也就没那么好用了。
关胜听了济州做公的解释,也有心看看梁山好汉到底是何等样人。
次日,便领大军和民夫来到泊边。
关胜令弓箭手到泊边护卫,然后便让民夫开始挖土、装袋、填路。
民夫还不知他们被征调来干什么。听得要他们填一条路通往水寨,也都害怕起来。
梁山是替天行道,平日也不伤害百姓。但是他们帮官兵填路,可以说是帮着官兵攻打他们。
梁山上都是好汉。可是好汉也不会等死啊。
“你们吃了粮饷,现在却要我们去送死。不干。”
“不干。”
“不干。”
“打仗是你们这些贼配军的事。”
“我要告官!”
……
几个人鼓噪起来以后,民夫们便纷纷叫嚷起来。
有胆大的甚至混在人群中开始辱骂起这些贼配军来。
剜心王王瑾看势头不对,便喊道:“知州大人来时,便知道你们里面有梁山细作,谁若再敢出声,谁就是梁山细作。”
却是孙静看王瑾遇事有些计较,便让王瑾带人监这些民夫来做工。
这话一出,鼓噪的民夫便纷纷安静下来。
孙静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肃清济州城中的梁山细作,着实刺配了一些人。虽然半道都被梁山劫走了。
前些时日,梁山打了郓城县,孙静又让人在城内大索,抓了许多人。
经过这两次清洗,百姓谁不知道孙静对梁山细作是宁抓错,也不愿放过。
关胜本要说话,看王瑾把百姓震慑住,也就闭口不言。
他虽然做了领兵指挥使,但是麾下大军却是来自各处州府,很多领兵的将领官职都要比他高,若是让他们带兵冒着矢石去铺路,只怕他们也不愿。
在王瑾的威逼下,百姓只能壮着胆子开始铺路,同时祈祷梁山好汉看在他们也是被逼的份上,不要拿弓箭射他们。
在民夫开始铺路后,史进也带着一众头领上了水寨观看。
鲁达看到官兵催逼着数千百姓铺路,不由骂道:“关胜这挫鸟也不怕污了祖宗名声,自己怕死,却驱赶百姓来铺路。”
张青道:“这些民夫是济州征调的,想来是济州孙静的主意。”
萧嘉穗道:“若不用民夫,只怕官兵都填不完这段路就得溃散。”
阮小二道:“那我们就看着他们把路填到水寨来?”
史进点头道:“恩,不要伤了百姓。他们可以让百姓来填路,总不敢逼百姓上阵吧?等他们开始攻打,再给他们个教训。”
萧嘉穗道:“驱使百姓在前边铺路,传到朝廷,必然也会有弹劾。不过关胜想必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求麾下将士用命,胜了自然会有人帮他开脱。不过他也断不敢让百姓上阵的,否则传到京师去,便是胜了也是大罪。”
史进和众人在水寨看了看,便又上了大寨。
自听得济州搜集布袋后,水军船只便都调往山后鸭嘴滩小寨去了。
金沙滩水寨已经是紧锣密鼓,大战气氛浓烈。
防卫的兵马也换成了步军,水军比步军要难练,史进自然不希望为数不多的水军折损在这攻防战中。
为了方便大军冲杀,关胜要求百姓铺的道路宽达两丈,因此虽然有几千民夫做工,铺路的进度也并不快。
到的晚间,这路才铺到一半路程。
关胜看天色已晚,便也收兵回营,还让火头军给民夫们加了一顿餐。
次日,关胜便又领大军来督促民夫铺路。
离水寨越来越近,铺路的民夫也是越来越担心,生怕梁山开始放箭。
不过他们提心吊胆了一阵,水寨上的梁山兵马却是没有人张弓。
正在大寨上守卫的武松看百姓们心惊胆战的样子,忍不住喝到:“百姓不用害怕,梁山好汉不是那些官兵,不会拿刀枪对着你们的。”
下面铺路的百姓听到武松喊话,顿时都松了口气,同时更加仇恨的看向后面催逼的官军。
官贼。
官贼!
如今的世道没个分晓,官兵倒更似强盗。
前面督促民夫的官兵把武松的话报到关胜等人跟前,直臊的关胜一张红脸要滴出血来一般。
到的晚间,一条两丈宽,里余长的道路终于铺好。
关胜带兵回了营,又让火头军给民夫加了餐,同时从犒赏三军的钱物中拿了些钱财给百姓,算是让他们受惊的补偿。
关胜正和唐斌、郝思文、宣赞商议明日用兵之事时,便听得帐外报道:“济州王瑾求见。”
“请他进来。”
王瑾进来,行礼道:“小吏王瑾拜见关将军。”
这两日,关胜也见了王瑾对百姓的刻薄,并不喜欢他,挥手道:“无须多礼,你的差事已经完成了,代我向孙相公道谢。你还有什么事吗?”
王瑾拱手道:“小人有一计,或许能助将军打破梁山水寨,因此斗胆来献计。”
哦?
关胜几人也正头疼此事,虽然道路已经铺好,但是那路也不过两丈宽,能上去的弓箭手有限,而梁山兵马却可以在水寨布置大量弓箭手,要冲破梁山弓箭手的箭雨破开水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得这王瑾有计策,关胜也来了点兴致,问道:“计将安出?”
王瑾小心道:“梁山贼寇为煽惑愚民,不伤那些民夫。将军何不让那些民夫去破坏水寨寨墙。”
唐斌冷哼一声,道:“梁山众人又不是傻子,让百姓铺路已经是宽厚至极。难不成他们还会伸出脖子让百姓去砍不成?”
王瑾道:“若是他们伤了百姓,替天行道的旗帜也就没什么号召力了,百姓也会提防他们。”
关胜没好气的道:“你这是为济州考虑,我等来此为的却是一战剿灭梁山贼寇。你且问问你家知州相公,他敢不敢驱使百姓上阵!”
王瑾计策被否,也没尴尬,又厚颜道:“便是不能驱使百姓时,将军也可以让麾下士卒做民夫打扮,或可趁梁山不备,夺取水寨。”
关胜拍案喝道:“我朝廷大军正要用堂堂之阵剿灭他们,岂能用这等鬼蜮伎俩。你退下吧,我们还要商议军事。”
王瑾看关胜满脸不悦,也只能悻悻退出去。
郝思文摇头道:“这厮全无脸面,若是我等扮作百姓,攻梁山爱惜百姓的弱点,便是胜了又有何颜面报功。”
唐斌叹了口气道:“如今官府中多的是这般害民之人,反倒是梁山好汉作为让人钦佩。”
四人又商议了一阵,终究想不出什么妙计飞度这水泊来,只能准备次日强攻。
第一百零五章 轰天雷
次日,关胜便带大军往梁山水泊而来。
梁山似乎也迫不及待的想拉开这一场大战的序幕,并没破坏民夫铺设的道路。
寨墙上弓箭手林立,道路左侧泊面上还停着几艘大船,甲板上也都是弓箭手。
看到梁山这般阵势,官兵顿时没了战意。
眼前的路根本就是一条死亡之路。
关胜早料到这条路不好走,并没被眼前的阵仗吓住,当即下令两个指挥的禁军上通道,用神臂弓压制梁山弓箭手,一个指挥的禁军准备攻打水寨。
被点到的军官也不敢在阵前违令,只能硬着头皮带麾下兵马走上这死亡之路。
最前面和左侧的官兵都扛着盾牌,防备弓箭。
梁山用的也是朝廷制式兵器,而且占了地利,官兵弓箭手还没进入自己的射程,梁山兵马便已经开始放箭了。
飞蝗一般的弓箭落下,大部分箭都被盾牌挡下,但是也有少数箭矢穿过盾牌缝隙,射到里面的官兵身上。
一声声惨叫响起,盾牌阵也为之一乱,更多的箭矢便钻入其中。
前面最先出现一个缺口,大量利箭便仿佛飞蝗一般,从寨墙上飞起,直扑入缺口中。
盾牌后面藏着的弓箭手顿时被射倒一排,朝廷制式盔甲防护力很好,如果不是倒霉的被命中要害,即使身插数箭也算不得重伤,若是碰到悍勇的人,带着数十只箭冲锋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过第一个被派上阵的指挥里显然没有这样的好汉,倒在地上还能动弹的。一个个都往后爬去。
缺口附近的官兵也都纷纷往两边挤,盾牌阵当即露出更大的破绽。
几轮箭雨过后。盾牌阵便彻底瓦解了。
官兵第一波攻势以丢下十来具尸体,近百人负伤告终。
关胜又换了一波兵马。仍然是伤亡近百人便溃退回来。
两波攻击阵亡不到三十人,对一万五千大军来说,这种程度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让关胜忧心的是禁军的作战意志。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伤亡便要溃退,那梁山兵马要死守山寨时,他们也打不下山寨。
两波兵马全部溃退后,关胜也发起狠来,喝道:“再有临阵脱逃的,一律斩首。攻破水寨寨墙的。记剿匪首功,谁愿带兵去打水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关胜无法许诺他们官升几级,但是记下首功,日后朝廷封赏必然也少不了。
不过关胜高估了这些人的斗志,话音落了一阵,却是没有人出声。
唐斌、郝思文倒是想为关胜解围,无奈他们本身带的兵马也都是各州府调来的,并不是他们自己带出来的,使唤起来也不顺手。
倒是宣赞带了一些东京禁军守护中军。眼看无人答应关胜,便出声道:“我愿领兵去打这水寨。”
关胜也觉需要一个猛将才能建功,看了宣赞一眼,也没多说。点头道:“好。”
当下,宣赞便点了自己麾下兵马往那死亡之路而来。
宣赞擅长连珠箭,但是也射不过水寨寨墙上的几百弓箭手和大船上的数百弓箭手。索性一手拿了盾牌,一手拿着钢刀。带着麾下士兵往前而来。
在盾牌阵的遮护下,宣赞领着兵马往前稳步推进。
“不要乱了阵势。中箭的留下。”
虽然不时有士卒中箭,但是在宣赞的呼喝下,官兵还是仿佛乌龟一样,在盾牌的遮护下缓慢前行。
后面关胜看到宣赞带着兵马离水寨寨墙越来越近,也不由嘴角上翘,只要突破水寨寨墙,官兵便可以源源不断的攻进去。
寨墙上指挥兵马的武松看这波官兵顽强,已经快推进到寨墙十余步处,冷笑一声,转身从寨墙上抓起一块数十斤重的礌石便向盾牌阵砸去。
“砰”
一声巨响,扛着盾牌的官兵顿时被武松这一石头砸翻在地,盾牌也扣在身上。
数十支利箭也马上从这缺口里射向后面的官兵。
后面的官兵连忙把举在头顶的盾牌放下来,挡住前面。
但是武松却双手开弓,一块块人头大小的礌石便砸在盾牌上。
宣赞扛着盾牌硬接了武松一石,也险些被直接砸翻,不过也没来得及思考,便又被一石砸中,当即扑倒在地上。
关胜在泊外看最前面的人全部被砸倒,后面的官兵也被射倒数百人,只能下令他们撤回来。
死亡之路上的东京禁军听得鸣金,也顾不得前面的人,纷纷往后逃去。
宣赞被砸倒后,盾牌也挡在身上,除了肩膀上被撞伤,倒是没有中箭,听得鸣金,也不敢起身,只能跟着被射倒、砸倒的官兵慢慢往回爬。
还好梁山的弓箭手并没穷追猛打,看到他们不再攻击也就不放箭了。
爬出梁山弓箭手的射程,宣赞才起身撤回来。
灰头土脸的来到关胜跟前,宣赞便拱手道:“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关胜摇头道:“我们填出这条路来,却是给梁山制造了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利。他们有上千弓箭手可以施展,小道上又摆不开弓箭手,我们只能硬冲。还得想个法子攻破水寨才好。”
唐斌点头道:“硬冲不是办法,还须借用攻城器械才好。”
宣赞想了想,道:“我想起一人来,东京有个炮手凌振,名号轰天雷。此人善造火炮,能去一里远近,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若调此人来,当能捣毁这水寨。”
关胜闻言,喜道:“有这般炮手,何愁灭不了梁山贼寇。我们且回大营。请太师调此人来,待击破这水寨再用兵。”
众官兵也早已胆怯了。听得收兵却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回的大营,关胜便修书一封。让宣赞回东京来见蔡京。
蔡京听得道路已经铺好,只要炮手炸开水寨,就能剿灭梁山贼寇,也没责怪,便传下钧旨,教唤甲仗库副炮手凌振那人来。
原来凌振祖贯燕陵人,是宋朝盛世第一个炮手,人都呼他是轰天雷,更兼武艺精熟。
当下凌振来参见了蔡京。就受了行军统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