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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乌丸步军意志消糜之时,渔阳城头上的田豫却是畅快无比,当来到渔阳城后,他田豫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在见到城中堆积四处的缴获物资之后,他整个人更是差点兴奋的笑掉下巴。
这一刻,田豫对丁靖是真的服了,他终于认清了丁靖的强悍,这股强悍不止是丁靖那武勇统兵的能力,更是这对战局机会的洞悉把握。
一个擅长武勇统兵的人,可以成为一方大将,而一个缠上战局洞悉的人,则可能成为惊世军神。
这一刻,在田豫的眼里,丁靖那对战局机会的洞悉把握能力,甚至已经堪比孙膑、韩信这般的军神人物。
此时田豫立于渔阳城头,看着城外乌丸军溃乱的阵型,以及那瘫地倒兵的消糜情况,田豫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立即看向身旁的杨夏,指着城外溃乱的乌丸军,笑问道:“杨司马,乌丸贼如此不堪模样,简直就是天赐战机,我军何不趁此出城突袭!”
杨夏闻言亦是接连点头,十分认同田豫的想法,应道:“此时出击,必可大胜!”
就在乌丸军溃乱消糜之时,渔阳城门突然大开,从中杀出数千军卒,向着乌丸军汹涌杀来,而田豫、杨夏二人更是驱马在前,为大军阵首。
乌丸军此刻消沉无比,哪里能组织一丝反抗之力,瞬间就被田豫、杨夏二人杀的打败而逃,溃军散兵四散遍野。
直杀到天夜,杨夏、田豫二人才鸣金收兵,只留下无数乌丸军尸体横野满地。
……
此刻,难楼站在自军营寨前,浑身颤抖不停,他只觉得胸口仿佛滔天巨浪一般翻滚,只听“噗”得一声,难楼吐血一口,随即昏聩倒地。
看着难楼吐血昏倒,周围的众军顿时慌了,人人惊骇颤抖,差点崩溃的就地散逃。
就在此时,难楼的副将探了下难楼的鼻息,顿时大喊道:“大家莫慌!首领没死!”
在这名副将的安抚之下,众军这才稳定军心,不至于就此溃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难楼终于清醒了过来,双眼迷离的难楼顿时惊起四顾,待看到身旁一直守护的副将之后,连忙问道:“难风,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的营寨怎么会……”
原来这难楼的副将名为难风,是难楼的亲族晚辈,深受难楼信任喜爱。
难风叹了口气,哀言道:“首领,此事一言难尽,我整理了一下溃兵们口中所言的经过,大概在我们伏军田豫的时候,有一支……”
难风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述说完毕,虽然只是不同人的只言片语编织起来的情报,但事情的经过也与真相贴近的**不离十了。
这一刻,难楼也终于明白了一切,整个人也因为这巨大的打击,而变得无比憔悴。
这一刻的难楼,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首领,请振作!”难风有些忧虑的看着难楼说道。
难楼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叹道:“这回是真的栽在丁靖的手里了!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才让丁靖如此有机可乘,其实我若是早点探明狐奴山的战事,今天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本章完)
第249章 真相
听到难楼的哀叹,难风的脸上却是疑惑不止,不禁问道:“首领,为何突然提到狐奴山?”
难楼紧皱着眉头,轻动着嘴唇对难风问道:“你还记得马珂地吧!”
难风点了点头,言道:“马珂地驻守狐奴山,遭到田豫军奇袭而全军覆没!”
难楼闻言摇了摇头,叹道:“马珂地全军覆没这事,恐怕不是田豫军干的,而是突然出现的丁靖及其并州军干的!”
难楼闻言一愣,随即突然明白了什么,骇然叫道:“首领,若真是如此的话!并州军岂不是早早就起军进入了渔阳!”
难楼有些萧索的点了点头,叹道:“恐怕就是如此了!”
“若是能找点发现并州军的动静,若是对狐奴山之事多探知一番,若是我们能多留一手防备,岂会有此刻之败!”难楼连续哀叹了三个“可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口中再次咳喘不止,竟是又吐出一口鲜血。
难风连忙扶住难楼,颤抖着声音问道:“首领,你没事吧!”
难楼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待心胸怒意稍减之后,这才摇头喃道:“如今渔阳已经不可久留,我们还是撤退回右北平与大部队先汇合,渔阳之仇来日再言吧!”
难风闻言眉头一紧,却是不甘言道:“首领,若是不得渔阳而就此退走,来日如何与丘力居相争!”
作为难楼的亲信与亲族,难风对难楼的野心极为清楚,对于难楼此次前来谋夺渔阳的最终目的也了然于心。
此时听到难楼竟然放弃渔阳而撤退的话语,难风竟然有一丝错愕与不甘。
难楼知道难风这个晚辈跟自己一样也很有野心,然而难风却不免有些年轻,做事过于急躁而不懂进退。
看着难楼错愕不甘的神色,难楼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劝诫道:“难风,做大事最忌讳急躁,否则必败无疑!”
“如今我军颓势如此显著,就算能够拿下渔阳也必定损失惨重,届时非但依旧无力再和丘力居争锋,甚至可能占据的渔阳也将会成为送给丘力居的嫁衣。”
听到难楼的解释之后,难风瞬间警醒顿悟,连忙歉然言道:“首领,是我急躁了!我这就去安排撤退事宜!”
难楼连忙拉住难风,言道:“派人去通知素利,让他也快点撤吧!”
“是!”难风肃然应道。
……
渔阳城上,田豫、杨夏、钟离绪、袁营四人,尽皆立在城头,瞩目眺望着城外的难楼军情况。
钟离绪清点了一下城外乌丸军的人数,不惊疑惑叫道:“乌丸贼的骑军人数只有七八千人,这数量不对呀!难道是……”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多想了,丁将军就算再骁勇无比,可他身旁却只有百骑相随,怎么可能在过万骑军中反杀数千人!”
听着钟离绪的叫声,田豫和杨夏的脸上却是神情异样,二人尽皆彼此对视着,似乎对某事达成了共识。
田豫轻咳了一声,微微吞了口唾沫,言道:“钟离兄弟,说不定你说的就是真的!”
“怎么可能!”钟离绪再次哑然大叫,惊骇的看着田豫。
田豫抽了抽嘴角,言道:“城外的乌丸骑军状态极度不佳,许多人衣帽不整、武器不带,一副为了快速逃跑而卸甲弃戈的景象。”
“毫无疑问,乌丸骑军应该遭遇了一场大败!”
“而在渔阳境内,能够让过万乌丸骑军遭受如此大败的人,你们觉得除了丁靖之外,还有何人?”
听着田豫的问话,众人立即摇了摇头,这渔阳之地内,似乎除了丁靖之外,还真的没人能有大败乌丸军的可能了。
突然,袁营眉头一蹙,惊骇叫道:“田将军,你刚才说丁将军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丁靖呀!”田豫有些疑惑的看着袁营,突然神色一惊,大叫道:“袁城守,难道你还不知道让你放城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袁营点了点头,言道:“在下却是不知,若不是听田将军刚才言出,我恐怕至今还懵憨一片。”
“观田将军如此惊骇语气,这丁将军莫非就是并州的那位?!”袁营再次问道。
田豫也不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得到田豫肯定的回答,袁营的脸上已经变得惊骇一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如何言起。
此刻钟离绪看着田豫和袁营的对话表情,脸上也是皱眉不止,好奇问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听到钟离绪的问话,田豫却是一愣,看着一头雾水的钟离绪问道:“钟离兄弟,难道你不知道统领你的丁靖的来历?”
钟离绪闻言得意一笑,立即言道:“我当然知道啊,我家丁将军可是出身白马义从的人物,是跟随白马将军一齐征战的好汉!”
听着钟离绪的回答,田豫、袁营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田豫看着钟离绪,问道:“钟离兄弟,你可知道你的丁将军名叫丁靖!”
“丁靖?!”钟离绪抓了抓脑袋,激动笑道,“原来我家将军名叫丁靖!这名字一听就霸气十足!”
田豫:“……”
袁营:“……”
田豫傻眼片刻之后,不禁轻咳了一声,继续对钟离绪问道:“‘并虎’这个名号你听过没有?”
“并虎!”钟离绪一惊,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脑中仿若轰鸣,有些颤抖的说道,“田将军,你……你是说……丁将军他……他就是并虎!”
田豫点了点头,言道:“对,就是并虎丁靖!”
“这怎么可能!这应该是同名同姓吧!”钟离绪大叫道,依旧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相。
田豫耸了耸肩,指向杨夏,笑道:“你若不信,还可以问问杨司马。”
钟离绪立即看向杨夏,杨夏郑重的点了点头,言道:“田将军没有骗你,丁将军确实就是世人所称的并虎丁靖。”
随后,杨夏、田豫又将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从并州军受邀入幽,到宝山丁靖救公孙月,再到狐奴山丁靖救杨夏……
二人将自己知道的真相,全部都畅言了出来,直震得钟离绪、袁营二人面色苍白,横肉抖动,可谓心神俱震。
突然,钟离绪大叫一声,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传说故事一样,你们真的没有骗我吧!”
田豫肃然言道:“钟离兄弟,我们当然没有骗你,现在我只想问你,知道了你的丁将军的身份后,你现在是何打算?”
(本章完)
第250章 保境安民并州军
钟离绪听到田豫的问话,神色顿时一紧,手握在剑柄上,随时准备预防不测。
他钟离绪虽然性格木讷憨厚,但是却也并非白痴,岂能不知道田豫此问何意。
田豫虽被丁靖从难楼军的包围中救出,但是田豫毕竟是公孙瓒的部将,而丁靖虽对其有恩,但是却化不开二人的敌对关系。
毫无疑问,田豫对丁靖的救援之行,可能会心存感激,可是二人仍然互为敌人,来日再会必定依旧刀戈相见。
正是存在这种矛盾的关系,田豫才会这样询问钟离绪,毕竟钟离绪此前并不清楚丁靖的身份,如今真相大白,田豫便想逼迫钟离绪做出选择,是选择幽州,还是选择并州。
钟离绪戒备的看着田豫,随即又看向杨夏,急问道:“杨大哥,你是如何打算的?!”
听到钟离绪的疑问,杨夏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毫不惊慌,淡定言道:“我仍旧是幽州军的一员,不过我现在还是听从丁靖将军号令的,因为他手里有小主给予的令牌。”
“若是有一日小主收回这令牌,那么我就自然不再听从丁靖将军的号令了。”
钟离绪实在没想到杨夏竟会是如此回应,脸上的表情惊诧无比,不过他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田豫三人的不同,不禁朗声言道:“我知道了,你们和我终究是不同的,你们一开始就是公孙军,无论丁将军如何恩义惠施,你们都不会把丁将军看做自己人,只不过把其当做一个徒劳犯傻的敌人罢了!”
听到钟离绪的话语,三人一齐皱眉,想要反驳些什么,然而钟离绪却是继续言道:“我和你们不同,我是冒充私卒家丁而从军入伍到丁将军麾下的,虽然过程不堪入眼,但是严格而言,这个从军的机会是丁将军给我的。”
“而且,在投入丁将军的麾下后,一直都是丁将军率领着我,我和丁将军一起战斗、一起厮杀、一起说笑,丁将军是真的把我当做了同袍兄弟!”
“丁将军如此位高权重,尚且不抛弃我这个无名之辈,我钟离绪虽然并非什么豪杰,却也懂得知遇之恩、忠信之节!”
“田将军,这就是我的打算,若想因此对我动手,我钟离绪可不会怕你!”
言罢,钟离绪拔剑出鞘,双目铮铮的直视着田豫。
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三人皆没想到钟离绪竟然如此直截了当,也不知道该说他钟离绪是蠢笨无脑,还是忠信憨诚。
被钟离绪用剑凝视着,田豫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便摆出肃然之态,言道:“钟离兄弟,你切勿多想,如今城外乌丸贼大军压境,我岂会与你滋事相斗?如此岂非是自我求亡!”
杨夏也连忙劝道:“钟离兄弟别乱来,先把剑收起再说,如今我还是听从丁将军号令的,你我乃是一边,我相信田将军也不会乱来!”
唯有袁营脸颊上满是冷汗,及时向后退了几步,远离这火药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