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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不少忙了。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丁靖足足花了近十天时间,才把右北平西面一带的地图,简易的绘制完成。
不过丁靖可不打算就此停工返回涿县,而是继续向东,朝着右北平城池进发,他要把右北平的情报尽量收集完整充分些,如此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才会更多一分胜算。
见到丁靖想要进入右北平城内去,张绣却是一急,匆忙阻止劝道:“主公!右北平乃公孙瓒亲镇城池,必是兵马充备,严防警戒,主公身入其中,如入龙潭虎穴,徒增危险!”
听到张绣劝阻,丁靖却是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笑道:“佑维言重了,小小右北平,我视其为犬窝,如何谈得上龙潭虎穴!”
见丁靖如此自信,甚至有些自大,张绣却是更加担心,再劝道:“主公,右北平真的太危险,不可进去呀!”
“我意已决!”丁靖依旧不听,愈加坚决言道。
丁靖如此态度坚定果然,张绣也无法再劝一句,只好捏紧长枪,紧随丁靖身侧,保持住最高战斗警惕,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
正如丁靖预料,右北平虽然处于战备状态,却没有完全封城,依旧城门洞开,允许往来民众进出,只是盘查守护的士卒多了些罢了。
丁靖一行足有三十骑,人数众多,且都是魁梧精壮,还大都是异族外貌,如此进城,实在晃眼,显得出众不同,必遭人窥视防备。
因此,丁靖不敢带所有人进城,怕以此暴露身份,引来生死麻烦,只好将三十羌骑士卒,都留在城北十里外的一个土洼里等候,只有他丁靖与张绣二人进入城内。
“什么人?何故进入城中?”
当丁靖二人行至城门,欲要进入城内,盘查的士卒却是将二人拦住,只见二人身材魁梧,胯下之马亦是良驹,而且身上还包袱着兵刃等物。如今虽是乱世,行走四途难有不带兵刃防身的,但是如同丁靖二人这般装束的,却是极为罕见,难免不引起守卒的注意,担心二人来路不明,会祸害城中秩序,这才拦住盘问。
被拦住后,丁靖却是不急,而是吊儿郎当的看向身前的守卒,嬉笑却又毅重道:“我俩躲避仇家,故从青州而来幽州边疆避难,此来右北平,只是长途疲乏,想入城中吃酒宴食罢了。”
言罢,丁靖从怀中逃出一些财物,偷偷放入守卒手掌,低声言道:“请大哥让我二人进城,以解口腹之痒!”
那守卒接过财物,掂量了一下,感觉分量不轻,又见丁靖二人乃游侠言行,知道二人可能就是身犯人命的悍徒,故而逃至这里。
对于这种游侠命犯,在这边疆之地,他们也见得多了,也不会强行去捉拿,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漠视。
“进去吧!”守卒将财务偷偷放入怀中,随即摆手一言,让人放行令丁靖二人进城。
就这样,丁靖只花了一些财物,便安然的进入右北平城中。
进入城中之后,丁靖二人立即找了处酒家住下,并且趁着天色还早,丁靖与张绣装作普通游人,在这城中各处闲逛了起来。
然而他二人可不是真的闲的无聊乱逛,而是装着四处走逛,但目光和思虑却放在了这北平城的建筑分布和城防构建上了。
趁着游逛之际,丁靖几乎将右北平城明面上的城防都记在了心中,并且把城内的主要设施的位置,如粮仓、兵库、太守府等等,也全部记在心中。
(本章完)
第165章 乌鲜合谋(上)
就在丁靖进入涿县的半个月前,在幽州北面一处胡族营地,相当于后世的赤峰市附近,发生了一次规模巨大的会面。
这里是辽西乌丸众的一处大型聚落,乃草原乌丸中,号称辽西大人的丘力居的营地。在草原乌丸中,丘力居是势力最强大的一支,势力遍布幽北草原外,还蔓延到了辽西和右北平一带。
丘力居自己勇猛有谋,他的儿子楼班,从子蹋顿,也是一时英杰,二人皆是勇猛善战、统领有方的年轻领袖。
当丘力居听闻幽州内战,刘虞与公孙瓒已经兵戈相向时,丘力居整个人都兴奋了。
自从公孙瓒来到幽州边疆,不止是他丘力居,整个乌丸族群都被公孙瓒死死压制住,昔日威风凛凛的乌丸游骑,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教训的再不敢嚣张。甚至连昔日被他们乌丸随意劫掠的汉人村镇,也因为公孙瓒的庇护,变得棘手难掠起来。
没有劫掠汉人村镇的收益,丘力居的日子过得就有些紧张了,每逢风雪或疫病之时,丘力居就要担心族中牛马的数量,害怕这些灾害给自己部族带来的损失过量,害怕部族会因此日渐弱小,最后被其他族落消灭或吞并。
若是早些年,公孙瓒还没有来幽州的时候,只要族内物资稀缺、生产力不足的时候,他丘力居只需要带着骑军南下劫掠汉人一番就一切都解决了,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般担惊受怕的。
对于这样的日子,丘力居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他必须重振族部昔日的雄风,而这条振兴之路上最大的碍脚石,就是北平的公孙瓒,以及由公孙瓒统领的白马义从。
可公孙瓒哪里有那么好对付!
若能干掉公孙瓒及其白马义从,他丘力居早就提刀那么干了,无奈公孙瓒和白马义从都是狠人狠军,没有天赐的机会,根本不可能轻易解决掉。
直到得知幽州内战的时候,丘力居整个人兴奋了三天,连续三天他都是癫喜若狂的状态,因为丘力居知道,他终于等到了这个上天赐予的机会,一个解决掉公孙瓒这个碍脚石的机会。
幽州的内战,刘虞势力和公孙瓒的攻伐,无疑是将幽州汉家军力的强度自耗到了低谷。
根据丘力居之子楼班传回来的消息,幽州的内战,几乎全灭了刘虞的军力,连刘虞自己都葬身兵战。而这就代表着,幽州的西部地区,涿郡、上谷、燕国等地,将空虚一片,兵防如同虚设。
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止是刘虞统治的旧燕地区已经是兵破将残,就连公孙瓒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战公孙瓒也动了全力,投入兵马总计近四万,大战过后伤残减员近万人,粮草物资等更是折损无数。
某种程度上而言,此战中公孙瓒已经是伤筋动骨,折损了兵威元气,其威势甚至比昔日败兵界桥袁绍的时候,还要低落虚弱许多。
如此难得一寻的机会,简直如同天赐,丘力居又岂能错过无视?
不过就算公孙瓒此时军势不佳,却也不是丘力居一人一族一军,所能够对抗的,所谓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孙瓒兵微势衰,却依旧强悍难挡。
为了对付公孙瓒这头健马,丘力居这一匹狼独上是不够的,必须再召集一些恶狼合作,群狼齐上之下,才能拿下公孙瓒这头健马。
因此,丘力居对四周各部落各族群派出信使联络,专门寻找那些大型的部族,并且都是和公孙瓒或有或无产生过矛盾的部族,共商趁机一齐攻伐南下,将棘手强大的公孙瓒彻底撕碎。
果然不出丘力居预料,响应者数不胜数,其中势力较大的,除了丘力居自己的辽西乌丸众外,还有难楼的北谷乌丸众,苏仆延的辽东乌丸众,以及其余大大小小十多个乌丸部族响应。
响应的各部乌丸众,总计部族人口竟有数十万,可上马控弦征战的骑军,则达到了五万以上。
可即便如此,丘力居尚没有把握凭此解决公孙瓒,于是丘力居又将讨伐公孙瓒的协作信,送往了更北面、更东面的地方,送去了鲜卑人的地盘。
鲜卑人的势力,昔日也曾蔓延到过幽州,只可惜由于与匈奴和公孙瓒两股势力共同交战,如此之下才被杀得大败,故而鲜卑只好退撤到更北、更东的偏远草场。
因为环境的恶劣,鲜卑的人口不多,只有乌丸人的一半多一点,但是鲜卑的可战之兵却是更多,几乎男女老幼皆可上马征战,并且战斗力还十分不低。
战斗力不凡,且和公孙瓒有仇,这样的鲜卑,丘力居岂能不管。
果然,在得到丘力居信件后,鲜卑个部族尽皆响应,鲜卑速附丸部、步度根部、扶罗韩部、轲比能部、素利部,鲜卑最强大的五个部族,更是没有一丝犹豫,直接领族内精壮骑军南下,前来与丘力居会师。
也难怪鲜卑人如此果断,只因为这几年匈奴人跟发了疯似的,不去劫掠并雍,却反而拼命向鲜卑人的草场侵略,令鲜卑人不得不另谋发育生存之地,对于幽州这片还算肥沃的土地,鲜卑人怎能不垂涎?
有了鲜卑人的加入,这支胡人联军就有了近十万的骑军,如此浩荡军势,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公孙瓒,也不可阻挡。
各部族纷纷响应,却不能各自为战,必须统筹安排,才能发挥最大军效。
于是,便有了这次规模巨大的会面,后人将此次会面称为乌鲜合谋,一场针对幽州侵略事宜的军事行动的合谋。
……
丘力居的大帐内,无论是鲜卑,或是乌丸,各部族的族长首领都汇聚在此。即便大帐已是加大加宽,却也有些拥挤不堪,再加上草原男儿不懂得低声说话,账内的嘈杂喧哗声更是不绝,显得格外混乱。
如此嘈杂混乱的局面,根本难以让众人安静聆听交流,更别谈商讨军征大事了,而这也难怪如此,毕竟乌丸人从始至终都是自由畜牧的部族,不像匈奴或者鲜卑这等军战频繁的部族,乌丸从没有大型正规的军事会议举办经验。
“够了!”
就在帐中嘈杂无比之时,一道怒喝突然想起,这奔雷一般的怒喝,惊得帐中所有人心肝一颤。
(本章完)
第166章 乌鲜合谋(中)
所有人顿时口喉闭塞,皆不再言谈低语,却是人人愤懑疑惑,不知何人如此霸道,竟然敢喝吓帐中商谈的众人。
众人寻声望去,却发现怒喝之人乃鲜卑席位里的一人,正是鲜卑的一位首领,名为素利。
这素利年近五十,已经步入老迈衰退的年龄,但是他素利却和其他人不同,他的身体状态极好,即便现在这个年龄,依旧可以上马冲阵,寻常三五个魁梧壮汉,根本不是他素利的对手。
在鲜卑族中,素利资历最老,经验最多,勇武还不低,因此素利是鲜卑族中威望最高的人,被称为天佑公。
鲜卑与乌丸不同,鲜卑常年与其他族**战,更是和纵横草原的匈奴直接对抗,这种环境之下,军战之事在鲜卑人眼里,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也因此,鲜卑人对军事作战,看得极为重要,甚至比观测天气、占卜求神还要重要。
这也是素利愤而喝言的原因,只因为他素利实在看不下去,这若大的军事商讨会议中,各个人如同街头买卖一般的嘈杂场景。
不过素利如此冒然喝言,实在有些嚣张意味,并且他素利还是鲜卑人,而这里却是乌丸的地界、乌丸的营帐,客比主凶,此乃挑衅,帐中乌丸各首领,岂能受得了如此。
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人,乃辽东乌丸众的首领苏仆延,苏仆延直视素利,口中亦是厉声言道:“鲜卑人好是嚣张,竟然放一须发斑白的老儿出来,在我乌丸地界喧哗大喝!”
听苏仆延嘲讽,鲜卑一方的人却是怒了,亦是忍受不了苏仆延的话语,一鲜卑魁梧青壮直接站出,威胁喝道:“你再骂天佑公一句,我必将你舌头割下!”
却说这说话的鲜卑青壮是谁?正是鲜卑一部首领扶罗韩的儿子,鲜卑年青一代最英勇、最善战的泄归泥,在鲜卑与匈奴的草场争战中,泄归泥总是冲在最前的,亦是最悍勇、最不畏死的。在战斗之中,泄归泥追寻的不止是胜利,而是一种杀戮释放,一种浴血而战的快感。
泄归泥喜欢杀伐,享受杀戮浴血,就连他看人的眼神中,都带有若隐若现血色战意,被他盯着,就如同被饿狼盯着一般。
苏仆延被泄归泥杀意目盯,顿时只觉针芒在背,只觉寒风凌来,浑身竟是发冷。
泄归泥的杀意毫不掩盖的释放,让整个帐篷内,竟然连空气都寒冷了几分,一些胆小体弱的,甚至经不住微微颤抖。
一时间,帐中众人尽皆严肃不言,警惕对视对峙,似乎谁若一动,就会引起混战一般。
对峙僵持的时长不足一刻钟,帐中却是突然传来一道脆响的清咳声,众人向动静处望去,竟是此地主人丘力居在作怪。
丘力居见众人看向自己,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爽朗一笑,言道:“大家汇聚一帐,便都是盟友兄弟,兄弟间何必要敌视彼此呢?”
“辽西大人丘力居说得对,大家都是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