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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中,李治,赵恭存师徒二人正聚在一处,杜睿回到长安,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势,他们如何会不知道。
李治此时皱着眉,还略显稚嫩的一张脸上,满是担忧,此前杜睿在外,他还不觉得如何,只是尽力的放手施为,为了那张位子,不断的努力向上爬。可是如今杜睿回来了,一想到杜睿那近乎鬼神的智慧,以及和李承乾之间深厚的友谊,他也不禁感到了害怕。
一直以来他都是躲在后面,推动着李承乾和李恪两个人不断争斗,他坐收渔人之利,他自认为做的隐秘,可是这种事隐瞒的了天下人,当真能瞒得了多智近妖的杜睿吗?
赵恭存看着李治担忧的模样,道:“殿下是在担心杜陵郡公吗?”
李治一愣,道:“唉!此事本王也不瞒老师,杜睿回来了,我这心里一直都七上八下的,要是被他看出了此前我们的那些机谋,会不会”
赵恭存面色不变道:“殿下是没有自信了,对吗?您觉得凭杜陵郡公兄妹的关系,还比不上杜陵郡公与太子的那份所谓的朋友之谊!”
李治苦恼的摇了摇头,道:“老师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杜睿和我那太子长兄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杜睿此人,非功名利禄可以动其心,当年太子能折服杜睿,让其甘心效力,多方谋划,将青雀哥哥都打败了,就是凭借示之以诚!恐怕杜睿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赵恭存微微一笑,道:“难道殿下便不能示之以诚吗?而且殿下相比于太子,还更多了一分保障,就是未来的晋王妃!殿下只要向杜陵郡公承诺,一旦殿下承袭大宝,便立其妹为妃,杜陵郡公只有这么一个妹妹,难道还会不为自家妹妹的未来考虑吗?”
李治闻言,沉吟一阵,摇头道:“老师!此事恐怕不妥当!若是当真直接对杜睿明言,恐怕会适得其反,此时还是先让莲姐姐探一探杜睿的口风才好!”
赵恭存见李治如此言语,也不再劝,只是道:“殿下!此事还需赶早,如今杜陵郡公远航归来,圣上定然极为器重,若是杜陵郡公能够旗帜鲜明的支持殿下,则大事可成!”
李治这个时候犹豫的毛病又犯了,道:“此事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赵恭存见状,心中不禁一阵无奈,这位晋王殿下什么都好,有野心,有手段,却唯独少了几分果断,做事犹豫不决,左顾右盼的。
“殿下!如今圣上对太子已经有所不满,此事万万不能再拖,要是殿下能得到长孙大人和杜陵郡公两人的扶植,太子之位指日可待啊!”赵恭存说着,不由得有些急了,他心心念念盼的就是一个名,若是能培养出一个帝王来,未来定然可以名垂青史。
李治皱眉道:“此事我自然知道,只是深恨房玄龄和李世绩两人,舅父几次流露出希望父皇易储的意思,都被这两个老匹夫遮掩了过去,要不是他们,说不定父皇早就已经冷落了太子!”
赵恭存摇头道:“殿下!求人不如求己,若是殿下能将杜陵郡公拉过来,未必就及不上房玄龄和李世绩两人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李治被赵恭存说的也是动心不已,只是此事该如何运作,他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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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这边在为如何拉拢杜睿烦心,东宫之内,太子李承乾也为杜睿之事烦恼不已。
最近这段时日,李承乾的日子过得极不顺心,李恪和李治两人步步紧逼,他身边乏人,应付起来左支右绌,身心俱疲之下,李承乾还是病倒了,以至于连续好些日子都未能上朝,辅佐太宗理政。
听到杜睿回返的消息,李承乾也是欣喜不已,原本想着向太宗请旨,前去迎接,但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只能作罢,准备着过几日再去拜访。
如今杜睿回来了,李承乾也是宽心不少,有了杜睿相帮,他的日子恐怕也不会过得那么狼狈了。
“殿下只是欣喜,可那杜睿是否想过殿下!”太子妃海棠见李承乾听到杜睿回返,许久不曾露出的笑容也布满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中大为不满,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能让李承乾转而倚重她的父亲,可是李承乾却当耳旁风,这让她如何不气。
历朝历代,虽然都在大肆打压外戚,可是哪一朝的皇帝又真正离开过外戚了,当今太宗不也是将长孙无忌引为臂膀吗?为何侯君集就不行!?
海棠最气的就是这个,见李承乾还是不以为意,又气又嗔道:“殿下这一番情谊恐怕是给错了人,那杜睿昨日便回来了,难道便不曾听说殿下染病,到现在都不肯过来瞧瞧,还说什么朋友之谊,恐怕此时也已经投效到晋王府的门前了!”
李承乾听着,不禁眉头紧锁,道:“你莫要乱说,承明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口中这般说,但是心中也不禁有些疑虑,毕竟杜睿对杜云莲视若生命,可是尽人皆知的,说不得杜睿会为了杜云莲,转而支持李治。
可是再转念一想,李承乾又觉得不会,他对杜睿非常了解,知道杜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应该不至于对他弃之不顾,虽然有可能不再支持他,也应当两不想帮才是。
李承乾是绝对不想与杜睿为敌的,一想到杜睿的智慧,李承乾自知自己毫无胜算可言,一旦杜睿当真对付他的话,他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了。
“杜睿是何种样人!殿下如何能说得清,须知人心隔肚皮,又不是多么亲厚的人,难免会三心二意!”
李承乾听得有些不耐烦,道:“你不要再说了,我相信承明,我不负他,他定然不会负我!”
想到两人当年的点点滴滴,李承乾顿时对杜睿又充满了信心,似杜睿那样将大唐的天下装在自己心中的人,定然不会作出让他失望的事情来。
海棠见李承乾还是执迷不悟,气道:“殿下自己老实,却又要以己度人,那杜睿至今不见踪影,又该怎么说!”
正说着,东宫的内侍闯了进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杜陵郡公到访!”
李承乾闻言,不禁大喜,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几分血色,忙道:“快!快快有请!”
海棠对李承乾和杜睿有气,哼了一声便回转自己的屋子了,不多时杜睿便在内侍引领下走了进来。
原本按照律法,皇子,便是身为太子结交外臣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然而杜睿和李承乾那名托君臣,实为兄弟的关系,尽人皆知,太宗也是默许了。
杜睿见着李承乾,心中也不禁一阵感慨,走到床前拜倒在地,道:“微臣杜睿,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承乾勉强起身,躺得时间久了,猛一起来难免会头晕,身形晃了晃,才站稳,顿时觉得身体好了很多,伸手将杜睿搀扶起来,笑道:“承明!你我兄弟之谊,朋友之交何须如此!”
杜睿见李承乾的面色不大好,扶着李承乾坐下,自己去找了把胡椅,道:“小弟昨日还朝,召闻听殿下身子不大爽利,便想来探望,怎奈圣上相召,不敢不去,这才耽搁了,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李承乾闻言,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为兄不过是偶染小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医都说了,只需要将养几日便可痊愈,承明,无需挂心!”
杜睿见李承乾明显是强颜欢笑,忙问道:“殿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之事!”
“这个”
杜睿来之前,李承乾还想着从杜睿这边讨个主意,可是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说到底李治也是他的亲弟弟,是杜睿的妹婿,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李承乾也不想让杜睿烦心。
“为兄哪来的什么烦心事,只是身子不大爽利,精神未免不足!”
杜睿闻言,也不好再逼问,只好道:“如此就好!”
李承乾接着又道:“承明此次远行海外,定然遇到了许多新鲜事,为兄这些时日在床上躺得烦闷,承明且说说此行的趣闻,也让为兄散散心!”
杜睿闻言,便照着昨日对太宗说得一样,又对着李承乾说了一番,等到中午的时候,杜睿又在太子宫中用了饭,只是见太子妃海棠似乎对他颇有敌意,以为是责怪他耽搁了李承乾休息,也不好再久留,便告退了。
此后的几日,杜睿奉了太宗的旨意,带着使节团在长安城中游览了一番,太学自然成了加利亚尼这些学者最为看重的地方,虽然他们的汉语还不大灵光,对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也看不大明白,可是却一点儿都没影响到他们学习的热情。
短短几天的时日,东方式的哲学就将这些西方人彻底的折服了,在他们看来,西方世界那些所谓的哲学,在东方哲学面前简直就是小孩子一样的骗人把戏,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此外吸引他们的还有东方人的生活方式,在从来就没有诞生过礼法的西方世界,东方人的生活方式,礼仪道德无疑是非常完美的。出于对东方的狂热崇拜,他们对此也是乐此不疲的学习者。
在这几天里,杜睿也和太宗商讨了一番关于和西方人的海上贸易计划,由于太宗至今还没有给杜睿安排任何实际的官职,所以杜睿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以太宗私人顾问的身份,每天出入皇宫,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至少杜睿不用面对朝中那些反对派的责难。
商讨了一番之后,杜睿认为,如今贸易的对象只能圈定拜占庭一家,而且贸易的规模还应该受到严格的控制,在杜睿看来,至少在十年到十五年内,大唐是不可能和拜占庭人进行大规模贸易的,一来是舰船和相关人员的缺乏,二来大唐的各种新产品首先要优先供应本土,在国内的经济和市场成熟前,他不想因为向拜占庭大量输入货物而导致大唐境内出现通货膨胀的状况。
杜睿的建议,太宗自然是认同的,他也看了杜睿和君士坦斯二世签订的那份协议,最终决定优先供给杜睿发明的那种希腊火。
对于杜睿发明的希腊火,太宗也甚为感兴趣,只是在杜睿详细的介绍了希腊火,和大唐当前已经掌握的火器之后,太宗当即就放弃了那种落后的原始武器。
“承明!你所说的那种火炮当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杜睿道:“回禀圣上!火炮虽然制造不易,而且糜费甚多,但是在未来的战场上,火炮终将会取代刀剑,成为决定一场战争胜败的关键!”
太宗道:“照你所说,如今大唐还不能倾力铸造火炮!”
杜睿苦笑道:“圣上!那每一门火炮,造价就需用数千贯之多,而且铸造好的火炮,其中十之三四还都是无法使用的,确实代价太大!不过臣可以再研制一番,看看能不能造一种更加轻便,便于携带的火炮,减少费用,至于如今舰船上所用的那种火炮,因为太重,只能用以守城!”
太宗闻言,也不觉得如何失望,只是道:“那好!你将火炮的铸造方法保护好,此事便让你那个学生负责!便给他加一个工部郎中的职衔,切记,火炮的铸造方法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杜睿忙道:“圣上放心,臣自会料理!”
说完这件事,太宗接着又道:“朕决议明日在麟德殿早朝之时,召见那些使节,承明!到时你也过来,不必说什么,只需做个通译就好,也省得多费唇舌!”
杜睿自然知道太宗这是在保护他,免得受人攻讦,自然感激不尽!
次日杜睿早早的便到了鸿胪寺的理藩院,将太宗召见众位使节的旨意通传了一遍,而后便安排马车,带众使节出发,前往皇宫。
伊莎贝拉是不用出席的,她只不过顶着一个奥斯特拉西亚王国驻大唐帝国的全权特使,可真实身份是什么,谁都一清二楚,连太宗都明白。
坐在马车里,杜睿向加利亚尼和皮尔斯详细的讲解着大唐宫廷的规矩,不过在是否要跪拜天子一事上,却出现了分歧,加利亚尼和皮尔斯理解东方帝国的制度,出于私人的立场他愿意以东方宫廷礼仪参拜伟大的东方皇帝,可是他们现在代表的是自己的国家,所以他们都坚持用古罗马参见奥古斯都时的礼仪向东方皇帝致敬。
最后,无法说服的杜睿只有作罢,更何况他也觉得这种事实在无需深究,毕竟一开始太宗就允许各国使节用他们的礼节,只不过杜睿自己对此微微感到不满,试图让这些西方人按照大唐的规矩参见太宗,单单是想着西夷跪拜在东方君主的脚下,他就感觉兴奋,可是既然无法说服他们,杜睿也就只好不再坚持了。
走入麟德殿时,加利亚尼,皮尔斯,还有那些其他国家的使臣都是感到了惊讶,东方皇帝办公的地方和希腊的宙斯神殿一样巨大,甚至可能还更大一些。
大殿两侧的文武百官看向了进殿的西方人,他们对这些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倒也不感到如何新奇,如今在长安也时常能见到从欧罗巴,翻越葱岭而来的西方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