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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就在原定计划处动手吧。”蔡瑁顿了顿,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除掉荆州的障碍就在当下!”
而城中的某个酒馆里,却开启了热烈的讨论。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热闹?”青年顾客拉着店小二询问道,仿佛对方是无所不知一样。
“说来也是,文武两家都在忙碌呢!”一边的老者忍不住插话,“本来以为今儿个就只有文亭之会为了照顾那么多与会者择郊而行,没想到新野那边也传来曹军蠢蠢欲动的消息!”
另一个人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之魂,当即就接话道:“这还不止呢,不久前还有人告诉我说是东郊匪患骤起,这不连蔡瑁将军都亲自上阵剿匪去了!”
放出数个假消息,绕道出城掩人耳目,不得不说蔡瑁做的还是有些漂亮的。
“这还不止呢!听说大家闺秀们也选了个地方举行芳台之会呢!”
青年笑了,因为这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也该去现场观摩了,林家仁如是想着,扔下了足够付给酒菜的钱币,出门招呼了一声随从,便骑上马儿飞奔而去了,他要赶赴的正是文亭之会的场地——
“小姐们,请不要在这里驻足,我等会很为难的。”小兵模样打扮的人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迎了上去,心里还在腹诽: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能在埋伏的地方遇上这群丫头?
“奇怪了,这地方是你说了算的么?你是哪位将军的手下,将他叫来,咱们说说理!”身为举办方,刘夕一听小姐脾气就上来了,这么多贵族小姐在,怎么着不给面子啊?
“就是就是,夕姐姐说的对!”
“这小兵太目中无人了!”
“对对对,竟然来扰了咱们的雅兴,要让那群男的给听到了,还指不定怎么嘲笑咱们呢!”
后面这句话很有见地,倒不如说戳中了大多数人的心思,没错啦,说这话的就是黄月英啦,受某人委托嘛,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了。
小兵完全被少女们的气势所压倒了,背心湿了一大片,此刻他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自处。“在下就是个军侯而已,管着不到五十人,刚才只是因为运气背,抓阄抓到了才硬着头皮顶上来劝小姐们离开的。咱们在执行任务,小姐们在的话会有诸多不便的,还请体谅则个!”
“还挺有礼貌的么?咱们是不是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人群中发出了意欲宽恕的声音。
“这怎么能行?他呀可以没有正儿八经地回答咱们的话呢?别忘了夕姐姐的问的是什么?”月英好样的!
“没错啊,他都没回答,也没把他上司叫来!”蔡怡随声附和。
完全就是遭罪啊!军侯似乎都已经感受到心中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腾,他已经受不了了。得,撂挑子不干就是了!“既如此,请恕在下不能告知,若不离去请小姐们自便!”
“听到没,大家都听到没?他这是在威胁咱们么?一定是在威胁咱们!”添油加醋什么的,某人还真是有些天分啊。
群情激奋,场面说话间就要失控,尤其是来人硬生生地抛下了另一句话之后——这周围可是有山贼的!
不信的有,胆小害怕的也有,想要凑热闹的也有。
“咱们还是稍微离远一点吧?”刘夕想了想,就算她自己不怕当也得考虑其他人不是,但她又不想错过难得一见的强盗什么的,于是就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先离开,然后趁他们不注意,站在一河之隔的高处尽情地眺望好了,这样既能保证安全又能看得到不那么血腥的对战——这自然是月英妹子提议的咯。
其实她们也就是兴奋过头了,也不想想要是真有山贼的话,那军侯直接劝了看到她们走了能不派人护送一下顺便确认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就这么放任这群少女选择一个高地观摩自己打埋伏,他真就不担心这些人被哪儿突然窜出来的山贼给打劫了么?
临高远眺,景色尽收眼底,刘夕总算是知道那群男人为什么闲的没事总喜欢登高望远了,果然站得高就是看得远,角度不同风景就不同。
那些兵士果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呀,才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在此隐藏好了,现在自己也只能大约找准他们埋伏的位置了,得了,还是先欣赏一下眼前的美景吧。
“将东西都拿出来,咱们就在这里聚会了!”
第391章 文人名士
微风过境,波澜不惊的河面泛起点点涟漪,两岸葱郁的植被沙沙作响,太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耀在如诗如画雾色中,俨然也成了秀丽风景的一部分装饰。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区别只在于明的还是暗的、文的还是武的,对于文人名士们来说,好不容易这么多人聚到一起了,明刀明枪的文斗自然是少不了的。
“以吾之见解,虽然打退了几次曹操,但荆州目前仍处在疲敝之中,无论是在新野刘皇叔也好还是新出世的庞冲也罢,只怕都不会有太多作为。”林家仁还没来,所以他自然随便说,马良什么的不过是挂牌的组织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高谈阔论,向来为文士们所喜爱,荆州本就不忌针砭时弊,所以这里的文人说啊说的就产生了高人一头、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高兄莫非是在为自己仕官不能而找借口?”高亢的嗓音,打脸打的够直接,宋代之前的文人可都是没有受到程朱理学的禁锢,因而文武分家并不是那么严重,所谓的名士,他们中有不少人可都是能文能武,这一点像极了春秋战国的士大夫,提笔能为文,伏案可理政,马上会剑击,上炕识夫人。所以脾气火爆什么的,压根就不算个事。
“成兄,此言差矣,荆州目前的情形怎样,相信大家都清楚,我倒认为此时绝非出仕的好机会!再者,高兄句句属实,曹操何人,皇叔之死敌也,凶残成性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刘豫州,如此看来,刘玄德在荆州,只会令咱们提心吊胆、危机重重,生怕曹操来时襄阳万劫不复啊!”
“呸!尔此言莫非是想投降?哼,真想不到你也跟那些武夫一个想法!”
“就是,出卖皇叔,你心何安?豫州为咱们荆州抵御曹操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想陷咱们荆州众人于不义、陷刘荆州于不义乎?!”
受到指责的家伙,却没有动怒,而是冷冷说道:“别忘了徐州之事啊!”他说的便是陶谦“三让徐州”的事件,传言中是当时的徐州牧深感自己无力抗曹,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将徐州让给刘备,临死前刘备才答应了对方做这徐州牧。这是官方的版本,还有一个版本是从曹操那里流传出来的,那就是刘备暗杀陶谦,假传遗旨自封徐州牧,毫无疑问的,此人是想把众人的带到后面这条沟里去的。
“哼,血口喷人,皇叔仁德尔等没长眼睛么?!”
“即使事实并非如此,咱们荆州也实在没有值得刘豫州逗留的,不留此地他还可去益州,不是么?”
“你们这些人,皇叔可从来没有亏欠咱们啊!就是因为咱们总是不能齐心,荆州才成了这副模样!”
河岸高地之上,文士们三三两两坐在一块,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时政,从大船上搬运而来的熟食美酒,以及结伴而来下船登高的同道们正在陆陆续续接近中。帮忙打杂的下人们更是来回奔走与两地之间,辛勤劳作着。
“孤帆远影碧空尽……”刚受邀吟完半句,林家仁便觉得好像有些不怎么应景,于是硬生生地卡在了那里,想了一会儿才接上:“忽见江畔高处游。”算是圆了回来吧,这里又不是长江也没什么天际可以流。
刚下岸走了没多远,就听到高地上的喧嚣。“很热闹的样子啊,幼常咱们猜一猜他们是在谈论什么吧?”跟着他一道来的除了马谡这个熟人以外,就是一些想要跟着林家仁同行的家伙了,横竖无聊,林家仁自然是优先询问马谡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人的同僚。
顺道说一句,马谡已经面见过尚香姐了,是经由步骘引介、并由凌统全程监控下发生的,出人意料的他们很合拍,听说当时马谡竟然没有选择最擅长的纸上谈兵,而是表示自己怀才不遇,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平台,希望对方能有那个度量接纳自己——林家仁极度怀疑他是姐控的心觉醒了。尚香姐一听,对方的姿态不错啊,好咧给个官让他试试,不行的话大不了让他走人,自己又不损失什么……换句话说尚香姐还真好骗,残念的很。
“他们啊,不是在说你这聚会的组织者,就是在畅谈荆州的未来吧。”马谡直接翻个白眼,有识之士有,但是大氛围的渲染之下也得跟那些夸夸其谈的家伙吵起来,失了风度再怎么有理,也是无理的了。
“哈,看样子也不用猜了。”
因为上方的声音已经大到了一种程度,清晰入耳的程度。
“协助什么?抗曹?还是说对抗朝廷?分明就是自取灭亡的举动!”
“没错,一代英雄刘皇叔也沦落到如斯地步,听说之前的宴会上还在感慨时光流逝,人体渐老,连骑马都感觉到赘肉太多……想来庞兄新贵即便能力过人也是不能迅速接过皇叔手中的抗曹旗帜吧?”
“呸!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忠义无双的邓宓么?枉你原来还一口一个曹贼的喊,还有你郑至!是谁一天到晚担忧皇上受苦恨不得能立马杀到许都拯救之的?我看啊,曹操还没有来,你们就巴不得北上投靠过去了吧?!”
义正词严的,正是面红耳赤的马良,正直是他正直呀,点到名的两个人立马就不说话了。
“天子虽在曹操那里,但并未受到什么苦楚,依我看皇上反倒是要感谢他哩!若非司空大人,汉室……早就没有什么汉室了。”
“尤兄说的对,曹操虽被骂作汉贼,但他行的却是忠臣之举动。”
“哼,独自把持天下,视陛下如无物的,什么时候也成了忠臣了?他离王莽不过只差一步耳!”
“行了行了,咱们今日外游又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让咱们这些中立派的耳朵清静些可好?对了,召集的人来了,都在那里欣赏良景多时了……庞兄没来出言调解,想必正想看着尔等出丑呢!我说的对么?”
对,对你妹啊!我是不想把机关枪打开,免得关不上你们受不了,到时候错过了好戏谁负责啊?林家仁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和稀泥技能发动:“大家各有各的道理,今天下大乱,自董卓已来诸侯并起,然荆州独避战乱已有二十余年,为保持续安稳,大家责无旁贷,而各有表达也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有人对于荆州的官员将士没有信心,反而觉得一切抵抗均属徒劳,而一些人则以为荆州富足只要守卫者用命,仍旧可以一战,输了不失气节,赢了更是增添信心,何乐而不为?”
林家仁踱了几步,背向着众人,看着眼前的美景,轻叹一声:“只是今日并非说这些的时候,来大家当摒弃成见,同观此景,饮酒唱和,抛却烦恼,须知人生无论是否得意皆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景啊!”
第392章 檀溪一跃
“隆隆隆——”,举目皆是悬崖与峭壁,成群结队的小石子不时地从高处滚落,兵士们急促的步伐震动代替着言语。
大汗淋漓的男人骑着快马,领着十多个骑士疾驰在这队军士的前方,不时朝后观望。
“大公子,咱们已然分兵,可他们仍旧紧追不舍!”身旁的骑士焦急地报告,更是让人心慌意乱。
“知道了,我看得到!哼,果然真正的目的是我啊!”刘琦的眼里充满了痛恨、还有坚毅:“蔡瑁,你故意逼我往河口走是么?”他的言语很是冰冷,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笑。
步卒的前方,领头的也是十多个骑士。“将军,另一队已然跟上,咱们会将他们逼向目的地的。大公、刘琦的分兵只会一个不留!”副将的报告让蔡瑁咧了咧嘴,他tian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刘琦一死,刘备不足为虑,咱们的目标就要达成了啊!”
“很好,非常好,从来没有觉得心情如此舒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瑁的笑声引来了前方骑士的不满,他们此刻停了下来,指着蔡瑁的鼻子大喊大叫,说的无非就是些义正词严的无用之话:“蔡大人,你们这样追着大公子,究竟是何道理?”都追了好几条街了,你要做什么给个痛快吧!
“尔等竟敢在此信口雌黄!我追的明明是逃窜的山贼!我们是来保护大公子的!你们要是不让开,休怪我治尔等耽误军机之罪!”哼,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缓兵之计可没什么用!蔡瑁心头颇觉好笑,就是你能拖延一时半刻,也决计过不了前方的道路!
“挡我者——死!”蔡瑁随即大喝一声,抽出了宝剑砍了拦路的家伙,“听令,山贼诡计多端假冒大公子及其亲卫,咱们不必留情,除恶务尽的时候到了!”
“随我——杀!”
“杀!”
刘琦啊刘琦,只剩你一个人了,看你往何处逃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