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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的粮食都是从武进运过去的?”
“没错,你们大可以派人去证实我的消息!”
“这样就好办了,不过我觉得,这样会更好办!”张辽忽然插了一句话,随即拍掌三声,似乎有什么惊喜要给对方。
没一会儿,大帐的帘子被揭开了,从外头走进来两个少妇和一个幼童。
再看张温,他的脸早已失去了颜色。
“尊夫人和令郎都来了,这不是没事一桩么,怎么看张先生的样子,不太高兴呢?”张辽瞥了一眼张温,观察着他的神情。
“是,在下只是震惊于此,感念无语!”
“哈,先生倒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后请放心跟丞相做事吧!我保你衣食无忧,前程似锦!”张辽冷笑连连。
“左右,替我转告司马仲达,就说他的祭酒司做出来的生意,比之郭奉孝的,一点也不差!”朱灵似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样,无论是人才,还是消息,都该确实收到无误了吧?
“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林冲他向来诡计多端,我可不想再误入歧途了。”朱灵似乎对徐州的伤痛念念不忘。
“在下只想毫无保留!”顿了顿他续道:“广陵,他想提前攻下广陵城,一方面可以打通东归出海的道路与在沿海骚扰的军队联系起来,另一方面也可作为与孙权继续谈判施压的条件。而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其实是因为武进也没粮,他们的粮食不够十天了……”
这主意好是好,可战线拉得这么长,他的人够么,他的速度够么,他的补给又够么?要是广陵城也没有余粮,他准备让沿海的士兵接济?怪不得他攻下了句容之后就迟迟没了动静,搞了半天是这么一回事啊——
句容城,太守府。
林家仁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哼哈二将埋头苦干,黄月英和邓艾正在辛勤劳作——帮他处理城中事务。
林家仁悠闲地抿了一口茶,他可不像有丝毫烦恼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擦了擦冒出的眼泪,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困了,便悠悠然将身体靠了下去。
休息,休息一会儿。或者用林家仁的话来说,这叫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林家仁被一股香气侵袭,人也渐渐转醒。
“主人啊,不要太用功了,颖儿给你炖好了鸡汤,趁热喝了吧。”
看这架势,她来了有一会儿了,一副贤妻良母的表情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随即端起了大碗,说着就朝林家仁这边过来了。
林家仁看了看左右,黄月英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出现在原来的位置,而邓艾则是一边瞅着鸡汤吞着口水,一边斜眼观看竹简写着什么——往后的一心二用大概就是从这样的细节中培养出来的。
正好自己也饿了,不喝白不喝,况且里头又不是只有汤,那几块裹着油水的肌肉可是诱人的很呢!
点点头迎着颖儿走上前来,那表情说不恰当点就像是在等待施舍的乞丐。颖儿的一张脸铺满着潮红,像颗欲述还羞的小草。
可等她完全凑近了,才发觉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事实:林家仁的注意力完全就放到了鸡汤上面,对她的各种表情视而不见,就更别说洞彻她的心扉了。
这人怎么这么没趣?啊啊啊,简直是不可理喻啊!
这种情况要是给其他人看见了,那还不对自己的行为嗤之以鼻?以后自己也不用在这家里混了。还好索性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偷窥,而自己又是背对他的,这个不打紧不打紧。
颖儿抬起头,无语地看着对方在几秒钟内喝光了鸡汤,又挑出了骨头一个劲地啃。她张了张嘴,又只好没能说点什么出来。这家伙!!!打从认识的那天开始不就知道他是个又懒又笨不成器没能力的么?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破天荒地相信他可以从良?
一定是自己不正常了!!!
林家仁打了一个饱嗝,想了想刚才手中的那碗香气四溢的鸡汤和鸡肉,摸了摸填饱的肚子,温暖的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满足感顿时爆表。随即他感受到了来自正前方斜上十来度的地方,有两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回过神来,看清了目光的主人。
“颖儿么?有什么事情么?还是说我的嘴巴没擦干净?”
期待的话语并没有出现,颖儿有些失望,气鼓鼓的嘟着小嘴不发一言。
“是不舒服么?”说着,林家仁将手背放在了对方的额头上,“好烫啊,一定是发烧了。士载啊,你暂停一下,去请个大夫来!”
“哦!”一直都没放过关注他俩的邓艾也只有出去了,不过他的小脑袋里头却顿时出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几种情况——果然脑补是会产生快感的啊!
“别!我没有……”
“嘘!这事得听我的,有些病是可以预防的,等到发作了可就来不及了!”
林家仁的姿势有些奇怪,右手在颖儿额头死赖着不松开,左手又伸出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让茅房归来的黄月英站在门口哭笑不得。
第608章 这只是一场小失误
一阵灰尘的刺鼻气味扬起,林家仁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个不久前翻出来的老旧书柜,里面装着些古董书籍,甚至有些竹简都已遭到虫蛀,濒临破裂的边缘。
这是太守府卧室里墙壁夹层发现的东西,若不是昨夜自己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撞上了这道墙壁,恐怕自己走了也未必能发现暗藏的玄机。
不过他现在很失望,本以为能发现一些好东西,却只找出了几本破书。林家仁仔细地翻找过了,一卷又一卷的竹简被他扔在了地上,一时间屋内的空气污染指数呈几何的方式递增着。
灰褐色、雪白色的斑点目不暇接,林家仁一阵恶心,终于忍受不了房间内的乌烟瘴气,登地一声跑出了房门。
“咳咳咳,谁他喵告诉我那里头可能有宝藏的?让他自己找去!”林家仁飞速地跑到了空地上,心有余悸一般呢喃。
好悬让他们先把书柜搬了出来确定了一下有没有机关之类的,直到他看到一把锈迹斑斑的锁,估摸着也不可能有什么对他能造成威胁的东西。可他还是大意了,那些灰尘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林家仁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昨日张温回来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说孙权半信半疑,也就是说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攻打广陵,他的心情原本是不错的,可现在遇到这么个事情,卧室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于是,找了两个人将卧室看住,自个儿又跑去书房,看黄月英和邓艾处理公务了。
头上的太阳温和地照耀在身上,一丝念头闪过了他的脑际,他忽然想起手下几个随军的文官,那些竹简不如就作为礼物送给他们好了,虽不知是不是古书,但看样子也有些许年头,这时代的读书人哪一个会不喜欢这些的东西呢?
说干就干,林家仁立即吩咐人手去将外出的在内的,随军的投诚的文官一水地就叫来了,他自己则是让人搬来了书柜,在会客厅等待着他们。
不多时,近一点的来了,远一点的也表示在来的路上,又过了一会儿,所有人的都来得七七八八了,林家仁才开口表示,说自己最近在城中得了一柜子书,却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东西,更不知其价值,所以特意找大家前来鉴赏鉴赏,有什么就但说无妨。
他先不说要送出去,让他们弄得差不多了再行动也好啊,否则若只是平常书籍,那不是只会显得自己小气么?
而众人之中却有一个人,闪烁着比其他人更为疑惑的目光,他就是接受了回来成为细作任务的张温。
他想要做什么?是想借这件事情来确认什么吗?
张温的表面上处变不惊,与同僚一道指指点点,可内里却是心不在焉,无时无刻都不让林家仁远离自己的视线。
林家仁则是百无聊赖地斜靠在坐垫上,微笑着看着众人的争论,或者说这叫做学术性探讨。他知道像这种情况,不管多长时间他们都拿不出一个结果来才对,脾气不好的说不定还会动手打人——找乐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忽然,他发现了几个坐立不安的家伙,别人或者全身心地投入了辩论的场景,或者干脆不发一语静静坐着隔岸观火,可他们几个却是四处张望,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极了考场中时不时与监考老师四目相对的学生。
而他一直以来的职业就是学生,怎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他们一定是想作弊,哦,套用过来的话,就是有猫腻,有害怕被识破的事情。
是贪污,是受贿,还是背叛?
林家仁再一打眼,记住了他们的姓名,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场识书大会不久之后便以林家仁分发各人书籍而告终,又再一天之后,他便以马忠镇守句容,率着两千军队离开了。
不过,大队人马是朝建业去的,这可把张温给着急坏了,他的家人可都在张辽朱灵他们手里,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谎报军情,那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个林家仁也真是的,明明说好的要去广陵,怎么忽然又变卦了?
“张先生?张先生!”
“啊啊,属下在,林大人有何吩咐?”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林家仁意犹未尽的笑容,让他觉得极其不自在。
“没、没什么。我在想,咱们的粮食是否足够?”
算是试探性地询问吧。
“够,怎么不够呢?只要张辽他们像约定的一样准时,咱们就够!”
“大人,您这是何意?”
“嘿,我都过来找你了,你也该明白吧?”
林家仁模棱两可的话语,让张温一时语塞,只好支支吾吾道:“属下、属下愚钝,还请、请大人直言!”该不会是自己已经被识破了吧?
“哈哈,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只是想再麻烦先生一趟,去曹军处借点粮草来用用罢了!先生可不要推辞!”
推辞?开什么玩笑,老子巴不得呢!
张温当即喜上眉梢,略一拱手领命去了。
看着一骑绝尘的张温,林家仁嘴角也挂起了微笑:哼哼,张温啊张温,你知不知道祭酒司一直以来都有个毛病,那就是他们太过于低调了,低调得都能让人产生怀疑了。你和毛玠本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会面,就这样被破坏了。
“除了副将所领,其余全军迅速转道,急速渡河,咱们要在天黑之前抵达广陵城下!”
你不是要城下一聚么?那么多或者少,应该也没差别吧!
副将擎帅旗,主将奔袭之,用的就是个疑兵之计。照孙权优柔寡断的性格,一定是一打一个准!
林家仁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进攻坚城建业,他的心思全用在了在孙权的地盘上能得利多少上面,还有就是究竟什么样的情况下,孙权才肯从会稽撤兵回援。
尽管让背叛者去传递错误的信息好了,这么想着,林家仁几乎都已经看到了他可耻的下场,接下来还有你们受的,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么?这是咱们的机会!”
朱灵高声喊着,这是战争之前的动员。
先假意联合会稽军趁其不备搞定林家仁,再于犒劳宴会之上击杀孙权,彼时夏侯惇大军一挥,江东可定——既定目标就是如此。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会等到城下一聚的时候……”张辽在一旁感叹着,他的乱世哲学其实也跟尚香姐差不了多少,也是以信义二字当头,只是从背叛吕布投降曹操的那天起,他就觉得自己在面对不信不义之事的时候,越发无能为力了。
计谋很简单,粮草辎重以布遮掩,以少量粮草覆盖,实则内藏士卒,待至他处,杀奔而出。两军本就约定城下一聚,曹军粮草先行,大部队紧随其后,谁又能有所怀疑?只需选择恰当的时机加快步伐以便赶上,林家仁的军队一击可破。
骚年好想法!只可惜半路遇上了孙权军!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做的还是拦截之事?孙权终于忍受不了龟缩所以爆种了?
张辽他们也不想想,既然祭酒司的人可以在林家仁的军营或是城池里随意进出,那么孙权的细作也不差啊,故意漏漏风什么的,想要算准运粮的路线,还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在孙权眼里,他是不可能对两家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眉来眼去坐视不理的,而且这还是明目张胆地运送粮食,是可忍孰不可忍!
“烧了,给我一把火全烧了!”
我让你们吃里扒外!孙权并非不心疼,那些粮食说到底还是他给曹军的补给呢,不过为了警告曹军,威慑林冲军,他唯有忍痛割爱。
谁说他优柔寡断没有决断的?他现在就做给你们这些轻视过他的人看看!
不过,他依旧摆脱不了后悔的命运。
“什么?你说运送的粮草里面藏着士兵?!”
刚刚吼完,孙权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近来上火有些严重,才这么一喊就觉得嗓子干疼的不行。
“是,小人亲眼目睹!”
啪地一声,孙权现在不吼了,而是改为了拍桌子,只是呲牙咧嘴的表情却更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