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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旁边还站了个填着肚子的大厨——这位是江东派来的引路人,最后是驼背且猥琐的自己……等等,这不是去西天取经的四人一马的经典组合么?
林家仁在此不得不吐槽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江东送他们上山的奇葩理由——说是上头的厨子闹痢疾得换,而且新厨师不习惯别人帮厨,得带人上山,也就是说上面的一票后勤人员都得连带着换掉。
就这样居然还通过了审批,真不知道那边的守将是怎么通融的。
又或者某人塞钱塞得别人手软,或许也是不赖的……吧?
林家仁他们先期的准备自然是熟悉一下给厨师打下手的流程,否则一上去就漏了洋相,那根本就不用做其他了。
但是,但是啊但是,林家仁这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家伙,你让他去做什么好呢?
挑水?老马表示谁也别跟他抢,这活儿虽然累,但好歹能透透风什么的;劈材?小沙表示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要劈十捆;喂马?这个倒是不错,不过玲虽然嫌弃但也表示总比最后剩下的那个好哇。
所谓最后剩下的,自然就是帮厨了,比如生火造饭,比如切菜洗菜,有的时候还要代替厨子做菜……真心的,林家仁服了,你让他去吃饭吃菜还行,但是要做,得了吧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做菜也不是几天能学会的!
于是,他很苦逼地缩在墙角,拨弄着自己这身新弄来的制服。
一条闪电蛇形窜入了他的脑袋,然后他的头上亮起了一个电灯泡,没错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说到帮忙的事项里头,他们都忘记了一条,那就是传说中的分饭人员。没错,这个是技术含量最低,是个人都能干的工作!
嗯哼,就这么定了!
分食者,就决定是你了!
林家仁想的是不错啊,他还真不怕被人认出来的说,他好像有些忘记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求别说。
本来林家仁还沉浸在沾沾自喜的状态之中,结果玲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不用在仓库里总领任务了”,就把他给深深地打击到了。
对啊,哥是指挥官啊,哥根本就不用去后勤前线的啊,在他们后头看管物资不就行了?林家仁忽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秀逗了,才会去想跟他们几个一样没事找事来做。
如是,两天的熟悉状况之后,众人在江东的大力扶持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了钟山。
原以为他们会直接进入到灵定寺,可现在看来状况却比想象中的复杂,不仅他们进不去,听说就连原本在里头的驻军似乎也都被赶出来了。
这老夫人的脾气大啊!孙权都扛不住,守将哪吃得住这个?貌似这个时候,除了些孙权的暗哨护卫和一些近侍,包括俘虏什么的在内都被转移到外边来了。
“唉,还真是熟悉的地方啊!”
林家仁看了看周围,这特么不就是之前攻占过的、那个有一大堆鹿砦包裹着的营帐么?张牙舞爪的枝桠,白天看上去还怪恐怖的,也真亏当时机灵,没有自动送的说,反倒是让孙权的士兵挨了一轮。
仔细看的话,那上面的的确确有些没有洗刷干净的血迹附着,林家仁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就像是看到了当夜挂在那些东西上面的亡魂一样。
“好了,这里就是你们休息的地方了,等他们腾出位置来,你们就可以入住了。”
帐篷,果不其然是帐篷啊,而且还是离得远远的一个角落,伙夫果然属于被隔绝的一类人的说。
平时行军的时候,林家仁倒也没关注过杂兵们尤其是火头兵的生活状况,现今自己也成了他们的一员,自然是能感受到个中的艰辛。
这首先,就是正规军高人一等的姿态,“你们就是来给爷服务的”,从他们的眼睛里,林家仁读得出来这样的意思;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不便,这里是半山腰,挑水要去山上找泉眼溪流,劈材也得先去山顶伐木,就只有给马匹喂的食物是用的运来的草谷。最后,就是这开饭的时候了,那么多人的饭真的做的你想吐啊,这大厨只有一位,帮厨才是最忙的说。
林家仁再也不敢说大锅菜恶心了,因为就他观摩的状况而言,人家做菜的时候更恶心。
一天下来,马忠、沙摩柯两个大汉,连同一起过来的十六人小分队中的十个人都纷纷表示,这他喵的比训练还要累,主要是他们都是新手,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技巧来做事,是心累了。
要不然林家仁怎么会相信那些火头兵其实比他的正规军还要耐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说到这里似乎还漏了两个人,没错,正是黄月英与魏薇,这俩没跟着来,而是跟剩下的六人及江东一块呆在句容城,随时准备接应他们。
林家仁也只有跟唯一不喘粗气就像没劳作过一样的玲商量商量了。
其实也不叫商量,就是问下看对方有没有相应的时间和精力去探查一下寺中的状况,反正其他人他也是指望不上了。
“我想先熟悉一下周边的状况,最好是明天白天的时候能有机会近距离地观察一下灵定寺,今天实在是没有闲工夫去看啊。”
玲也表示了她的难处,得,她是行家,就按照她说的来好了。
夜色弥漫在了整个军营,四周的营火不时摇动,传来些风吹的呲呲声响,天空中没有多少星星,正是适合夜行人出没的时机。
而玲也轻车熟路地将自己的身形隐没在了其中,穿梭于军营各处,探查着她所需要知道的信息。
第638章 柳暗花明
暗哨很多,戒备很森严。
这是玲折腾了大半宿所得出的结论。
这里特指寺庙周边,至于军营这边,呵呵,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们的戒备很弱,弱得让人很难相信。
第二天林家仁特意起了个大早,他表示要让玲好好地休息一下,因此代替了对方接下了喂马的工作。
跟畜生的交流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它们不是你喂了东西就会去吃的主,尤其是这种战马。咳咳,当然了,好坏人家也是分得出来的,你以为在食物中混杂了巴豆,它们也会一点也不在意地吃下去?
别误会,林家仁可没打算让马儿们发生群体性拉稀事件,要真那么做的话,自己还不得悲剧死?否则这个马厩谁来打扫,还不得是自己人么?
林家仁只是为了试验一下药性而来,按照放倒一匹马约等于三个人的分量,计算出守卒们餐饮中的掺杂程度,否则多了吃下去没到时候就发作了,少了也没有相应的效果。
——可以说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不过,在确认下灵定寺的部署之前,林家仁还不会有所行动。
午间的风吹打在脸上,带了些山间泥土的气息,阳光肆意喷吐,消散了蒙蒙的雾气。
喧闹声此起彼伏,比之清晨埋锅造饭分发食物的时候更加热闹。训练完毕的士兵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将每天都能感受到的枯燥,化作了蓬勃与激情,连通着彼此的心灵。
此时此刻,托举起这座营寨的钟山,应该也是充满着迎春的喜悦的吧?
林家仁很快便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闲不住的玲并没有像他所预计的那样睡个懒觉什么的,而是在他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潜到了灵定寺周边观察,结果被她发现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原来啊,那些暗中护卫灵定寺的人也有轮流交班的安排,这会儿正是交换的时刻,让值夜的人去吃饭休息,然后再来轮换——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也就是说,在这些席地而坐的士兵里头,保不齐就有他们!
正思索间,却见大厨出现在了面前,他的手里端着的是一托盘丰盛的食物,脸上是一脸的幽怨。
林家仁不解道:“怎么了,张大厨,愁眉苦脸的?我看这菜不是色香俱全的么?”
“唉,你有所不知了,这啊还只是祖将军他一个人的饭量,待会儿我还不是得回来继续做其他人的!什么副将啦,军侯啦,百夫长什么的,统统都要单份!”
“呃,你就不能让其他人帮忙?”
一说这个对方当场就愣住了,心说你是不知道还是怎么着?为了把你们带上来,我这边不是lang费了十多个名额么?人手又怎么会够?不,就算带来的是预计中的人员,他们每个人都是这种分量的话,那也是忙不过来的!
抬头想要说点什么,张大厨又想了想好歹这是跟老爷称兄道弟的人,还是管好自己嘴巴好了,于是欲与之言化作了一声叹息,他摇摇头走掉了——祖将军吩咐过了,必须由他亲自送过去,这可怠慢不得!
林家仁倒也识趣,斜了斜身子让过了对方,却也不忘转过头去给玲使眼色。
那么多饭菜都是给一个人吃的?你就逗吧,就算是马忠饿足三天,他过来也别想一口气吃完!开什么玩笑,这是明显的欲盖弥彰好不好!
林家仁修订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看来那些护卫并不是混杂在普通士兵里,而是躲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将军给他们送饭呢!
而后,事实果然如同他的预料,即使是在白天他们也懒得脱下一身的夜行衣,大概是觉得将军的营帐没人敢闯也就谈不上看得到与否了,或者就算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那又能怎样。
玲的报告里还没有忘记加上这么一条:祖木看起来还有些怵黑衣人,对他们好言好语的,被发了脾气还不敢有什么激烈的回应。
那可能他们的官阶不一样、所属系统不一样吧。
忽然,林家仁嘴角向上翘,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那身行头你看清了没?”
玲闻言皱了皱眉头:“莫非你想……”
“不是莫非,而是就是。你说的没错啦,我就是想山寨一套去混水摸鱼!”要不然呢?他们都是五六人群体行动,己方又没有足够多的高手,能够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状况下将他们一网成擒,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妥当一些了。
“可据我所知,这种组织肯定存在什么暗号,要是到时候答不上,又或者是被他们瞧出了端倪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不是正好触了霉头么?”对林家仁的提议,玲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无妨,契口咱可以不知道,因为咱们要糊弄的不是灵定寺里面的人精们,而是外头这个脊梁骨没长直的家伙!”
说干咱就干哇。
现在是晚饭时间,如同大家期待的一样,又有人跑来将军营帐混饭吃了,个中繁杂咱就一言以蔽之:吃不完兜着走。
然后,如同每个剧本里都会发生的事情一样,那边人刚一走,这边姓祖的就开始骂娘了:“什么玩意儿!仗着有吴侯的令牌,你们就指使起老子来了?!连官职都没有的家伙,也敢如此耀武扬威!”
……
辟拉啪啦一顿骂,听得林家仁都有些感同身受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进去,估计他也能自言自语再说个几分钟。
“嗯哼!!!”
祖木晃眼一看,魂都给吓没了半截,原本他胀红着脸是站着骂,那倒是全身舒坦了,可现在他一个慌神就跌坐在了身旁的案几之上,那上面还有被一扫而空的盛菜盘子,现在都被他带到了地上,砰砰砰摔的响声大作。
“将军,出了什么事么?”
帐外早就被调的远远的亲兵这时也闻声回来了,却被祖木一口喝退:
“几个盘子而已,慌什么?!都给我下去!”
个中的威严自不必说,可明明上一秒种还是个沉稳的大将,这一刻就变成了弯腰的谗臣。
“呵呵呵,几位是否还未吃饱?我这就吩咐他们再做!”说着试探性地迈出了几步,见他们没有表示,又迅速地加快了脚步——刚才的话保不齐被听到了,还不快点开溜?
“你想去哪?是不是想让咱们动用主公的令牌?!”
真是逮着什么就用什么,林家仁的临场发挥也算是起了个好头了。
“不敢不敢,何必劳烦主公的大驾呢!”祖木哪还敢多挪一步,赶紧转过身来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副小学生听老师教育的模样,说他是诚惶诚恐也不夸张。
见令牌如见孙权,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一袭黑衣还蒙着面,林家仁又轻咳了两下,狠狠道:“你骂咱的事,咱可以不计较……”
“啊?!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大人高抬贵手,多谢!”
林家仁却伸出了一只手制止了对方:“大恩不言谢,你记得就好。不过我的话还没说完呐!”
“请大人吩咐!”祖木像是立即化作了元首最忠诚的战士,等待着荣耀使命的降临。
林家仁分明看到一左一右的玲和马忠忍着笑意,可他还得故作强硬地要求对方:“你给我听好了,灵定寺有混进去的细作,就在不久前,咱们才确定了这一点,他就在刚才来的那些人里边!”
“啊?细作?!怎么可能,你们不都是……”
“屁话!古有吴起杀妻求将,通过咱们的考核不代表他就真的没问题了!哼,现在他也不是被咱查出来了么?”
“是是是,那大人要我怎么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