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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上要打仗了,大规模的作战,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穿伪装衣。于是杨越想了想,还是觉得在衣服上打补丁比较划算些。
郭从如试了三次,每一次都让杨越不是很满意。到最后,杨越干脆自己找了些布头,七七八八地剪了一百多块不同形状的布片,然后一针一线地缝了上去。按照他的式样,一支队翻遍了整个南庄和灵寿县城,大量地收购了一些破布片,边角料。绿色的布料难找,要么就是丝绸的,很贵,而且亮亮的很刺眼,不利于隐蔽。考虑之下,杨越还是叫王喜把灵寿所有的灰色、土黄色买了下来。混合着不多的绿布缝缝补补之下,看上去倒更象是山地迷彩服。
当一支队所有人都穿起了这套奇怪的衣服站在晒谷场上的时候,郭从如的冷汗就滴了下来。因为个人的短衫底色都不相同,有黑色的,有黄色的,有灰色的还有白色的,加上这些布头打出来的补丁。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没办法,军区就给凤凰山每人发了一套军装,因为急速扩张,导致有些后勤连的弟兄还没有。再一个,杨越说迷彩服是用来作战的,军装嘛。平常穿穿。所以,也就没有人把军装改成迷彩服。
“这能行吗?”
南庄的砖是红的,瓦是灰地,晒谷场上的硬地面是夯过的黑土。这一群花里胡哨的弟兄站上去,让人看得非常晃眼。
杨越笑了笑,没有回答:“孙戈、顾平、刘亮、陈呈、郭怀冬!出列!”
五个营长跑步到了杨越的跟前,他们的装束各有不同。孙戈和顾平穿着迷彩服。裹着迷彩绑腿,踹着迷彩布鞋,脑袋上还扣了一顶用迷彩布套着的钢盔。两人地手里,都提着一杆三八式。
“这是步兵装束。”杨越让两个人面对着队列,指着他们身上的装束向所有人解释道:“目前你们五个作战营。穿的都是这样的衣服,这是一支队作战分队作战时标准的穿着。”
刘亮和陈呈地身上,则只套了一件迷彩上衣,他们的迷彩衣和步兵的不一样,没有绿色,更多的是土黄色和灰色。这是骑兵的迷彩作战服。因为在骑射时,钢盔“听令哐啷”地极为影响动作,所以他们没有配备钢盔。戴的依然是八路军的军帽。在发给凤凰山的军装中。军帽本身就是灰色地。
五营长郭怀冬的装扮又和前面四个人不同。他身上穿着的是凤凰山传统地伪装衣,用树叶和草编制而成。他的脑袋上没有军帽,戴着的一顶用柳树条编织而成的伪装头套。
“这是哨兵、侦察分队的标准装束!”
杨越接着解释道:“咱们地条件有限。不可能造一些永久的伪装衣,所以,我们的哨兵、侦察兵,只能就地有限度地取材。大家对于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都清楚了吗?”
“清楚!”
两千多人地队伍整齐划一。爆响的音符震颤着南庄上空的空气。
等忙完这一茬,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杨越胡乱地扒了一碗小米饭,然后一个人去了刘香玉的院子。门口的哨兵看着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饭盒。立马笑呵呵地推开门,把杨越迎了进去。
半年多来,刘香玉蓄起了长发。虽然行动不便,可是处理凤凰山的政治要务来,也不需要到处走动。杨越进门的时候,她正趴在桌边备课。下午的政治教育,她还是要亲自到场的。
“你来了?”
刘香玉扶着桌角站起了身,拖着一条笔直的腿去搬炕边的板凳。杨越见状放下了饭盒,两步跨上去搀住了有些吃力的刘香玉。去年在李家坳,刘香玉在冰冷的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能保住一条腿,只能说是奇
现在的刘香玉是凤凰山军分区政治处的主任兼卫生队的队长、政委。本来军区的意思是想让她好好修养,在军区政治部做一些处理文件之类的工作,可是刘香玉本人不同意。虽然因为自己的病情没有按时和杨越结婚,可是生死劫难之后的刘香玉好像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回到凤凰山之后,她要么埋头做事,要么就一个人坐在门口望着天空发呆。有几次杨越还看见她蹒跚地爬上小山头,远远地眺望着对面凤凰山的胜利峰。
“吃点饭吧。”
杨越看着刘香玉,心里的内疚感又涌了上来。这个曾经爱憎分明的女人,安静下来是多么地楚楚可怜。
“我不饿呢。”刘香玉微笑着坐在了杨越的对面:“还有一首歌的歌词没填,卫生队的药品清单也要整理。等做完了这些,我再吃吧。”
“那行”
面对刘香玉,杨越几乎说不出什么。他站起身,说道:“那你忙,我先走,不过别饿肚子。”
“好吧。”刘香玉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失落,勉强的笑了笑,答道:“嗯,你放心吧。”
一时间,气氛比较尴尬。
杨越站了一会,看到神情恍然的刘香玉倒着拿起了毛笔。心里顿时就象被针扎了一样痛,这种痛,和许晴离开时的伤心,是截然不同的。
“我会娶你的!”
“什么?”
刘香玉被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眼眶里瞬间浸满了泪水:“娶我?不!不行!”
“我答应你的,我会娶你。”杨越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曾经答应娶她,是为了保住许晴,也是为了取得上级首长的信任。可是今天他再一次把这句话说出口时,内心深处居然发出了共鸣!脑海里刘香玉惊慌失措地抱着他哭泣的画面一一再现,滚烫的眼泪烫灼着他的感觉至今仍未消散。刘香玉爱他,不容置疑!
“我残废了!”刘香玉的声音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我的孩子没了,我以后都可能不能生孩子!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可我是女人,我还是大夫!我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杨越,我喜欢你,但是现在的我,不能嫁给你!”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必须娶你!”杨越忽然感觉自己很想哭,刘香玉怀孕的事,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他跪坐在地,托起了刘香玉的手:“听着,这不是怜悯,这是我的责任!”
“不!”
刘香玉强忍着泪水,梨花带雨的脸上,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杨越,知道我为什么回凤凰山吗?”
杨越摇头。
“因为这里有我的寄托!凤凰山、青娃子、孙戈、还有你,还有所有人。你和他们都是我的寄托,我不是回来向你要债的,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看着你成长,看着凤凰山走出太行山。就算是看着南庄的天空,我的心里也欣慰了。”刘香玉的话很凄凉,却很有震撼力:“曾经的刘香玉在李家坳已经死去了,在你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我的腿失去了知觉,可是我的心里却还能感觉到你们。你在我的心灵深处,就在那,永远在那。可是我不能拖累你,你要做的,是驱逐侵略者。以后你会骑着战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进灵寿、进石家庄甚至进北平!杨越,我盼望着那一刻!”
“是的是的”
杨越的语音哽咽了,“我会骑着高头大马进北平”
“那就对了。”刘香玉伸出了颤抖的双手,捧住了杨越的脸,神情黯然,却语气坚定:“你要认定你的方向,你的目标!这里面,不包括娶我。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会偶然想起,在凤凰山,在那张温暖的炕上,你曾经有过我,我就知足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
杨越第一次放声大哭,他有过什么。到这个世界,他威风八面,他耀武扬威。可是在刘香玉和许晴这两个女人面前,他还有什么面目?
第四章 风口浪尖
天之后,杨越和刘香玉的相处再一次发生了微妙的变战还没有开始,杨越瞒着刘香玉往军区拍了一份结婚申请书。// 军区政治部很快回函,同意他的申请,但同时要求杨越必须要等到战役结束。
转眼之间,八月份过了一半。《战斗动员命令》的下达,让整个冀中军区都忙开了锅。贺老总亲自奔赴晋县指导冀中军区的战役部署,吕司令员和参谋长杨成武则每天对着地图研究下一个攻击目标。
凤凰山的准备工作早在八月上旬就已经完成,所有的武器装备调配到位,新兵营通过半个多月的强化训练,也暂时加强到了一支队的作战行动当中。王喜在撬开了灵寿县城的军备仓库,把制造土炮用的空油桶全数运往了凤凰山。缴获而来的两辆卡车、七辆边三轮摩托车也经过了一番整修,以备后用。
在杨越和李广阳的联合部署下,一支队的三营将携带所有装具开进到灵寿县城北面的北定据点,负责监视并拖住可能南犯的河间、曲阳、行唐之敌;四营前出至小王庄、宋庄一带,负责警戒南庄的侧翼。三营全体开赴灵寿县城,加强灵寿防御。一、二营为机动作战部队,由杨越亲自指挥。李广阳带领新兵营,作为整个战役部署的预备队。
另外,新组建的炮营和一支队的骑兵营则统一由司令部调配使用。
前沿指挥所就建在灵寿县城和宋庄的中间地带,李双洋任前指司令员。赵喜发任政委。
杨越把部署地各事项交代完之后,李广阳也收起了地图。
“我重申一遍!”李广阳看了看在场的所有营以上指挥员,严肃地说道:“这场战役对于八路军来说,史无前例!是决定命运的一场战役!总部虽说投入不少于22个团的总兵力,可是谁也不会想期到底是个什么结果。鬼子穷凶极恶,有仇必报。
南面打得欢,北面的鬼子一定想凑热闹。既然咱们攻打石家庄的计划搁浅了,那我在这里就要求大家,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乱给司令部找岔子!各部做好协同,我和司令员会随时传达最新的命令!”
“是!”
在李双洋的带领下,一干军事指挥员齐声应到。
“好,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别地问题?”
杨越戴上了军帽。扫视着手下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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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庄。一一0师团作
长条形的会议桌坐满了人,扛上了两颗将星的织田名蜷着两根手指轻叩着桌面。
唯一地一个旅团长森木美治少将就坐在他的下手。两人是帝国士官学校的同学,到了中国后,一个在华北方面军做参谋,另一个则下到师团当了旅团长。师属旅团是保定驻屯军,这一次,森木是坐着飞机到石家庄开会的。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没有向往常那样微笑。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硕大的军事地图。师团参谋长江上户彩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在那上面不断地移动着。
“王家的129师师部最近离开了我们地视线,所部主力386旅目前部署在南和、丘县、巨鹿一带。385比较分散,在山西安丰、庆县一带,那里是0师团和三十三师团的防区。八路军这两个旅只有的771团所处地位置在我们师团的防区内。平汉路南面的情况暂时就这样。”
“往西过了井,就是三十三师团的防线了,那里的敌情我们不去考虑。”织田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继续说道:“情报确认,近期内八路军有大规模地调动,太行、太岳等地区似乎有风雨欲来的先兆。奉多畑俊司令长官的命令!我部所属各部应当严密监视附近地八路军、游击队。加快肃整驻地治安的脚步。在敌人还没有展开可能的行动之前,一0团的每一个士兵,必须做好一切的战斗准备!”
“哈!”
会议结束之后,森木径直找到了织田。长期呆在保定的他,对于师团本部的担忧确实
常的明了。放眼看去,石家庄地处交通要到,皇军三年之久,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可是,织田的脸上明显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白花花的酒液倒进了喉咙,织田皱着眉头砸着嘴唇,脑袋却晃得跟拨浪鼓一般。
“森木君,帝国在支那的命运,或许在此一举了!”
“怎么说?”森木没料到织田一开口就是如此地悲怆,在他的心里,八路军的动作越大,那对皇军来说是越好的。从寺内大将开始,经过了山杉大将,再到现在的多田司令官,没有一个不是整日忙着找八路军的主力。现在的情况是,八路军自己暴露自己,这不是正中大本营的下怀吗?
在参谋部呆了两年的织田深喑战略态势的重要性,对于这个问题他当然比森木要清楚的多。可问题就出在,这不是皇军主动挑衅八路军,而是八路军摆开阵仗,准备迎接皇军的挑战。这是什么概念?这个概念就是,以往躲起来打冷枪的八路军,现在敢明目张胆地开炮了!中共他又不是不了解,从井冈山时期到现在,他们哪一次会主动地发起一场大的战役。:。的八路军,已经具备了一战的能力!
也许石家庄没有处在狂风的风口上,可是石太路沿线一旦出事,凭着那个治安三十三师团能干什么?到头来,只要多田司令官一纸命令,他还是要插一脚进去。
“织田军!我们是帝国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