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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直说要见你?”
“哦?”看着地图的李广阳放下了手里地放大镜,转身说道:“没名没姓的,当司令部是菜市场啊?说见就见?”
小兔崽子摇摇头,“我都跟他说了,可是他非要见司令员。他说。他是司令员故交的信使。有重要的事情!”
“老杨”
李广阳把目光投向了杨越,后者略做思虑。挥手道:“让他进来。”
小兔崽子应声离去,李广阳放低了声音,悄声说道:“留点神,别让鬼子摸了。”
“那也得鬼子有这个能耐啊。”杨越毫不在乎地眨了眨眼,近距离的接触。他还真不信有谁能在他身上占便宜。
来人一身长衫。头戴一顶礼帽,脚穿一双灰布鞋。
进得屋内。他先打量了整个司令部的角角落落,却只看到了只有两个人,没有其他的卫兵。杨越见来人脸色淡然,眼神不卑不坑,再看来人脱下礼帽,露出那貌似忠良的面孔,心里的警惕已然放松了三分。
“你是”
杨越轻轻地站到了李广阳的身前,试探地问道。
来人轻轻一笑,却不正面回答:“敢问,你就是八路军凤凰山地杨司令员?”
“正是区区,不知有何指教?”
杨越眉头一挑,朗声说道。
“不错”
来人手里拈着礼帽,围着杨越转了一圈,“天庭饱满,目光如炬,脸色刚毅,身型如虎!确是一员猛将!”
听到赞叹之辞,杨越的心里虽然很受用,可是手里却也在暗暗蓄力。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来就给他灌迷魂汤的人,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诶,我说你这个人,一进来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到底想干什么!”
李广阳是个急性子,看到面前两个人一个面带微笑,一个扬眉眨眼的,心里老大不痛快。他就不明白,这些个开场白,就不能省掉么。
“这位长官!”
来人听到身边的李广阳开口说话了,也缓缓地转过身,上下打量一番,接着说道:“鄙人略懂相面之术,看到如杨司令员地将才面相,才难免胡说八道一番。哎呀,不好!我观长官之面相,似有黑云压顶,有不祥之兆哇”
“你”
李广阳平白无故被来人抢白,心里登时火气:“唠唠叨叨的,我不信这一套!”
“好了好了!”
杨越听得满头冷汗,连忙来开了李广阳,对来人说道:“先生,若是有事请直说。若是无事,还请先生慢走一步!”
“诶!”来人一摆手,“杨长官言重了,鄙人来此,自然有事,长官不用急着下那逐客令。事一办完,鄙人自然不用长官送客!”
“好!”
杨越也不打算再绕*,拱手已让,把来人请上了客座。小兔崽子端茶递水,双方也省下了一干客气套话。
“你说你是我故交地信使?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就有些牵强了。”杨越“呵呵”笑道,“我杨越自南洋而来,国内本无友人,故交又从何谈起?”
来人微笑。并不说话,只是伸出食指,沾上些许茶水之后,在桌面上划下了几笔。李广阳隔得远。看不大清,可是杨越离得近。却看得千真万确。来人还没写完,他的脸色陡然一变。
言字旁加个午!
杨越想起了刚才打的打喷嚏,难道,还真的是有人在想他了?
来人写完这个“许”字,仍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微笑。他的表情颇为神秘,眼神中还透着一股饱含深意地笑意。
李广阳探了探身,想看个究竟,没料到杨越不经意地顺手一抹,把桌面上地水迹抹了去。“敢问足下。尊姓大名!”
“不敢,区区许放,草字远山!”
来人拱手一辑,杨越连忙扶起,急切地问道:“她可好!?”
“将军放心!”许远山郑重地抬起头来,“她很好。你托她办地事情,目前已经有了眉目!我这次来。就是把你要地第一批货押上凤凰山。”
杨越的眼眶湿润了,多少副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电般地流过。那个表情冷漠、内心如火的故人,终于有了消息。
对面地李广阳,完全陷入了一片云雾里。
看杨越的表情,许远山或许真地是杨越故交的信使。可两人神神秘秘的谈话,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杨越丝毫没有理会李广阳询问的目光。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许远山的脸上:“你是她的大哥!”
“哈哈!”许远山大笑三声,打趣到:“想不到。杨司令员也会相面!不错,我是她的亲生大哥!”
“怠慢了!”
杨越点头一笑:“这次送来的东西,都是什么?”
“药品,大洋!”许远山也不兜*,径直说道:“西药一百箱,大洋三千块!”
“什么!?”
李广阳彻底晕了,杨越这个故交可是大户人家啊,一次性就送来了那么多的药和钱。先前地敌视一扫而光,毕竟,一个万把人的军分区,人家一来就送那么贵重的礼物,他没有理由再对人家横眉竖目啊。
杨越压了压手掌,让李广阳禁声:“老李,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省的!”
李广阳虽然不知道杨越为什么如此神秘,可他的心里也看得分明,杨越这是在为凤凰山谋福利,至于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去,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许远山吹了吹茶碗里漂在水面上的茶叶,斯文地小酌一口,待李广阳静下声来,他才又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说道:“她还有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杨越迫不及待地结果信,刚想拆开,却被许远山拦住了:“这封信,晚上再看不迟。我还有更重要地事情。”
“大哥请讲!”
杨越嘴里的称呼都变了,许晴地大哥,他理所当然要喊大哥。无论他杨越的职位有多高,这些人伦常理他还是清楚的。
许远山显然被这一声“大哥”喊得有些飘然,抿着嘴笑意盎然。
“从南方到凤凰山,我们要经过层层盘查。日本人、国军、地方武装,哪一支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送这批货,我手下也损失了不少人”
杨越听了个大概,心里也有了打算。按照许晴的说法,许家是个生意家族。他们做生意,为地就是利润。就算许晴和自己地关系特殊,那也应该不会失了原则。
“大哥莫非有难言之隐?只要我杨越能办到的,自然不敢推辞。只可惜凤凰山离南方太远,恐怕鞭长莫及,而且,抗日地队伍,在钱财方面”
杨越说的是实话,如果许远山想和凤凰山做生意,那就真的是找错对象了。
“不不不!”
哪知许远山连忙挥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杨司令员多虑了,多虑了!鄙人虽然是生意人,但绝对没有对凤凰山起过念头。只是,家父听说杨司令员来自南洋?可是真的?”
“不错。我是从南洋来的!”
杨越微微感到不妙,可是这个身世那是跟周副主席说过的。为了不露馅,他还得死撑下去。
“那就好办!”
许远山满面春风,双掌一击,说道:“杨司令员,不瞒你说,家父确实有个打算。眼下,日本人还霸占着江浙一带,许家地家业,何时才能恢复到抗战之前,还有待商榷。国军迟迟不能收复失地。我许家也就日日坐吃山空。你也知道,国民政府的税重,连年打仗,我等生意之人缴那税负,已然是不堪重负。既然杨司令员是从南洋而来,自然对南洋情况了如指掌。日本人不敢得罪英美列强,家父的意思是。广迁家业,去南洋发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他杨越真的是从南洋而来。自然也没有推辞地道理。可是他这个西贝的“海龟派”,对中国都不算了如指掌,更何况是南洋!?
“这个”
杨越有苦难言,若是一力推辞,那必然会让许远山对他怀抱疑意。至于满口答应。那就更加做不出了。
李广阳终于觉得无趣了,谈生意这种事情。他是相当地没天分。趁着两人在谈话,他起身走到了门外,兀自点了一根烟,索性不在去管两人到底能谈成什么样,反正杨越会搞定一
杨越地脑海飞快地运作着,他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许远山放弃去南洋的决定,又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眼光抬起,他又看到了那一张华北的敌我态势图。
猛然间,一个几乎是让他自己都拍手叫绝的方法突然浮现起来。
“大哥,不知道你对西药有多大门道?”
许远山不明所以,只是顺口答道:“门道自然是有,虽然我许家以远远不如往日,不过在国统区内,许家还是有些影响力的。这些西药,不敢说想要多少要多少,可只要有足够安全的通道,凤凰山倒是可以想要多少要多少!”
“好!”
听到许远山说的话,杨越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只是他的脸上,却反而陷入了一片忧虑:“大哥!我得跟你交个底!”
“杨司令员,有话请直说!”
许远山一拱手,他也知道,现在是到了生意最关键的时候可。
“还叫我杨司令员呢?”
杨越苦笑一声,这个许远山,真是够斯文地。
“这个”许远山也是一脸汗然,对于杨越的称呼,他还真的琢磨了好久。
“敢问,杨司令员贵庚!?”
“不敢,二十有六!”
“那”许远山犹豫着,问道:“在下比阁下多虚度了四个年头弱是阁下不嫌弃”
“哪里会!”
杨越“哈哈”大笑,趁热打铁:“大哥,请听愚弟一言。南洋,不能去!”
“哦,这又是为何?”
许远山自然不明白杨越为什么如此坚决反对许家把生意做到南洋去,心里虽然有些不快,可脸上仍然很平淡。
“南洋,有数不清的橡胶、矿产,那里一直都是英美列强的殖民地。可是现在,他们都被德国拖在欧洲,自然无暇东顾。”
“这个,愚兄知道!”
许远山不打算跟杨越讨论时政,他指向快点切入正题,语气之间,也似乎有些急。
“所以”杨越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日本人在中国已经是强弩之末。国民政府虽然守土不力,可也能牢牢占据半壁江山。鬼子一时半会打不下中国,矛头必然直指南洋。他们要在那里掠夺资源,来支撑整个战局。虽然目前看似,日本人还不敢南下。可谁也不知道,在明年,或者后年,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而如果许家去了南洋,一两年间,能否有利可图?”
许远山神色戚然,微微地摇了摇头。去南洋做生意,要转移大部分资金,还要瞒过国民政府。再加上路途遥远,对于什么生意可做,什么生意不能做,那都需要时间去调查。等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启动之后,如果日本人真的打到了南洋,那许家就亏了血本了!
“日本人,真地会和英美列强开战?”
许远山试探地问道。
“迟早的事!”
杨越肯定地点头,“而且,就在这一两年之内!我以我杨越地项上人头保证!”
“那可坏了!”杨越的语气不容置疑,虽然他是八路军地长官,可是毕竟是从南洋来的,喝过洋墨水,懂的东西应该比自己要多。
“哎早知道,在日本人打进关内之前,许家就该迁到南洋去!”
杨越知道自己的“先知”本领又发挥了作用,面前暴露身份的麻烦也算是暂时解决了。他需要许家,这也是他让许晴先走一步,隐藏在暗处地用意。虽然有些不大厚道,可无论怎么说,也是为了许晴地安全,更是为了凤凰山的抗战大业
第二章 许远山的算盘
杨越有心拉许家下水,八路军也需要有更多的人来支援华北的抗战。//百团大战之后,蒋介石一定不会再给延安拨送物资,自己动手的年代即将来临,如果在国统区内有一条线能暗度陈仓,哪怕就是输送一些药品,那都是相当重要的。
“我有一条路,不知道大哥愿意为否?”
想到这,杨越决定试一试。
“怎么?贤弟还有别的路子?”许远山显然吃了一惊,除了南洋,难道还真的有别的地方能有生意可做?
“不知道大哥在国统区内,是如何维持家业的?”杨越没有直接明说,拐了个弯问道。
许远山叹了口气,说道:“家父年迈,许家的生意也早就缩水大半。现在啊,倒卖一些粮食、布匹等民生物资。上海被日本人占领之后,许家也只能从广东、香港进一些药材、药品。就这些,还得层层盘剥。消炎药、止痛药都是政府管制药品。我们从英国人手里拿来的货,再低价卖给政府、军队。别说赚钱了,能保住老本就很不错了。”
“怎么?国民政府还要强买强卖吗?英美苏不是已经在给他们援助了么?”杨越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国民党在国统区内是什么作风,他读书的时候就知道了。
“药品不在此列!”许远山轻轻地摇头:“其他的货物都好说,唯独粮食和药品,这是有政府配额的!倒卖粮食非有门道之商不得为之,许家恰恰也有那么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