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摔进坑里的同伴脸上一阵扭曲,嘴长地老大,“咝咝”地努力呼吸。他的双手捏在了自己脖子上,几屡鲜血“扑扑”地透射而出。
“八噶!”
鬼子军官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去掏手枪,旁边的士兵则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不可思意的一切。及目之处,没有敌人!两个人同时都忘记了喊叫。
“空泥几挖!”
杨越嘴角一挑,猛地跳了起来,两个鬼子一听到日语,不由一愣。可杨越没有愣住,他手里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插在了军官的脖子里。鲜血“唧唧”尖叫着,从匕首的血槽里激射而出,然后喷了旁边的士兵一个满脸。
这一切太突然了!
鬼子军官刚想喊,可哪里喊得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绕过了他的脑袋,从下面掰住了他的下巴猛的一用力,舌头顿时就变成了两截。
鲜血再一次飘起,最后一个日本兵彻底崩溃了。
面前这个浑身披着树叶、面上涂满了黄泥巴而且还会说日语的怪物,只用了一瞬间,就把两个帝国最优秀的士兵直接送进了靖国神社。
“呐呐”日本兵一张本还算俊俏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两片嘴唇不住地噙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越心里狠狠地笑了,自己这个赌打对了!
无论是哪支军队,就算号称再能打仗,他都有一个硬伤!
那就是——刚穿上军装,没有丁点作战经验的新兵蛋子!尽管从小受到了武士道精神的熏陶,可真正要面对一场突如其来、血淋淋的搏杀,任何新兵都会条件反射般地出现类似的情况。
杨越只用了不到五秒钟时间,刀杀了三个日本兵!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二次杀生。第一次是他在海拔五千两百多米的高原,用56c式点杀了一只山羊。
当然,杀人和杀动物是有很大区别的。有些人感觉到紧张,有些人感觉到刺激,有些人则感觉到过瘾。
杨越把这三种感觉都一一体会了一遍,每杀一个敌人,他的感觉都会不一样。最后一个日本兵捂着胸口含狠倒在他的臂弯的那种表情让他陷入了彻底的快意。杨越轻轻地把逐渐没有了呼吸的敌人放了下来,鼻腔黏膜被浓烈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着,不断地蠕动。
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杨越很清楚,那就是一个字——等!
多年来的潜伏经历告诉他,以静制动才是一个正正猎杀者的姿态!
杨越在不间断地哼着《樱花》的调子,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会背这首歌的简谱了。杨越越哼越大声,到最后都开始扯着嗓子哼。日本人喜欢唱歌,特别是在中国作战的时候,他们非常喜欢哼《君之代》或者是《樱花》。
果然,才哼了不一会的功夫,汽车的后车板上也“默契”地配合起他的腔调,叽里哇啦地唱起了歌词。
三个!三个不同的音色!
加上驾驶员,一共还有四个敌人!
杨越得意地弯了弯嘴角,马上停止了自己的歌声,他把匕首插回套子里,拎着那只王八盒子——南部14年式手枪悄悄地退到了另一个地势较低的地方。
第三章 你的 汉语的会?
歌声终于在几个日本兵的喊叫声停顿下来了,司机按了一通汽车喇叭,不过很显然,树林里依然没有动静。/连刚才《樱花》的歌调都没有再一次出现。
三个鬼子推推搡搡地提着枪跳下了车,他们在树林边唧唧喳喳踌躇了好一会,这才散开进入了圈套。
三具尸体摆着不同的姿势,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穿裤子。杨越嗅着空气中夹杂着血腥、汗臭以及大便的气味,悄悄地把手枪的瞄准基线锁定住一个鬼子兵长。
这是个矮罗子,罗圈腿、仁丹胡,端着一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三八大盖。
兵长两侧的鬼子兵,从军衔上看,一个是一等兵,还有一个是二等兵。杨越大脑飞速地运转着,点杀的先后顺序顿时清晰起来。
太阳在这个时候刚好升到了树林的正顶,强烈的阳光透过不算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地铺在了林间的落叶上。
鬼子兵长摸索着走在了最前面,三个人一呼一喝,慢慢地呈扇形接近了三具被杨越有意暴露在原地的尸体。
殷红的血,扭曲的面孔!
“八噶!”
这是最先发现目标的兵长最后一句王八语,杨越的食指只是轻轻地一动,一颗子弹瞬间破膛而出,“啪”地一声钉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十四年式手枪8mm的枪弹比较粗钝,打在人身上就象是一只微型炸弹般把身体炸开。兵长红红白白的脑浆随着颅骨的破裂,纷纷扬扬地再一次撒在了这片血腥的林间。
杨越没有停顿,没等鬼子兵长倒地,他长身而起,手里的枪再一次发出死亡的声响,“啪、啪”连续两枪分别打在了侧面一等兵的手腕和脑袋上,清脆的步枪声音同时响起,一颗子弹“咻”地一声擦着杨越的头皮冲上了天空。
好险!
杨越的脑袋上沁出了冷汗,如果不是自己先打到了对方的手腕,那现在的结果就是同归与尽了。
瞬杀仍旧在继续,最后侧对着他的二等兵嘴里一边哇啦哇啦地叫嚷着,一边扯着手里的三八式想把枪口调转过来,杨越哪里会给他开枪的机会,两个大跨步上前,抬起手连拳头带枪把子猛地劈在了对方的颈椎骨上。
杨越的力气大在整个侦察连是出了名的,此刻又是卯足了劲,只听“喀啦”一声响,鬼子新兵直接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树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引擎声,军车在“咯啦啦、咯啦啦”地猛打火。
杨越一个箭步冲出了林子,要玩就过瘾点,不放过一个敌人是他从小到大的座右铭。读书如是,打架如是,训练也如是。
哪曾想不知道是司机的技术不好还是车的性能不好,只等到杨越冲到了汽车边上,这辆土里八几的王八盒愣是没有发着。
鬼子司机一急,扯了根人力发动曲棍爬下了车,然后唧里哇啦地冲到了车头前。
浑身都是鲜血的杨越象只鬼魅般立在了路的中间,身上还有零星的树叶正不断地飘落下来。
鬼子司机一个激灵,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在车头前跳来跳去,看样子在后悔拿下车的不应该是根曲棍,而应该是把三八式步枪或者别的什么。
狗急了还能跳个墙,可在枪口的面前,人急了却什么也干不出来。杨越深深地呼吸着,一张涂满泥巴的脸上两只铜铃般的眼睛迸发出戏谑的精光。
“啪!”
小鬼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啪!”
小鬼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用半中半日的语言大骂着:“支那猪,你的痛痛快快的干活!”
“啪!”
一枪响过,几颗牙齿带着一串血花飞了出去,小鬼子脑袋一歪,彻底地挂了。
“矮罗子,送你下地狱的干活!”杨越走上前,一脚跺在了尸体已经残缺的脸上。
战场不用打扫,在杨越的心里,七条鬼子亡魂是对侵略者最好的报复和挑衅。他就是要让鬼子们知道:他杨越,来了!
趁着可能出现的鬼子支援还没到来之前,杨越又进了一趟树林,他从鬼子军官臭烘烘的身体上取了两个满装弹夹,然后又从鬼子兵身上拿了四个柠檬手榴弹,最后才把三支三八式的枪栓扯出来扔了老远。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汽车的后车板上他还没去过,上面有些什么东西引发了他浓烈的好奇心。
也许是枪,也许是炸弹。那样最好,可以一股脑全部让它们坐一次土飞机!
可老天又给他开了个玩笑,这个玩笑很大,至于大到了什么程度,连杨越自己都没有想到。
两个穿着军装的日本女兵一脸菜色,娇小的身体正不住地颤抖着,她们衣袖上还戴着一块臂章,鲜红的太阳图章衬在雪白的底色上显得异常刺眼,两个繁体字让杨越有些晕——医护!
在她们面前,六个浑身鲜血的重伤员躺满了整个后车板,而且,一个个手里还握了个“柠檬”。
杨越手里的枪突然暴响,手枪里最后五颗子弹瞬间夺去了五条本该战死的生命,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最后一个伤员已经把“柠檬”的保险环拉开来了!
两个女兵忽然同时地大喊起来,两个人互相推搡着、哭叫着,争着往伤员身体上扑去。杨越顿时就震住了,看见两张充满稚气的脸上被硝烟熏地黑忽忽地一片,他忽然有一种不忍的冲动。
手雷最终还是响了,杨越只觉耳朵“轰”地一声瞬间就失去了听觉,脑袋里“嗡嗡”地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金星乱闪。突然爆发的气浪把他掀了个趔趄,一个重心不稳,杨越刚爬上汽车的身体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团粘呼呼的东西直接喷在了脸上,杨越用手一捞,却是一块血淋淋的人肉!
好在日军的战略立足于进攻,手雷的威力极其有限,跟中国军队使用的德国式长柄手榴弹比起来,鹅蛋大小的日本手雷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因此,杨越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小命。
不过,在爆炸中同时生还的,还有一个日本女兵!
她的腿上和胳膊上嵌着几块弹片,弹片仍在“咝咝”地往上飘着热气。女兵的脸上一片木然,她挣扎着爬起了身,发了疯般在车板上转了一圈,最后捡起了两个手雷。
“*!”
杨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跳上车板一巴掌把女人扇倒。然后弓起身,把散落一地的手雷一个个地抛出了车外。
“愚蠢!”
女人摸着一张红肿的脸,嘤嘤地抽泣着。
“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不让我死!”
“让你死,我让你死!”杨越越说越火大,“哐啷”一声一把将匕首扔在了女人的面前,“死给我看,去效忠你的大日本天皇吧!你个白痴!等他投降了我看你在靖国神社里会不会后悔!”
杨越叉着腰,不知道是听到女人开口说话了还是因为刚才爆炸的原因,他脑袋里一片糨糊。一米八高的身体站在车板上,有如一堵墙般遮住了半该照在女人身体上的阳光。
“你的,汉语的会?”杨越瞪大了眼睛问到。
女人点点头,没有去捡地上的那把匕首:“我妈妈的妈妈是中国人,我也在北平读过书。”
“那你效忠个屁的天皇啊!”杨越猛地一把拉起了女人,横腰一抱跳下了车,“跟我走,不要在为侵略者卖命了!他们把你当成什么?医护兵?全他妈扯蛋!你的天皇陛下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为他死,不值得!”
“不,你放开我!”
女人扯着嗓子喊着,手脚并用地在杨越身上乱踹乱抓,“我是帝国军人,我有义务为帝国贡献一切,包括生命!”
“他们不会让你死的!”杨越冷笑着,手臂一用力,把女人抱地更紧了,“告诉你,你现在没死,以后的出路就只有一条,就是被他们扔进肮脏的慰安所,去当一名军妓!因为你没自尽,你愧对帝国!然后他们会**你的身体,摧残你的神经!直到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或者得上花柳、梅毒,失去了价值,你才可以继续死!”
“不,你骗我!你这个骗子!”女人突然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杨越的胸口,呜咽地说到:“我是帝国军官,他们怎么可以把我放进慰安所!”
“男人才是你们大日本帝国的一切,不是吗?”
杨越吃痛,脚步停了下来,他把女人一把放在地上,用极其尖锐的眼神盯在了女人不住淌着眼泪的脸上:“你有多少姐妹被扔进了慰安所?你数过吗?你的弟弟、哥哥们参军打仗,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们是怎么对付这些可怜的女人?如果你想哪一天被自己的亲人**,那你就躺在这里,我估计你们的大日本皇军马上就会来了。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他们会怎么对你?”
杨越的话点到为止,说完了这些他就转过了身去。坐在地上的女人抽泣声音逐渐微弱下来,一张脸充满了惊恐、疑虑和不安的表情
第四章 何去何从
女人叫山杉爱,是日军第五师团的中尉医生。//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杨越每念一次《满江红》,心里的感触都不尽相同。以往在课本上读它,只能感觉到词本身的澎湃。可是现在身处三十年代的旧中国,他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酸楚。
“这首词我会。”
山杉爱跪坐在篝火旁,安静地象个邻家女孩。
战争摧残了一切,包括每一个人,每一颗心。
杨越没有搭话,只是依然仰躺在草地上,抬眼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日军发动“七。七事变”才过了仅仅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饱经沧桑的祖国还要经历多长时间?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改变什么?这一切都是很沉重的悬念。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再早上900年。拼了命,也要把外来的屈辱改写!
“杨桑,饭团已经热好了。”
山衫爱从篝火上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