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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脑袋“嗡”地一声一阵眩晕,“你你不去当政委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说对了!”刘香玉背着双手,眼神里透着一股顽皮,“我十四岁就是预备党员,35年部队度过乌江之后。我就成了卫生队的指导员,首长们都叫我刘小政委。在军区医院,我是外科组的主任兼政委。而且3份我们毕业之后”
“毕业之后,你就去总政治部当主任?”杨越呵呵一笑,抬手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不是的!”刘香玉被臊了个满脸通红,连忙转头去看四周有没有人。
“我报到地时候听康校长说,毕业之后,我可能会被派去某个分区担任第一政委。”
“第一政委?”杨越咋了咋舌,分区第一政委代表着什么?要知道,在1942年五一大扫荡之前。部队的政工干部比军事主官要高上一档次,在“民主集中制”中拥有最后的决策权。
五一大扫荡的时候,冀中军区出了个雪村惨案。在鬼子重兵合围的时候。八分区的司令员和政委就是在主动转移和先掩护乡亲们撤退的两个意见上相佐,导致丢失了最好的撤退时机,从而造成了分区首长双双阵亡地恶果。从那以后,毛主席就指示,在军事行动上,一切行动由军事主官说了算。政治生活才由政工干部说了算。这个模式从雪村惨案之后就一直延续了下去。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去任军分区第一政委。这个好象有点不大合适吧。
杨越抓了抓头。有些无语。
“你别这样看着我。说实话,我心里也很慌。在医院开展政治工作我倒是还有些威信。至少我是个大夫。可是,在军事上,我真的一无所知。我怕我胜任不了。”
“哪的话。”杨越讪讪一笑,虽然他的心里也默认了刘香玉不是个当政委的材料,可是打击
干不出来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其实只要你记住,军事决策上多听取他人的意见,别充内行。然后在生活上多用党章来套,用党性原则来规范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那你就算是个好政委了。”杨越沉吟着,从他当兵以来,自己地指导员就是这么干的。
“这样就行了?”
“怎么不行,就跟在医院一样。只是你的手下不再是拿着手术刀地大夫,而是一群扛着枪的战士。其实只要你到了这个岗位,你就会发现这并不为难。”杨越一本正经地开导道:“别怕,凡事都有第一遭。混久了,就习惯了!”
“什么叫混久了!?”刘香玉皱了皱眉头,说到:“这是党性问题,靠混的话,那我就愧对组织上的信任了。”
杨越连忙摆着手,说:“行行行不是混,好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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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在礼堂进行,主席台的后面,挂着一幕鲜红色的幔帐。幔帐上分别镶着两个伟人地头像,一个是列宁,一个则是马克思。主席台地两侧,摆上了八面同样鲜红地党旗。
首先是彭教育长致开学典礼词,然后在如雷的掌声中,康校长着重讲了三点需要坚决贯彻地事项。
一:坚决拥护党的领导,为了党的事业而勇于献身;
二:努力学习理论知识,特别是有关于党的一切知识。
三:发扬不怕苦,不畏艰难的精神,保质保量地完成训练课程。
只不过,从这三点引申出来的东西那就是相当的多。
康生口沫横飞地讲了一个多钟头,杨越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眩晕,两双沉重的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虽然是第一次进党校,可事实上他是第二次加入党组织,这些不算陌生的台词他早就耳熟能详了,硬要他再听一遍完整的,实在是有些为难。
身边的老贺也和他一样,直着的身体开始了摇晃。往这些粗枝大叶的军事主官脑子里塞理论,远没有让他们提着枪去和鬼子拼一场刺刀来得痛快。
杨越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今天下午还有宣誓仪式,他铁定会在开会前一小时就把老马从哨位上赶下来了。
“好了,我就说到这。”
康校长扶了扶眼镜,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水。
会场上顿时再一次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杨越巴掌拍地特别响,震地老贺两眼一阵发直。
主席台上,彭教育长站起了身,“我宣布,开学典礼礼毕。下面,请冀中军区的杨越同志上台,在伟人的注视下,在庄严的党旗下,作入党宣誓仪式!”
终于轮到自己了。老贺转过头,微笑地朝着杨越紧了紧拳头!
杨越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整了整崭新的军装,然后昂首挺胸地在众人的掌声中迈着标准的齐步动作跨上了礼堂的台阶。
“啪!”
杨越把脚扣地很响,以立正的姿势面朝着主席台敬了个礼。康生和众人一起站起来,目视着杨越,等待着庄严的一刻。杨越开始还不怎么觉得,可是当他转身看着那一面面镰刀斧头的旗帜时,不知怎么了,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热流。那熟悉的旗帜,那血一样的颜色。无论在哪个年代,这面旗帜都代表着一代又一代铁血军人的信仰,都代表着每一个人内心澎湃的情愫。
“我宣誓!”杨越缓缓地举起了攥紧的右手,面朝着党旗一字一顿地大声说到:“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服从党的领导;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投身革命工作之中,继承先烈的遗志,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杨越的眼眶忽然潮湿了。他的内心很清楚他这不是在喊台词,不是喊口号。不管其他人是怎样的看法。但是在他的心中,这次宣誓他没有在表演,更没有在作秀。这是一次严肃而庄重的宣誓!是他向所有牺牲在抗日战场上的先辈们最崇高的致敬!
第七章 紧急任务
青一路火急火燎地从凤凰山赶回了南庄。/马都没有向了会议室。
许晴颤抖的手里捏着一份电报,脸色一片苍白。刘二抱着头蹲在门口,默不作声。见张青回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那么紧急?”张青皱着眉头,心里猜出了七八分,应该是出大事了。
许晴的眼里一片潮红,喃喃地道:“今天早上,三营营部突然之间被敌人包围。许东阵亡了!”
“”
张青脑袋“嗡”地一声响过,白花花的一片空白。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三营营部一向都行踪不定,连我们都不能随时准确地知道他们的位置,怎么会突然就被敌人包围了?”
“不是的,情况没有这么简单。你先看看这个!”许晴把手里的电报给了张青,说到:“有人冒充了我们,给大洋湖、太平山发了同一封电报,这是李双洋反馈过来的原文。”
张青捏着纸,从头到尾大概地把电报看了一遍。大体意思是凤凰山被敌人重兵合围,让大洋湖、太平山的两支游击队尽快回援,落款清清楚楚地写着“张许”字样。
“西楚,你看出什么了没?”许晴抬头问道。
张青摇摇头,他对电报不在行,这里面他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门道。
“不,我不是指电报内容!”许晴拉起门口的刘二,把门关了起来,“你们注意看时间,这封电报发出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在这个时间段里,你们注意到有谁不在我们的目光之下?”
“我不在!”张青不明白许晴指的是什么,“我这些天都在凤凰山里抓训练。昨天我不在南庄!”
许晴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刘二,刘二抓了抓头,沉吟了一阵,忽然说到:“我知道是谁不,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张青看着有些神情恍然的刘二,大声地问道。
“少安毋躁,”许晴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刘二。七点之前,你是不是看见了郭从如?”
刘二点点头,“对,昨天我和秀才在一起呆了一下午,在五点多地时候,他说他不吃饭了,想要出去走走。我问他去干什么,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明。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六点多一点,那时候天刚刚黑下来,我隔着老远还叫了他一声,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秀才!?”张青不可思议地猛摇头。要说秀才,他可是凤凰山第一代元老是扛着红缨枪跟着杨越上的凤凰山,打小村中队、石川大队,反围攻。哪一仗没有他的身影,要说他是奸细的话,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露出原形。
“别那么早下定论。”许晴也有点不大相信。郭从如会是出卖凤凰山的元凶,“刘二,你再想想。还有谁在这个时间内不在?”
“没有了!”刘二很肯定地说到:“你知道的,现在在南庄,能接触到电台的就是这么几个人。你、我、秀才,还有张青。秀才是最近才学发报地,我也正奇怪,他个搞内勤的。学发报干什么?”
“发报手法呢?是谁的?”张青突然问到。
“我的!”许晴黯然道。“李双洋说。这个人的发报很象我的手法。只是有一点,这个人没有注意到。对于部队调动的电文。我一般都会在发报之中,不定时地会多发两个多余字节。这两个字节看上去毫无规律,可实际上却是有迹可循的。李双洋以前跟过我一段时间,所以他知道我发报地时候习惯在电报正文中时不时地多加两个数字。这封电报里也有,可是这些数字却绝对不是我发出去的。只是为了保密,许东和柳大生并不知道有这个秘密。平常多出来的数字,他们都以为是我手误而造成的。是我不好,如果他们一早就知道了这个规律,那现在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了!”
“那这些数字,到底有什么样的规律?”刘二张着嘴,问到。
“其实很简单,”许晴点点头,“这些数字要么是我的出生年月,要么就是我的出生日期。把它们算成洋历和农历,再把它们来回整合,这其中就会有许多种变化。”
“原来是这样”张青若有所思地一颔首,突然问到:“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动声色!”许晴果决地表示,“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一个组织。任何表面现象都可能扰乱我们的思维。王安成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无论我们怎么逼问,他都坚称自己就是樱花,我们在他的身上浪费了实在太多的人力和精力。从今天起,我想我们应该完全放开他这条线,从郭从如地身上查起!西楚,新兵训练工作还要抓紧,敌人目前的扫荡才刚刚开始,杨越走的时候说过,这次围剿行动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我们用人的地方还有很多。”
“好的,我一会就回山里。”张青轻声答到,朝刘二和许晴点点头,说到:“南庄这边就靠你们两了,人手不多,任务又重。大家多多保重吧!”
“你放心吧,有我刘二麻子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也能顶着!”刘二拍了拍张青的肩膀,郑重地说到。
“那我先走了!”
许晴没有作声,和刘二目送着张青又火急火燎地拍马而去。
“会不会是他?”刘二倚在门框上,回头看着许晴。
“等着吧敌人这次半成半败,绝对会再次卷土重来!”许晴地眼神里透着一股果敢,“不过我保证,许东是不会白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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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上午政治课,杨越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政治教员地知识不可谓不渊博,可是那一口浓重的川腔实在是有些让他云里雾里。老马和自己一样,也是一脑袋地雾水。只有老贺还好些,他是湖北人,对川腔不排斥,更不陌生。只是尽管教员怎么声情并茂,怎么理论结合实际,可毕竟马列主义终究太过抽象化,弄得老贺也在那直叹气。三人虽然都是带兵打仗的粗人,可也明白政治课的重要意义。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多少也能给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塞上些知识。
三人怎么也没想到,吃过午饭之后,他们居然还有一堂特殊的堂外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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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手里捏着本马列主义正在和瞌睡虫做拼死搏斗的时候,操场上的彭教育长吹出了紧急集合哨。老贺条件反射地从床边的马扎上跳了起来,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嘴里大喊,“一班集合!”
老马是全班最清醒的人之一,第一个扎着武装带跑向了班集合地点。等杨越接着奔出来的时候,各班集合的口令已经响掣了大半边天。
四十人的军事理论班来自各个军区、军分区。“出产地”涉及到江西、湖北、四川、贵州、云南、甘肃、陕西、山西、河北、河南、山东、绥远等等十多个省份和地区。他们中很少有人会说官方普通话,一刹那间,各式方言此起彼伏,大有群鸡啼鸣的架势。
老贺稍稍整理了一下队伍,就把一班带到了操场上。彭教育长的身后,十几个战士来回搬运着一堆堆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