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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长。你们先走。我们在这拖主敌人,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要回头了!”顺子给了许晴一个坚定的眼神,身边的警卫力量虽然不多,可个个都是精英,鬼子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们地所在。他们还有时间进行安排部署。只要追兵不算太多。拖上一两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那时候百姓们基本上久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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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连死死地钉在在了阵地上。一场血拼下来,二连的弟兄们几乎各个负伤。阵亡的比例也因为鬼子数度突破防线而一再攀升。步兵炮打坦克本来久不稳,现在唯有的两门步兵炮也成了残疾,依靠这打不穿正面装甲的重机枪,怎么能对抗那些横冲直撞的铁王八?
敌人每前进一步,就有数个弟兄血溅当场。坦克上的并列机枪因为不存在直接威胁,更是肆无忌惮地疯狂吞吐这整条整条的弹
长的弹头在血和火的炼狱中扯出一道道刺目地火舌,暴露在枪口下的脆弱生命。
刘二的心在滴血,他看到两个来不及躲闪弟兄干脆挺这刺刀和坦克展开了无畏式地肉搏,然后被“嘎拉拉”的履带来回转动碾成了肉泥。二连的侧翼被坦克重复推过,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副狼藉不堪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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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步兵这次学乖了很多,再也没有挤成一堆蜂拥而上,面对二连断断续续地机枪火力,两百多鬼子小心翼翼地跟进再坦克地后方,要是再让这些铁王八来去无人般地乱突,等到步兵上来,就算二连再怎么能打,都难逃覆灭地厄运!
“手榴弹!”
刘二朝后一伸手,一颗手榴弹递到了他的手里。
“不是这种地!”刘二把鬼子的“柠檬”重新塞了回去,“要汉阳造的手榴弹,长柄的那种!给我来上五颗!”
一营的装备基本上是在铁道线上自给自足,从鬼子火车上扒下来的手榴弹哪里有什么汉阳造。身后的弟兄翻箱倒柜的在阵地上一阵乱翻,总共也才收集到了不到七八颗。这些,还都是一营开赴上村之前省下来的老爷弹。
“刘队副,就这些了!”
“够了!”刘二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成不成功都还二说。眼见还有那么多的木柄手榴弹,哪里还会去想真的成功之后,弹药到底够不够的问题。
他“哧溜”一下撕掉了一条裤脚,然后叫了个弟兄帮忙把五颗手榴弹捆在了一起。
“掩护我!”
刘二抱起集束手榴弹,用脚轻轻踹在一个机枪手的屁股上。机枪手会意,连忙掉过枪口把子弹塞满。
“队副,你要去炸铁王八?”
身边的警卫员看刘二要以身犯险,当然不会不管不顾,他一把拉住刘二一截空荡荡的衣袖,急切地说到:“交给我吧,还有这么多弟兄需要你来指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他们该怎么办?我怎么跟队长交代?”
“你躲开!”刘二铁了心地要报仇,一脑袋就把警卫员顶倒在了地上:“你去炸?你知道我要炸哪里吗?快滚,你记住,要是老子一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就去一连,让他们退到三连的阵地上去!”
“刘队副!”警卫员拉着刘二不肯放手,也难怪。刚才想要去单搞鬼子战车的弟兄也不下十个,可都有去无回,要么被轧死,要么被后面的步兵冷枪打死。身体健全、行动敏捷的人尚且如此,换上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鬼子可不会因为刘二是队长而放过他。
刘二一狠心,猛地一甩腿,把警卫员重新踹翻在地,然后头也不回地望着最近的一辆铁王八模了过去。
敌人的坦克侧对这刘二,正朝节节后退的游击队侧翼喷洒这金属暴雨。四、五个鬼子兵依托坦克的装甲防护,有一枪没一枪的点杀着落单的游击队员。
刘二滚上战壕,尽量不暴露自己,这一路模过去,几近沦陷的侧翼极其惨烈的景象顿时清晰起来。小鬼子在这一边投入的兵力远远要比正面多得多。炮弹和手榴弹把本来高出一块的山坡几乎削成了平地,战壕里血流成河,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死死抱成一团同归于尽的比比皆是,到处都能找到折断的刺刀和砸折的枪托。
剩下不到两个班的三十几个弟兄还在顽强抵抗着,侧翼阵地的丢失就意味着二连主阵地沦陷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如果不能在他们全线崩溃前有效地遏制住一败涂地的颓势,那等敌人一穿插,就彻底切断了和三连的联系了!
刘二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鬼子坦克的破坏力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能够抵挡住的!
趁敌人还没发现,刘二在坑坑洼洼的侧翼阵地上连滚带爬地潜到了坦克的边上。跟在不远处的机枪手也找到了一处利于隐蔽射击的掩护,三四个步枪兵纷纷锁定住了坦克周围的目标,只等刘二引爆手榴弹,然后火力全开,把他接应回来
第七章 退守南庄
二喘着粗气把五根拉火绳拽在了手里,望着坦克车“动着眼前被血水浸透的泥土,铁王八的发动机轰鸣着,从排气孔往外喷吐着浓浓怪味的黑烟,剧烈的震动震地刘二的头皮突突地一阵发麻。
半队鬼子兵跟在浓烟的后面,叽里哇啦地呼唤应答着断断续续地朝远处扣动着手里步枪的扳机,幸好还没有人注意到坦克的侧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还有人睁着一双虎视耽耽的眼睛。
近了!
刘二瞅准了坦克前进的路线,使劲一翻,把自己藏进了一个弹坑里。刚刚趴下,坦克履带卷着泥土和碎石子“扑洒洒”地溅在了他的头上、手上,打得他好一阵生疼。
“*小鬼子!”
刘二大吼一声,一把拉着了手里的手榴弹,同时猛地站起身来,右手一甩,将捆成一团的“集束炸弹”扔进了履带包裹中的两个轮子中间。
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被吓了一跳,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站起来嘴里大叫过后,一包东西还“哧哧”地冒出了青烟。两个面对刘二的士兵赶紧拉动手里的枪栓,想把刘二在第一时间击毙。可哪里想到,手里的枪还没抬起来,一串尖啸而止的弹雨把他们打成了筛子。
刘二也不恋战,只等手榴弹投进目标之后,马上就地一滚,缩回了弹坑。
坦克齿轮卡住了硕大的集束手榴弹,“嘎嘎”地当场当机。老牛吼似的发动机加大马力,还想往前冲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忽然爆响起来。冲天的火团中,无数块弹片破茧而出,“嗽嗽”地一阵乱响,打得刘二抱着脑袋绻成了一团。
坦克虽然没有被炸飞。但是强大的冲击波愣生生地把整个铁王八掀起,又重重地抛在了地上。跟在后面的步兵遭到了灭顶之灾,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阵金属碰撞产生的火花暴闪开来,弹片和履带随便成了密集的暴雨,兜头淋在了一群被爆炸震地有些恍惚的士兵头上。
半队鬼子兵顷刻间倒下了一半,死的死,伤的伤。还剩几个活蹦乱跳的。刚从地上爬起来想朝一溜烟往侧翼跑地刘二开枪,顿时被掩护的机枪火力打得不敢动弹。
刘二扶着脑袋上的钢盔,两条腿如风火轮般转地飞快,因为少了一只手保持平衡,这一路跑来也算是连滚带爬,极度惊险。子弹在耳朵边乱窜,钢盔也不时地被跳弹溅起来的沙石敲得“叮叮当当”乱响。
绚丽的爆炸吸引了敌人的注意,眼见越来越多的鬼子兵在往这边靠。隐隐地好象还有两辆坦克也跟着往这边开来,掩护分队也不恋战,三两个人架起刘二,飞一般地往主阵地上退去。
“老子打掉了!”
刘二一边跑路,还一边兴奋地大叫:“操他娘的,小鬼子地铁王八被老子打掉了!”
主阵地离侧翼阵地不远,跑个六七十米就到了防线的外围。
“刘队副,一营长来了!”
一身冷汗的警卫员摸出驳壳枪,“噼里啪啦”地朝后面追击的步兵打空了一个弹夹。机枪手在匆忙之中也重新找到了掩护,歪把子剧烈地颤动着。把弹仓里的弹药射了个一干二净,打得五十多米开外一溜闪光的头盔不敢抬起。
“他来干什么了!”刘二一屁股坐在了战壕的底部,也顾不上落了一脑袋的泥土。开口大声说到:“小鬼子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侧翼阵地已经丢了。再打下去,我们都他娘的得喂那铁王八。”
“老刘!”
许大虎抱着一杆步枪,摸到了刘二的身边,“情况我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留下十个人。你带着大家伙先撤!”
“去哪?”两人地想法一致。阵地是不能再呆了。
“直接回南庄。这时候鬼子还没有打进去,我们得趁早回去布防!”许大虎拉动着枪栓。没有回头:“情报长和秀才还有小李子现在差不多都突围出去了,现在在这个*里,就剩下眼下的这两个连了!再拼下去,就别指望着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三连呢?”刘二奇道:“我不是叫他们挖战壕吗?”
许大虎叼起了一根烟卷,淡淡地说到:“我把他们调走了,南庄屁大点地方,要是摆上三个连,鬼子一颗炮弹下来,老子就要损失七八个弟兄,到时候大家都得死。现在让他们突到外围打打游击,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个脱身地机会!”
“那好!”刘二点点头:“你先撤,这里我熟!”
“我懒得
话!”许大虎张嘴吐了一口唾沫,“警卫员,把刘队要是敢乱动,给老子捆了!再不行,打晕完事!”
“是!”
两个警卫员都是老一连的骨干出身,许大虎的作风他们可是了然于胸的。当下也没多说话,不顾刘二骂骂咧咧地直接就上了绳子,捆粽子般把凤凰山的第二军事负责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二连接到了撤退命令,顶着枪林弹雨开始节节后退。许大虎带着留下来掩护的十个弟兄跟在后面边打边撤,一路退到了三连地阵地上。鬼子一路追杀而至地坦克一下山坡,就掉进了三连挖出来地反坦克壕里。这是刘二特地吩咐他们挖地又宽又深的战壕,没想到还真地派上了用场。
坦克卡在了山脚下,前有壕沟阻挡,进不得;后面大批步兵在持续跟进中,退又退不出。对面不到一百米的山头就是三连的阵地,可是无论坦克兵们怎么调整方向,坦克炮的射角始终都不能对对面阵地上的防线产生威胁。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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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村爬出坦克,大声地对步兵们吼到。没有导调指挥,闷在车内的鬼子看不清楚状况,没掉进沟里的几辆坦克横冲直撞,想要迂回过去,结果硬生生地把自家士兵垫在了履带之下。
追兵一阵混乱,松下少佐苦于两个兵种之间的指挥协调不灵,只好让步兵们放坦克先横着通过。吃了一屁股灰尘和尾气的步兵们朝着轰隆开去的坦克骂骂咧咧,可等跳进了沟里,他们才发现自己的爹妈少给了他们几十公分的身高!
潮水般的鬼子被一道简单的拦阻沟迟滞在山脚下,退到三连阵地上的一连和二连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顾平带着一个排继续迟滞敌人的行动,许大虎把大部分手榴弹和大批的班用机枪留在了三连刚刚挖到一半的阵地上,其余的人则全部退守南庄。
孙戈领着自愿留下来的民兵正忙碌着构建新的防线,杨越起初占领南庄的意图就是要在凤凰山的山脚下打造一个桥头堡。虽然期间被伪军占领了半年之久,可是家家户户连通的地道早已打通,用作巷战的暗房、阁楼都由杨越亲自踩点,所有的作战场地都经过了加固,能抗住一炮而不倒塌的房屋,在南庄也不算少数。经过长时间的经营,呈东西走向的村落格局只要一经武装,就是不折不扣的堡垒。
正面的战斗还在激烈的进行到中,退回南庄的一营简短地进行了人员统计。除去被调到外围策应的三连之外,包括打阻击的一个排,现在安全回撤的人员只剩下了两百一十几人。二连已经被打残,四个排中的一个排被彻底打掉了建制,一个排重创,剩下的两个排也损失了不少人,全连只剩下了一个完整的班,从侧翼阵地退下来的弟兄们更是几乎个个挂彩。
少了杨越和秀才,大大咧咧的许大虎也不打算做什么政治动员。
“情况大家都看到了,现在整个南庄就剩下我们!杨队长说地不错,凤凰山不养孬种!我们一营向来就是主力,就是硬骨头!既然是硬骨头,那我们就该打硬仗!小鬼子想消灭我们凤凰山,那是做梦!只要有我一营在,哪怕是剩下了最后一兵一卒,他们也别想安稳地踏进南庄一步!”
“没说的,营长走到哪,我们就跟到哪!打一个够本,打两个咱赚一个!就算是九泉路上,大家也有伴!”
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的弟兄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三八大盖,表情坚毅的说到。
“对,大家作个伴。这辈子死在小鬼子手里,值!下辈子只要还有咱,咱就跟小鬼子干到底!”
“*,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