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会是她。”
这番话,确实有理,凤清韵皱紧的眉头舒展了一丝,复又皱得更紧,紧盯着清歌道:“那若是她笃定了这一点,偏偏要这样做,让人无法怀疑她!”
对于凤帝的思维,清歌也略为佩服,不错,果然是一国之君,逆向思维旋转的很快。
下面一直没有说话的保凤霓裳这一派,见凤帝语气微微有松弛,立即大片的跪下来,“臣等也认为是别有用心之人挑拨陛下和太女之间的关系,请陛下三思!”
众人如此求情,让凤清韵的怒气微微收敛,看着跪在脚下满脸不知所措的凤霓裳,闭了闭眼,也是,再怎么说,霓裳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可是这事情发生的也实在太巧了,她始终没有觉得那样好放下来,转头吩咐道:“将四公主抬下去,尽快想办法。”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争取可以在魔术师身上找出一点什么迹象来。
她看了凤霓裳一眼,冷声道:“虽无你下毒之证据,可引虎为害之责你逃避不了,就在太女府好好的反思。”
这是变相的监禁了,凤霓裳虽然心有不满,到底是比开始那样要好多了,连忙谢恩。
本来喜气洋洋的春节宴会就这样闹了下去,百官心思各不一样,匆匆退下。清歌在众人散了之后,也慢慢的走出殿,身后有人紧紧的跟随,她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多语。
渐渐的离开了人多的地方,走到了僻静的小道,千夜离手指放在挺鼻上一摸,叹道:“高,实在是高,长公主让我真是自愧不如啊。”他侧眸看着她清丽的侧颜,在寒夜里更显得霜透,莫名让他心动。
“夜王说什么,我听不懂。”清歌冷冷的回了一句,面无表情的顺着路拐弯与他分开,一双瞳眸中着暗藏着冷锋,她就知道,其他人能瞒得了,可是千夜离,很难瞒到,还好,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至少没有出来坏她的事。
待走到了殿内,将其他人散了下去,春节的夜里谁都希望能轻松点,当即所有人谢恩退了下去。屋内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星儿才将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小姐,夜王的话是什么意思?今日这一幕和你让我放流言出去有关系,对不对?”
她虽然没有看的十分明白,但是她能猜到,不是那么简单,上次小姐让她偷偷的放了留言出去,说是凤帝要立四公主为皇太女,紧接着,今天在殿上,凤帝好似就为了这个消息对皇太女颇多猜测,她就觉得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她觉得,皇太女不会这么笨。
清歌将头上的步摇扯了下来,丢在桌上,扭着脖子冷笑道:“那个魔术,你有没有瞧出不对劲的地方?”
想起那些魔术,星儿抿着嘴回忆了一下,大眼一闪一闪的,“没啊,就是看出来那个魔术师的手挺快的。”
清歌侧抬着头看着她,“不错,能看清楚魔术师的手势,动态视觉很厉害。”难怪星儿并没有太多惊讶,原来她看得到魔术师的动作,魔术这个东西,一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当然就没有了开始那种神秘和乐趣。
“我眼睛长这么大,不能白长。”星儿嘻嘻一笑,将东西收到屉子里,“小姐,你说的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
“那个大变活人,没有事先的配合,是做不到的。”清歌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回想起这一幕,她脸色都染了寒霜,若不是这一个魔术,她当真没看出来原来有人也是布局高手,差一点点,凤霓裳就要败下阵来了。
星儿脑子也不笨,听清歌这样说,想了想,立即夸张道:“小姐,你是说,那个四公主和魔术师,才是一伙的?”
“嗯。”顺便换了衣服,清歌嘴角微微一勾,充满了讽刺,大变活人在这里,是个稀罕玩意,可是在现代,只要看魔术揭秘节目的人就会知道,进去的人和魔术师一定是要配合好的,若不配合,那人,绝对没办法在人眼皮下消失,而凤伊舞的局,就是在这里露出了破绽。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倒霉,刚好遇见了清歌这个穿越过来的人,对于魔术,还偏偏有所了解,既然有人送了机会上来,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可是,她为什么要给自己下两个毒,其中一个还不能解开呢?”星儿侧头猜测,“难道,其中一个真的是皇太女下的?”
看着她皱眉的样子,清歌手指一动,翻出一颗极小的药丸在手中,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星儿眨着眼看着,她又不是汶无颜,不怎么懂毒药,小姐懂毒也不要故意考她……
叮咚一声,敲开了她的智慧之窗。
两手握在嘴边,夸张的叫道:“小姐,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128 他不回信
星儿兴奋的在屋内转了一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如同天上的星子,继续道:“小姐,你脑子怎么就这么灵活呢。”她摸了摸自己的头,为什么她就不能想出这么多东西呢,都是人脑,区别也太大了。
“好了,别转了。”清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对于星儿这种夸张又孩子气的行为她早已经习惯了。
“那破四公主,活该。”星儿拽紧拳头不忿的哼道,“可是小姐你为什么要给那个皇太女求情呢,她死了不是更好!”那个人根本就看不起小姐,鼻子长到脑门上,看到就讨厌。
清歌嘴角微微一勾,无关于笑容,只是一个动作,眼神中带着点冷漠又讽刺,“你以为凤清韵真的会杀了她吗?”
这些日子她看的清楚明白,虽然说她是回了皇宫,除了要利用她的时候,凤清韵有半点其他的权利给她吗?就连上次她出征获得大捷后,也不过是赏赐了点东西,实质上她还是什么都没有。青鸾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公主就是等同其余国家王爷的身份,没有实权的王爷算个什么东西,她还不知道。
这次凤伊舞设计下个毒自己吃了,然后将罪过推到凤霓裳身上去,就算不死也要让凤帝对凤霓裳渐渐没好颜色,可惜经过她这么“加料”,凤伊舞的生死已经是定了,凤帝当然不会把自己精心栽培的凤霓裳再随意处置了,她不过是给个顺水人情罢了。
凤伊舞,哼,若不是她,她和御天乾会受伤吗?这个七星海棠不过是还了她让御天乾中毒的一环而已。
想到这里,她缓缓走到窗口,推开禁闭的两扇凌格窗户,抬头看着天空,碧蓝色的天空有着半弯残月,冷冷清清,孤孤单单的挂在一望无垠的夜空里,显得那样的寂寞和孤独。
她的眼底映出了皓月的光华,微微叹了口气,这几个月,她也有给御天乾写信,可是写了两次都没有等到回信。
平日里忙着对付这宫中的一切事务,忙着布局应付,如今闲了下来,才想到两人已经分别了好几个月,心底有着淡淡的酸涩,想起在乌线峰时的那一幕,那些精兵眼中的愤怒和怀疑。
一双清眸透出相思的忧愁,仿若看见细石路上有紫金袍的男子阔步走来,长身宽肩,刀眉薄唇,对着她微微的一勾嘴角,冷戾的眉峰藏不住那底下的温柔。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她为自己这一瞬间透出的女子情怀暗叹,忽又觉得没什么奇怪,只是他屡不回信,是不是碍于外部的压力没有给她回信呢?
仿若记起,某日那个人站在面前,不可一世,桀骜霸道的宣告道:“百年之后,你只能埋在我御家的祖坟里,绝无有二。”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她,会因为这个而不给她回信,她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透出深深的阴影,射得脸颊更白,朱唇更绯,比窗前那一树红梅都要来的动人。
春节一事对于青鸾整个朝局是有了巨大的影响,凤帝每日上朝时脸色都阴沉沉的好似随时有雷电暴雨倾盆袭来,每个朝臣都是战战兢兢的来上朝,生怕步了那一帮御医的后尘。
七天到了的时候,他们没有意外的未配出解药,被凤帝拉了去,全部做了凤伊舞的陪葬,凤霓裳被关在了府中,半步不得外出,而三公主在这一次后,年后初三直接在庙中剃度出家,再与青鸾没有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流言四起,据说东雷夜王来青鸾的目的,就是冲着长公主来的。
这个流言出来,让许多人暗自一惊,又细细想来,是啊,以前夜王都没来求亲过,就在长公主来了之后,马上就来了,看来这红颜还真的是可以……倾城啊。
对于这样的流言,清歌不过是淡淡一笑,不放在心上,只是笑容有点点高深莫测而已。
不是所有人的都能如此云淡风轻,一笑而过,有的人开始急得吃不好睡不着了。
而在这个时候,皇宫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夜王府上的舞女——遗姬。
世人都知道,遗姬自幼跟随在夜王身边,爱慕夜王,大概也是听到了有关的流言,从东雷急忙赶来,可惜夜王不待见她,连皇宫都不让她进来,最后凤帝只好把她安排住在了丞相靳品玉家中,虽然夜王不喜她,可是至始至终未曾真正薄待过遗姬,最重要的是,夜王的府中,一直也只有这么一名女人,所以凤帝才好好的招待她。
而正是这一次安排,为以后的一个事情埋下了深深的祸端。
一只苍鹰在半空盘旋,长鸣两声后,又挥翅而去。
千夜离拿着手中的暗报,两只眼睛光辉时明时暗,深邃如井,让人看不透底下的一汪清泉。
大雍传来的消息,凌帝将在两月后传位于太子御天乾。
目光缓缓扫过这一行字,他的笑容越来越深,模糊之间更觉的诡异莫辩
“月貌,吩咐他们仔细的调查,御天乾继续盯着,仔细的去查一查他身边汶无颜和沐长风的去向。”慢慢的揭开宫灯,将纸条放在点燃的蜡烛上,看着因气流不断跳跃的烛火舔舐上淡黄色的信纸,慢慢的将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销毁,千夜离笑得格外的开心。
如果证实了他的猜想,那么接下来,他可是会有极大的收获。
大雍国,天越城。
北风呼啸着卷过绵延不断的皇城顶端,为本就肃静的巍峨城墙又添加一分穆色。
太极殿里,凌帝坐在偌大的书桌前,眼眸中都是闪烁不定的光彩。
他下方一张梨木大椅上,坐着暗紫锦袍的男子,眉目如画,眼若寒星,脸庞如天然雕刻般光滑如玉,棱角分明,泛着清淡有力的光泽,鼻梁高挺,唇形淡薄,头戴太子玉冠,更衬得他高贵大气。
他的手中捏着一张书信,神色不定,带着隐约的怒气道:“父皇,你看看,那个女人竟然还敢写这样的书信来!”
夜明珠的光不灼目却能照亮殿内的每一处,淡白色的光芒投在那张信纸上,清丽淡然的笔迹如同主人一般清冷单薄,却透着说不出的情意。
凌帝看着那张信纸,眼中含着薄薄的怒气,眼角的皱纹让他此刻看起来,显得苍老了许多,两鬓之间多了隐约的白发,整个人透出说不出的淡淡的无力和迟暮的感觉,完全和一年前在沐府中看到的样子不同了。
他扫过上面的内容,手指握拳轻轻的咳了一声,嗤笑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好演技,若不是知道……我真是要信了她。”
李陆拿了杯蜂蜜水放在凌帝的水边,余光划过那张信纸,上面书着——“我安好,你身子如何?清歌。”
他飞快的收回目光,眸中带着些惋惜,想起陪着凌帝初见清歌时,那么个单薄挺直的背影,足足让他都震惊了一下,谁曾想到,一年时间都没到,竟然被揭出原来是个奸细。
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极尽讥诮,“她还好意思写信来,她还嫌害……我不惨吗?”
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五指紧紧握成拳,目光中都是如大海浪涛一样的巨浪,看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恨不得将它烧穿了才好。
看着他激动的表情,凌帝脸色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眉间刻上了几道印痕,太阳穴也隐隐发疼,“朕……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他的语气悠然缓沉,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却比男子愤怒的话更让人觉得胆战心惊,那是一种极度愤怒和忌恨下,才能有的平静,在这种平静下,是完全被抑制了的仇恨。
沐清歌,不,应该是凤清歌,竟然蒙骗了他们所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埋伏了这么久!
大雍对她哪里不好,封她做了定国郡主,他和听芙都对她极尽宠爱,乾儿更是对她一心无二,宠溺无双,可是又怎样,全部的人都被她耍了!
竟然让乾儿受这么大的苦,中了那样的毒。
“她写这样的信来是干什么,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