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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族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些人把自己的过错推到我们身上,若不是为了昌平,我真想出去和他们拼了,如今怎么也探测不了他们的气息,是不是天族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了……
以我本源所化魍兽,阻止墓地被破坏……
后面的记录有些凌乱,大概是昌平公主死后,她的情人心内很缭乱,匆忙悲怆的时候记下来的,这些零星片语中清歌能寻到的便是这个男人是一个叫天族的族人,他为了昌平公主留了下来,而其他族人不见了……
御天乾批完手边的一叠奏折,将笔搁下,揉了揉眉心,目光望着坐在一旁专心看着册子的清歌,她的下巴尖尖的,微微内收,半垂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偶尔颤抖,似在沉思,一身红色云锦箭袖干净利落,衬得她眉目里多了一分英气和锐气。
她穿着云锦箭袖服,是刚出去锻炼回来吧,他记起两人第一次相遇时,便是清歌在外锻炼的时候。
窗棂透过淡淡的金辉,照在屋内,御天乾长身一展,舒适的靠在椅上,低醇的嗓音问道:“怎么,看出什么了吗?”
那份小册子他也知道,是从昌平公主墓中拿了出来,想到那仿造了皇室的风格,又不完全一样的陵墓,心中也有些好奇。
听到他的问话,清歌抬起头来,一双水眸莹莹望着对面舒适靠坐的男子,再扫过桌上的奏折,知道他已经批阅的差不多了,走过去问道:“那日听你在墓中说过异术,那是什么东西?”
御天乾一把揽过清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脸色上带着淡淡的不郁,眸中染了沉思,手指将落在她肩头的几朵桂花拈了下来,放在手指中慢慢捻开。
望着他的脸色,清歌蹙眉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峰带着凌厉,还是开口道:“不是不能说,只是这事只有皇族的人知道,大部分也不愿意提起。”
清歌看着他的眼眸,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御天乾看着满眼的坚定期待,薄唇轻轻一动,望着对面宽大的江山一览图,眸色微深,不慌不忙的说道:“数百年前,秦天大陆还是一个统一的国家,那时天下只有一个君王,后来出现了魔族中人,他们身怀异术,挑唆皇子们互相争斗,将整个国家闹得乌烟瘴气,君王最终发现他儿子们的异状,派出百万雄兵,将魔族中人全部围困在极北之地,一举歼灭。”
“魔族?不是应该是天族吗?”清歌看着手中的黄色小册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自称?”御天乾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那本册子,“这个上面有记录?”见清歌点头,御天乾接着道,他的双眉紧皱,墨蓝色的瞳眸中夹杂着淡淡的厌恶,“那是他们的自称,他们自称是天降一族,由圣女统领,手下有四大长老,其族人都身怀各种各样的异术,你在墓中所看到的魍,是他们的异术的一种。”
想起那可以召唤怪兽,刀枪不入,身形又异常庞大的白毛怪兽,清歌略带疑虑的开口道,“若是他们异族一类都可以召唤出这样的怪兽,就算是百万雄兵,也不见得是那白毛巨兽的对手。”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用的冷兵器,那刀枪不入简直就是万能护甲,只要不抬起脚来,谁能杀了它,退一万步说,就算它抬起腿,也不是个个都有这个本事窜到脚底将它杀掉。
“那倒也不会每人都如此厉害,以圣女和四大长老最强,其他的都是拥有各式各样的异术,有些是攻击类得,比如这样的怪兽,或者是用音役兽,有些是接触类得,比如控制人心,还有一些类似于毒药之类的。”御天乾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这一切他也是在皇室秘籍里面才能看到,一般人是不知道魔族存在的。
清歌垂眸,淡色的嘴唇微微抿起,这样看来,很像是苗族这样懂得一些不同于平常的法术,像控制人心类得倒比较像是异能,曾经会有这样的一个族内存在过,不知怎么,清歌手指抚摸着粗糙的册封,想起那男子所记录的——
“那些人把自己的过错推到我们身上。”
不知怎么,听着御天乾和他说着天族人的一切,清歌心里却浮现了不赞同的声音,她面色冷静,低声问道:“这天族在以前曾经出现过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淡淡冷然,御天乾手掌抬起她的下巴,锋利的眉峰不悦的皱起,“没有,你怎么了?”
清歌扭头避开他的手指,淡而轻的说道:“天族灭了以后,秦天大陆不是还是分裂了吗。”
望着自己空了手指,听着她的语气凉薄,御天乾明显的不满了起来,一把将清歌身子板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问道:“你怎么了?”
“也许真相不像你们皇族里面记录的一样,真相也许是你们那时候君王的皇子们都起了异心,都想坐上至高无上的帝王之位,于是纷纷去寻找了这一族的人暗地里来帮忙,结果到了最后被君王发现的时候,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这一族人身上。从古至今,帝王家的威严都是可以用无数人的血肉来填补的,史书的记载也都是倾向于胜利者的那一方。”
清歌冷冷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上一世她读阅中华大国泱泱五千年的历史,几千年来,不断上演着天下分分合合的戏码,没有永远的安宁稳定。
而史书上,从来都是哪一个做了皇帝,史书上记载的就是有利的一方丰功伟绩,敢于说真话的大部分在当时都得不到好下场,很多都是后世所评。
帝王之术,一直如此,成王败寇,这个时代也不会有太大区别,皇室中所记载的必然不会是指责自己子孙,先将所有过错都推到那天族身上,若是天族有心,它一个长存在世的族内,为何此时才来颠覆天下呢。
“你为何会这样想?”这一番言论,让御天乾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所说的是皇室中所记录的,可是清歌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此时清歌才发现自己那一番言论所说的帝王之家包括了御天乾在内,不知怎么她心内听着这样的话,忍不住就想反驳,也许是想起那个大石棺中相拥的一对白骨,还有这日记上的话影响到一直冷静的她了,她平了平这莫名的义愤,捧着男子的脸,轻柔的说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要知道,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就算天族是有了想法,那皇子们没有一点异心,也是不能被拾掇来搅起帝位之争,最后天下到底还是分裂了不是,而且眼前,淑妃他们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若是没有这份心,也不会让千夜离一个赌局便弄得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压你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示好和转移话题,御天乾也不再追问,百年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反正那族的人已经被灭,想到这里,他的面色柔和了下来,棱角分明的线条放松了下来,眉间淡淡的皱痕浅现,笑纹隐约在嘴边,捏了捏她稍许长了些肉的脸颊,扬声问道:“你担心我被他们打压?”
“他们的水准,和你差的远呢!”清歌毫不犹豫的夸奖着男子,看着他十分受用的将笑纹加深,她莞尔一笑,纤细手指在他眉间一下下的抚着,“现在陛下将让他们在宫内安养,其实就是变相软禁,右相这么久没动作,老狐狸还挺沉得住气的嘛。”
说起御奕辰的事,御奕辰的笑容又收了下去,眸光微暗,“但愿没有动作。”
清歌也不再多说,将亲情家人看得重的男人,必然是重情重义的,只是御天乾也不是一昧容忍的,若是惹到他,估计也会爆发雷霆之怒。
她软软的靠在男子的肩头,目光斜落,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十指,这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握手方式,似乎御天乾第一次握住她的时候,就是这样。
少女清香夹杂了落染的桂花香味,顺着体温徐徐蒸腾,御天乾心神一荡,眸色渐渐的加深,他的手掌慢慢的摩挲着清歌的细腰,薄唇覆在了少女柔软的菱唇上,灵舌窜入口中,肆意的掠夺所有,几乎要吸走少女所有的气息。
“御天……唔……太……”微弱的抗议才略见端倪,便被火热唇舌粗暴吞噬,压制回腹,再不许她多说一句,清歌被吻得气息喘急,面色绯红,胸中的气息都要被男子抢夺个干净。
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般,霸道狂掠,容不得有半点的分心,清歌心中酥软,反客为主的搂紧了他,唇随着他的动作嬉戏,幽深蓝眸因欲望而越发深邃,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单手一拉,将她箭袖的盘扣胸襟毫不犹豫的拉开,温热干燥的手掌顺利探入怀中。
柔嫩的肌肤,滑得不可思议,一触手便要陷了进去……
他眯起眼,正要继续解开繁复的亵衣,却被清歌猛的一下推开……
微亮的金光跳动在两个人眼中,御天乾的目光灼热,因欲望而蒙上一层愤怒暗翳,望着面前面色绯红的少女,刚要再来
“王爷!”随着这一声高呼,门外传来脚步声,汶无颜,星儿,萍儿,陆风四人走了进来,却敏感的发现书房中的王爷隐然散发出一股冷寒的气息,墨蓝色的眼眸看着他们四人,夹杂着不悦的说道:“有什么事?”
当看着王爷腿上,面色绯红,眼角水媚,唇色红肿的清歌之时,顿时眼睛一转,都明白了,陆风面色微红,萍儿低头不言,星儿咕噜噜的转了两大圈,又狠狠瞪了一眼汶无颜,汶无颜十分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开口,却是对着清歌说道:“王妃,今日是女儿节,晚上有花灯,还有表演节目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清歌听他一说,再看星儿期盼的眼神,萍儿也抬起眼睛,看着她的神色,看来是她们想让自己和御天乾一起出去走走,她眸中一暖,这些日子确实忙得几乎没什么时间闲暇,她侧头对着御天乾道:“那今晚我们一起去?”
御天乾面色还是有点阴沉,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人,收回目光,对着清歌点头道:“我陪你去。”
月上柳梢,正是半圆之时。
天越城内,花灯挂满长街,一夜灯火璀灿,满城流光溢彩,正是难得的玩乐之日。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街头搭建起座座彩灯,有形如宝塔楼阁,有如玉树琼枝,有如仙山灵台,形形色色幻彩鲜明,有些达二十丈之高。以锦绮为罩,饰以金银流苏,望之夺目生辉,另有万余大小彩灯高悬,犹如银花火树。
清歌和御天乾换下华贵的装扮,穿着如同身边的人一般,穿梭在接踵摩肩的人群中,依旧如同明珠一般,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星儿牵着萍儿走在前面,汶无颜走在他的身边,陆风和沐长风两人跟在他们身后,也是一脸放松的看着周围。
只听前面不知道怎么,星儿和萍儿又吵了起来,清脆的嗓音顺着人群传了过来:“庸医,你别以为你给那秦艳莲下了个什么毒药,迷药让她死了又活就了不起了!”
接着就是汶无颜怒道:“你说谁庸医呢?”不用想,星儿这句踩到了汶无颜的尾巴,他以医术闻名,怎么能容忍人叫她庸医。
“不说你说谁,不就是你没治好小姐,让王爷着急吗?!”星儿毫不示弱的一插腰回了过去。
顿时只听闷闷的笑声响起,沐长风和陆风对视一眼,低头笑了起来,萍儿脸色通红,连忙拉着星儿道:“在大街上不要那么大声,让人笑话。”
“笑什么话,事实嘛……”星儿虽然口中这么说,声音到底小了下去,左看右看,见没什么人观察,才放心了,千万不能让人误会是小姐冷淡啊,哼,还不是那个死庸医,她转头看去,方才汶无颜站得地方已经没人了,张望了一下,萍儿拉着她指着斜前方,“星儿,快看。”
只见汶无颜一拉衣襟,面上都是春风般的笑容,样子俊秀斯文,他本来就长得清秀,敛去吊儿郎当的笑容,也有一种佳公子的气度,看的星儿不知怎么,心头一阵急跳,她尽力镇定心神看去,汶无颜走到一个正在看花灯的小姐打扮的女子面前,斯文有礼的说道:“小姐,你好,在下汶无颜,年方二十,不知道小姐今夜可是一人?”
那小姐见有人搭讪,将目光从宫灯上收回,偷偷看了一眼面前说话的公子,见相貌很是清秀,羞答答的点点头……
见两人相伴而去,星儿鼻子皱起,俏脸气的绯红,拉起萍儿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嘴里喃喃的骂道:“死汶无颜,你个色鬼,无赖,庸医,祝你永远都娶不到老婆。”
萍儿被她拉的晕晕乎乎的就跟着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