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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看后,不由哈哈而笑,掷牍而起,赶紧教备了马,又去了趟招贤馆。
刘备之所以往这边赶,因为他知道此刻潘璋肯定没地方去,当还在招贤馆里享受‘贤士’款待。原来张昭当初设计招贤馆时考虑得周到,想到天下贤士未必富有,富有之士未必贤,他们既来投,不是出于见迫,就是有心希望能够有一番作为。若他们远道而来,身上无有积蓄,在还未‘登用’之前势必没地方去,要是让他们仍是忍受着困苦,那也太过简慢贤士了。所以才将招贤馆造三层,一层登录之用,二层三层则是款待那些贤士,给予酒食住宿之处了。
刘备这边下马来,便即登楼,远远见潘璋频楼而坐,正一个人小酌小饮,无心看着东市闹区。刘备轻轻一笑,走了过去。潘璋听到声音,这才回过头来,看到刘备,赶紧站了起来。
刘备一面打拱抱歉,说道:“让文?在这简陋地方独自饮酒,某实在过意不去。本来一早去找文?,却不能得见,我还以为文?你定是怪我礼遇不周,这才匆匆离我而去,我心里便是十分过意不去。也不想现在才知道文?你在这里,实在怠慢了,文?你可要见谅啊!”
潘璋赶紧拱手,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使君还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早上问过门吏,对使君有所了解,再到大街上一走,才知道使君之为人,不然还在迷蒙着呢。”
刘备赶紧请他坐下,让人再上了一副碗筷,跟他又喝了几口酒。只听潘璋继续道:“我以前也只听说使君是个‘仁义之君’,并不放在心里,但今天早上听到大街上无人不是称赞刘使君你的与民共存之恩,想到昨日我之简慢,便是好生过意不去。现在想来,就像酒醒一番。哈哈,还求使君原谅!”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心想:“他这话未必如此,他昨日见到我时,我刚绑了他来,他对我有恨,所以不免有点抵触。后见我不但没杀他,还留他喝酒,这才感动了。于是夜里一想,第二天一早起来,便在这里报了名,决心报答于我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赶紧笑道:“你求我原谅,我求你原谅,还是我们都原谅对方了吧!”
潘璋一听,更是欢畅不已,连连敬酒。
第百六九:军政安排
刘备这边饮过,给潘璋暂时安排了住处,时天已黑,便自回到府上。/刚一到府,又单独召见了厉影。跟他说了训练刺客之事,问他有什么想法。
厉影道:“这些刺客虽然出自各地亡命之徒,但若将他们囚在一个院内进行训练只怕不妥。以我之见,不若专门划出一个营场,也将他们进行军事编制,这样他们就知道什么是服从,什么是忠心。”
刘备点了点头:“服从、忠心,这是我最看重的两点。但若给他们专门辟出一个营场,我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最关键的,这些人在没有训练出来之前,就必须要给他们苦吃,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竞争’,让他们懂得什么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样训练出来的才是最后的勇士,是以一当百,以一当千的勇士!”
厉影怔了怔,念了两遍他口里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然后似有所悟,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在这一带有大小丘陵和高地所环绕,我们可以将他们集中到山里去训练,给他们饥寒交迫感,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竞争,这样就不怕训练不出一队好的士卒!”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此事就交由你去一力承办,这群刺客里有个叫隋雷的,他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要记住,这些人都是游侠、异士,最喜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你要好好训练,严格训练,切不可扰民!”
厉影躬身站起,拱手道:“这我都明白,只要一旦进入训练,我保证不会放出他们任何一人随意走动就是!”
刘备笑道:“如此甚好!”
厉影去后,刘备在长案上呆坐了一时,考虑了许多事,见天已深,不便再去打扰甘倩二人,便即胡乱睡了。
第二天,刘备即封潘璋为梧县县令,打发他赴任。这梧县在彭城旁边,距离沛国相县很近,刘备以他为那里县令,便是有种‘拱卫京师’的意思。临走前自然好语嘱咐,特准他在梧县募兵,扩充军备。潘璋当然十分感激,一路往梧县赴任,不提。
……
……
汉代事故,刺史(州牧)身兼将军等军职,其府属机构形成军事和行政两套班子。
……
……
刘备的行政班子便是以糜竺为首的州牧机构,其下有治中张?等。
而军事机构,因为先前并没得到什么‘将军’之职,所以没有设置。现在既为镇东将军,按例,他这另一套班子是可以开的。
于是,他一连开了两三天人事会议,最后将军事机构人事安排于下:
张昭,为镇东将军府长史,管理诸曹事。其彭城相之职如故。
鲁肃,为镇东将军府司马,主兵,如同太尉。革除其东城长之职,以陈到暂领东城令(时东城经过发展,人口已超万。汉典,县过万为令,少于万为长)。
陈群,东西曹掾,并典选举,职同人事部主任。仍领彭城县令如故。
简雍、孙乾,为从事中郎,职参谋、议论(刘备特别定义为游说官)。
陈端、秦松(张?所表),镇东军事掾左右掾,形同行军参谋。此职为刘备特设。
刘备这边公布名单,那边鲁肃早几天就动身了,没两天便即到了彭城。刘备早给他安排了住处,一面请教军事方面的事,看他有什么想法。
鲁肃没有急着回答刘备的问题,而是先跟他讲了一个故事:“我前些天得到陈将军允许,特地到他所部看了一下。我只见里面器仗整洁,士卒昂然,人人亢奋。再观他治军之严谨,确有周亚夫之风,的确难得,令某很是佩服!”
刘备听他夸陈到,心里面说不出的舒服。要知道这陈到可是他排除万难,一力重用的,能得鲁肃夸奖,那说明自己眼光的独到。
只听鲁肃继续道:“后来我等他们军队休息的时候,我便故意化妆成将校,混到他部伍之中,要听听他们内心的想法。是想家啦,是对军队有什么建议啦,还是伙食行不行啊。我都想听听。”
刘备笑道:“还是子敬想得周到。”
鲁肃摇头笑道:“幸好我有这么一回,不然我还不能得知有这些话头呢。”
刘备一愣:“子敬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鲁肃道:“我先是听了许多士卒无关痛痒的话,也无非就是我上面所说的那些。可听到后来,只听一伙人议论什么军队成员的问题,我才听出味道出来。”
刘备眉毛微微一皱,听他继续说下去:“只听一人道,‘要说徐州,嘿嘿,那还不是我们丹阳兵在支撑着,你们看,就光我们这里面的士卒五千人就有四千人都是我们丹阳的。’另一人又说道,‘这可不是,他刘使君要不是得我们丹阳兵之助,焉能坐稳徐州?’再一人说道,‘就是,谁不知道徐州的半边天都是我们丹阳兵撑起来的?偏偏刘使君他还不知道似的,在彭城那会还杀了我们一个伍长,他凭什么?’……”
刘备一听,心里一咯噔。再见鲁肃,却是越学越亢奋,越学越激动,越学越震怒。
等他学完,只见他的一张脸上都气得发青,发白了。
刘备知道他的忠诚,由不得反过来安慰他几句,歇了好多时候,这才说道:“这些问题的确严重,我这些日子也在考虑这些。但要说徐州的半边天,也的确是丹阳兵所支撑起来的,再说他们打仗能力也是无可厚非的,对于命令还是绝对服从的。只是说到纪律,那真是臭了点。不过他们现在毕竟只敢在私下说说,也不敢惶惶而论,这可要比以前好多了,也可见得陈将军的功劳。只是这种单一格局也是令我害怕,不知子敬你有什么想法,可否说来我听听?”
鲁肃道:“要想打破这种格局,第一,除了尽力笼络他们,第二,则又要尽力分散他们。”
刘备听来似有所悟,问道:“以子敬的办法是?”
鲁肃道:“我们可以多招募本地士兵,形成制衡能力,这样也不怕单一。”
刘备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前些日子昌?将军从他那里亲自送来了一批泰山兵给我,我就把他们分散给了麴将军和赵将军。我事后联系到目前军队之势,想若能依照我先前的做法,打乱他们成员,则或许能够制衡丹阳兵独大之势。哈哈,听子敬刚才这么一说,倒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鲁肃谦虚的笑了笑:“丹阳兵毕竟是徐州的老底子,也是上任陶使君的根本,若我们大肆撤换,只怕那些原来在陶使君手下做事的老官员会有想法,所以要缓图才可。”
刘备点头称是。
过了两天,由刘备提议,鲁肃批准,以张飞为主募官,发出募兵令。令上不限徐州还是外境人员,只要应募,达到条件者皆可入伍,亦不限征兵数额。同时,刘备又督促糜竺建造军马场,并开山治铁,打造兵器之事。余者亦各有任务,有备办军需的,有预备民生的,各各不必细述。
单说这日刘备在书房内处理公务,突然人报田瑟求见。刘备想到泰山之事,随命召见。不想田瑟进来时,却是被四五名刺客所搀扶着。
刘备见他气色喘喘,显然受了重创,赶紧上前相扶,叫两边:“快快传折伤医!”
田瑟只是重喘几口气,说道:“使君不用忙,我……”
刘备听他气若游丝,赶紧上前一步,被田瑟抓住手腕,勉强挣扎,说道:“泰山……吕虔……”
“什么?”
刘备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泰山情况,听他说了四个字就没有了,便是赶紧问道:“刺杀有没有成功?是活捉了,还是杀了?”
首发
第百七十:军事改制
刘备将田瑟往塌边搀扶,欲要让他坐下,以好说话。 //不想刚挪动两步,田瑟口里就喷出一口鲜血,再一看,头早歪了。
刘备知道不中了,心里虽然悲痛,无奈也只得让人抬下去好生葬了。这边,留下这四五个刺客问话。
先前这些人还是乱七八糟的说着,也没个说清的,到最后才听出个大概。
原来田瑟领着他们二十名刺客,偷偷潜入泰山,一路打听,找到吕虔,摸清情况,事夜就动了手。不想事不机密,田瑟等还没动手,就被吕虔发现,待要逃离时,又被守卫围住。于是他们二十多人就同这些越来越多的守卫拼斗着,最后死了十几人,余者也就是这四五人,加田瑟一共六人,这才堪堪逃出。这田瑟战斗中本来身受重创,需要休息,但他坚持要先把情况告诉刘备,也好让刘备放心。他们也不好不从,只得随即动身折回彭城。如此长途身受颠簸,伤口复发,自然更甚。所以田瑟也没来得及和刘备禀明情况,不想就此死了。
刘备一阵感伤,先让他们下去了。自己在书房内越想越不忿,便是令人到后山传来厉影和隋雷二人,跟他们说了这事。
厉影认为已经惊动了吕虔,他势必会有所准备,如要再去,只怕难以成功。他的意见是放弃此计,另找他谋。
刘备想了想,虽然有理,毕竟心有不甘,又问隋雷。
隋雷却摇了摇头,故意要顶上一句:“我看追风所言大错特错也!如何?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壁,还有苍蝇都是抱有缝的蛋。想那个吕虔他此刻就算惊慌不行,以致大不行也。但他毕竟要外出,要走访,要单独一个人,要喝水,要吃饭,反正我们有的是机会。只要墙透了风,蛋破了缝,我们就有杀他的可能。”
刘备听他一说,大叫一声好,啪了啪他的肩膀:“风烈所言甚壮,某听来句句有理,滑理之稽也。这样,这件重任我看别人都不行,我就交给你了!”
隋雷心里一愣,脸色尴尬:“可我也只是随便一说,这个……那个……奇哉怪也!”
刘备哈哈一笑:“什么奇哉怪也,你可是怕死啊?”
隋雷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怕死,赶紧叫道:“谁说我怕死?只是奇哉怪也,大人你怎么知道此任非我莫属?”
刘备见他上当了,赶紧说道:“你看,你都知道墙有缝,苍蝇抱蛋,而我尚且不知,可见你想得周到,想得透彻。也只有你这样想得透彻的人,才能想得出好的办法去对付那些无缝的蛋,无缝的墙啊。”
隋雷听他一说,乐得手舞足蹈,啪手叫好:“是不奇哉怪也,是不奇哉怪也!”
刘备嘻嘻一笑,心里不由对他这‘有缝的墙’之理论十分欣赏,突然发现他平时说话虽然疯疯癫癫,但心思却是十分稠密,也是个会思考的人。虽然,他思考起来吓死人。不过刘备敢把这任务交给他,也不是凭他这句什么‘苍蝇抱有缝的蛋’而做决定的,他在更早用他训练刺客之前,其实早对他经过了多方考验,知道他说话虽然杂无头绪,但做事却是极其认真的。所以他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