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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突然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赶紧回复了原态,问他:“你的小老虎也生病了?”
许褚道:“是啊,我刚开始把老虎抓到家的时候,就是不知道怎么喂养它。我把它丢到母猪圈里。没想到这死老虎,就是不喝它的奶。我就丢给母猫。这畜生也是的,听到母猫时不时的‘喵喵’声,它就以为是它妈妈在叫。可主公你也知道,这猫那么瘦小,哪里经得了它两天折腾。没两天,把一只活活的大féi猫,愣是吸得奶袋瘪干,渗出血来。
我知道这不是办法,便又把它扔给了母狗。这母狗起先还不愿意,但最后慢慢倒是适应了。这小老虎也是被它的‘呜呜’声整天吓得心惊胆战。后来这母狗到外面不知道跟那只野狗传宗接代去了。只是后代没留下,倒是把它传了一身的病。也就这么死了。我这小老虎吃了它的奶,喝了它的血。母狗一死,就也就得病了。”
刘备听他叙述得倒是有前有后的,笑着问他:“这小老虎生病了,所以你就去请了华神医来。华神医治好了他,他看你养着一只老虎,便给你取了个‘许老虎’的别号,是不是?而那句什么‘兽医’的,应该也是那时候传出来的吧?”
许褚笑道:“主公果然高明。嘿嘿,听了前面的事,后面就全部猜出来了。”
刘备问他:“那你那个‘痴’字又是何来?”
许褚道:“我请我这老乡给我小老虎治病,他倒是药到病除。不过他事后告诉我。说老虎这种东西是畜生,畜生有畜生的天xing,让我不可拘束了它。就算把它养大,老虎照样会吃人的,让我不要再养了,放了他。我家人看我养着老虎,整天的跟着受惊,所以也劝我把它放了,或是把它打死。但我没这么干,我就一直把它养了一年。在这一年里,家人都不知道劝我多少次了,让我打死它。我没听。我的那些邻居伙伴,就说我痴呆。嘿嘿,我这个‘痴’,就是这么出来的。
我当时也满不在意。可有一天,我逗着小老虎玩。没想到这死老虎居然敢咬我,差点撕破我的衣袖。我当时还道只是它一时兴起,以后肯定不会这样的。可没想到,这次过后,它又发起癫来,把奶大它的母狗居然也咬死了。我那时就知道不好了。于是,我就气疯了,想这样还得了?别人听到后,在旁就不停的骂,有的邻居嚷嚷着要搬走。我家人哭着要我打死它。我那时一气,便捏起这畜生的脖子,走到门边,往墙壁上一摔,就把它摔死在了路边。”
这时,刘备看到华佗满手是血,脸头是汗,肩挂药箱,走了出来。
刘备看到他,想到许褚那句‘把它摔死’,心里就有点惊惧了,悔不该在这时候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语言。他又张了张耳朵,并没有听到马厩里一丝声息传出,心里更是由不得一突。
刘备迈起沉重的步子,走了上前,声音颤抖的问:“华神医,我……这,燕云怎么样了?”
华佗问他:“燕云?谁是燕云”
他不知道,刘备的坐骑就是燕云。
许褚笑道:“就是刚才躺在马厩里的那匹马,燕云是它的名字。”
华佗算是明白。刘备赶紧点头,重又问他:“那畜生,怎么样了,有得救吗?”
第二百九:淮南刘子扬
第二百九:淮南刘子扬
华佗见刘备一脸严肃,脸上青筋直起,想是对那什么‘燕云’的关心备至。
他这人本来也是个滑稽之人,处事与他人不同。见别人不开心,他自己倒蛮是无所谓。
华佗也是一脸严肃的跟他说:“我还要连夜赶到柳乡去给一个垂死之人治病,你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快给我算了诊金吧。”
说着,便即往前走去。
“嗯?”
刘备看着他,又看看马厩。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华佗回头道:“人道刘大人是位仁义君子,怎么,这点诊金也付不起,还要挨延我的时间?”
刘备也怕得罪了华佗这样身有名望的人。心想燕云死就死了,已是挽回不了的事了。总不能因死的耽误生的吧?虽然刘备觉得此刻心里豁然挖空了一般念俱灰。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勉强笑道:“岂敢岂敢,神医快请!”
刘备带着华佗步入帐中,让许褚包了一包金子。
华佗把满手血迹洗掉。他两手落在脸盆里,漆金的脸盆荡漾着一圈圈涟漪,盆里的水比镜面还要干净。华佗手一放下,镜面被打破,盆子里立即泛起了一圈圈晕红。就像极了一个杀猪的,或者一个刺客,宰掉了猪,杀完了人,所以此刻需要净手。
刘备脸上尽显善意,他把从许褚手里接过的一包金子送了上前,满脸堆笑:“本来要请神医留下来用膳的,只是神医执意要走,我只好略备薄礼,望神医笑纳。”
华佗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他眼睛望向许褚,笑道:“借光,借光。”伸过那对湿漉漉,刚刚从脸盆里拿出的手,尽往许褚铠甲下缀布上翻擦着,一面笑道:“我要的是诊金,并不是买下一匹马的钱。”
刘备微微一笑:“多的就算是我送神医你的路费。”
华佗把手擦干,见许褚一脸的苦笑。许褚把手里干布送给他。华佗接过,哈哈一笑,说道:“许老虎,你何不早说?”将手擦了又擦,问刘备:“这可是一匹好马,不下三十万钱吧?”
刘备笑道:“是糜别驾替我在北地选购的,是良种的汗血马,应该值这个价钱。”
华佗将干布丢在案上,双手五指见缝cha针的一对,把十指骨节往胸前一纳。出劈驳劈驳如焚烧时惨烈的声音。
华佗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你把该我的诊金就随便称个百十钱给我吧。至于你这能买一匹马的钱就收下吧,我想你那燕云够你骑个几十年的,你暂时也用不着。”
刘备喜出望外:“你说……你说燕云它……”
华佗不理,问他:“刚才我听许老虎说,你先前请过军医给这马医治过,只是不知道军医怎么说?”
刘备说道:“他说没得治。”
华佗怪道:“这军医就活该找打!他哪里是治不了,要是他及早医治,这燕云说不定也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嘿,到底是为名所累。不过你这燕云倒是挺坚强的,血流了一地,它还能一直坚持到现在。要是别的马,只怕早就死了。我就是在它身上拔箭头的时候,它也只是哀鸣两声。我先前看它把蹄子伸了出来,架势是准备踢我。不过,它很快又把蹄子生生缩回去了。嗨,我还没看过有这么灵性的畜生呢。”
刘备听他夸燕云,心里就是一阵的激动。他此刻恨不能马上把他拉下来,跟他温酒聊上三天三夜,把谯县城外土山脚下燕云救主的事跟他讨论一番。
刘备又想。怪不得先前听到两声轻嘶,原来是华佗拔箭时燕云出的哀鸣。再一想想。先前要留下来的时候,华佗只不让。看来是他怕我两留下来使他分心了,所以现在想想也不能怪他行医的毛病了。
华佗走前,又刻意嘱咐刘备:“马厩里风口太大,最好用什么将风口遮住。”又给刘备开了药方,让刘备叫军医每天按时给马身上的伤敷药,过个一月半月差不多也就好了。
刘备连声答应。将华佗送走后,先命人将大帐撤了一顶,用大帐的布料将马厩裹得密不透风,又把军医找来大骂一顿。军医被刘备骂得大汗淋漓。
这军医有苦不能说,只觉得自己冤得不能再冤。本来要说自己真的没给马匹治过病,要是治死了又怕大人怪罪。但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刘备叫他按照华佗的话给马匹按时敷药,军医也只能喏喏答应。
刘备见燕云气息渐渐均匀起来,眼睛也缓缓睁开,并不是那么患得患失了,也就放了心。刚刚出厩,许褚赶了过来,笑道:“主公,右护军得胜回来了。”
刘备轻哦一声:“那他有没有查探清楚跟黄巾大战的是哪路人马?”
许褚答道:“就是主公先前跟我提起的那位陈到陈将军。”
刘备心里愉悦:“哦?是陈将军?陈将军到了?”
许褚点了点头。
刘备整了整衣服,说道:“快随我去迎接。”
刘备跟许褚走到前营。先是马嘶人昂,接着就看到了一队队鲜衣亮甲,头戴白色盔缨,手执长枪的甲士。他们,把队伍摆在大营之外。
刘备看到这些士兵的装束,突然莞尔,终于是明白在山上看到的雪花是怎么回事了。
这队长长的队伍前面,数名将军按着马头,静坐在马背上。
但他们一看到刘备,便是齐刷刷,全都跳下了马。
刘备先看到的是厉影。厉影跨前两步,提着一颗头颅,丢在地上。他自己也跟着跪了下来,双手一拱,叫道:“斩贼将何仪一名,将头纳上!”
接着,陈到迈步走出,把手中提着的头颅也丢在地上,跪下叫道:“斩贼将刘辟一名,将头纳上!”
刘备两颗头颅,再看看他两衣甲上和脸上的鲜血,赶紧走上前去,伸手相扶,连连叫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又看向陈到,笑道,“可把将军盼来了。”
陈到笑道:“末将无才,让使君错爱了。”
厉影在旁,指着其中一颗头颅,说道:“主公可知道这何仪是何人?”
刘备看着他,表示让他继续说下去。厉影道:“这厮就是郸县那个贼将,他被我们占了郸县后,就跟这些人乌合在了一起。今日被我瞧见,合该死在我的手里。”
刘备笑道:“敢情他是心有不甘,所以又投靠了这伙人,要来报仇了……”
刘备一句未了,后面传来呵斥之声。
陈到解释道:“刚才我与这伙贼人猝然相遇,我也来不及禀明大人你知道,便即自作主张,设伏破了他们。只是贼人人数太多,一时也不能料理清楚,幸得厉护军及时相助,这才将他们彻底打败,并俘虏了数千贼兵。这些人此刻就押在后面,是以罗唣。不知大人如何处置他们,还请大人话。”
刘备想到了廖化的话。心想这伙贼人有十万兵马,这刘辟和何仪当是他们的先锋部队。先锋部队已到,他后面的主力军队当不久就要过来了。刘备也不着急,只是笑道:“将军远路劳顿,我也早让人为将军跟大伙准备好了酒菜,就等将军你了。至于这些俘虏,就将他们暂时看押起来,等战后再送回彭城,让公台安置他们吧。”
陈到点头称是。恍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走回去,拉来一人,对刘备道:“这位先生姓刘名晔,字子扬。他是光武帝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淮南成德人。此次设计伏击黄巾,就是他替我拿的主意。”
又向那人道:“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刘使君刘大人。”
刘备看到被陈到推上前之人两眼迥异,须眉如剑,脸色白皙,头额上阳光灿烂,看上去倒是只有二十上下年纪。刘备正吃惊陈到何要称他是‘先生’,听到接下来的‘姓刘名晔’四字,心里麻木的一震。也没有听他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只是等到陈到话音一落,便即拱手上前:“原来先生就是被许子将称为‘佐世之才’的淮南刘子扬,久闻大名,幸甚幸甚!”
刘晔赶紧还礼:“刘大人何要多礼?让大人你见笑了。”
刘备先让厉影请了他们进了大帐,又回头让许褚安排陈到军队屯扎在外,并安排酒食。
刘备对许褚道:“这伙贼子虽然被暂时击退,但他的大队人马必将在天黑前赶到这里,所以你今天不可多喝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派出侦骑,让侦骑不停侦查黄巾军的动向,再是加紧戒严。”
许褚点头道:“主公放心!”
刘备回到帐中,不免跟刘晔互相寒暄,说了许多话。
陈到道:“刘先生虽然出生扬土(州),但他对扬土上亡命之徒滋扰百姓之事很是气愤,更是对袁术之辈深恶痛绝。他在扬土,听到刘大人在徐州的仁义之风,很是瞻仰。只恨路遥,不敢莽撞去见大人。于是在十几天前孤身前来东城,欲让我代为引荐。不瞒大人说,我对刘先生很是敬佩。特别听人说他奉亡母之名,杀死侍者一事更是佩服之极。故冒死将刘先生带来与使君相见,还望使君能赐予他一官半职,也好让他为使君效力,为朝廷效力。”
刘晔奉亡母之命杀死侍者一事,生在刘晔十三岁那年。
史书上记载,刘晔母亲名修,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他,一个就是他哥哥刘涣。等到刘晔七岁那年,他的母亲生了重病。他母亲临终的时候告诫他兄弟两,说:“你父亲所宠信的侍者为人歹毒,我身死之后,恐怕必将家。你两长大后如果能够替我杀了他,那么我死也能够瞑目了。”刘晔十三岁那年,他告诉哥哥:“亡母之言,可以行矣。”于是,刘晔随即入室,杀了侍者。将头颅割下,祭于母亲坟前。对母亲说:“孩儿已经杀了这厮,母亲可以瞑目了吧?”……
刘备听他说起这事,点了点头:“杀死侍者一事,我也是听说的。想亡母之命不可违,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