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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见到他,先是把眼睛一唬,问他:“你这次又干什么蠢事了?如何又到我这里来了?”
程里一愣,说道:“这……不是使君你召见我么?”
刘备见他脸色早已吓得变成煞白,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哦,我倒是忘了。”然后向他招招手,又看了一眼厉影。厉影将一顶头盔拿上前去,伸到程里面前。
程里见刘备伸手相招,不敢不将身上前。本已是战战兢兢,突然瞥眼看到厉影手上托着的那顶头盔,心头不由一震。这顶头盔,不就是上次刘使君从我头上扒下的那顶么?他现在拿了出来,难道是旧账从提?
程里只一个咕哝,往地上一跪,连连道:“大人,我最近并没犯什么军纪,这,我真的没再敢犯……”
刘备见他那副样子,赶紧叫道:“起来起来!谁说你犯军纪啦?”
程里一愣。
刘备道:“先前黎明一战,我看见你表现得不错,倒是跟麴将军跟我说的那样,英勇非常!我又联系起你最近的表现,还算令我满意。所以,我就决定将你的头盔还给你啦。怎么,你还不拿去?”
程里似乎一下还没回过神来,仍是怔在那里。
刘备又道:“鉴于你最近的表现,本来我是准备将头盔还给你,再将你官复原职也就算了。但今日又见你在战场上所立新功,我不得不酌情再为你加官。这样把,升你一级,就从都伯升为百人将吧。”
程里脑子好像糊住了浆糊,一时还是没反应过来。
旁边厉影伸手一拉,将头盔放在他手里,道了声:“恭喜将军了。”
程里接过头盔仔细一看,这时似乎才回过神来。赶紧手捧头盔,跪了下去。
刘备让他起来,又警告了他几句:“若以后不好好干,又犯起军纪,那时我就不会再饶过你了。”
程里连连称是,脑子里一时1uan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外面报说陈到将军回来了。
刘备听到陈到回来,心里大喜,对程里说道:“好啦好啦,你也不用感谢我,要谢就回去谢谢麴将军吧。”
挥手让他先退下了,等他一退,又赶紧让人叫陈到进来。
陈到刚一进来,刘备早已起身相迎,笑道:“将军带来好消息了!”
刘备没等到陈到回话,先已经看到他一脸的羞愧,大概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回身道:“追风,你先下去催促一下饭菜吧,将士们刚入城都还没吃饭呢,想都已经饿了。”
厉影拱手去了。
刘备立即拉住陈到,把他往榻上请去,一连笑道:“叔至辛苦了!”
陈到却是扑通一声,把膝盖跪下一只,拱手低眉,雷声道:“请使君责罚我!”
刘备假作吃惊,问他:“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郭贡没有走进我给你预先设好的埋伏圈里,所以让他跑了?”
陈到道:“使君神算,郭贡一路跑来,正好落入大人你事先设好的埋伏里面。”
刘备又问:“那一定是将军人马太少,而郭贡士气尚胜,所以让他杀出一条血路走脱了。”
陈到道:“使君让我带领本部人马前去,虽五千人也已不少。更何况他们个个都是精锐,一个都可以抵得上数人使用。再加上郭贡军队经过使君的打击,他们的士气早已到了土崩瓦解的时候了。他见到我军突然冲杀出来,根本无心再战。我只将他团团截杀,他就根本杀不出重围。”
刘备笑道:“既然这么说,他肯定是跑不了了。将军你既然捉到他来,那是大功一件,何要跪下说话?”
又是伸手来扶。
陈到紧接着说:“他虽然没有杀出去,但被我放走了。”
刘备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问道:“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以告诉我么?”
陈到满脸羞愧,不敢用眼看刘备,只吞声道:“我本不放过他的,只是感念他在小沛时曾经放过我一次,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刘备道:“那次郭贡虽然退兵而去,但却是将军你用xing命才争取到的。现在你放了他,他又留下什么给你?”
陈到老实道:“我既然放了他,便没想到要让他留下什么。”
“哎!”
刘备长叹一声,转过身去。
陈到冲口道:“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实在让使君你失望了,但我既然做了,就并不准备推卸责任。”
站了起来,向刘备作了一个揖,便即伸手去拔腰刀。
‘长廊’一声,宝刀猛然闪起寒光。宝刀一出,便即反转手腕,就要往自己胸口上砍去。
刘备猛然听到这声刀剑破风的声音,反应甚是敏捷,立即回转身去,伸手抓到了刀刃上。
陈到手里的刀还未完全转开抬上,所以很快被刘备控制了。
陈到力气本来就大,将刀一拔,本要砍自己的,倒是被他挽住,一时不能再往上使力。正自惊疑,猛然看到刘备握刃的手心鲜血就和开花似的流淌而出,心里倒是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使君!”
刘备将刀夺了还他。他也不看伤口,也不觉疼痛,只问他:“你这是为何?”
陈到愧疚的说道:“当初我是自戕身体,郭贡才肯退兵而去。这次,我放过他,并没伤他身体。所以,这一刀本来应该是他来受的,只是我念他往日待我之恩,所以我愿意替他了结。我今日在使君面前所为,只不过是让使君你知道,我虽然放走了郭贡,但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使君你的事。只是,使君你实在不该伸出手来……”
刘备笑道:“原来你是是要自戕身体,以了郭贡往日之恩,我还道你是要自杀呢,吓了我一跳。不过,你这样做未免不该,你既然已经放过郭贡一马,也就算是报了他的厚恩了,你又何要起这念头?”
陈到看着他流血的手,皱眉道:“使君,还是先用什么东西包扎一下吧。”
刘备笑道:“些许伤能算什么,将军你不比担心。”
陈到羞愧的把刀送进刀鞘,说道:“既然使君你不准许我这么做,那么我不做就是。但我终是私自放了郭贡,所以还请使君你按照军法处置。无论使君你怎么处罚我,我都甘心接受。”
刘备见他又要跪下,赶紧伸手扶他起来,说道:“你道我刚才为何要叹息?”
陈到一愣,说道:“这不知道。”
刘备说:“将军听我说,我其实也并没有非要捉拿郭贡的意思。我当初之所以要出兵讨伐郭贡,却是因为他烧杀我萧县百姓,我为了百姓,实在不能不替他们报这个仇。现在既然已经拿下了谯县,也把他撵走了,也算是替百姓出了心头这口恶气。而我之所以把将军你安排在哪里,却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郭贡也就算了,倒是捉不捉来,我也并没放在心上。而我之所以叹息,却是感伤将军你在小沛城下为我折断枪头,自残身体一事。”
陈到一愣,说道:“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大人你又何要现在还放在心上?”
刘备说道:“将军当时之举,怎能不让我时刻铭记在心?我每每想起此事,无不是独自叹息一回。因此,我才尽力将将军你放在我身边,为的就是时刻记住将军你当时的大义。”
陈到微觉哽咽,一时却找不到客气的话。
第二百一八:路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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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下了谯县,先是论功行赏,各有所差,然后发出调令,将他所表的‘豫州刺史’公子应,沛相糜芳,全都从小沛调来谯县。
发出调令后,第二日,清晨。
刘备这些天都是刻意将张辽带在身边,和他谈论军事方面的事。只要是张辽知道的,张辽倒是毫不保留的乐意同刘备交谈。刘备见张辽虽则外表看起来教年轻,但说话谨慎,倒是让人喜欢。
刘备先是带他巡视了一遍城头,和他说了一些安抚百姓以及军队纪律的闲话。说着说着,不经意跟他笑道:“我突然想起一事,差点忘了。我当初入城时,见‘燕云’受了重伤,无法将它带进城来,所以只好将它交由其他卫士照看着。嗨,也只怪我这几天来许多事情要忙,倒是没空去看它。想起它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实在不该!今天趁空,文远你就陪我去看看它吧。”
张辽答应一声,同他走下城头,等上了马,这才问道:“这‘燕云’是谁?我倒没听大人你提起过。”
刘备笑道:“燕云是我的坐骑。”
张辽哦的一声。
刘备打马先走,张辽赶紧跟上,又提醒他:“不带别人了吗?”
刘备笑道:“有张将军在,我还怕什么?”
张辽微觉称心,也就不语了。
刘备、张辽两骑驰出城去,一径赶往当初驻扎的王河口大营。
王河口大营营帐基本上都已经撤了去,唯有剩下的几座仍是那么安详的躺在平地上,如同死了过去。
这些营帐都是刘备叫特意留下给照看士兵的,这些士兵这些天来就一直按照刘备的吩咐,细心照料着燕云。
张辽在路上还是很好奇刘备这么忙碌的人怎么还牵挂一匹马的思想,还想到它会不会孤独,但一见到这匹立在马厩里的长腿高头的黑色骏马,倒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张辽笑道:“这果实一匹好马!”
刘备抚摸了两下,见那匹马低了低头,轻轻嘶鸣一声,把眼睛不停的看着他,似乎好久不见的故人,与要同他寒暄几句。
刘备看到它,他总是在多情的想,刚才燕云肯定还是躺在地上的,它是远远的闻到了我的气息,所以亢奋的爬了起来,不然它的一只腿为什么还是颤抖着?
刘备看了看他屁股和大腿上方的创口,倒是经过十几天的调养已经渐渐愈合了,也不是被毛发挡住,不然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它曾经受过伤。
刘备也怕燕云站久了会牵动创口,所以用手抚摸着它,又啪了啪它那颈上长长的鬃毛。他拉住它的辔头,将它头颈拉过来,贴着耳朵,在它耳边温顺的说:“累了就躺下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燕云当然听不懂他的话。但又好像是听懂了。这个畜生居然将眼睛眨了两眨,然后假痴不癫的将它的头颈挣脱开,似乎权当没听见。
刘备倒是怔住了,看着张辽无奈的笑了笑。正不知所为,那畜生突然又将头颈调了过来,它这时伸过它的那张长长的马嘴。刘备不知道它要干什么,突然手掌啊哟一痛,那畜生倒是将它的马嘴来碰他受伤的右手。
刘备阻止了陈到那刀后,虽然受伤不重,但已是划了狠狠一道口子,血也流了不少。陈到后来看到,赶紧传来折伤医将他伤口包扎了。
现在新伤还没好上两它,冷不丁的被它一喷,倒是让刘备吃了一惊。
刘备脸上微微一变,正要将手缩回,须不知那马似乎感到了刘备手掌上的痛楚,所以又是将舌头伸了出来,轻轻的在他手掌外面包裹的那层裹布上舔了又舔。
张辽先前还怪这马倔强,不意接下来会看到这一幕,倒是心里微微一酸。他只是笑笑,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刘备张开右手,任由马嘴吐舌舔了两下,伸出左手,啪了啪它的脑额。这马大概也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便是乖乖的把头别过,先是缩起两只前腿,身子往前一倾,再是缩回两只后退,身体也就平衡的躺了下来。
它一躺下,就把一只眼睛看着刘备,一眨也不眨。
刘备实在不忍,还是蹲了下去。他再次啪了啪它那高傲的头颅,捋了捋头颅上面根根竖起的鬃毛,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刘备又交代了士兵几声,叫好好照看,等燕云康复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各人都是连连应喏。
刘备翻身上马,笑道:“文远,走吧。”
张辽也即踩上马镫,骑上马背,突然笑道:“人道大人你乃是一个‘仁义’之辈,实在不差。只是我们都还不知道,大人你却对畜生也是这般爱惜。”
刘备笑道:“别看畜生它不说话,但它也是有灵性的。”
然后同他往前奔去,一路上又将‘燕云护主’的事跟他说了。张辽一听,倒是一片叹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几眼王河口的方向,只恨自己刚才没能摸它一摸。
刘备这时出来,故意要带张辽看看左近的风景,一来是熟悉民治,二来则是借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