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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两遍,城下这才发现城楼上有人跟他们说话。
他们这些人一听叫郭贡出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着。刘备一句话也没听清。
厉影皱了皱眉,喝道:“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说话谁能听见?找一个说话干脆的回答吧。”
城下嚷嚷的人群终于停止了下来,只有最前面的骑还在争论着,似乎他们在争着谁应该来回答他的话。
不过他们吵了一时,还是旁边那人聪明,也不跟其他人废话了,而是将马一驾,往前又迈了几步。这样,马蹄也已经挨着护城河河边了。他这时仰着脖子,高声叫道:“你是谁?我只跟你们刘使君说话!”
后面其他七八骑听有人问话了,也就不争了,都把头抬起来。
厉影说道:“我身边这位就是刘使君,有话可以说了。”
那骑一听,望向刘备,果然见刘备一副英杰之姿,赶紧翻身下马,痛哭起来。后面数骑也跟着丢身下马,大声痛哭。而地上的那些小卒子也是把刀枪一撑,跪下身来。
那骑哭道:“使君大人要替我们做主啊!”
刘备听他一说,心里已经略有数了,他对厉影说了几句,厉影复跟那些人说:“你们都先退出数十丈,然后请最前面那位将军进城答话!”
城下混乱了一时,你赶着我,我赶着你,也都慢慢向后退去,只剩刚才那骑。
吱嘎一声,吊桥缓缓放了下来。那骑也不敢骑马进城,只将马匹丢在外面,待吊桥放下,大门打开,这才跑上前去。刘备叫厉影把他带上城头相见。
那骑见到刘备尚且战栗,不敢抬头看刘备,只是低头跪下。
刘备说道:“将军如何称呼?且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那骑道了两声是,虽然站了起来,但仍是不敢抬头看他,只拱手道:“小人韩骐,字……”
刘备见他不说了,笑问:“怎么,韩将军不想告诉我你的表字么?”
韩骐脸色微红:“不,不是。我是想我职责卑微,不足在使君你面前道这个字。”
刘备哈哈一笑,指着厉影道:“这位韩将军太过紧张了。”
厉影也是哈哈一笑,走上前一步,伸出一只单手,将他双手往上一扯。韩骐身子一哆嗦,不由生出一股反抗之力,将厉影手臂一弹。厉影也是无意一试,倒被他弄得尴尬不堪,随口笑道:“韩将军果然有点力气。”说完,又尴尬的退后两步。
韩骐脸上红色更甚。
刘备笑道:“追风,你就不要再作弄他了。”
然后走上前一步,将他双手一端,笑道:“韩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家郭将军呢,如何没有看见?”
韩骐被他一说,又是哭道:“请使君为我们做主!”
刘备见他又要跪下了,赶紧扯了扯,皱眉问他:“怎么,你们家将军出事了么?”
韩骐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家将军带领我们从谯县出来后,就直奔陈国,欲要投靠陈相。我们到了城下,将军就要求陈相出来答话。陈相当时登上城楼,突然看到我们这数万人马,倒是吃了一惊,问我们家将军要干什么。我们家将军便把谯县兵败之事告诉他,并请求庇护。陈相当时随便敷衍几句,说去先要和他的部下商讨商讨。
我们就在城楼上等他们,过了许多时候,他们也就商讨好了。陈相说,可以答应我们,不过先只能放我家将军一个人进来。我家将军当然没想那么多,便独自一个人进了城。可谁会想到,他们这伙狼心狗肺的,居然杀害了我们家将军,而且将我们家将军的头颅挂在城头……并要挟我们投降,我们当然不肯。
他们见我们不答应,也就不敢出来。我们眼见将军死了,倒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我们就准备散了,但我们一想起郭将军平时待我们的厚恩,就是于心不忍,实在不甘心将军就这么被他杀了,我们当时就想到了使君你。我们想,使君你虽然曾经是我们家将军仇敌,但我们家将军既然已经死了,我想使君你也就不会再继续追究了。更何况,别人都说使君你是个‘仁义’之君,绝不会一个黑白不分之辈。所以,我们就跑来找使君你,希望使君你能够仗义出兵。只要使君你愿意发兵帮助我们攻打陈相,把陈相的头颅割下,我们今后就愿意誓死追随使君大人左右!”
说着,又是一连的跪拜。
刘备一听,大骂道:“你家将军虽与我有仇,我也尚且有意让陈将军留他一条性命,不然也不会放他过去。可你家将军既然去投靠陈相,陈相又在城上答应好的事,如何进城就反悔?哼,如此背信弃义之徒着实可恨!”
韩骐听刘备替郭将军骂陈相,心里顿时舒坦,直把他当成了恩人。听到痛快的地方,又是不禁一阵涕泣。
刘备骂完,立即将他扯了起来,说道:“韩将军且放心,你们这个仇我刘备绝不坐视不管,一定会替你们去报的!你就先下城去,告诉众人,说出我刘备的决心!先将众人安抚住,让他们就在城外驻扎下来。还有,等会我就使人送帐篷和衣食去,且休走散了。”
韩骐抹泪谢了又谢:“我就知道使君你是个仁义之君。”
刘备笑了笑,让厉影将他送下城去。
刘备也即跟着下城,叫来廖化,将安排帐篷衣食的事交给了他。
吱嘎,吊桥又复放下,大门也已打开。十几丈外的士兵们或蹲或站把眼睛瞅着扯下的吊桥,乱哄哄的向前挤着,都是翘首以盼的等待韩骐出城。
韩骐与厉影作别,然后又跑步过了吊桥,扯上马,奔到士兵近前。
士兵们和那些马上的将军们都是围了上来。
“子麟,怎么样了,使君没有难为你吧?他答应出兵了吗?”
这些人漫不经心的问着,似乎只要听到任何一句不好听的话,就要准备做鸟兽散。
韩骐下马笑道:“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刘使君果然是答应我们的请求了。”
士兵们听他这么一说,轰然欢舞起来,把兵器举着,向城楼上的士兵致敬。城楼上的士兵还不明白他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紧张的端正身子,揪起头皮,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判断着危险的程度,看是不是要把这情况报告出去。不过,幸好这些人并没有往前冲来,不然城上士兵当真要扯起弓箭了。
旁边士兵又问:“子麟,那刘使君答应什么时候出兵?”
韩骐笑道:“他也没说……”
众人失望的欲要说些什么,被韩骐赶紧笑断:“不过,使君说等会就要送出帐篷和衣食来,我想他是要我们休息好了,吃饱了,再领我们去吧。”
士兵们听他一说,空饿的肚子立即举旗反抗,轰隆隆的叫了起来:“是吗,使君答应给我们衣食?”
韩骐笑道:“这还能有假?”
……
……
刘备到了府上,便即将郭贡将士请求出兵陈国的事跟刘晔、秦松等谋士商议。
刘晔笑道:“此天助使君啊,使君不趁这机会发兵陈国,更待何时?”
两边轰然一笑。
刘备笑道:“让我感到可喜的是,如果能够收郭贡将士为我所用,那我倒是剩了一笔不少的招募将士的费用。”
刘晔又加了一句:“更让人可喜的是,我们有了攻打陈国的最好借口了。”
秦松等人点头称是。
……
……
直到等了许多时候,心里也不知默念了多少遍,城外士兵们期待的吊桥终于放下,城门也已经打开。廖化也怕城下士兵太多,要是猴急起来,会误大事,那就麻烦了,所以在城门启动前,先是对下面喊了一遍,叫下面的士兵呆在原地,不要上前。
廖化使人遍喻一遍后,这才让人启门,将帐篷、衣食送了出来。当然,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派了一千士兵夹在两边,护住车队。
城下的士兵看到这么一大车一大车的物事,也都是展开笑颜,肚子饿极的,自然把城上的喊话给抛诸九霄之外,轰然就上前来抢。
廖化也已经有了准备,见到他们冲上前来,立即把大刀一横,在马上咆哮道:“不许上前!听到没有,退后,退后,都给我退后!”
这雷炸的一声,倒是把士兵们忘乎所以的脑子立即震得清醒,有知事的将军也怕误会了,赶紧上前分别约束士众。廖化把军队布开,先将大饼发给他们,接着,才将帐篷车子推在一边,让他们自己理会。
那些士兵抓到铁硬的大饼,张口就咬。虽然大饼铁硬得让咬它的人都能撼动几颗牙齿,但对于他们这些几天来都没有吃过东西的士兵来说,也是难得的天下美食。难咽是难咽,但只要咽下,就能稍微平息一会肚子里的那一根根雷动不止的饥肠。
廖化见到他们这副吃相,倒是哈哈一笑。他向两边一挥手,让将士将滚热的水车推上前来。因为瓦碗有限,所以只得命令将士一碗碗的舀给他们喝,等这个喝完了,那个才能喝得着。
廖化对两边士兵笑道:“好啦,把这些都留下吧,我们进城吧。”
韩骐等听他要进城了,赶紧又上前求道:“这位将军,请你跟使君说说,求他勿要快快发兵,为我们家将军报仇!”
廖化本不想回答,但见他们死求活求,只得说道:“理会得!”
还没转身,突然西面传来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廖化扯马上前,只见那边有两三骑马正向这边疾疾奔来。他们本来疾驰着,但突然间一看到城外有这么多士兵在,似乎是老鼠看到了它的天敌猫一样,赶紧扯起了缰绳,停了下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交头接耳,好像在议论着什么。但他们也只是呆愣了一时,便即扯马绕道而去。
廖化见他们鬼鬼祟祟的,赶紧领兵上前,啪刀喝问:“嘿!你们是干什么的?如何见了我们就走?”
那伙人不听还好,一听赶紧扯马跑得更凶。
廖化知道不对劲,赶紧吆喝着带了士兵就追了上去。
……
……
韩骐站了起来,旁边问他:“刚才看清没有?”
韩骐摇头说:“我刚才在吃东西,没看清楚。”
有人说:“好像是两三个骑马的。”
……
……
廖化直追过去,那些人只不停的跑着,任廖化叫也叫不住。
廖化这下恼了,啪马叫道:“若再不停下,就要放箭了!”
那些人只管跑着。
廖化看到他们只绕着城边直跑,似乎是要进城似的,就觉得奇怪了。但见他们不止步,也是惹恼了他的性子,只取过弓来,扯起一箭,就是射倒一人。跟他同来的那两人,虽然吃惊,但仍是跑着,想张嘴向城上呼救,但无奈廖化跟得太急,所以只好不停的跑着。
廖化射倒一人,本以为他们这下可以停下了,可见他们还仍是不停的跑着,倒是让他更加气恼,又是连起两箭,一箭射中一人后心,一箭却射偏了。廖化再要取箭,突然又止住了。他想,最好还是留个活口问话。这才忍住怒火,把弓丢了。
剩下的那人似乎吓得不知所措了,赶紧向城楼上喊道:“请刘使君救我!”
廖化又是吃惊了,赶紧叫道:“前面那厮且请停下,你找刘使君干什么?”
前面那人想进城去,但城门因为在戒严中,所以关闭了。他来到近前,不能进去,少不得叹息一声。也不停留,赶紧打马向前,希望找另一个城门进去。他听到廖化在后面喊叫,也不敢遽然停下,只得在马上叫道:“你们又不是刘使君的人,如何还要问我,你还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廖化稍微一愣,完全不懂了,赶紧把马驻了,叫道:“那厮不要再跑了,四门都已经紧闭了,你要进城,须得跟我说明原因,我再领你进去。”
那人见他没有追来,再才稍微停了停,皱眉问道:“你们不是郭贡的人?”
廖化道:“荒唐,这是刘使君辖下,如何是郭贡的人了?”
那人一听,在才放心了,赶紧兜骑上来,抱拳说道:“如此,多有失礼了。”
廖化望见那人马鞍上悬挂着一个四方的木匣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便是问他:“你找我们刘使君干什么?”
那人也看到他把眼睛瞅向旁边的木匣,便即笑道:“我奉了陈相的重要机密任务,要亲自把这东西送给刘使君,你们刘使君看到这个自然也就明白了。”
廖化眉头一皱,问他:“既然是这事,你们刚才还见到我跑个什么?”
那人笑道:“我们还道是郭贡的人追来了,所以不得不跑。”
廖化又问他:“是郭贡的人又怎么了?”
那人笑道:“这尚是密要,暂时不能说出来,还请将军先带我去见你们家将军吧,到时候你可以再去问他。”
廖化鼻子里一哼,把刀一收,对城上将士喊道:“开城!”
城头上将士早就关注下面的动静了,一个个都是引颈相望。本来要看热闹的,只是热闹又平息了,不免揪心。听到廖化一声命令,也就赶紧扯下吊桥,放他们进来了。
廖化将那人直接领了过来,先让厉影进去禀报。
厉影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