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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从马上下来,笑道:“这位是奔命校尉太史慈太史将军,我是刘使君贴身护卫什长吕蒙。”
“太史将军、吕护卫。”刀帝微微一笑,向他二人拱手,算是见过。
太史慈二人均是拱手还礼。太史慈笑道:“我知将军所顾虑,将军其实不必担心,刘使君已有密令在此,将军只需遵照上面说的去办,则一切平安无事。”
太史慈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札,交给刀帝。
刀帝恭敬接过,展开看了,却是不由把眉毛一拧:“这……使君让我丑时造饭,寅时开城。可是,现在已经是未时了,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并撤出此城,只怕时间太过仓促了吧?再说,我等撤出去,这城内百姓该怎么办?”
太史慈道:“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做好撤退准备,至于百姓……”太史慈实在也是犹豫了一下,他的脑子微微一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当初我想出此计谋时却未想到百姓这一节,这也许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吧。”太史慈笑道:“百姓多半都有恋土情节,若想在短时间内说动他们撤出去只怕很难,而我等想要想顺利突围,自然也不能带上他们。我看,这百姓……也就听天由命吧。”
“这……”刀帝也没有办法,要想冲出城,实在不能带上这些累赘啊。可要是留下他们,把他们留给黄巾,他们的命运又该变成怎样?
刀帝不敢想象,也只能在心里狠狠叹了一口气。他瞥过头来,似是在这时才注意到太史慈和吕蒙二人身上的伤。他们二人此刻满身是疮痍,有的口子上还在留着鲜血。特别是吕蒙,他可能是血流得过多,加上还只是个少年,脸色煞白一片。
刀帝表示歉意,赶紧将他们请了进去,招军医给他们在伤口上敷了药。
刀帝看他两身上多处伤口,担心的问:“二位伤成这样,晚上还能出城吗?”他的意思,自然是担心晚上突围的时候,必将顾及不上他两,怕他两不能顺利冲出重围。
太史慈和吕蒙一听,也都只是呵呵一笑,说道:“刀将军放心,我等没事,将军倒是接下来有好多要忙的,将军自请便是,无需在这里耽误时间。”
刀帝哂然一笑,也就下去准备了。
寿春城,陈宫得到刘备的答复,下令升赏张辽和鼎轰的口令后,也就满意告辞了刘备,刘备也就回到了府上。处理了一些紧急奏牍后,刚刚闭目养神,门外军士进来,告诉刘备太史慈、吕蒙的新进展:“黄巾那边在大乱一个时辰后也已经基本平定下来,太史慈、吕蒙二位将军也已经顺利进入下蔡城中。”
“知道了”刘备说道,“去请各位将军到议事厅等候。”
侦骑应“诺”一声,也就下去了。刘备在这里闭目休息一时,外面报说将军们都请到了议事厅,他也就过去了。刘备安排了晚上出兵接应下蔡的事,各将军分别领了军令,也就各自下去准备了。
不论寿春城外,还是下蔡城内,时间到指到了凌晨寅时。
寅时一到,下蔡城悄悄开了南门,在太史慈、吕蒙和刀帝的带领下,数千军士发一声喊,举起火把,冲入了黄巾营寨。寅时,正是凌晨天亮未亮,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也是睡得最香的时候,下蔡城内突然冲出这么一伙士兵,自然让黄巾好梦刚醒,接着又堕入了噩梦。
“杀呀杀呀”火光冲天而起,黄巾数万大军顿时进入了混乱的状态。
寿春城外,淮水边上,刘备目睹了对岸半夜火起的一幕。
邓当就在队伍里,看到刘备迟迟不发兵,他也急了。
先前,吕蒙请求跟太史慈联手闯敌营时,邓当并不知道此事。因为那时,邓当尚在后军。及至他和大军到了寿春,听到吕蒙出战的事,身为姐夫的他,自然十分担心。他那时就私自找来吕蒙大骂了一顿,怪吕蒙太过鲁莽,要他去辞了此事。
吕蒙什么性格,不说此事是他自愿的,就是说出去的话,也是泼出去的水了,既然答应要帮助太史慈一起闯营,岂有出尔反尔之理?这样做不说义气没有,以他争强好斗的个性也自然是不允的。
邓当见说不过,只得说道:“不然这样吧,阿蒙,你留下,我向使君请求,说我代你去了,可好”
“当然不好”吕蒙理解姐夫的心,所以他更不能答应他的请求。
邓当反复说不过,不但用他姐姐来压他,就是他的母亲也搬了出来,也都是无济于事。眼见吕蒙铁了心,邓当也只好没有再劝,任他去了。目下,吕蒙虽然和太史慈一起孤身闯过贼兵重重拦截平安到了下蔡城内,但有一进,还有一出呢。
在白天,刘备召集众将议事,也就是议论晚上出兵接应的事。本来刘备是没有点到他的,是邓当自己请求参与的。邓当好不容易等到城内火起,眼见刘备迟迟不肯下令出兵,自然是焦心,不由上前问道:“使君,为何还不发兵?”
刘备笑道:“我固知邓将军担心你这小舅子的安危,晚上行事时必然牵动情绪,以致焦躁不安,所以我才没有点你。呵呵,看来我是做对了。可惜我最后还是心软,让邓将军你到底来了。”
邓当脸上一红,拱手道:“是我心急了。”
说完,只得往后退去。刘备笑道:“其实将军勿要着急,我等自然要去接应他们,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打算也不妨告诉将军,我其实是准备等到他们杀到了这边了,我们那时才能杀过去。将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邓当一心着急着吕蒙,他这时哪里有心思去想别的,听到现在还不能行动,还要等城内的人杀到这边来才接应,自然是急得差点喷血。他也不顾什么冒失了,将身上前两步,拱手道:“这……若要等到那时,那他们岂不很是危险?”
刘备笑道:“邓将军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等现在要是急着杀上去,虽能让贼兵左右失顾而不得不分兵来战,也就给城内的撤兵卸掉了一点担子。可你要知道,用兵贵在士气,若城内的撤兵因为我们外面有了救兵过来,他们心里上则也就有了依赖心里。要是这样,那他们还有心思拼命厮杀吗?
若是不能拼命,岂不是愈加拖延时间?时间一长,敌人也就有时间集结重兵,也就对我等愈加不利了。而若想顺利冲出重围,则必须一鼓作气,稍微懈怠不得。邓将军,我们可是虎口拔牙,一点不能马虎啊”
邓当听刘备一说,心里也明白了过来,赶紧拱手道:“是我鲁莽了”退了回去,心里却道,“使君行事自然有他的作风,我何要怀疑?该死该死只是以使君之尊,为了让我明白其中大义,居然跟我解释这么多?嗨,要是说给别人,别人岂能相信?”
想到这里,不由再次看了刘备一眼,见刘备平易的目光早就移了过去,剩下的只是他慈和而不可小觑的背板,内心的歉意更甚了:“阿蒙已经大了,既然我让他投身军伍,岂可再以特殊对待?嗯,今后就任由阿蒙闯荡吧,各人有各人的命,岂可因为你是他的最亲近的人,而以爱他的种种理由不顾他的感受来阻碍他的理想呢?”
邓当想通了,一笑豁朗。
下蔡城外的火光延伸到了淮水对岸,耳边的杀喊声也渐渐清晰,渐渐振奋人心了。
刘备让一队渡河攻击,一队从淮水桥杀过去,剩下的作为接应部队,留在了这边,只等敌人追兵一到,也就杀上断路。
杀了一两个时辰,天也大亮,太史慈等也平安归来。
刘备见太史慈、吕蒙、刀帝俱都没事,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也就放心了。那些当初怀疑太史慈的将军们,此刻见到太史慈不但平安归来,而且拔下蔡一城军队到了寿春,自然对太史慈立即是另眼相看,不但不再怀疑刘备对他格外的照顾了,反而对他是格外的敬佩了。
黄巾杀了一夜,本以为河对岸的刘备今晚要发动总攻了,只没想到却是为了撤出下蔡的军队,把下蔡城留给他们而突然渡河而来的,一夜有惊无险,自然是先惊后喜。
何曼白白的得了此城,立即将功归于自己这“神上使”的功劳,让全军上下庆祝此次的大捷。
何曼还没让军队正式开进城去,却被龚都拦住,不让。
何曼十分不解:“将军这是何意?”
龚都说道:“我总觉得这是刘备的计谋,上使还是不要进城的好,我们最好还是将军队留在城外。”
“是‘神上使’,为何你老是把这‘神’字不当一回事?‘上使’、‘上使’,叫着多别扭”何曼纠正往他称呼上的错误,然后才言归正传:“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者?”
“老是这样”龚都差点晕了过去。但他也不想把话重复,同时也明白自己这建议未免有点牵强,所以跟何曼解释道:“就算要进城,请上使……神上使,一定要在城东淮水上方驻扎军队。”
何曼漫不经心转过身:“这是为何?”
龚都道:“我观此城根基低于东面淮水,目今又在暴雨过河河水未退之时,恐怕敌人会利用那里对我军不利……”
“好了好了”何曼也懒得听他说完:“既然这样,那就让刘辟将军领万人驻扎在那里吧。”
“刘辟他一向醉酒,不堪重用……”龚都还要谏阻,何曼不爱听,早转身走开,“龚将军,就按我意思办吧。”
不日后。
刘备一切准备充足,准备按照太史慈计划行事了。
不过,在派遣谁孤军深入,破坏敌军河坝一事,确实讨论了一番。因为这人又要勇敢,又要机智,更要担当得起,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不好找。
就在众将议论纷纷时,太史慈站起来,拱手说道:“既然这计谋当初是我献丑提出来的,这次,我看还是由我去吧。”
众将都知道,这次是要冒大险的,所以没有多少人跟他去争。只有吕蒙、李典等几位将军要求同往。
刘备点头笑道:“嗯,我看这个重任也只能让太史将军担当了,至于谁来协助……子明,你还受着不轻的伤,需要调理,这次你就不要去了,我看就让李典将军陪同太史将军去一趟吧。”
“诺”李典身躯一震,立即应声。
吕蒙却是不情愿了,仍是走了出来,刚刚拱手,还没开口,就被刘备笑道:“子明,若是要去,你就做后面策应吧。”刘备这是妥协了,吕蒙也没办法再请求:“策应就策应吧。”
刘备站了起来,说道:“陈到、邓当、赵牛命你三人作为虚兵,猛攻敌军,牵制贼兵主力,以让太史慈、李典出兵东路,顺利占领东面高地”
“诺”陈到、邓当、赵牛、太史慈、李典等将,一齐出列,接了刘备军令。
下了命令后,各将领命出去了,只有许褚没领到任务,不免焦急。刘备也看了出来,笑道:“仲康你得留在我身边,这也是很重要的任务啊。”许褚释然,拱手道:“明公放心,褚当片刻不离明公半步,时刻保护明公安危”
“离开还是要离开的,上茅厕时我可不想别人跟着,那我就出不来啦。”刘备跟他小小开了一个玩笑,许褚本不爱笑的人,到底还是被逗得憨憨一笑:“这俺明白。”
诸将各自准备,终于在翌日凌晨黑夜时,再次对对岸黄巾发动了最后的攻击。陈到、邓当、赵牛等将在前面猛攻,吕蒙则左右策应。太史慈、李典率了五千人马,悄悄往东走,然后从东面渡口登岸。东面黄巾稀少,很快败退。太史慈、李典从对岸往回杀,只一路杀得黄巾胆寒,节节败退。
陈到等从正面猛攻黄巾沿岸营寨时,何曼尚在下蔡城内。他昨晚喝得头痛欲裂,此刻听到喊杀,自然心惊。连叫龚都,龚都带兵进来,不由愤然道:“上使何要还在醉梦中?贼兵都杀了过来了”
“跟你说几回了叫神上使、神上使”何曼十分讨厌的看着他。教训了一句后,又即酒醒了:“哦,不对,你说贼兵杀来了?那你,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给我去杀敌”
“哼”龚都鼻子一哼,也就带兵匆匆出城了。
这边杀得憨烈,东面高地上的刘辟却在营帐里头闷头睡大觉。
“将军,出事来,下蔡那边好像杀了起来。”
部下匆匆来报,刘辟却是大手一挥,叫道:“放屁放屁”然后继续醉不知事。
“真的,是真的下蔡那边火光冲天,的确杀起来了”
刘辟被唤得急了,腾的从塌上跃起,心里窝着火,口里乱骂:“你个匹夫再烦我,看我不剁了你”说完,往塌上一扑,又是呼呼睡着了。
“将军将军有敌人,有敌人杀上来了这次杀到我们这里来了,快醒醒啊将军”
士兵再次来报说时,刘辟干脆不理了,闷头继续睡着。
“醒啦醒啦给老子醒来”
李典看着刘辟醉在榻上还没醒来,不由对着太史慈冷笑道:“将军,你看,一个醉鬼”
“啪啪”伸手掴了他两个巴掌,彻底把刘辟打醒了。刘辟兀自浑不知事,乱叫:“尔乃何人?”李典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