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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评在旁边琢磨了良久,道:“弟弟你看,今天的这些话是郭图当着众位将士的面说出来的。这些将军都是临时调集的,多跟我不熟,我也无法了解他们。怕就怕在,要是这些人里面若是也袁公派在我身边的jiān细,若是他们将听到的告诉袁公知道,那弟弟你就有危险了。不如你听哥哥的,你现在就收拾包裹,赶紧逃吧。”
辛毗微微一愣,站起身来,道:“哥哥这是什么话,我既然说出了这话,那我还怕别人知道不成。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么哥哥索xing也跟弟弟一起走吧。袁公‘外宽内忌,好谋无决’,终难成大事。我观徐州刘玄德,乃仁义之士,且善于用人,以后必将有番大作为。不如我和哥哥一起,这就去投靠刘玄德。”
辛评也站了起来,眉毛一皱,道:“我之所以让弟弟你出去,不过是因弟弟你一时口无遮拦,说了些不该说的,又被别人听了去。我就怕袁公知道此事后,必将雷霆大怒,问你之罪,故而,我才劝弟弟你远走以避大祸。我虽是你哥哥,但想必袁公必不会因此事牵扯到我,我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重要的是你,只要你走了,哥哥也就放心了。”
辛毗眉毛皱得更厉害,说道:“哥哥,你这就错了。以你跟他这么长时间。你难道还不清楚他的脾气。我既然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还相信你是清白的吗?哥哥……”
“不要再说了!”
辛评将他的话打断,厉声道:“哥哥我当初既然选择了袁公,那就一直追随到底。我也相信他,觉不会无辜迁怒于我。所以弟弟。我也不想被你牵连。你若是为了哥哥好,你就快点走吧。”
辛毗当然知道这是哥哥的狠心话,不过我为了激怒自己,让自己不要有所牵挂。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但他心里很清楚,要是他这一走,哥哥辛评肯定受到牵连。但他哥哥长袖大舞的样子,他就知道,不可能再说动他了。哥哥的脾气,他很是了解,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决不可更改的。
辛毗流着泪,还想以哥哥不走,他也不走相劝。但辛评为了让辛毗死心。比他做得更加决绝:“你若不走。哥哥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好叫辛家都断了香火,你才满意了?”
辛毗血泪长流。抱着辛评握剑的手,连连道:“哥哥休要这样做,弟弟听你话就是。我走,我走。”
对着辛评磕了三个头,泪流满面,说道:“哥哥保重!”
卷起包裹,只带了十数个亲随,开了城门,一路往东而去。先投靠了吴求,吴求引见给刘备。刘备任用他为山阳太守。这是后话。
※※※
“哈哈哈!”
看到郭图的首级,袁绍终于大笑出口。拿起佩剑来,指着他:“你这狗东西,既然杀害少主,做出这等不义事来,当真可以死一万遍!”他的愤怒使得他失去了理智,拿着自己的佩剑,连着盒子,当着众文武的面,将郭图的首级斩成无数断,扬言道:“敢有背叛我者,郭图此例!”
众人骇得拜倒在地,心里却别有滋味。要知道,袁谭之所以在刘备以及臧霸的打击下,能够撑得住青州的局面,可以说,除了辛评等人背后划策,郭图的功劳就要占了一半。可如今,在所有证据都尚未能彻底证明郭图就是杀害袁谭的凶手时,袁绍非但派人抓了他来,而且还将郭图碎尸万段,怎么说,都有点让人心里不舒服。众人摸着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更不敢抬头去看高高在上,正发着火的袁绍。
将郭图首级斩了血糊一堆,袁绍又叫将他首级丢了出去,并将割下的尸身,又让人碎着数段,喂狗去了。
袁绍发泄完,又是大哭一场,缅怀了一回儿子袁谭,这才把闹剧收了,放了众人回去。
大厅出来,许攸心情很是不好,想到先前的那一幕,心里不由的寒栗起来。
“去去!”
看到狗抢着郭图的尸身,许攸踢起一脚,想要把狗撵走。只他哪里知道,这群狗凶着,他踢出脚,还以为抢他口里肉吃,赶紧狂吠着,要咬许攸。要不是旁边武士上来,许攸说不定得给够拉了吃了。
许攸抹了一头的冷汗,从狗嘴逃生,赶紧跑走了。只剩得旁人一阵好笑。但笑到嘴边,想到先前一幕,再也不笑,各自散了。
※※※
回到府上的袁绍,先给儿子袁谭上了一炷香,告诉他大仇得报的事,然后才转过身来,回到了案几旁。
目今已是十月末了,外面天气也越发冷了起来,天上虽还未飘雪,但大地早已受冻。按说,像冬天这样的天气最不适宜出兵,更何况是长途远征。但袁绍既然在先前时已经在部下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反悔,似乎拉不下脸来。
看着旁边的圣旨,又展开读了一回:“……拜绍大将军,封冀侯……”袁绍笑了,不知为何,心里暖暖的。在曹cāo控制汉帝时,他也不过是个太尉,后来要不是跟曹cāo闹了回脾气,怎能争得大将军头衔?只是,曹cāo虽然让给他‘大将军’,但在天下其他诸侯看来,他的大将军不过是自己要来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甚至有人会怀疑,他这个大将军是冒牌的。
而现在不同,刘备刚刚入定都,不但立即名正言顺的让他当了这个大将军,而且还封了自己冀侯,这是何等的风光。在这种风光的照耀下,袁绍甚至忘记了他跟刘备的敌对关系,忘记了他将发兵讨伐刘备的事情,接到圣旨那会,看到各位大臣脸上的光,他甚至要感谢刘备。
直到现在,他只要拿到圣旨读一回,他的脸上就要chun风满面,向天大笑一回。
但这次,他刚刚笑起,门外咚咚的敲门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袁绍极不高兴的收好圣旨,脸上依旧恢复到先前的严峻,咳嗽了一声,传令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位小将士,他把抓捕郭图时,郭图曾经跟辛评说的话,一字不拉的跟袁绍说了。
“果真有此事?”
袁绍脸黑了下去,他大发雷霆,大骂辛毗,跟着也把辛评骂了一回。稍微恢复了气sè,先让将士下去领赏,然后又让人传来外甥高干。
袁绍道:“青州一ri不可无主,谭儿死后,遍观下面,也只有你才能担当此任。我决意,就由你来接任这青州刺史一职,但你不可辜负了我。”
高干一听,脸上带笑,赶紧拱手称谢:“舅舅放心,甥儿绝不辜负舅舅对甥儿的信任。”
袁绍点了点头,又道:“你上前。你到青州上任后,你需如此如此……”
“侄儿明白!”高干再次拱手,出去了。
第四八七:诸葛亮出使冀州
“辛评大人,你知道我为何要找你来?”
高干两手平放在案上,脸上始终带着那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他眼睛紧紧盯着躬身而立的辛评,丝毫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他要从他的动作里,看出慌张。
只有慌张的人,才能惧怕他。
“当然知道。”
辛评不卑不亢,再次拱了拱手:“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高大人新任本地刺史,召集我来自然是想要训示一番,好为今后工作的顺利开展铺平道路。“
高干仰天哈哈一笑,捋须道:“辛评大人果然快人快语,有什么就说出来。痛快,痛快!”
顿了顿,皱眉道:“不过,听说辛评大人还有个弟弟,如果我记得没错,是叫辛毗的吧?如何今ri本官上任,他怎么没来?”。 。
辛评躬身道:“大人不知,前几ri家童忽然来信,说是家母患病,让我等回去。我与佐治本想一起回去的,但就怕我等一走,大人刚来到任,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于是,我跟弟弟稍加商议,就让他先回去了。如果没事,他迟则一年半载差不多就可以回来了。”
高干呵呵一笑:“是吗?我一来你家母就生病了?好巧好巧!看来我真是不该来!”
辛评伫立在那里,脸上不悦,一句话也没说。
“可是……”
高干从案上取了一本奏牍,单手举着:“我这里有一本不利你弟弟的奏本,奏本上参奏你弟弟辛毗,告他在背后妄议袁公,多有诽谤之言。说袁公‘外宽内忌,好谋无决。又说袁谭公子‘xing格刚烈而好杀。乃寡恩之人。语多谋叛之词。这次上任前。袁公就特意嘱咐我,要将此事查实。不过,现在我看也不用查了,你弟弟定然是做贼心虚。听到消息,自己先跑了。辛评大人,你说是不是?”
辛评额上青筋直绷,立即道:“此乃无稽之谈!我与弟弟佐治一向效忠于袁氏父子。从无二心,如何会有半点谋叛之心?此定是小人之言,望大人明察!”
高干嘿嘿一笑,缓缓站了起来,道:“辛评大人,你我心知肚明。若我说此参奏之人,就在辛评大人下属里面,大人你是不是不用再狡辩了?那ri,郭图临死前,他将此语说与大人听。大人你难道忘了?”
辛评眉头一竖,声音不觉抬高:“郭图杀害袁谭公子。此乃不赦之人,他说的话焉能相信?”
“呵呵,呵呵!”
高干盯着辛评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的辛评不皱一下眉头,也把眼睛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
高干终于服了,点了点头:“有一种人叫不到黄河不死心,想必说的就是辛评大人你吧?”
辛评仍是一句话也没说。有时,沉默也是处理方式的最好选择。
“如此看来,辛评大人心里不服,是想见见当ri的目证人了?”
辛评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请他进来,我与他当面对峙。”
“好!”
高干嘿嘿一笑,伸手鼓掌:“进来!”
顷刻,门被推开,一条黑影缓慢的走了进来。
显然,他进来前,还很自觉的看了辛评一眼。
辛评转过身来,眉头倒竖,叫道:“让我好好来看看。”
那人身穿铠甲,模样辛评还是记得一点,的确是当ri曾随自己追击郭图的士兵之一。
那士兵不敢看辛评一眼,还想绕道过去,指望高干撑腰。那曾想,被辛评一步窜上前去,一把捉去他了衣甲,喝道:“你这厮如何不听宣就进来,莫非是贼人。看剑!”
那士兵甚至来不及辩解,胸口上早吃了辛评一剑。
那士兵至死也不相信,辛评居然敢杀人灭口!
蓬的一声,士兵倒在了地上。
辛评拔出剑来,手上微微抖了抖,但很快,他很镇定的跟高干道:“高大人,证人何在?”
辛评本乃文臣,刀剑几乎成装饰品,对于杀人,欠缺经验。而高干乃是从沙场上历练出来的武将,对于拔刀出剑,他有着先他的敏锐。
像辛评这样不懂得杀人的人,居然在高干面前出了剑,实在无异于关公门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但不能让人相信的是,高干居然没有出手。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手,甚至不屑一顾。
他抱定了观战者的态度,看着辛评笨拙的拔剑,笨拙的刺出。
而士兵的不反抗不防御,自然是完全没想到,辛评居然会在高干面前出手。在高干面前杀人!
高干欢快的鼓了鼓掌,笑道:“恭喜辛评大人,我就等着你出手,好让我定你罪呀。”
苍然,手中佩剑带着一丝鲜血,掉在地上。
辛评呆了呆,最后说道:“我请求向袁公辩解。”
高干摇了摇头:“一切都迟了。袁公走时交代我,像辛毗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绝对不能留,而辛评身为他的哥哥,杀了辛毗,势必心里极为不爽,若是在关键时刻反了,那岂不教人头疼?他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想必辛评大人你也应该明白了吧?只是,我想不到,辛毗居然被你放走了。既然他跑了,总得有个人来替罪吧?反正你无论如何都得死,辩不辩又有什么区别?”
“不错!”
辛评的心彻底冷了,他万万想不到,袁公居然有这种想法。
他缓步走了出去,打开了房门,外面风吹来,将他发丝飞扬向上,凌乱成针。
“哈哈哈!”
辛评摇了摇头,叹道:“想不到一个死郭图,居然算计了我这生辛评,他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呀。他明明知道袁公猜疑心重,故而说出这般话来!郭图啊郭图,你是不是太狠了点?你这是一箭双雕啊……”
话未完。一支长剑从背后而入前胸。鲜血淋漓。如珍珠般窜落。
滴答滴答。落入干净的石岩。
辛评脸上青筋如断,他缓慢的扭过身来,身后还能有谁?
看到高干那种鄙夷的笑脸,辛评也点头笑了。呢喃道:“不错,不错……”
高干嘴角微微一翘:“辛评大人,您过奖了。”
※※※
“你是袁术的使者?”
屋内只剩下袁绍和这少年人。
“是。”
少年人身穿灰sè布衣,头戴方巾。手上轻轻摇着一把白sè的羽毛扇子。风度翩翩的回答了袁绍的提问。
袁绍端正了身子,目光如同shè电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人,想从少年人的稍稍气馁中,找到他的破绽。
但他一直端坐着,脸带微笑,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