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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笑道:“伯宁的意思我明白了,伯宁是想让我派出一路人马,在贼兵来的路人进行伏击,可是这样?”
满宠点头道:“明公其实早已有打算,我只不过提醒一句,怕明公忘了。”
刘备呵呵笑道:“本来,最初我的打算是迅速拿下东阿,然后直逼范县。但既然曹纯这厮这么能抗,青州高干又准备插手此事,我倒是要临时改变主意了。我是想,程昱一派兵,他范县城内兵力必然减去不少。趁此时,我再让赵云从他后面袭扰他,使得他不得不老实呆着。只要范县程昱不动,等我们一心攻下了东阿后,先将高干收拾回青州了,再回过头来对付程昱,则就更加方便了。”
满宠道:“明公这主意当然不错,如果我们能够不但让须昌的赵将军所部袭扰范县,再让运城的乐将军,鄄城的吕将军,这两支人马大张旗鼓,同时攻打癝丘。到时,我想曹洪定然难以撑得下去,必将派人向范县程昱请求支援。而程昱,到那时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等到他再分一点兵马出去,则范县还能剩下多少人马?他若没了兵马,又能支撑得了多久。程昱一瓦解,兖州也就彻底平定了。”
刘备哈哈一笑:“伯宁这釜底抽薪一计果然是妙。呵呵,就照这么办。一定要将程昱兵力抽干了才行。”
满宠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就在同时间,坚守城池的曹纯可一点也不好过。
看着护城河渐渐被填平,而身边的弓箭手又不能很好的进行制止,很是纳闷。
他眉头蹙着,来回催着后面的搬运大石,巨木,烧粪水。看来,他是决定坚守了。
毫无悬念,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东阿城前的护城河很快被面平了。真正的战斗开始了。士兵们叫踏着刚刚新面的护城河上踏过,一队接着一对,疯了的向前冲着,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接着上。云梯也从着各个角落架起,士兵们争先恐后的往上面爬去。但很快,不是被城上用挠钩将梯子推翻了,就是被巨木砸下,落了一窜的人。惨呼声。在攻城与守城双方激烈的展开着。
当然。更加惨烈的。无过于刚刚爬到一半,眼看就要攀上敌墙女墙了,却突然又被从天而降的一泼滚热的大粪水给当头浇落,浇得全身上下无一幸免。然后又从半天惨叫着跌下。纵然暂时幸免于难。也过不了多少时候,大粪水开始腐烂,整个人命也就交给了阎王了。这种死法,无疑是最让人拨弄接受的了。但纵然是滚热的大粪水也罢。带尖刺的巨木也罢,酣畅淋漓的大石头也罢,士兵们仍是前仆后继,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使命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冲。充当王者的炮灰。
战斗从上午打到中午,已经经历了数个时辰了,纵然是钢铁打的身躯也经不起折腾。
看看不能一口气拿下,刘备只得暂时传了命令,将攻城的部队全都退了下去。
看着刘军cháo水一般的退下,曹纯握着刀紧绷着颤抖的右手。终于缓缓的松了松,不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他望向下方的脸sè。终于恢复了点人气。
刘备这次,居然和疯了一般,投入全军,对他的城池展开猛攻,这让曹纯甚至有点从内心而颤栗。
魏城下,曾跟刘备交手过数次,都是以他告败。于是,在听到有人开城放了刘备大军进了魏城后,他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跑。一路跑来,他本来还想直接带领人马,过河投靠冀州的袁绍的。但他在经过鄄城的时候,被程昱所派的人马给劝阻了下来。程昱让他去了东阿,以做暂时的栖身地。本来,他还想慢慢收拾士气,扩张人马。可他哪里想到,刘备发大军前来,第一个找的就是他。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本来,在天空渐渐的放亮,看清了这次是刘备亲自带兵前来后,他甚至准备马上弃城而走。经过数次的战败,他身上唯有剩下的,那就是胆寒。更何况,以他孤军相抗刘备数万大军,简直是不自量力。
但在他仔细思考了形势后,他又放弃了。他能想到,刘备既然是从苍亭而来,那么黄河对岸的东武阳等地肯定早已经是刘备的囊中物了。他若弃城,往哪里跑?总不能再往范县跑吧?要是范县下了呢?哪还能往哪里跑?到时自己可就是瓮中捉鳖了,唯有死路一条。
既然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曹纯当然选择不跑。
如能在救兵到来后,坚守住城池,那么希望也就会跟着增加。
当然,他不会想到,刘备一来,居然顷刻发动了如此的猛烈进攻。而他,为了应对,几乎已经将所有的jing锐都用上了。看着遍地的死尸,心里何能不悲凉,不恐惧?简单的让人清点了一下,刚才一场战斗下了,只见这边已经葬送了两千多人,伤员达到三千以上!而他,有主力虎豹骑三千人,杂牌部队一万多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三千,这一战所损失的已经超过五千,几乎是一半的战力,这怎能不让人揪心?
“报将军,城内弓箭也已经不多了!”
曹纯一愣,城内所储存的弓箭本来就少,刚才一顿乱shè,也难怪快不多了。然而,若没有弓箭作为远程辅助,那接下来伤亡势必更加严重。这可如何是好?只希望刘备能够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好多赶制点箭矢出来。
现在还不是泄气的时候,想到程昱必将派兵来救他,他的jing神才好了点。不管怎么说,以前见着刘备就跑,那是因为有退路,但现在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拼死一战!曹纯想到这里,突然向天哈哈大笑,声音甚是凄厉。
曹纯刚才亲自参与战斗,杀死不少贼兵,但身上也负了不少伤,衣甲都被刺破了,鲜血还在可着劲的流。他握刀的手背之所以颤抖,除了刚才用力过巨,突然间顿下来,有点不适应,则是手臂上被人砍了一刀,鲜血也是在流。
他这一阵发笑,牵动了身上各处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但忍着痛,仍是欢声的继续笑了起来。
旁边将士见得主将仍是不惧怕城下刘军,自然个个佩服,跟着也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将士匆匆的跑了上来,向曹纯道:“将军,有青州高干使者求见!”
诸将一愣,皆闭嘴不笑,齐看向曹纯。
要知道,曹纯向来少与青州高干来往,不知他如何突然会派人过来。
“高干?”
曹纯听到这个名字,仔细想了想,虽然不知他此来是何意思,但也能猜到个大概了。
曹纯立即道:“带他上来!”
高干使者站在曹纯面前。
“你家将军叫你来,找我何事?”
使者恭敬的回答:“将军,我家将军已经知道了将军东阿被围的消息,他打算助将军一臂之力,不知将军可愿意接受我家将军的帮助?”
“哦?”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随即喜形于sè,向曹纯道:“青州若能派兵前来,则东阿有救了!”
第四九四:马超射杀眭元进
东阿城仍在曹纯手里,但曹纯已经jing疲力尽了。
夜sè下垂,城楼上往来士兵不断搬取着同伴的尸体,将尸体搬到楼下,然后又将大石,巨木,大粪,往城楼上抬,堆积。
白ri一战已经过了,曹纯这边损失了三千多人马,伤者不计其数。现在城楼上能战的都在上面,不及五千。而城下,有刘备的三万大军,外加一万临邑援军。
当然,刘备乃是攻城方,虽然有大型攻城器械辅佐,但损失仍然达到了两千以上,也不是小数目。
此刻,伤员已经在陆续包扎,刘备亲自巡视了一回,这才回到大帐。
刚刚到帐,探马就报告一个消息。说是青州高干所部趁仕平没有大军驻守,已经将其拿下,做为据点。
仕平与临邑城相隔不远,只一水相阻,若是从仕平出兵,倒是教临邑先到东阿。
刘备也早知道高干没有如愿占领临邑,也绝不罢休。现在他既然拿下了仕平,想必接下来会发兵前来帮助东阿,以牵制自己的大军。
刘备当即传令木路,让他连夜带领人马回了临邑,当然,他所带来的攻城器械留了下来。又传来平南将军马超,别部司马廖化,让他二人带领七千人马,向仕平而去。
第二天,出乎曹纯预料,刘备并没有攻城,而是将营寨驻扎远处。
曹纯心里纳闷,但他知道,大战之前,一般都是十分平静的。所以他稍稍不敢懈怠,连连督促人马搬运物料,又一面使人加紧赶造箭矢。当然。城内兵员伤亡严重。又得遍示各营。安抚军心。
已经是两天一夜没能合眼了,曹纯此时看来jing神已经不是很好。
“刘备还没有进攻吗?”
“没有。”
曹纯嘘了一口气,但神sè更加凝重。
他掐指算了算,前两ri高干突然派人来。说愿意帮助他抵抗刘备。条件是,只要曹纯以后受袁家保护,听从袁家号令,也就行了。可仕平相距这里并不是远。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还有范县哪里不知,不知道程昱有没有打算派兵前来?
※※※
仕平城往西数十里。
一支袁军浩浩荡荡赶来,渐渐近了。
马超站在山头仔细看了看,拳头兴奋的捏了起来。
“贼兵领兵将军似乎姓眭,看样子差不多有个万余人马。哈哈,这下当真被明公猜着了,他们果然从这边来了。”
旁边廖化很是激动的说着,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马超身上的披风呼噜噜的吹着,转过身来,说道:“麻烦廖将军从左边杀出。鄙人从右边,我们两边配合。务必要将贼兵杀个七零八落,有来无回。”
廖化哈哈而笑,道:“就按将军意思!”
廖化自领了三千人马转到悄悄转到左边去了,马超率领其余人马则往右边分散。
高干这次让眭元进将军带领万余人马前来支援东阿,他自己则亲自带领了两万大军攻打临邑。
此时正是六月天,天气正热着,人马都是走得懒洋洋的。
马上将军眭元进倒是不急于赶路,走一程歇息一程。
他看着身后长长的队伍,想到若不是韩范将军之死,他还没机会率领这么多大军单独出征,不禁得意非凡,拿着嗓子一路挥汗如雨的唱了起来。虽然嗓子不砸的,但也没有人敢笑话,只是唱得太难听了,未免殃及路过飞鸟。
“将军,前面就是一遍密林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废话!”
听到手下报告着,眭元进歇了嗓子,眼珠子一瞪,骂道:“废话,天气这般热,当然得休息了。去去。”
旁边一人眉头一皱,说道:“将军,前面一片树林太过密集,山路又险,只怕会有贼人埋伏。不若探过了再去。”
眭元进老大不愉快,怒道:“你是要让我在这里ri头里等着了?去,那边凉快那边感冒去!”
他也不理,只径直往前赶去。
等大军进了密林,两边山石险峻,树木纵生,杂草乱长,从头吹来凉风,倒是十分爽快。
眭元进嘿嘿一笑,正要翻身落马,忽然草丛里簌的一声,一条影子窜了过去。旁边将士反应过来,皆拽起弓箭,刷刷刷,都往那边shè落。眭元进先还是瞎了一跳,及至看清,大骂晦气:“就一只獐子,居然浪费了这么多支箭都没有shè中。简直没用,看我的!”两边不及劝住,眭元进嘻嘻一笑,从腰间取了弓,壶箭取了箭,打马直追。
“小畜生,你不要跑,让本将军shè中你!”
眭元进一动,后面的大军怕将军有损失,哪里敢耽搁,赶紧追了上去。只见烟尘滚滚,眭元进往左,他们也跟着往左,眭元进往右,他们也就跟着往右。但獐子奔跑的方向不可能是笔直的,它忽然唬到了缝隙,往旁边钻去。于是,眭元进又要向后钻去。而紧跟他身后的将士,则必须跟着往后撤去。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全都乱了步子,将队形顷刻也就打乱了。而他们的将军,也已经追獐子不见了。
“将军!将军!”
士兵们找着将军,将军追着獐子。
簌簌,眼瞧着跟近了,好歹就要shè中了,无奈箭一到獐子旁边就已经轻飘飘的往旁边掉落。
獐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箭,张开鼻子,喉咙发出了怪叫。
“妈的巴子,你畜生竟然敢取笑本将军,看我不把你shè得对穿!”
刷刷,又是接连几箭shè去,皆是软弱无力。
眭元进急得头上都冒虚汗了,要是连这个獐子都shè不中,还怎么见部下?
就在远处,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廖化,已经将箭矢放在了弦上,将弓拉直。对准了眼前移动的目标:“嘿嘿。这厮是在找死!”
素!见在半途。眭元进早已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及至箭飞到眭元进刚才立身的地方,已经shè了一个空。呼啸着飘走了。
廖化心里一惊,有谁箭法居然比起自己还快?只见。那边喊杀声起,第一个冲杀出来的就是平南将军马超。廖化哈哈一笑,将弓收起。如果是他,那也心服口服了。
眭元